在任之寧靜候會長到來的同時,駱選與賈瑪莉又爭吵了好一會兒,連哲南才帶著姍姍來遲的新成員走進基地。
他抬手搭住新成員厚實的左肩,笑道:「久等了。這一位帥哥就是新加入的成員,各位以后要好好對待他。
駱選和賈瑪莉面向新成員,笑著點了點頭。
任之寧則是暗吃一大驚,因為這名新成員正是稍早有過一面之緣的蕭仁。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蕭仁離開坐享人生以后,又迷了將近半個鐘頭的路,才在影城附近撞見外出找尋自己的連哲南。
初次報到的他臉上全無興奮或緊張之色,僅以馀光瞥了一眼任之寧,旋即又低頭俯視地板,依舊沉默不語,態(tài)度看似目中無人。
兼之大熱天穿著長袖上衣,寧愿迷路也不問路,可見他絕非尋常男子,確實具有身為一名抉人的特質。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俊柜樳x對蕭仁充滿好奇,主動上前示好。
蕭仁發(fā)愣半晌,開口說道:「罪人。」冷冰冰的語氣凍結在場眾人,看似笑話的回答同樣冷到極點。
連哲南試著打破僵局,笑道:「他叫做蕭仁,今年二十六歲,母親是臺灣人,從小在香港長大。」
任之寧斜眼瞪著蕭仁,先前的恨意頓時失而復得,同時有股壓抑多年的怒氣隨之衝上心頭。
她按捺不住,奮力拍桌,直言道:「會長,你不覺得這里四個人不多不少,剛剛好嗎?為何還要找多馀的『仁』加入呢?」
連哲南陷入窘境,望向漫不經心的蕭仁,稍微松了口氣,說道:「喂喂喂,講話不要這么難聽嘛!他不是你最喜歡的那一型嗎?」
「對啊,長得還蠻英俊的。我也喜歡。」賈瑪莉搭腔。
「姑且不論長相,像他這種不合群的人,要我怎么跟他合作?再說他的抉是什么?是不可或缺的改變記憶?有必要到非他不可?」任之寧縱然極力反對,口吻卻默認蕭仁的外貌確實不差。
至于月下筑夢為何需要能改變記憶的成員,是因為我國抉人初獲能力以后,皆會收到一封寄信人不詳的匿名信函,內容除了提及該如何運用抉之外,更重要的是警告不得在常人面前施展,否則會被名為「艷陽天」的神祕組織暗殺。
可惜無論有多么謹小慎微,難免還是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所以倘若有人能夠改變目擊者的記憶,可以說是再好不過。
駱選得知蕭仁的姓名同樣僅有兩個字,不禁萌生好感與親近之意,彷彿遇見失散多年的兄長一般。
他不顧任之寧的反對,問道:「說到這個,蕭哥哥,你的抉是什么?」
「讓他們瞧瞧你的厲害吧,蕭仁。」連哲南輕敲木桌,示意蕭仁毋須客氣,又笑道:「尤其是脾氣欠佳、難搞又不合群的寧寧,你得讓她驚嘆到垂涎三尺、非你不可。
蕭仁遲疑片刻,伸出左拳,模仿連哲南的動作,輕輕敲了一下桌面。
不料看似軟弱無力的拳頭碰觸到桌面的那一剎那,竟然發(fā)出「砰」的一聲震天價響!
木桌應聲裂成兩半,另有一片木塊射向兩眼圓睜的任之寧!
與此同時,蕭仁從容自若地踏步向前,木塊驟然轉向墜落至地上,速度之快可謂迅雷不及掩耳,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究竟是何時出手的。
對于新成員的拔山蓋世之力,駱選詫異得目瞪口呆,賈瑪莉則是不住點頭。
而任之寧縱然故作鎮(zhèn)定,一滴自額頭滑落的冷汗卻出賣了驚慌。
「非常好!」連哲南拍手稱讚,將右掌伸至蕭仁面前,示意賠償一張新的桌子,又道:「八千六百元,謝謝惠顧。」
蕭仁不解其意,略微聳聳肩。
待賈瑪莉解釋,不假思索,伸手進口袋,打算拿出現金來。
看來他應該是個憨厚的傻瓜,不如任之寧所想那般不可一世。
「我開玩笑的啦!」連哲南哈哈大笑,轉眼望向任之寧,神氣活現地道:「怎么樣啊,寧寧?這下你滿意了吧?」
蕭仁的抉正如適才所見,左臂具有無堅不摧的力量,對此我稱為「靈魂之手」。
至于他的捨同樣不必多說,從言行舉止便可得知,待適當的時機再向各位詳述緣由。
任之寧自知理虧,沉吟半晌,強詞奪理道:「如果讓他加入的話,正因為他蠻橫無理的怪力,我們反倒更需要能夠改變記憶的成員了。否則萬一被世人發(fā)現,因而被艷陽天盯上的話,我們豈不是必死無疑?」
「不只是他,就連駱選與你我都得步步留心!不然這樣子好了,因為他的抉和駱選一樣,比較容易被人察覺出異狀,所以只要有常人在場的時候,他就不得施展。這樣總可以了吧?」連哲南見蕭仁點頭,對著駱選問道:「你和賈瑪莉有意見嗎?」
駱選笑嘻嘻地道:「有個力大無窮的哥哥加入,好像也不錯!官Z瑪莉則是連搖頭。
向來不合的兩人難得意見一致,就連躺在地上的咪咪都發(fā)出「呼嚕呼!沟穆曇簦坪醴浅g迎這名新成員加入。
「少數服從多數。寧寧你就不要再用有色眼鏡看蕭仁了,我敢保證他絕對是個好人來的!惯B哲南見任之寧無話可說,逐一向蕭仁簡介各個成員的姓名與抉。
駱選等到連哲南介紹自己,逕自眉飛色舞地插嘴道:「蕭哥哥,想要知道我的抉是怎么來的嗎?」
「你該不會又要提起那件事了吧?」賈瑪莉聽過不下十遍,感到相當煩膩。
蕭仁仍舊面無表情,神態(tài)看似興致缺缺,又像在洗耳恭聽。
任之寧和連哲南不禁嘆了口氣,卻也對這名幻想少年無可奈何。
駱選則是不予理會,娓娓道起荒誕不經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