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身體并沒有出現奇怪的反應,那枚眼球甚至還安靜的藏于我的額頭,這也變相證明著面前的阿衛(wèi)一直都是阿衛(wèi)。
是真實的。
我這樣想著,可面前的阿衛(wèi)還是維持著那副過于熱情的模樣,我只好擱置下餐具啟唇詢問祂到底有什么事情。
阿衛(wèi)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仁里倒映著兩枚小小的我。祂吸了吸鼻子,聲音倒是委屈巴巴。
“清歡、我的清歡寶寶,今天怎么不要媽媽喂你吃飯了,而且一大早起來還沒有、還沒有給媽媽早安吻。媽媽一直站在門口等你,但是、但是你都沒有發(fā)現…”
祂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后來我?guī)缀跬耆牪磺宓k的呢喃,只能感受到那甜膩的嗓音里頭逐漸染上了幾分哭腔,就連阿衛(wèi)的眼尾都開始泛紅起來。
祂又開始裝可憐,企圖博得我的同情與關心。
我其實見慣了阿衛(wèi)的哭泣。然而祂哭泣之時多半是用那副雌雄莫辨的好皮相,那是屬于真正的“母親”模樣。所以每當祂以那樣的形態(tài)哭泣時,我都會心生憐憫,難以去傷害祂。
可是阿衛(wèi)今天的形象很不一樣,祂是完全的男體,這樣的形象一向是祂用來應付疲倦徒勞的工作的,我鮮少見過祂用這樣的形象站在我的面前,更別提哭泣?春梦恼埖剑簆o18ne t.co m
如今阿衛(wèi)在哭泣,祂的眉眼稍顯凌厲,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偏偏周身的氣質是溫和的,這兩種完全蹂躪在一起,使得我起了幾分欣賞阿衛(wèi)哭泣的心思。
短發(fā)并不適合阿衛(wèi),這會遮掩祂本就偏于銳利的眉眼。我瞧見著祂還在低頭故作哭泣,只好抱臂解釋起來。
即便是早已猜到了祂哭泣的原因,我也只好一邊喝著快要涼透的粥,一邊向阿衛(wèi)解釋著早安吻是該出門以后給的,至于喂食早餐…
我從初中開始就嚴厲拒絕阿衛(wèi)這樣的提議,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更別說祂這樣的行為分明…
阿衛(wèi)在聽我說話時一向很認真,祂的眼眸沒有眨動,還是那副過于乖順的模樣。將我的話語完全消化透后,祂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身,迫不及待地來到了我的面前。
“那…那媽媽先給寶寶早安吻,可以嗎?”
可以嗎?
不是反問的語句,反而更多的則是央求。望著阿衛(wèi)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我剛想啟唇回答,臉頰上就已經濕漉漉一片了。
清淡的香氣彌漫入鼻尖,這是屬于阿衛(wèi)的香水。祂今天難得沒有偷用我的香水,所用的剛好是較為小眾的男香,留香時間不長,但得以在鼻尖擁有侵占性的味道。
“清歡寶寶,媽媽祝你今天考試順利。”
得逞的阿衛(wèi)拉開了距離,祂輕輕開口著。因為親吻,慘淡的唇瓣終于顯出了幾分血色,凌厲的眉眼在與我對話的瞬間轉為柔和。祂朝我討好的笑笑,又繼續(xù)補充上了一句,“剛剛那是媽媽給你的早安吻。”
香水的氣息很快消散,而面前的阿衛(wèi)還是那副飽含期待的模樣。我瞧見著祂好看的面容,剛剛因為激動的親吻就連臉頰兩側都浮現出了濃重的蛇鱗。
我立馬抬手試圖去觸碰那好久未見的蛇鱗,阿衛(wèi)似乎并未料到我會這么做。當我的手即將觸碰到祂的臉頰時,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馬瑟縮著往后退了幾步。
我的手懸停在了空中,而面前的阿衛(wèi)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又繼續(xù)說著,“我聽說人類為了保佑自己孩子在考試時取得滿意的成績,通常早餐都會做一個油條兩個雞蛋…”
“阿衛(wèi),那都是小時候的做法了,現在早就不流行這個了!
我悶悶開口,趁著阿衛(wèi)分神之際終于得以踮起腳尖觸碰到了祂那一片將要消散的蛇鱗。
好奇怪的觸感,滑膩而又冰冷?砂⑿l(wèi)的臉頰是滾燙的溫度,偏偏祂的蛇鱗卻是截然不同的溫度。
因為我突如其來的動作,阿衛(wèi)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泛著金屬光澤的蛇鱗在燈光下發(fā)出了璀璨的色澤,多種顏色混雜在一起,讓人一時間分辨不清。
我無法否認阿衛(wèi)的美麗,祂身上非人的那塊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我終究只是將手最后短暫的停留在了祂的臉頰片刻后,瞥了祂一眼,干脆了當的背起了包。
因為今天需要考試,所以要帶的東西不多,背起來輕飄飄的。
阿衛(wèi)仍然還在回味剛剛的場景,見我起身準備離開,祂立馬送我到了門邊,準備下樓去取車。
我沒有感受到如往常觸手那般黏膩的觸感,今天的阿衛(wèi)除了剛剛表現出了那么一點類人的形態(tài)外,再沒有其他。
我挑了挑眉,由著對面的阿衛(wèi)微微俯下了身子。那股熟悉的香氣又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祂的唇鮮艷無比,是柔軟而又水潤的。當好看的薄唇突然觸碰到了我的臉頰時,我才驚覺這是阿衛(wèi)給予我的早安吻。
“清歡寶寶,早安吻可不能忘記了。”
祂慢吞吞地同我說著,臉上卻是浮現出了無比期待的神色。
我只好側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就連我自己也記不清墻上究竟是何時出現這古老的掛鐘的,不過眼下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阿衛(wèi)黏黏糊糊的靠得我真是太近了。我踮起腳尖用手臂環(huán)住了祂白皙的脖頸,干脆親吻上了祂的唇瓣。
阿衛(wèi)的吻永遠都是試探帶有克制的,早安吻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是不會私自采用接吻的形式。如今我倒是吻上了祂的唇瓣,阿衛(wèi)很明顯欣喜若狂起來。
膨脹、無限的膨脹,我能感覺到清淡的香水氣息又被一陣濃重的古怪味道所覆蓋。你無法用人類的語言去形容那樣的味道,不是常理上的香氣,但越發(fā)的讓人欲罷不能,像是西方極樂世界里所描繪的惡魔在引誘人類去墮落的味道。
阿衛(wèi)還是很青澀,在我親吻的同時只會生澀的一下下像是啄擊般回應我的親吻。毫無章法的吻技讓我啞然失笑,只能輕松托住祂的后腦勺,在用舌尖干脆的將祂的口腔掃視一遍過后,我舔舐上了藏于旁邊的、屬于阿衛(wèi)的尖牙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