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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死心眼 > 捉迷藏-第一章
  『早安您好──我是許立行,今天的頭條新聞是昨天下午立人國小的陳姓老師對著學(xué)生家長行兇,至于行兇動機(jī)和實際情況請看以下的詳細(xì)報導(dǎo)……』

  嚼著嘴巴中的大蒜吐司,喝了一杯咖啡讓自己醒醒腦,看似悠間的早晨時間卻又不是那么的悠間。

  「咳……」我吐了一口大氣。

  「喂──你要失落到什么時候?」室友纖細(xì)的手指翻了一頁,視線依然不在我身上,而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個很不禮貌的舉動。

  「讓我多失落一陣子是會死喔……」

  是的,電視新聞上正在報導(dǎo)的新聞?wù)俏易蛱煊H眼看見的。

  太過衝擊讓我不知道該怎么理清自己的情緒……。

  「那又不是你的錯?我不是說過了你不是圣人,別把什么事情攬在你身上,這種行為跟中二病沒兩樣!

  「去你的中二病,你才中二。 刮伊⒖谭瘩g。

  該死!

  「嘿嘿……」霧望乾笑兩聲。

  「嘿什么嘿!」嘿屁!

  「好了兩位爺,該吃早膳了。」黑鴉笑盈盈的遞過煎蛋捲和牛奶給霧望,順手又替我烤了一片吐司。

  「未央呢?」

  「嗯嗯好好吃~」

  美食當(dāng)前,即使是書蠹蟲的霧望也食指大動了起來。

  「未央先生的話,祂站在陽臺那邊看風(fēng)景喔!购邙f恭敬的回答。

  「這樣嗎?那我去找祂好了……」搔搔頭發(fā),我想起自從事件過后已經(jīng)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和未央說話了,趁這個時間點(diǎn)找祂談一下吧。

  告訴友人他可以提前去學(xué)校的同時,我趁著上課前的空檔走到陽臺去找未央說話,我一邊走一邊思考著等等要跟祂說些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和未央之間其實根本沒有什么話題可聊,純粹只是想要透過未央獲得一些安慰罷了。

  陽臺上的未央靜靜的靠在欄桿上欣賞天空上的美景,微風(fēng)徐徐的吹過祂的黑發(fā),身上的紅衣裳在自然風(fēng)的吹拂下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哇!我聽說越是等級高的妖怪或神仙,面貌會更不像人間的容貌是真的。

  精緻的臉孔和立體的五官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像這樣的人為什么會有上級神仙想要追殺祂們呢?

  「呃、未央?」

  聽到我的叫喚聲,未央轉(zhuǎn)身過來看我,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憂愁的神情,或許是同伴的死讓祂無法從悲傷中甦醒過來。

  可是,祂還是對了我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對我行了一個大禮:「紀(jì)錄者大人……」

  「吶、未央,禰還很難過嗎?」

  話一出口,我對自己的不經(jīng)大腦的語言感到羞捻,真想找一個洞把自己埋進(jìn)去,說這是什么話呀,根本就是在未央的傷口上灑鹽咩──

  「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這么痛了,紀(jì)錄者大人!刮囱胍琅f笑著。

  「那個、我是說……如果未央,還是很難過的話……我、我我……」越是想要安慰未央,我的話卻說不成一個句子,腦袋更加空白。

  「沒關(guān)係的,紀(jì)錄者大人,您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別過臉說:「我才沒有禰說的那樣呢……」但心底卻在暗爽。

  「不、我可以感受的到,您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溫柔光芒,但是……這樣的溫柔卻會成了您的致命傷!

  「致命傷?」不解的向未央提出疑問,溫柔不是很好嗎?

  「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這個道理對人子來說太過復(fù)雜,您終究會懂得,只是這一天還未到來而已!

