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錦柔心中警鈴拉響,直覺和過往的經(jīng)驗都告訴她,面前的周茹是個不好惹的家伙。
“你今晚很漂亮,讓人想要欣賞!
為了不露怯,她故作自然的夸獎周茹今晚的服飾很適合她。
“孫同學(xué)今晚也很漂亮。”
周茹笑了笑,抬手和她碰了一下酒杯:“那么,我們聊聊芊芊的事吧。”
聊聊這與她們自身相關(guān)的事情。
“我可不認為這有什么好聊的!
孫錦柔毫不客氣的拒絕,讓這人拿走原本屬于自己的的第一次就算了,還想劃分“芊芊”的歸屬權(quán)?
做夢!
“真是不配合啊,”挑起一縷今晚剛?cè)镜睦跎^發(fā),周茹輕抿一口杯中的白蘭地:“那你覺得我的堂妹向曉筠,還會接著給你們機會嗎?”
“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關(guān)心芊芊的情況啊!
見她并不知道,周茹頓感無趣。
還以為這也是個知情人,結(jié)果注意力全在怎么威脅芊芊身上嗎?
威脅啊.....
掩下眼中的精光,周茹將這最不理智的想法壓在心底深處。
“我哪有不關(guān)心她了?”孫錦柔必須要問個清楚:“明明是她不肯接受我的幫助!”
永遠是那樣拒絕她,除了在她的店里工作外。
“嗤!”
周茹聳聳肩,沒有點破她的小心思。
換做她自己,說不定也會選擇像孫錦柔這樣做。
“向曉筠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孫錦柔也不想在這種事上追著不放手,詢問周茹提向曉筠的原因。
這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她。
“自己去查。”
周茹也不想多做解釋,揮了揮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話:“你最好記得查清楚一點!
別和某些人一樣。
“阿切!”
謝清和抽出紙張擤鼻子,臉上一片狐疑。
誰又在背后念叨自己了?
“你好了沒?”
秦如煙伸了一下懶腰,身體姣好的曲線瞬間因為動作暴露的一覽無余。
她今晚又穿著的很大膽,從謝清和的視角看去,那對與自己規(guī)模差不多大的渾圓妄圖從衣物的束縛中蹦出,奪目吸睛的過分。
換做一個男人看見這一幕怕不是要夾腿了。
謝清和腹誹。
不過....她應(yīng)該會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開視線,還可能拿出外套幫秦如煙披上吧。
想到鐘芊芊害羞的模樣,謝清和輕笑一聲,緩緩深吸一口氣又吐出。
當(dāng)年的真相啊.....
會是怎樣?
“說,你們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將妹妹拉回房間,鐘淼淼開始“質(zhì)問”她錯過了什么。
“姐姐你沒看見真是太可惜了!”
鐘酥酥咽了咽口水,將自己進門后看見的場景分毫不差的描述給她聽。
“什么?!”
“啊啊啊。
“早知道我就去叫芊芊了。!”
鐘淼淼發(fā)出悲鳴,她今天真是錯過太多。
“姐,芊芊她都到了上藥的地步.....那些人...”
鐘酥酥擔(dān)憂不已。
“.....我知道!
鐘淼淼又何嘗不擔(dān)心鐘芊芊,這才第二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芊芊該不會遇到了什么變態(tài)吧?!
秦如煙和周茹背后突然一陣惡寒。
鐘芊芊其實很少做夢,尤其是噩夢,以至于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她還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
直到下半身的異樣讓鐘芊芊回神,打開床頭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
今天還要去上學(xué)。
身體因為噩夢出了一身汗,加上下面的不適,鐘芊芊不得不起床清理一下自己。
即便房間的隔音效果做的不錯,鐘芊芊還是輕手輕腳的避免造出很大動靜。
帶著熱氣的毛巾撫慰了大腦的脹痛,這也讓她清醒了幾分。
擦干凈臉,放下毛巾后鏡子倒映出此刻鐘芊芊的模樣,臉色蒼白,眉宇間帶著一縷疲憊,眼眶微紅,寬松的睡衣將一些曖昧的痕跡暴露的一覽無余。
鐘芊芊試圖笑一笑,可嘴角怎么也勾不起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淚水漸漸彌漫開。
對于某些人而言,在這個年紀擺脫處子之身,丟掉所謂的“處男”帽子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可對鐘芊芊來說,她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身子,雙雙丟掉了所謂的“第一次”卻那么讓人難過。
明明自己那么努力了,也死死把守了那么久的秘密,最終還是抵不過現(xiàn)實。
紛雜的想法在腦海中翻騰,情緒再怎么低落鐘芊芊也沒忘記給自己那里重新上藥。
昏黃的燈光下,紅腫的陰莖連帶著紅腫翻開的大小陰唇暴露的一覽無余,透明的藥膏的抹上后,更給這它們增添了幾分“顏色”。
一墻之隔外,鐘淼淼嗅著手上屬于鐘芊芊內(nèi)衣上的味道,手指撫慰自己的動作漸漸加快。
“芊芊~~~”
念著鐘芊芊的名字達到頂端后,鐘淼淼緩過余韻,拿出自己濕漉漉的手指去洗漱。
什么時候,撫慰自己的手指才能是芊芊的?
