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驚叫一聲,童子賢總算能動了,坐起身的他急忙察看四周的狀況,同時不斷喘著粗氣。
窗戶是打開的,陣陣冷風(fēng)吹的窗簾獵獵作響。
「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對于發(fā)生的種種,童子賢仍是心有馀悸。
要不是踢落某樣?xùn)|西,可能已經(jīng)一命嗚乎了,童子賢急忙探身,察看到底被踢落在床下的是什么東西。
這一探,他才發(fā)覺身上沒有穿著任何衣物。從不裸睡的他,不禁又想起和羅采兒翻云覆雨的那一刻。
當看清床下的東西時,童子賢像被針刺般,渾身不對勁。
是攝影機!
「我不是放在老闆那兒了嗎?」撿起攝影機,童子賢思索道:「難不成是老闆又把它塞回我的包包?」
抓著攝影機,童子賢是冷汗連連,一連串怪異的夢境,讓他一個頭二個大。
「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做這樣的春夢!雇淤t自嘲道:「只是后半段也太過詭異了。」
想起那段偷拍的畫面,打開攝影機,童子賢想把它洗掉。
只是畫面一顯現(xiàn),又把他狠狠嚇了一跳……。
那是一場火災(zāi)的畫面,羅采兒與大衛(wèi)身陷火海,二人胡亂衝撞,抱頭尖叫……。
等到消防人員滅了火,察看火場的時候,他們二人早已被燒成焦碳。
由于畫面太過驚悚,羅子賢拿著攝影機的手不斷發(fā)抖……。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畫面?」又試了幾次,帶子里竟然就只剩這段畫面,連那段讓人臉紅心跳的活春宮都不見了。
儘管納悶,卻無法可想,童子賢唯一想到可以商量的對象,就只有老闆阿勇。
不過今天有課,要去也是晚上的事了。略為梳洗后,童子賢把攝影機放入書包中,打算晚上帶去給阿勇再看一次。
下了樓,因為匆匆忙忙,居然又撞上了一個人……。
由于場景太過相似,童子賢不禁想起羅采兒,該不會這么巧,真的又撞上她吧?因為昨晚的夢境,加上攝錄帶的恐怖火災(zāi)景象,童子賢現(xiàn)在真的很怕這個女人。
「唉喲!你是趕著投胎嗎?疼死我了。」挺潑辣的聲音。
聽出這聲音不是羅采兒,童子賢才吁了口氣,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道:「不好意思,沒撞傷你吧?」
「如果你真覺得不好意思的話,請接受我的採訪吧!古有ξ剡f上一張名片。
歐陽蓓兒,是水果日報的記者。
稍微看了一下名片,童子賢撓了撓頭,問道:「要採訪什么事?」
見他果真愿意接受採訪,歐陽蓓兒急忙拿出錄音機,道:「有關(guān)你們對樓前天晚上發(fā)生的火警!
訝異地看著她,童子賢猛搖頭,道:「火警?我在這兒住了三年,沒發(fā)生過火警呀。」
嘆了口氣,歐陽蓓兒道:「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採訪就算了,又何必撒這樣的謊!
指著對巷的樓,童子賢道:「是真的,你自己看看,那棟樓哪里有燒過的痕跡……!
話說到一半,童子賢頓住了,因為,那棟樓的五樓,也就是羅采兒所住的樓層,居然是焦黑一片。
「怎么?你真的不知道這場火警?」支著下巴,歐陽蓓兒好奇地看著他。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童子賢顫聲問道:「這場火災(zāi)……有燒死人嗎?」
「有,一對租屋的情侶罹難了!箽W陽蓓兒回答的斬釘截鐵。
「羅采兒與大衛(wèi)?」童子賢追問道。
「對!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童子賢再站不住腳,跌坐在地上。
前天晚上?不正是偷拍羅采兒的那個晚上嗎?
「如果說那天晚上發(fā)生了火警,同時燒死了她與大衛(wèi),那么我拍到的那場活春宮到底是什么?還有后來遇到的他們……難不成全都是鬼?」愈想愈是心驚,童子賢手心不斷冒著冷汗。
看著他怪異的模樣,歐陽蓓兒有些害怕,就怕遇到精神異常的人,于是道:「沒關(guān)係,不知道就算了,我再去找別人問問!
就在她轉(zhuǎn)身打算離去時,卻傳來一陣凄厲至極的嘶吼聲……。
基于記者的本能,歐陽蓓兒停下腳步,四處察看聲音的出處。她發(fā)現(xiàn),那聲音是從童子賢的包包里發(fā)出來的,于是指著它問道:「那是什么聲音呀?」
像隻受驚的貓兒,童子賢居然丟下包包,不斷往后退去。
「我可以看看嗎?」見他始終沒有回應(yīng),歐陽蓓兒大著膽子翻開他的書包。
是攝影機!
半開的螢?zāi)簧险シ胖粓龌馃说膽K劇。
沒有驚慌失色,見他有這場火災(zāi)的攝錄帶,歐陽蓓兒反而喜上眉梢,道:「這位小哥,沒事和我演什么戲呀,這捲帶子賣給我吧,是大獨家耶!
「……!雇淤t滿臉驚懼地望著她,不置可否。
擔心童子賢不答應(yīng),歐陽蓓兒從懷里拿出六千元塞到他手里,迅速又熟練地取出帶子,把攝影機還他后,快步離開。
沒有理會走遠的歐陽蓓兒,坐在地上的他,嚐試著將一切怪異的事情組合起來,卻是徒勞無功。
望著對樓一片焦黑的五樓,再看看手上的攝影機,童子賢直覺,所有的怪事與手上的機器一定脫不了關(guān)係。
實在沒有心思再去上課,索性去了「蝶之戀」,至少那里還有個老闆阿勇,能陪他打屁聊天。
聽完童子賢霹靂叭啦說了一堆,有關(guān)這二天所遇到的怪事,阿勇只是搖搖頭,道:「你一定是撞鬼了,有空的話去找個師父收收驚吧!
「哦。」童子賢點了點頭,反正本來也沒指望他相信。
「對了,這個月的薪水一萬五千元,先給你!惯f上薪水袋,阿勇道:「話說你那個攝錄帶,隨隨便便就賣了六千元,還真是好賺,多拍一些吧,輕松又愉快!
這句話倒是打動了童子賢,畢竟窮學(xué)生嘛,最想要的就是錢了。
裝上新的帶子,童子賢在中正紀念里胡亂逛著,同時試著操作攝影機,拍攝四周景物。
走著走著,童子賢看見花圃旁蹲了一個人,穿著一身黑的功夫裝,因為見他打扮奇特,所以把鏡頭對著他拍了起來。
猛地,那男人轉(zhuǎn)過頭來,一張秀氣的臉卻是罩上沉重陰霾,指著童子賢吼道:「該死,不要拍在下……!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童子賢一跳,于是急忙移開攝影機,重新望向那片花圃……。
沒有人!
不信邪的童子賢四處張望,很詭異的是,附近居然沒有半個人影。
全身寒毛都站了起來,不敢再逗留,童子賢急忙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