  「噢、噢。」

  語畢,兩人之間又沉默了起來,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開頭,我們開始聊起彼此的事情,關(guān)于以前未央在天上的事情,還有在人間所遇到的人事物。

  從和未央的聊天當(dāng)中,我知道未央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神仙(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妖怪),會去幫助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仙人,也會去安慰無法達(dá)成任務(wù)的同事。

  或許是這樣的溫柔,讓翠蒻祂們這么地依賴未央。

  「其實我知道再怎么悲傷也無法喚回祂們……」未央嘆了一口氣接著說:「最終祂們能夠一起消逝已經(jīng)是再好不過的結(jié)果了。」

  「未央……」

  「紀(jì)錄者大人,我已經(jīng)說了好多我的事情了,那么……您來說說關(guān)于您的事情吧?我對于紀(jì)錄者這個詞,很陌生。僅僅知道的是,紀(jì)錄者是紀(jì)錄妖怪的人類罷了。」

  「欸?換我嗎?我想想……」

  在腦袋中思考了一會兒后,我告訴未央『紀(jì)錄者』這個詞匯對我而言也很陌生,我只知道遵循妖筆所想要記錄之妖而已,至于記錄當(dāng)時所跳得舞蹈和說的話我通通一概都不記得,都是友人在事后告訴我的。

  簡單來說,『紀(jì)錄者』只不過是妖筆的容器罷了。

  除此之外,關(guān)于『紀(jì)錄者』相關(guān)知識我可是少得可憐,這該怎么說才好,據(jù)友人說我從小開始習(xí)得『紀(jì)錄者』的相關(guān)知識,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卻一個字也記不得。

  真的是十分詭異呀……

  「唯一留在我腦海里的只有“遵循意志,保護(hù)精神”這八個字而已。禰說說看到底要遵循誰的意志,又要保護(hù)誰的精神呢?」

  「這、我也不清楚呀。」

  「是嗎?」

  「好奇怪,身為紀(jì)錄者既然會不知道關(guān)于紀(jì)錄者的事情!刮囱氩蛔杂X地笑了,那笑聲太開心,讓我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哈哈,說的也是。」

  兩人在大笑之后,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心的輕松了起來,彷彿把自己身上不開心的情緒全都拋出來。

  「紀(jì)錄者大人,和您聊天真的很有趣,是未央的榮幸!

  「哪里哪里,我該謝謝禰,謝謝禰陪我聊天,我好很多了……」

  然后,我們相視而笑。

  叩叩──

  一道敲門聲響起,我們兩人轉(zhuǎn)身看向門邊,黑鴉親切地端上我們兩人的早餐,恭敬地說:「兩位,該吃早餐了。順道一提,爺,現(xiàn)在是八點(diǎn)三十分……」

  「嗯!早餐早餐……等等!禰剛剛說幾點(diǎn)?」

  「八點(diǎn)三十分!购邙f再度重復(fù)。

  「噢!不!花惹發(fā),我遲到了──」然后拿起早餐隨便咬了幾口,立刻拿起包包往外頭衝去。

  「一路小心,爺!购邙f在此刻仍舊恭敬的向我道別,身旁的未央在我離開后問起黑鴉:「黑鴉小姐,什么是花惹發(fā)?」

  在人間界待了很久的黑鴉在思考后,決定溫柔的對未央笑說:「很可怕,不要問!

  「噢!

  ※

  「咳……」

  我忍不住地在學(xué)校的露天咖啡廳大嘆了一口氣,匆匆忙忙地趕到學(xué)校還是被心理學(xué)的教授記了曠課,再讓那傢伙記兩次我就準(zhǔn)備要吃老媽的竹筍炒肉絲了。

  真是顆顆。

  哀怨的多條線從我的頭上倒下來,不停地哀嘆聲讓坐在隔壁吃著甜點(diǎn)的霧望忍不住發(fā)言了:「別哀怨了,誰叫你要和未央聊這么久?」

  「就忍不住咩──」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霧望果真是沒有同學(xué)愛和室友愛的人,看到教授來點(diǎn)名也不會幫我擋一下,直接和教授說『花月睦還沒來』,讓我硬生生地被教授記了一次曠課。

  「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理學(xué)的教授很大刀,只要遲到他都以曠課記,更何況你是他的眼中釘,每次都只會在他的課堂上打瞌睡,他不記你記誰呀!

