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忙得很,拼命練劍的拼命練劍、練習準頭的練習準頭、填裝火藥的填裝火藥,總之,大家都忙得很,只有我,間。
去練劍場被主上抓到丟了出來、去弓道場練準頭被天南發(fā)現(xiàn)被抱了出去,為何不讓我做事。课乙蚕氡M一份力!
「你會盡到你那一份力的,你只要專心面對你的家人!
認真說來,他并不是我真的家人,我這個弟弟是認養(yǎng)來的。
在我五歲時,有一天的半夜爸爸帶了一個小孩子回家,說他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他的名字是,十九夜。
不知為何,那時候我看進他的眼里,竟看不見任何東西,就像一片深沉的潭水,我差點兒就陷了進去,所以,我非常怕他,怕他那雙眼、怕他。
「十六夜,還不招呼你弟弟進家門?」
爸爸在一旁非常嚴厲的看著我。
「是。弟弟,歡迎你來到這個家,請進來吧!
我伸手向這個弟弟示好,沒想到他會暗殺,我。
我的手腕被他手中的匕首割了一道幾乎見骨的深刻傷口,只聽見他用著比我還冷的聲音說道:「少來跟我親情這一招,我是拿錢奉命來殺你的,哥.哥。」
我望向爸爸,居然看見他正微笑著看著這新來的弟弟,他從來就沒有用微笑看過我,就好像我不是他孩子般的,憎恨我。
被割了的手腕,血就像噴泉一樣不停地流出。
「爸爸,為什么......」
「你不是我孩子,他才是!」
怎么可以......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我跟著鳳鳴組在一整個軍隊的最后方,最前方帶領的是主上,他穿著陰陽士的戰(zhàn)服,看起來真是威風!
每個武士腰間都插著兩把刀,一把長的一把短的,只有天南的腰間配掛三把刀,一把毒的一把長的一把短的,卻從來沒見過他將毒的抽出來用過。
「夜,等等儘管縮在我身后喔!」
「誰要躲你身后,誰就是白癡!
任誰都知道,你是一個只會躲在人家身后的膽小武士好不好?
「咦?夜,你說話好過份,我重傷了。」
「喔,那很好!
重傷了才好,等等才不會拼命要保全我的性命。
軍隊行經很多個農莊后,來到一片草原,烏拉迦白原。
在草原的另一頭,就是蘭楓國的軍隊了。
這時,主上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各位,前方就是我們的敵人了!我們入夜就進攻!」
「是!」
終于啊,要打仗了。
太陽很快的就下了山,夜已深。
我們并無扎營休息,月亮一出來我們就朝著敵人前進。
看到了,已經看到他們的營火了。
「停!前鋒注意,朝著前方敵人,衝鋒!」
「是!」
武士們紛紛抽出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愛刀,準備用敵人的血,來餵飽他們愛刀,做組頭領的一聲令下,他們提起刀,殺過去。
敵軍在睡夢中被偷襲,全亂了套,完全沒有辦法抵御我們的攻擊,直到一聲濤天巨吼傳出,他們全都冷靜下來,并且和我們的武士奮斗,這樣,戰(zhàn)爭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八百人畢竟還是斗不過他們全軍反擊的,于是,主上又派了中鋒去支援。
然后讓鳳鳴組去禽王。
鳳鳴組才剛離去沒多久,就有一個人走在戰(zhàn)場上,身上一道傷痕也沒有,不徐不急走來。
他背對著火光,臉顯得有些陰暗,留守的武士們拔了刀,對著他,刀上反射的月光照在他臉上,那瞬間,我知道他是誰了,十九夜。
「哥哥,我來殺你了!
我不曉得他是否知道我的真實性別,不過他每次叫我都是叫哥哥。
「十九夜,你真的來殺我了!
我的心情實在非常復雜,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夜,你躲到我身后,小心一點不要跟他說話!
「嗯。」
如果可以,我還比較想自己解決這場恩恩怨怨,不過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破了大局,這是武士精神第九條啊。
「是嗎?原來父親說的是對的,你果然不是上戰(zhàn)場的料,只會躲在同伴身邊的武士又有何用!」
他從腰間取出一把獵槍,對準了天南。
「雖然我接到的任務只有殺掉哥哥,不過,既然他要阻撓我,就一起殺掉好了!
「天、天南......」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搶聲響起,刀光一閃,天南竟然將飛射過來的子彈給打掉了!
「什么?怎么可能!」
天南竟然將子彈打掉了,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夜,不相信我是大罪喔!」
「我......」
又一聲搶響起,這怎么可能!你的槍為什么可以連續(xù)發(fā)射?
而你,為何能夠將快如閃電的子彈打掉?
我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你......難道是隱匿江湖十年未曾出現(xiàn)的天南,那個人稱鬼魅的天之迅南?!」
「真是不敢承擔啊,我只是小小的武士加醫(yī)士而已,哪有你說的這么偉大?」
說話間,他們兩個愈走愈近。
「既然槍對付不了你,我倒要看看刀能不能將你打!」
刀?十九夜從來不舞刀的,怎么......糟糕!為了隱藏他最拿手的刺擊!