夜晚總是讓人多思。
“叮鈴鈴鈴——!”
鬧鐘響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鐘淼淼和鐘酥酥起床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兩人愛吃的早餐。
“芊芊姐又起那么早。”
半是擔(dān)憂半是幸福的吃著桌上的東西,鐘酥酥對一早就不見蹤影的鐘芊芊無奈。
“昨晚不好沒睡好吧?”
鐘淼淼也憂心忡忡,她怕這日子這么過下去,芊芊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再好的身子骨這么熬也會被熬壞的。
“姐你還好意思說昨晚!
鐘酥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半夜的還在那里自我發(fā)電,我睡的迷迷糊糊都被搖醒了!
兩人共用一個房間加上上下床的原因,鐘淼淼在上面自我安慰的動靜,床下的鐘酥酥都能感知到一些。
床不會無緣無故的搖晃,又不是地震,更何況誰家的床隔三差五的就在晚上晃啊!
鐘淼淼臉色一紅,當(dāng)即狡辯:“還不是你描述的芊芊太誘人了,你敢說你在浴室里沒拿著芊芊的東西安慰自己?”
老底被揭的鐘酥酥氣呼呼的吃下一口炸油條,默認了昨晚自己有在浴室進行情緒舒緩的行為。
姐妹倆在某些事上是出奇的一致,若不是鐘酥酥小了鐘淼淼一歲,鐘淼淼敢保證,兩人要是雙胞胎的話肯定要在對著芊芊發(fā)電的次數(shù)上攀比。
后面和芊芊在一起了更是要為誰讓芊芊射的次數(shù)多比較。
想到這里,鐘淼淼就無比慶幸自己和妹妹不是同齡人,不然她也不能借著做為姐姐,以及和芊芊同歲的由頭來在后面的做愛中搶先一步。
哼哼哼,就讓身為姐姐的她教授妹妹怎么和芊芊做愛吧!
天水高中,高二三班。
鐘芊芊趴在桌子上補覺,她一向來的早,教室里現(xiàn)在零零散散的才來了幾個同學(xué)。
大家各自忙著自己的事,直到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了教室,這才喧嘩開,鐘芊芊也才從抬起頭。
一抬頭,就和一直盯著她不出聲的孫錦柔對上眼神。
茶色眼眸一如既往的清亮,此刻添上三分朦朧后更顯得眼眸主人懵懂誘人。
想舔。
孫錦柔喉嚨一緊,話到嘴邊囫圇了一圈最后變成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她伸手替鐘芊芊理好那縷掉落在耳邊的頭發(fā):“周日也忙的沒空休息?”
鐘芊芊沒來得及避開她的動作,只能含糊的應(yīng)一聲。
兩人同桌也有大半年的時間,孫錦柔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鐘芊芊的小習(xí)慣,比如現(xiàn)在剛醒會犯小迷糊。
這也是為數(shù)不多她可以親密接觸鐘芊芊的時間,平常這個人總是習(xí)慣性和所有人保持一小段距離,也避免和別人有身體上的觸碰。
在外人看來就像鐘芊芊有輕微的潔癖一樣。
孫錦柔知道這是因為鐘芊芊身體特殊的原因,可知道歸知道,在看見她任由養(yǎng)母和那姐妹倆隨意接觸的時候還是會不滿。
尤其是現(xiàn)在,鐘芊芊還被周茹和秦如煙“吃掉”了。
掩下眸中的嫉妒和不甘,孫錦柔自然的收回手,本以為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一見鐘芊芊心就像泡進了醋壇子一樣。
酸的直冒泡。
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多,各種聲音連帶著食物的氣味一同喧嘩開,鐘芊芊也恢復(fù)了些許的精神,狀態(tài)沒有一開始那么萎靡不振。
翻開書本預(yù)習(xí)今天要學(xué)的內(nèi)容,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鐘芊芊只覺得恍若隔世。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小會兒,輕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一步步放緩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事的。
鐘芊芊這么告訴自己。
自己的身份都是偽造的,等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光就好了。
早在決定去賣身的那一刻,鐘芊芊就拋棄了那些所謂的“自尊”。
若不是自己這畸形的身體過于骯臟,這你情我愿的交易哪里來那么多感觸。
上過藥的下面莫名痛了一下,鐘芊芊拉回心神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回答同桌大小姐的話。
歉意的看過去,鐘芊芊剛想開口上課鈴聲就響起打斷了她。
做為好學(xué)生的她自然不會在課堂上開小差,更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回答孫錦柔問題的好時機。
收回視線,鐘芊芊專心致志的聽起老師的教學(xué)。
目睹全過程的孫錦柔暗自磨牙。
笨蛋芊芊!為自己破個例有這么難嗎!
