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漢王的殺意
林郁柔冷冷的瞧著一干奴僕在自個屋里進進出出,打掃搬東西的就連床上的被褥都換上全新的錦被。
當(dāng)屋內(nèi)的人全數(shù)退盡后,換上的是兩個侍衛(wèi)扛著一個大木桶到屏風(fēng)后面,接著一群太監(jiān)魚貫的朝大木桶倒著熱水,最后由一個老嬤嬤朝水面上撒了一堆花瓣后、一聲令下,林郁柔便被關(guān)上房門的ㄚ環(huán)們、給拖至屏風(fēng)后面扒個精光。
被人伺候著是挺享受的、但這勁道就讓人無福消受。「我說別這么大勁成嗎?」林郁柔跟搓著她后背的ㄚ環(huán)說著!改惝(dāng)我這身皮是豬皮來著,這么使勁。」
聞言、搓背的ㄚ環(huán)終放緩了勁。
「喂!看真了修、別讓我修完了指甲也少了幾趾……」
修指甲的ㄚ環(huán)連頭也沒抬的繼續(xù)做著手上的活。
「這才剛過餉午、王爺就回府了……」林郁柔閉眼享受著。
這一屋子里光幫林郁柔凈身的就有五、六人,可每一個都像蚌殼似的咬緊了嘴。
「喂!問著話呢?」林郁柔口氣不善的說著。
「不許多事、你只要今晚伺候好王爺就成了。」老嬤嬤開口低喝著。
所以今晚是我最后的機會、去搞清楚張伯的閨女究竟是怎么了?
可我還沒理清很多事情……再給點時間成嗎?
張伯的閨女、艷兒、教坊司和這漢王府究竟有何關(guān)聯(lián)?
ㄟ……很煩也!少了那個讀書人,咱還真是……一籌莫展。
凈身完的林郁柔被伺候著穿上一身大紅囍服!竿鯛斶@是……要納我為妾嗎?」她一頭霧水的。
「美了吧你?」陶公公帶人拿了一爐薰香進來、沿著屋內(nèi)角落到處薰著。
「那又為何讓我穿上這一身大紅囍服。」林郁柔不解。
「這是王爺答應(yīng)你的。」陶公公冷哼著。
朱高煦!?
現(xiàn)下這兩夫妻是唱哪齣?咱怎么看不懂?
老公嘛!讓我有求必應(yīng)、覺得還挺寵我的……讓咱感覺榮華富貴在眼前。
老婆嘛!讓我伺候自己的男人、感覺挺豪門大婦樣,但轉(zhuǎn)手又將我打賞給了下人……削了丈夫的臉面,這又是何意?
我不信朱高煦不知道這事,他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睡在別人懷里嗎?就算對方不算個男人?
「今晚伺候好王爺、明兒個你就是我的了……這么美的人……咱家還真是無福消受……」陶公公樂和著。
你也知道你無福消受,前世是半仙來著?真會算!林郁柔好奇的盯著陶公公。
「剛替你凈身的嬤嬤說你身子骨挺好的,應(yīng)該可以陪咱家久一些……」
說夠了吧?這話咱不愛聽。林郁柔雙眼微瞇冷冷的盯著陶公公。
「東西快擺好,走了走了……」陶公公被林郁柔盯的背脊都發(fā)寒了,于是匆匆擱下東西就落荒而逃。
這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跑了之后,林郁柔終于得空看清屋里的變化,她呆愣地看著一對喜燭、看著窗上、門上張貼著大紅色的喜字,她無語了……
王爺寵幸個妓女罷了、要不要這么大費周章的討她歡心,乾脆拿面鑼上街上敲去成了?
……不成、不成!這么一來丟了臉面的貌似我自個,咱可不是妓女、咱好歹也是個官小姐。
想到此、林郁柔便故作矜持的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的……
不到一刻鐘
我傻了吧我?
想當(dāng)年我嫁給那個讀書人都沒這般矯情,今兒個我可不是嫁人、我是玩命來著,我發(fā)那門子的浪?
亦穿著一身大紅囍服的朱高煦推著房門進屋時,瞧見的就是林郁柔不斷的敲打著自個的頭!冈趿?」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能怎了?」林郁柔雖然想動手甩掉朱高煦的手,但她不能、那怕是一點點的掙扎都有可能爆了自個的底。
「小花貓今兒個的爪子全放出來了!」林郁柔不悅的口氣讓朱高煦輕笑著。
聞言、林郁柔眼神幽幽地睭著朱高煦!竿鯛斦娴南雽θ醿汉脝幔空娴南牍苋醿撼缘娘柎┑呐、管柔兒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嗎?」
「不信本王?」朱高煦依舊笑著。
「但過了今夜……柔兒就得跟王爺辭行了……」林郁柔一臉悲戚的望著朱高煦。
「小花貓不喜歡這漢王府?」朱高煦納悶著。
裝吧你。林郁柔搖了搖頭。「柔兒本不是配的起王爺之人……如今只是提早走向姊妹們的老路子……」
朱高煦眉頭微皺。
「只是柔兒萬萬沒想到……王爺府上的家法竟是這樣的!沽钟羧嵋荒樖苋琛
「什么家法?」朱高煦不悅的問著。
這裝的還挺像回事的。林郁柔訕笑在心里。她沒回答朱高煦的問話,只是輕輕的唱著一段唱詞:
自小生來貌天然,花面。
宮娥殿里我為光,歸殿。
每逢小監(jiān)在階前,相纏。
伸手摸他褲兒邊,不見。
說完便扭身坐到床邊雙手掩面輕輕的啜泣了起來!竿鯛斣蹩蛇@樣對待柔兒……」
朱高煦臉色沉了下來。
「我自知身分比不上許多人,但若留在教坊司里也不至于變成這樣……是王爺硬將我?guī)нM府中的……」林郁柔從指縫間發(fā)現(xiàn)朱高煦的臉色越來越不豫!冈夥甏私佟鄄桓拾!」她說完這話立馬識相的閉嘴,收起了一哭二鬧……一會、不會要我上吊吧?