  「齁,是都不會擋一下喔。」我立馬反駁。

  一口咬掉叉子上的甜點(diǎn),霧望好整以暇的說:「他都問了,我也只好誠實回答呀──不然被記的就是我。」

  「嘖!」

  對這么沒有同學(xué)愛的友人,我只好死心了啦啦啦啦啦──

  「對了!」霧望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的挑眉說:「你到底在和未央聊什么,怎么聊這么久,虧我還特地提醒黑鴉要去叫你去上課!

  「就沒什么呀──」下意識的我不想要直接回答霧望的問題,邊思考邊說:「問問未央以前都在做什么,未來想要干嘛等等,反正就是一些間聊!

  「……如果是問這個話,你可以等我回去再一起問!

  「突然想問,怎樣?不然你咬我呀!」

  「咬就咬!誰怕誰!」

  霧望愣了一秒后,直接張口衝著我咬了過來,理所當(dāng)然的我閃了過去,和他打鬧了起來。

  這時,另一個聲音對著我們兩個說:「幼稚!」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學(xué)校校花,月殷和月彌她們。兩人身旁自然有好多個護(hù)花使者,不過冷冰冰的月殷是不會搭理他們的,只有月彌會親切地對著他們笑,讓那群護(hù)花使者的心都快要酥了。

  「好了,現(xiàn)在是我們的私人空間,各位同學(xué)們!乖聫浶耗频男θ葑屇侨耗猩怨缘芈犜挻诓贿h(yuǎn)處守候她們,一丁點(diǎn)都沒有想要違反她們的意思。

  「你還真是有能力,讓那群男生這么聽你的話!

  「那當(dāng)然,我可不像你,身為四大家族中的一員,這么的沒有魅力,虧你還是紀(jì)錄者!剐耗袷谴谧约杭依锇愕妮p松,伸手拿起霧望用過的叉子,直接吃掉霧望還沒用完的甜點(diǎn)。

  這個舉動,讓不遠(yuǎn)處的護(hù)花使者好羨慕,雙眼發(fā)出怨恨的光線直射霧望,可惜遲鈍的霧望是感受不到的。

  「喂!那是我的甜點(diǎn)……」被吃掉甜點(diǎn)的某只放開我的臉頰小小的抗議了一聲,對他來說甜點(diǎn)被吃掉比被女生用掉自己的叉子還要重要。

  「又沒關(guān)係,對吧?姊姊!

  「彌,禮節(jié)!闺p胞胎的另一個皺著眉,表情像是在抱怨自家妹妹又不遵守禮節(jié),做出讓人困擾的舉動。

  被提醒的月彌吐吐舌頭,笑著說:「唉呦,姊姊真是的,我們都和霧望這么熟了,這點(diǎn)禮節(jié)不用遵守啦~」

  「真是的。」

  看到自家妹妹的笑容,身為姊姊的月殷只好苦笑。

  「說這是什么話呀……我又不是不受歡迎……」直接無視兩人之間的親情閃光,我反駁月彌說的話,后者只是輕笑說:「對呀,你在妖怪的世界倒是挺受歡迎的!

  「嘖!贡凰@么一說,我簡直無話可以反駁。

  「待在妖怪的世界,受歡迎并不太好。」霧望懶洋洋的說,然后隨手拿了一本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霧望說的對,待在妖怪的世界受歡迎的確不太好!沽硗庖坏缆曇舨辶诉M(jìn)來,那是阿雪的聲音。

  「耶?阿雪。」

  這是什么天,齊聚天嗎?雙胞胎;◣Я艘欢炎o(hù)花使者,阿雪他則是領(lǐng)了一群學(xué)生會成員出現(xiàn)在露天咖啡廳。全校最受歡迎的三個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這奇景瞬間在學(xué)校內(nèi)傳開來,為了一睹心中偶像的風(fēng)采,各自的粉絲突然聚集在咖啡廳內(nèi),讓整間咖啡廳被擠得水洩不通。

  好好的悠間時間,就被這三個人給打壞了,我不免向他們抱怨說:「阿雪!你看這么多人,我的快樂時間呀~~」

  阿雪瞇眼笑著說:「放心,美麗的花兒是不會干擾我和朋友的相聚的!