孫錦柔的大小姐脾氣不免的上來了,她賭氣的想,自己任她怎么說都不會理她的。
誰讓她不好好給自己說話的!
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的孫錦柔在課堂上自然也安靜的過分,她賭氣似的行為并沒有引起鐘芊芊的注意。
對于她而言,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把握住的東西只有那些學(xué)到的東西,就像知識,不止是課本上的,其他方方面面的知識也需要她去學(xué)習(xí)。
就像被昨晚那個顧客所教授的知識一樣。
原來撫摸自己的那個位置會那么的舒服啊。
欲望好似潘多拉的魔盒,一經(jīng)打開就再也收不回去。
鐘芊芊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像之前一樣,對一些親密接觸無動于衷了。
身體仍然殘留著被人碰過的痕跡,顏色由深變淺,那些曖昧的吻痕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消退,直到肌膚恢復(fù)最初干凈的模樣。
鐘芊芊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就像六年后她和她們再度重逢,彼時的心態(tài)也不復(fù)此時的復(fù)雜,那個時候鐘芊芊只是想找人單純的約炮。
只談肉體關(guān)系,不再動心。
不過現(xiàn)在,鐘芊芊挽起耳邊的碎發(fā),心思復(fù)雜。
她該拒絕自己同桌好?
身旁的視線過于灼熱,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當(dāng)初和孫錦柔成為同桌也是偶然,由于身體的原因,鐘芊芊從初中開始就很注意自己在學(xué)校與同學(xué)相處時的分寸。
不會和別人太過親密,也不會過于冷淡。
但表面的疏離掩蓋了鐘芊芊本性的溫柔,與孫錦柔就是這樣。
天水高中原本屬于公立高中后來幾經(jīng)波折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s市有名的半公半私的重點高中。
因為背后有人捐款,學(xué)校的一些福利政策也出的很好,尤其是在和其他重點高中搶人的時候。
天水高中主打一個財大氣粗,鐘芊芊就是為了那學(xué)費全免和優(yōu)厚的獎學(xué)金就讀的,更何況天水高中的師資力量和底蘊擺在那里。
高一入學(xué)的時候,鐘芊芊拒絕了作為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發(fā)言的邀請,她不怎么想惹人注目。
和她做法相反的就是孫錦柔,從入學(xué)開始就校園有名的風(fēng)云人物。
起因是一個從初中開始就追求她的男生到了高中也不肯放棄,在高一軍訓(xùn)的時候就沖上大講臺用話筒當(dāng)著全校軍訓(xùn)的人對著孫錦柔表白。
雖然事后那個男生仍然被拒,沒過多久就轉(zhuǎn)校離開了,但孫錦柔還是在學(xué)校被影響成了有名的人物。
加上她家里又有錢,沒多久身邊就圍繞一堆人。
鐘芊芊對這些事有所耳聞,但不怎么在意,偶爾在學(xué)校遇見對方也只當(dāng)做普通同學(xué)對待。
直到軍訓(xùn)結(jié)束后的一個月她們迎來文理分科,班級也重新劃分。
選擇了理科的鐘芊芊也換了一個新同桌,好巧不巧的就是之前有過幾面之緣的孫錦柔。
而這位大小姐對鐘芊芊的一句話是:“你好,同桌,我是孫錦柔。”
很普通的招呼,鐘芊芊也平淡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鐘芊芊。”
兩人就這么成了同桌,并在接下來的相處里發(fā)生了不少的“摩擦”。
源于孫錦柔對鐘芊芊的“不滿”。
新同桌對自己的無視和那對待普通同學(xué)的態(tài)度讓孫錦柔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魅力,她不自信的在自己玩的好群里吐槽得來的全是安慰。
以及朋友們對鐘芊芊的蔑視,她們都說鐘芊芊“假清高”,還有一些詆毀她的話。
孫錦柔看的不不開心,她潛意識里覺得自己的同桌并不是那種人,尤其是在之后的接觸中她更是發(fā)現(xiàn)。
鐘芊芊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樣。
自己的這個同桌其實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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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長 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