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昶說好久不見的時候,宛薰一想,確實是和他許久沒見過面了。
有些人便是這樣,一別過后,再無音信,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先是姓甚名誰,再是模樣,慢慢地一點都不記得。
“聽說你們又在一起了!
他狐貍般的雙目,總是染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宛薰微微勾了勾唇,并無同他敘舊的想法,“嗯,你也挺好的?祝你一切順利!
說完便放下酒杯要走,他按住她手腕,沒話找話似的道:“這酒不錯。”
“尤其是他手里那一杯!
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宛薰跟著周昶視線掃過去,發(fā)現(xiàn)他直直地盯著傅朝。她不解,“什么意思?”
“剛才服務(wù)生端給他的那杯酒啊……”他忽然湊近了,在她耳畔悄悄把剩下的話說了。
聽清他說的內(nèi)容后,她瞳孔驟然震顫,臉色發(fā)白,干脆利落贈他一句國粹。
她剛要朝著傅朝喊,周昶一把攬過她身子,“別擔心,他還沒喝呢,這么急干什么!
“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只要你跟我過來,我就讓人拿走他那杯酒!彼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原來是想讓她做人質(zhì)。宛薰皺著眉瞪他,只有一個字與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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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笑瞇瞇,“你離他很遠呢,而他馬上就要喝了,你這時候喊他他也聽不見,跑過去又會晚。”
此刻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萬一是真的,傅朝就會有危險,只能先按他說的是真的來算。
宛薰反扣住他胳膊,怒意翻騰:“快讓人把他酒撤了,別逼我扇你!
周昶聽出她這是同意了,于是抬手朝自己的人打了個招呼,下一秒傅朝手里的酒便被服務(wù)生換掉。
“我很講信用的,希望你也是!
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我們走吧?”
宛薰皮笑肉不笑:“走吧!
她心里罵傅朝這個狗男人,丫的本來就不會喝酒非得拿著破杯子跟外人裝一裝。
……
周昶并不是不想讓傅朝找到他,正相反,他只是把時間拖了拖,并未掩蓋自己的行蹤。
他有同伙接應(yīng),用傅朝的性命威脅宛薰,驅(qū)車把她帶到了一座廢棄的校舍,拉她到教學(xué)樓門口,周遭一片漆黑,只有路燈亮得慘白。
夜里的風裹挾著鋒芒利刃,割得人疼。
宛薰沒有過于緊張,知道自己腕表里面有定位,而周昶直到把她帶進校舍里面才不緊不慢地把她腕表摘下來扔到一邊。
“那是百達翡麗,別給我弄壞了!彼龘牡氖抢锩娴亩ㄎ谎b置。
他笑笑,“沒弄壞,弄壞了他還怎么找過來?”
宛薰記得他精神不大正常,眼下硬剛不是上策,努力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
“看來他也沒多喜歡你,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把你綁過來了。”
他這一路都將宛薰和他自己的的手銬在一起。
“是啊!彼裏o意反駁,順著他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連帶著她一起同他并肩坐下,說:“只是不想你們好過而已!
宛薰嘆了口氣,“這個理由很質(zhì)樸,但是有點low!
“那跟我有啥關(guān)系,有仇你就找他去報咯!
他饒有興趣看著她,“那剛剛你怎么舍得為了他跟我走?”
“不管你拿誰威脅我我都會這么做,因為你沾那東西,你還要拿那東西去禍害人。”幽暗中她的眼神依然堅毅明亮。
周昶搖搖頭,笑意不減,“唉,你跟他真是不相配。”
“你知道他做事有多狠,手段有多臟嗎?跟他比起來,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在你面前一直都裝的乖乖的,好讓你可憐他!
宛薰不言語,聽他到底要放什么屁。
“你看這里,是我和他一起念過的初中舊校區(qū)!
“就在我們的前面,喏,就那兒,”他向著一塊空地揚了揚下巴,語氣好似輕松,“她就是從樓上跳下來摔在那兒的!
她并沒問,但他旁若無人,緩緩地敘說了一件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