  「吃屎吧你!」還美麗的花兒耶。

  「喂,花同學(xué),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太過分了嗎?我們尊貴的會長怎么可能會去吃大便!」待在學(xué)生會成員最后一排的男學(xué)生不悅的說。

  「……阿雪,又是擁戴者?」眉一挑,我向阿雪示意那男學(xué)生的不禮貌。

  阿雪笑了笑,轉(zhuǎn)身和那名男學(xué)生說:「好了,別打擾我和朋友說話,寧輕!谷缓蠛妥约业母睍L說:「親愛的小海,可以請你先帶大家去學(xué)生會室等我嗎~」

  后者領(lǐng)首說:「……我知道了!

  不消幾秒,學(xué)生會成員便被方海帶離開露天咖啡廳,但是那群粉絲團(tuán)依舊在旁邊圍觀著,讓人覺得有點(diǎn)礙眼。

  儘管這場景在學(xué)校內(nèi)已經(jīng)是再常見也不過的事了。

  「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是很不滿這種情況呢,阿睦!

  「你知道就好。」

  為了不讓非能力者知道四大家族的事情,每次阿雪若要講重要事情的時候,總會先佈上隔音結(jié)界,這一點(diǎn)月殷她們也常做。

  「我很贊同霧望說的話,阿睦。你的確不可以再接觸妖怪那邊的事情了,這對你并不好!拱⒀┒崦婷恼f。

  「能少接觸就少接觸,除非妖筆要求!轨F望在旁邊補(bǔ)了一句。

  「贊成!乖乱笠詢蓚字簡短附和。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經(jīng)過兩次的事件過后,我想月睦你應(yīng)該了解接觸那個世界的事情真的對你很不好!妖怪也就算了,如果你連彼岸的事情也要嘎一腳,我想……你會提早……」月彌話都還沒說完,突然吃痛的喊了一聲:「好痛!姊姊!

  「別多嘴!乖乱罄溲劭粗聫。

  后者聳聳肩,小聲的抗議:「齁~」

  不過,這個小抗議卻對月殷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多嘴什么?」

  「不關(guān)你的事,哼!贡辉乱竽罅艘挥浀脑聫泴獬鲈谖疑砩希娴氖怯袎蛟┩酱笕,你被捏是你家的事情,何必把氣通通出在我身上捏。

  「好了,不要打情罵俏了,阿睦、阿彌!

  最后,是阿雪制止了我們之間的拌嘴,但是這個結(jié)尾讓我們不得不異口同聲的說:「『我們才沒有再打情罵俏──!』」

  誰要跟火爆公主打情罵俏呀,哼。

  ※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向室友抱怨,而后者也只是一邊走路看書一邊靜靜地聽我說話,偶爾會在話題中回應(yīng)一聲『噢』字,然后就不理我了。

  有沒有天理呀,好室友向你訴苦竟然還可以這么淡定回我一聲『噢』。

  讓我不得不佩服霧望一秒鐘。

  再次提醒,只有一秒鐘,第二秒鐘我就不會佩服他了。

  「霧望,你這樣邊看邊走都不會撞到電線桿嗎?」靜靜的看著霧望半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對霧望問,但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因為霧望在靜止幾秒鐘后,從書本中抬起頭來對著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放心,我有練過!谷缓,又把自己埋了回去。

  這不是重點(diǎn)──

  我在內(nèi)心吐槽。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和笨蛋霧望的交談果然是在耗損我的精神力,不聊也罷。

  于是,我們兩人又開始安靜了下來……

  碰──

  我被從轉(zhuǎn)角跑出來的人影給撞倒,倒是專注于書本上的霧望卻一點(diǎn)事也沒有的站在旁邊看著我跌倒,完全沒有想要扶我起來的意思。

  「對、對不起!棺驳刮业娜司o張的向我說聲抱歉。

  欸?聲音有點(diǎn)耳熟。

  一抬起頭來看,我和對方都驚呼了一聲。

  撞倒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早上對我相當(dāng)不禮貌的那位同學(xué)。

  「是、是你呀?」

  一發(fā)現(xiàn)被撞倒的人是我,寧輕原本抱歉的神情全都變了,一臉就是『自己好倒楣』的樣子,讓人看了很不悅。

  衝著這一口氣,我不悅的對他說:「撞到人不會說聲對不起嗎?」

  「我剛剛有說呀!」對方也不干示弱地對我回嗆。

  「算了,我可是忙得很,懶得跟你說~再見!」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都還沒等我回應(yīng)耶,真是沒有禮貌的小鬼──

