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咖啡店，華木對執(zhí)夷說道：“你正常點�！�

  華木又對哈士奇說道：“你也是，正常點，這里不是你該出沒的地方，這是咖啡店。”

  華木大致是弄明白了，這一頭哈士奇，在她和執(zhí)夷這種非人類的眼里，是人形，而在人類的眼里，他既不是狗，也不是人，就是一團看不見的空氣。

  人類看不到的東西，統(tǒng)一稱作靈魂，或是，鬼。

  這頭哈士奇肉身不在，他已經(jīng)死了，以靈魂的形式留在人類世界。

  靈魂有靈魂該去的世界，而不是在人類世界到處亂竄。

  “小姐姐，你好漂亮。”哈士奇甩著舌頭，想要抱上華木，被眼疾手快的執(zhí)夷擋住了。

  執(zhí)夷擋在華木面前，說道：“看見漂亮的東西你就往上貼， 你看我，我漂不漂亮？”

  “漂亮——”

  哈士奇展開雙臂，抱上了執(zhí)夷，要不是身高不夠，哈士奇都想用舌頭去舔執(zhí)夷的臉，拿口水給執(zhí)夷洗臉了。

  執(zhí)夷后悔了，叫哈士奇放手，哈士奇死抱著執(zhí)夷不放手，像個變態(tài)沉醉其中，頭蹭在執(zhí)夷寬大厚實的胸膛里，說道：“漂亮，漂亮�！�

  “你倆就這樣抱著吧，我進去上班了�！比A木轉身回咖啡廳，走了兩步，回頭看見執(zhí)夷拖著靠在他懷里的哈士奇就要跟上來。

  華木說道：“老大哥，你就在外面呆著，不要來打擾我上班，搞清楚這頭哈士奇叫什么名字，主人是誰，怎么死的�！�

  半小時后，咖啡店熄燈閉店，華木下班走出來，外面就只剩執(zhí)夷，那頭哈士奇不見了。

  “那狗呢？”

  “跑了。”執(zhí)夷走在華木身邊，說道，“華木妹妹，去我家，或是去你家好嗎，我新創(chuàng)作的這舞蹈，真的很精彩，我真的想跳給你看，動物園的游客們都為我歡呼吶喊，可喜歡了�！�

  華木對執(zhí)夷的舞蹈不感興趣，而是問道：“打聽出那狗叫什么名了嗎？主人是誰？怎么死的？”

  “他說他叫謝不拖拉司基，主人叫王以安，至于怎么死的，問到這個問題，他就跑了�！�

  兩人走到公交站臺，執(zhí)夷還想著給華木跳舞，說道：“華木妹妹，要不去你家吧，你家床大�！�

  這跳舞，跟家里床大不大，有什么聯(lián)系？

  跳舞，要去床上跳？

  “老大哥，謝謝你接我下班，至于跳舞，還是算了，我不喜歡看跳舞，我喜歡自己跳，你就送到這里，早點回家，明天一早你還要上班，早點回家休息�！�

  公交車靠站，華木走上車，拿出早準備好的手機支付碼，對準公交車付款口一刷，就往后車廂走去。

  “不礙事，我不累。”

  執(zhí)夷跟在華木身后，摸出一張五塊錢，塞進了投票口，頭都不回，來到華木身邊坐下。

  華木看了眼執(zhí)夷，轉頭看向窗外。

  車窗上，映出了執(zhí)夷目不轉睛盯著華木的那張癡漢臉。

  華木的臉與執(zhí)夷的臉，在夜色車窗上重合。

  華木盯著車窗上重合的兩張臉，內(nèi)心一動，想道：該不會老大哥喜歡我吧？

  這念頭在華木腦里極速閃過，就像此刻車窗外夜空墜下的一顆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