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的案子因為作案人信息斷了,加上當事人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局里暫時擱置在那。
章啟明到醫(yī)院來,想從方悅口中找出更多信息。
比起前兩天,她都能打起精神講話了。
“你還記得作案人長相嗎?”他直接切入話題。
輕搖頭,虛弱開口,“我不記得了”。
“案發(fā)當晚你是一個人打車?還有人與你同行嗎?”
“我...”腦袋刺疼,方悅按住頭,痛苦的皺眉,似有重要片段閃過。
“年年呢,媽,她跟聯(lián)系了么”,方悅抓住媽媽胳膊突然問道。
“還沒有,你別想了,先休息”方母擔心地握住她手。
“媽,你們快打電話給她看看”,說到最后還帶著一點哭腔。
“好,我這就打,你先別激動”。
嘟嘟嘟~
電話一直忙音,沒人接。
方悅不安被放大,作勢要掀被子起來。
“我要去看看她”。
方母含淚的把人按回床上,“你身體還這么虛弱,好好休息,我們去看,聽話”。
章啟明眉頭深鎖,方悅她們公司位置偏離市中心,監(jiān)控死角多,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只有她一個受害人。
如果當晚有人跟方悅同行,情況不容樂觀。
至今連嫌疑人的身份都沒鎖定。
“我去”,涉及案件章啟明需要盡快證實。
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局里,跟師傅說了這一發(fā)現(xiàn)。
意識到嚴重性,他們快速調取了陳年年的信息。
18歲前都在孤兒院生活,大學畢業(yè)后在北城工作并搬了出來。
關系網(wǎng)也十分簡單,從熟人口中描述得知,性格溫和為人善良,并沒有結仇結怨對象。
章啟明頭疼的看著這些資料,他要再從僅有的錄像帶中一幀一幀地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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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幾天陳年年把這里地形位置弄清楚了。
挨著兩棟宿舍樓旁邊的是餐廳,過了廣場北邊是實驗樓,東邊和西邊分別是閱讀室和娛樂室,除了實驗樓需要身份通行證,其他地方她都可以出入。
而進出口只有南邊的大門,中午或半晚有拉貨車進來才會開放半個小時,但有人把守不讓靠近。
在孫博士的房間,沒有電子通訊設備,連鐘表都沒,唯一知道時間的,只有餐廳前的一個石鐘。
可能是工作時間,她很少看到人,就算有也不搭理她。
她需要知道這里是哪。
進了閱讀室,她從頭看到尾,都沒找到關于報紙期刊的書架。
有些頹敗,坐在凳子上出神。
余光瞥到閱讀室側邊有一個通道寫著禁止入內。
但周圍沒人看守,猶豫片刻,她挪動腳步過去。
再往里是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她心跳如鼓。
走到拐彎處要看到下面的情況時,突然有人過來。
“哪個實驗室的,叫什么名字”
陳年年呆在原地沒動,壓下驚慌,開口回他。
“我是孫博士帶來的”
中年男人一臉兇相,“通行證”。
“我...沒有”。
話音剛落就瞧見他眉毛都擰到一起,面色不虞地跨步而來。
陳年年被中年男人套上手銬帶到了休息室。
一度看到門口過來的人,她眼神躲閃,多少有些心虛。
給她解下手銬時,中年男人還不忘板著臉訓她,“這里不能亂進”。
全程他除了承認自己是他帶過來的人外就沒再開口。
陳年年跟在他身后出了閱讀室。
在她要回宿舍時,男人拉著她進了實驗樓。
一路競沒有阻隔。
“待這別亂跑”。
兩人隔得距離很近,陳年年卻被他胸前別著的通行牌信息吸引。
“49!”
他居然快50歲了,但是看著不像啊,陳年年過于震驚,直接驚訝出聲。
男人眉間微微抽動,壓著性子道,“怎么了”?
“你年紀真的這么大嗎”?
陳年年抬眼瞥了瞥又快速收回視線,小心問他。
她從驚訝到復雜的表情都收進眼底,微扯開嘴角冷聲道,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