  好不容易停下的抱怨,卻又因為遇到這小鬼而開始了,霧望煩悶的告訴我:「別向他計較,你算是學(xué)長耶……」

  還有,別再抱怨了,很吵。

  「學(xué)長又怎樣!這種學(xué)弟很令人討厭耶……」

  「好,好,好。」霧望一連說三個好之后,就決定把自己的耳朵暫時封閉起來,讓腦根子清凈一下。

  「喂!」

  還沒向霧望抱怨,屬于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上頭顯示不明來電,詭異的氣息讓人有點(diǎn)不想接,但基于不能漏接任何一通電話的我,還是把它接了起來。

  為了避免是工讀電話呀──

  「喂?請問你找誰?」

  「呵,你好嗎?花同學(xué)。」

  話筒的另一端響起令人熟悉的聲音,那并非是我的友人,更不是我的親人,而是前些日子差點(diǎn)造成我生命危險的……

  黃明德。

  「你打給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他冷笑。

  「禮物?」

  「看來你并不知情呀,那東西掩蓋的可真好,要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實現(xiàn)小公主的心愿了~」

  聽得出來,他的心情異常的好,好到詭異,不知道又有什么陰謀要發(fā)生的樣子。不等我回應(yīng),他繼續(xù)說:「嘻嘻!好奇怪耶,明明只是個學(xué)生,為什么要這么多事呢?噢~因為你是紀(jì)錄者嘛~就跟那個人說的一樣!

  一聽到黃明德口中的關(guān)鍵字,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追問他:「等等!你說誰!為什么你會……」

  「掰掰~花月睦小朋友,好好享受我送給你的禮物吧?哈哈哈!」

  「喂!喂!喂!……可惡,他掛斷了!

  關(guān)掉手機(jī),我告訴霧望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也覺得黃明德的樣子怪怪的,明明不是能力者,卻知道『紀(jì)錄者』這個稱號,實在是太詭異了。

  「莫非,家里出事了?」

  發(fā)現(xiàn)事情很不對勁的我們,急急忙忙地趕回家,一路上霧望連書本都不看了,直接衝回去。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我們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結(jié)界并沒有任何裂痕,也沒有發(fā)生打斗的痕跡。

  「呼~」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打開門,一進(jìn)眼簾的并不是我們印象中乾凈的家,走廊上的傳真機(jī)嗶嗶叫著,一張又一張的紙張透過電子傳遞過來,黑鴉和未央急急忙忙的蹲下身體收拾掉落在地上的紙張。

  一看到我和霧望,祂驚訝的站起來,手上的紙張全都散了一地,然后急急忙忙的趕著把地上的紙張收拾乾凈,不讓我們看見。

  「爺……霧望少爺……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呢?」露出尷尬的笑容,黑鴉打算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示意要未央趕快收拾乾凈。

  「黑鴉,禰在做什么?」

  「那個、沒什么……啊,等等!爺!不能看!」

  一把抽過祂手上的紙張,我一張又一張的看過,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這是誰寫的?」

  「剛剛……家里的傳真機(jī),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吐出了一堆紙張……」黑鴉唯唯諾諾的回答,祂極力地想要掩蓋這些紙張的消息,不讓我擔(dān)心。

  「這是第幾次了?」我的語氣透露出一絲怒氣,沒想到那傢伙竟然用這種惡作劇來讓黑鴉和未央擔(dān)心。

  「爺……」

  「回答我!」我的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這個禮拜第五次了……」

  黑鴉垂下眼,待在一旁不知道該怎么辦,霧望則是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說:「那就是他說的禮物嗎?這個禮拜第五次了,也就是說幾乎每一天都有……」

  「看來,得跑一趟霧柊大哥那邊了!轨F望下了一個結(jié)語。

  「這禮物,還真是令人厭惡呀!

  那些紙張,什么圖案都沒有畫,每一張全都用紅色的大字寫著:『花月睦,我很快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