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洛普從未真正意味上生過氣。
他永遠保持著理智與優(yōu)雅,哪怕是對下作的敵人也不曾動火。
但這一次,面對最親的人,鄧洛普心底的火卻一股一股冒出來。
他向來潔身自好,貴族子弟中絕大部分都有女伴或者有過露水情緣,而他是其中的異類之一。
未經(jīng)人事的器官在唐娜半生不熟的手法下飛速充血,鄧洛普無法忽略自己身體的變化,也因此心頭火氣更甚。
手腕被重新抓住,唐娜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不敢抬頭,只是低著頭等待著鄧洛普的發(fā)話。
“唐娜!
鄧洛普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他聲音不大,在唐娜耳中卻仿佛驚雷般。
唐娜閉上眼,只有眼睫輕顫著。
她和鄧洛普是那么的熟悉,她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鄧洛普已經(jīng)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只要輕輕一碰——
不,甚至不用觸碰。
心臟揪成一團廢紙,連帶著五臟六腑也開始酸澀。
鄧洛普對自己生氣了,他肯定不會再原諒我了。
爸爸不見了,哥哥也要離開。
唐娜閉著嘴任由眼淚止不住地下落。
鄧洛普叫了一聲唐娜后卻是再無言,他一時間忘了該怎么說話,只能定定看著唐娜的發(fā)頂。直到濕潤的、散發(fā)著熱度的液體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鄧洛普像是被燙著了,下意識就想松手,不過轉(zhuǎn)瞬間他便按捺住了自己的本能反應依舊將手牢牢握在唐娜手腕上。
他的腦袋此刻也是混亂的,無論是出于哪方面。
“嘶——”
還沒等鄧洛普整理好思緒,他整個人倏然間被唐娜猛地一撲撲倒在了床上。
他們倆都是自小經(jīng)受貴族間必須的訓練,唐娜雖然總?cè)鰦赏祽袇s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時不察竟也把他反制住了。
唐娜在上方壓著他,頭發(fā)亂糟糟四散著,一點也沒往日端莊。
“哥哥……”唐娜低聲喃喃著,“我害怕!
這不是唐娜今夜第一次說她害怕。
鄧洛普當然相信她的話,但此刻他才模模糊糊意識到唐娜的害怕似乎并不只是因為父親的失蹤。
唐娜似乎被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情況給嚇住了,鄧洛普試圖起身時無意中看到了唐娜睜著的眼睛。
往日里比最美麗湖泊還清澈的眼眸充滿了迷茫,甚至還有絕望。
鄧洛普思緒被再次打亂。
不等他整理一會,他便感覺到下身突然貼緊了濕潤而溫熱的地方。
鄧洛普眼瞳急縮。
他雖不經(jīng)人事卻通曉那些事,這些都是課程的一部分,他幾乎瞬間反應過來。
額上青筋跳動,鄧洛普的聲音難以自抑變大:“唐娜!停下來!”
而緊緊壓著他的人卻似乎因為驚嚇而反倒加快的動作。
沒有任何緩沖,沒有任何理應發(fā)生的理由。
房間內(nèi),床鋪上,瞳色相同的兩人表情同時一變,皆是帶有痛意地悶哼一聲。
唐娜幾日沒有經(jīng)歷性事本身又緊致,冒然的進入不僅讓她自己感到了疼痛,第一會與女性有過這種行為的鄧洛普也是冒了些汗。
唐娜幾乎沒有等自己的疼痛消失,馬不停蹄主動晃動著身體試圖取悅被壓著的人。
而本來怒火滔天的鄧洛普在此刻變得毫無反應。
他不說話,房間里只有床鋪輕晃聲與兩道呼吸聲。
唐娜在某一時刻抬眼看向鄧洛普的面部,鄧洛普閉著眼,眉頭皺起,嘴巴緊緊抿著。
她心道:完了,全完了。
舒爽嗎?
并不。
鄧洛普會原諒她嗎?
不會。
要放開鄧洛普嗎?
……
不要。
只想把自己當成一個木頭的鄧洛普更是無法忽略這一切的存在。
他痛恨自己的本能反應,也痛恨自己為什么不早早用更好的方式安撫唐娜的情緒,使這一切變得亂了套。
他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性愛竟然會是這樣的,竟然會是和自己的親妹妹!
與其說是性愛,倒不如說是凌遲。一把把鈍刀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道德之上無情切下,還將他本有的琉璃心戳得千瘡百孔。他的呼吸都變得艱澀,空氣仿佛成為了固體。執(zhí)刀的人手上也因此鮮血淋漓,而他甚至顧不上疼痛先對她的受傷感到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但一定很漫長,唐娜倏然沒了動靜,直直摔下。
鄧洛普被她砸到,恍惚著回過神。
他看了一眼窗,窗簾后并無光亮,這個夜還未過去。
大腦中的弦再次上緊,鄧洛普全靠本能檢查了唐娜的情況,確定她只是暈過去后也失去了力氣。
他像是凌遲到一半被釋放的犯人,必須帶著疼痛與傷痕重新生活。
鄧洛普閉上眼,也許這只是一個過于慘烈的夢呢?
——
畢設(shè)和論文還沒弄完再加上要找工作和準備考試暫時還不能穩(wěn)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