兩人的刀鋒相對,愈來愈快,只見兩道刀光在閃動,突然,我看見多一道閃光。
「不可以!」
我尖叫著衝了出去,擋下他們之間的纏斗。
「夜你......」
他看著我,說不出任何話來。
而我只顧著看他,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傷勢。
「居然自己來自投羅網啊,可笑至極!」
我的右手邊是天南,他所使用的刀正巧劃過我的腹部;而左手邊的十九夜,他右手的刀劃過我肩膀,左手的匕首則不偏不倚的插在我心口。
不知為何,我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還回過頭看看十九夜,這個老說要殺死我、我也怕他怕的唯恐不及的弟弟,卻看見他正淌著淚水。
「為什么哭?」
「我......我殺錯人了,你不是哥哥,是姊姊,我要殺的人一向都是哥哥,對不起......我任務失敗,該當自斷手腳、自生自滅!
「不,你并沒有殺錯,我仍是你多年來喊打喊殺的哥哥,而你,還是我又愛又怕的弟弟!
我一直都知道,你心地是善良的,只是礙于爸爸的關係,所以才會每天早上來偷襲,晚上再問我痛不痛、疼不疼。
「姊......」
「叫我哥哥,什么事?」
「你痛嗎?」
他的聲音在顫抖,手也是。
「不痛!
回答完他的話,回頭去跟天南說話。
「天南,放手吧,這樣撐著你們兩個的重量,有點累!
「噢!」
天南松手退開幾步,仍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拜託!我有這么可怕嗎?」
用不著用看妖怪的眼神看我吧?
「夜你、還活著嗎?」
「廢話!不然現(xiàn)在站在這邊用輕松語氣跟你說話的我是鬼嗎?」
十九夜輕輕的將長刀收回,還欲將匕首收回。
「十九夜,如果你拔掉匕首的話,我就不能站在這里好好地跟你講話囉!」
「可是......」
「放心,沒事的。告訴我,你怎么會加入蘭楓國的軍隊呢?」
「是父親先加入我才跟著加入的,父親現(xiàn)在是軍中大將,所有人都聽他的話行事。」
咦?那鳳鳴組去抓的王不會是我爸爸吧?
「主上!我們任務已達成!」
這時,聽見野王千里之外傳來的呼聲。
「好!后鋒注意,前去一網打盡!
「是!」
后鋒前去加入已經非常混亂的戰(zhàn)場了,而野王所帶領的鳳鳴組也正巧回來。
「格地,掀開布袋,讓主上處置他!」
「知道了!
一個叫格地的中年武士,前去將綁得像肉粽的人質搬到主上面前,掀開布袋、扯開頭巾,一出現(xiàn)的面孔很清楚的是我爸爸!
「爸爸!」
「咦?」天南驚呼一聲,回頭看看被綁的那個大漢,「他是你爸爸?不像!」
我也知道,很多人都說十九夜比較像爸爸。
「那傢伙還比較像一點!」
我知道啦......
「十九夜!你為什么沒有完成任務?!」
「父親,任務沒有失敗,我殺錯人了。」
「胡說八道!」
爸爸使勁掙脫身上的繩子,叭的一聲,全數斷裂,他以大家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來到我面前。
「只要拔掉這個,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阻止他!」
連離我最近的天南都來不及反應,爸爸伸手向我胸前的匕首探進。
「不要啊父親!」
幸好,十九夜反應過來了,他以比爸爸更快的速度將我往后拉,讓爸爸撲了空。
「十九夜!你這是什么意思!」
有了這段空檔,野王總算是反應過來,前來拉住父親一把。
「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父親,對不起了!
十九夜道了歉,一拳朝爸爸腹部砸去,爸爸瞬間失去意識,野王等人這才能夠順利將他帶走。
天南看了看我,嘆道:
「夜,你不能永遠不拔掉它,雖然說不拔還能多活幾日,但那真是會威脅到你的生命。
「我知道啊,所以,就交給你啦!」
「你可真放心啊!
你可是醫(yī)士啊,不對你放心我對誰放心去?
擒賊先擒王,爸爸這個大將讓我們帶走后,剩下的炮帥顯得是后繼無力,不久就敗下陣來,主上利用爸爸,和敵國談條件,只要成為我國的附屬國,就將爸爸安全送回,沒想到蘭楓國不但不答應,還叫爸爸自己刎頸自殺,說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我們的附屬國,這一次就先放過我們,下次就沒那么幸運了。
事情過后三日,我們步行回到玉府的途中,我因為傷勢而不支倒下,讓天南、十九夜扛著臨時作的擔架上的我繼續(xù)走。
真是太好了,十九夜愿意投誠效忠到主上糜下......哀呀呀,我的眼晴怎么愈來愈模糊了呢?十九夜,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不會怪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