「服侍本王……」朱高煦逼近了林郁柔!笇δ銇碚f是個劫難?」
「曾柔知道一旦進了教坊司,最后就是以身體去服侍男人,但……」咱可先說好那是曾柔!冈鄄粫缘谩⒃圻得服侍……公公……」林郁柔話越說越小聲。
「誰讓你去服侍公公、哪個公公?」朱高煦沉聲的問著。
我讓你裝!覆皇峭鯛斚碌牧顔?讓咱今晚過后去陶公公那……」林郁柔好不委屈的說著。
「你不想去!怪旄哽阏Z氣里有著不容質(zhì)疑。
哇!好你個朱高煦、真是你整我來著!肝矣械奶魡幔俊沽钟羧崞喑囊恍。
「本王讓你挑!怪旄哽憧∶罒o儔的臉上是一臉的陰沉。
「艷兒姑娘亦曾如此。」林郁柔并非想拖艷兒下水,單純私心……就是忍不住好奇的想做比較。
「艷兒與你不同。」朱高煦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著。
本姑奶奶當(dāng)然知道不同,但人家想知道是哪兒不同?「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照哪去?林郁柔忘了接下來那句未盡之語是什么?只好一雙美目揪著朱高煦。
連句話都說不好,真是應(yīng)驗了女子無才便是德!黑衣人在樑上翻著白眼。
「明月……」朱高煦失笑著!感』ㄘ垺阏媸菫榱顺燥埓┮虏疟黄冗M入教坊司的嗎?」
「沒挨過餓……王爺不會懂得!」這固中的滋味……咱懂!林郁柔想到此就兩眼淚汪汪。
「可幫你凈身的嬤嬤卻說你膚若凝脂……你能跟本王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朱高煦突然伸手掐住林郁柔的頸子、將她按壓在床榻上!副就踝屇闾袅,可你偏選死路!
凈身原來還有這種用途,怎不早知會一下。「王、王爺……」林郁柔被朱高煦突然的翻臉給嚇到了,本能的動手想格開卻在看見黑衣人的暗示后變成無意義的掙扎。
「本王已經(jīng)很久不曾對女人動過心了……」朱高煦精明的黑眸里,有種不易搞懂的復(fù)雜情緒。
你喜歡兔子早說嘛!咱讓咱師兄頂上不就得了,咱還不想死、現(xiàn)在換人成不?林郁柔在心里大聲地吶喊著。
「明知道你是細(xì)作……本王還是下不了手……」朱高煦雖然掐住了林郁柔的頸子卻未曾用力。
「咱不是細(xì)作……」咱這次真的沒撒謊、咱發(fā)誓,咱真不是細(xì)作。林郁柔一臉的驚恐。
「本王想饒了你……只要你說出你背后的那個人!怪旄哽阏娴牟粩嗟恼f服自個放了曾柔。
咱背后沒人、只有床板,但說出咱頭頂上的那個人成嗎?林郁柔在心里跟朱高煦打著商量。
「為何你要是個細(xì)作?為何在本王身邊的女人都是來算計本王的……」不管是為了什么理由。朱高煦無奈地說著。
「所以王爺都讓他們領(lǐng)了家法?」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到現(xiàn)在居然還敢亂說話。
師妹你真有勇氣!真令師兄佩服佩服……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你一次一次提著家法,究竟是什么家法?」朱高煦再問一次。
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就是將他們賞給公公狎玩致死……也就是我今晚過后的命運……」林郁柔無奈地低泣著。
「本王不會這么對女人的!褂绕涫悄。
究竟說的是真的假的,都攤牌了沒必要再裝了吧?林郁柔一臉的不信。
「本王一向直接刑求!怪旄哽闫×钟羧犷i子的手漸漸收緊!刚f出你背后的那個人。」
就說咱背后沒人、只有床板,你究竟想要咱供出誰?想隨便說說卻又不知您老跟誰結(jié)仇深,提個點吧!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朱高煦掐住林郁柔頸子的手越來越用力。
師兄……咱究竟能不能還手了……林郁柔越來越吸不到氣了。
你就這么不怕死?「快說!」朱高煦咆嘯著。
林郁柔意識越來越不清楚了……
師兄……咱快回老家了……能不能動手了、你倒是給個信號……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