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個。」
挽著冷玨的手,第一次不是隻身一人走在紅毯上,四處都有人投來目光,不知是忌妒,還是羨慕,也許都有,我可是第一位成為冷玨女伴的妖呢!
然而,面對這樣的目光我總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有使盡的讓自己的身子往冷玨身后藏。
「很緊張?」冷玨輕聲問著,我用害羞的笑容回應(yīng),因為,他正配合著攝影師的指示,擺出親暱的姿勢,低著頭,離我只有一個鼻息的距離。
「喀!」攝影師終于按下快門,放人,換下一對拍照,而在我們身后的莫炎因為沒有攜伴,輕易的逃過了一劫。
心,還噗通噗通的跳著,臉上的紅仍未退去……我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想喝什么?我去替你們拿?」莫炎問著,看來,他今天是專程來服務(wù)我倆的。他的臉上,是一貫的溫暖笑容,不帶有任何一絲尷尬。
我想,我們還會是朋友。
「珊瑚海,限量100杯的那個!
莫炎搥了一下我的肩,「你故意的?」
我笑著眨了眨眼,不表態(tài),他只有任命的替我和冷玨拿飲料去。
冷玨看著我,比了比會場中央,我知道他是想問我要不要跳舞,但我搖了搖頭。雖然這次有他陪我來,不過我還是沒有想進(jìn)入舞池的欲望,因為,我其實并沒有那么擅長跳舞,也許他會是個好的帶舞者,但我還是別丟臉了。
「看來我只好找別人了。」冷玨開著玩笑。
「欸!刮倚χ焓謸向他的胸口,卻被他接了下來。
心跳又開始加速,心跳聲逐漸放大,一聲又一聲的撞擊,我很好奇,他是不是聽見了。
「元萱,」此時,冷玨換了個神情,「如果,舞會結(jié)束后我還在,」他靜靜的說著,表情高深莫測,現(xiàn)在的他,就如同一本我讀不懂的書,「我們就在一起;如果,我不在了,」他開始有些動容,眼里隱隱有些苦澀,「就讓莫炎照顧你,好嗎?」
「你在說什么?」
「答應(yīng)我!箯乃_始說這些奇怪的話到現(xiàn)在,冷玨始終用他的側(cè)臉對著我,我曉得,他心里一定也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但迫于局勢,不得不說。
「我不要!」抽回挽著他的那隻手,我雙手抱胸,撇過頭,而冷玨也不扳回我的身,或是多說些話,就只是看著我的背影,一聲不哼。
「你們,吵架了?」當(dāng)莫炎拿著三杯珊瑚;貋頃r,見到的就是這么令人尷尬的畫面。
我和冷玨見著了他,異常有默契的伸手,搶過離自己最近的酒杯,一口灌下,豪氣至極,就算沒有事先說好動作還是很一致。
「你們……」莫炎苦笑著,不曉得要說什么,只有喝著他自己的酒,靜靜的觀察我們。
我一樣不看冷玨。
他在說什么啊?要讓莫炎照顧我?還有什么在不在的……偷偷撇了他一眼,他和莫炎的視線似乎在流通著什么,而莫炎臉上的表情也變了,我想,他一定也知道是什么事情,這兩個臭傢伙竟聯(lián)合起來瞞我!
我終于按捺不住了,大膽的看向冷玨,想用我的視線表示憤怒,但一望進(jìn)他的眼,我就知道我的憤怒根本無效。
他還在等我說好。
我緊抿著唇,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冷玨輕輕拉起我的手,又將語氣和態(tài)度放軟了點,「元萱,拜託……」這次他第一次用幾近請求的語氣和我說話,難得那么溫柔,卻是要我答應(yīng)這種請求,我不想說好,真的、不想。
我看著他,眼里隱隱有些淚光,我不知道自己在悲傷些什么,只知道若不是他真的覺得自己會遭遇不測,也不會逼著我答應(yīng)這種不合理的請求。
一陣痛苦襲來,我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冷玨看著我,眼里也有著一樣的難受。
看著他,我的心是絞痛的。
好吧,如果,我的一個應(yīng)允可以讓他不再皺眉,那……
我輕輕開口,想說出我的允諾,而在此時,停電了,眼前被漆黑籠罩,心頭也覆上一層忐忑。
冷玨還拉著我的手,我可以知道他的方位,但我、看不見他。我試圖發(fā)出聲音,想讓他聽見我的答允,我知道他在黑暗中一定可以聽得見我,但我話還未說出口,就感覺被輕輕的捧起臉,一個輕吻猶如蜻蜓點水般落在我的唇上,很甜,卻有著眼淚的咸味,然后,唇上的柔軟離開了,手里的冰冷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與熾熱將我包裹。
無論由位置推測,或是由溫度猜想,我都知道那是莫炎。
那、冷玨呢?
他放開我的手之后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