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寧擰乾毛巾放在道殘的額上,正想坐下繼續(xù)看照他的時候,門外卻傳來噪亂的吵雜聲響,他蹙眉,忍不住向外喊著:「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名婢女急急忙忙跑來!嘎飞贍,有人硬要闖進來見道殘大人,可怎么辦才好?」
找道殘的?路寧不解的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好友,說著:「把他轟出去!」
話才一說出口,門口便傳來了男聲,有些憤怒的語氣說著:「你這傢伙真大膽,我是來找道殘的,不是來找你的!憑什么把我轟出去?」
路寧對于這種不請自來的傢伙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馬上對他下驅(qū)逐令!笐{你這樣私闖名宅!我不管你是誰,道殘現(xiàn)在在休息,請你離開,否則別怪我動手!」
「我就是不走,不然你能怎樣?」那人嗤笑,挑釁味十足
見對方?jīng)]有離開的意思,路寧反手抽出自己的配刀,抵住他的頸子,不悅的瞪著:「請你離開。」婢女瞧見情勢不妥,連忙跑道路寧身后的床旁,似乎想搖醒道殘
歲風見著了路寧的配刀,猛然一笑!冈瓉硎锹芳掖笊贍敯。髀勈俏渌嚦旱那嗄,脾氣可是出名的好,怎么今日我看……卻是脾氣火爆、動不動就舉刀的呢?」
路寧沂愣,他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于是重新望了下他的褐色短發(fā),以及他下巴上的淡疤,馬上聯(lián)想到一個人,不禁冷笑,「你找道殘究竟有什么事情?」
歲風冷哼了聲,「不過是個人類,你可管不著。」他迅速的抽出短刀就這么話劃傷路寧的手,不……應(yīng)該是說路寧原本可以反應(yīng)過來而閃避,但是他卻沒有,還讓歲風有些不明白!笧槭裁床婚W開?」
「這輩子我只會閃一個人的攻擊,你算什么?我又為什么要閃?」路寧收回配刀,撕下衣的一小部分纏繞著被劃傷的手臂!杆鞣黔U的下屬,你是歲風吧?」
「是又如何?」歲風瞇眼聳肩
路寧一個箭步,搶奪他的短刀反轉(zhuǎn),將刀尖陷進他的肩膀、拔出,再微笑的把短刀放置掌心,伸到他面前!笟q風,咱的見面里可特別了呢!一人攻擊一次,算扯平嗎?良心提醒,」他瞬間瞇起黑眸。「最好別小看人類!
歲風詫異的望著他,摀著自己那被傷的措手不及的肩膀,一把拿回自己的短刀冷笑!嘎飞贍敼蝗鐐髀?wù)f的一樣呢。」
「多謝夸獎,歲風。」路寧淺笑
在一旁的婢女也終于順利的將道殘叫醒!改銈儭谧鍪裁?」剛醒過來的道殘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沒什么!孤穼幍闪艘谎劢行训罋埖逆九
「你醒啦?快讓這人類滾開!」歲風有些不耐煩
米黃發(fā)青年坐起身,揉了揉雙眼,才終于有些清晰了視線,看見了眼前兩人的模樣,不禁疑惑:「你們……怎么了?剛剛打架了?」
「不,只是見面禮罷了!孤穼帉⑺灶~上掉落的毛巾重新放回旁邊的水盆里。「道殘,你感覺怎么樣?」
道殘淺笑:「好多了!顾^路寧受傷的手,解開他的簡易包扎,支手泛著綠光覆在他的傷口上,邊說著:「歲風,找我有什么事?」
「道殘,有個人類!顾傅氖锹穼
見路寧的手不再有傷口,道殘才讓綠光淡去,「不用瞞著他沒關(guān)係,否則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擋,剛剛你應(yīng)該見識過了!顾麥\笑
歲風舔了一下指上的鮮紅,想起了方才路寧的舉動。「我不介意替你殺了他!
這次道殘沒有開口,因為路寧已經(jīng)先說話了!改阋詾槟銡⒌牧宋覇幔俊
眼見兩人的怒火交織在一塊,就快變成殺意時,道殘起身擋在前頭。「沒關(guān)係,說吧,歲風,有什么事?」
歲風這才冷哼了聲。「三日后在郊外的廢墟,會有個戴眼鏡的人類在那等著你,汐沂也會在里頭,這樣……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道殘微微點了頭,他都這樣表示了,難道還不好懂嗎?
歲風轉(zhuǎn)而看向路寧,冷笑:「路家少爺,你讓我受的傷……我記住了!拐Z畢,他立時消失了身影
見狀,路寧立刻將婢女都趕出去,反鎖上門,問著:「道殘,三日后你去郊外的廢墟要做什么?」
「如果我說要殺人……你會讓我去嗎?」
路寧一愣!改惘偭藛幔侩y道就不能好好休息嗎?」
「路寧,我也累,但這是最后一場了,只是贏了,我就可以休息了!沟罋垳\笑
「隨便你吧!孤穼庮D時轉(zhuǎn)身,正邁出腳步時,卻又回首看著他!竸e受傷了!
打從和道殘相識也有了五年了,自從認識道殘開始,每天每天,他都可以看見道殘浸身在血泊里,卻也每次都問不出原因。
等等……路寧輕拍自己的頭,怎么連他也差點忘了呢?他與他的相識……早就不只五年了,而是從六楚一直到道殘,他都認識,不論是六楚還是道殘,都是他的知己,所以……拼了命也要保護他。
???
「父親!不要……我求您,不要傷害六楚!」阿寧哽咽著抱著父親的大腿,完全沒有貴族的威勢
父親睥睨著他,狠狠的踢開他。「阿寧!你可是少爺!為什么要跟這種沒有家世的人在一起?他只會貶低你的尊嚴!」
尊嚴?難道您的眼中只有尊嚴嗎?阿寧多想這么問著父親,可惜不能。
「阿寧!」米黃發(fā)的男孩霍地闖進來,當著父親的面將阿寧帶走!笭柡螅幐銈儧]有任何干係!」
一張開眼睛,路寧才知道,原來又是個夢嗎?
他的目光看向外頭的夜空,閃爍的星星……不曉得讓他回憶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