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二,呼呼!
「一二一二,呼呼。」
新落成的前哨所處,可見兩名獸人正在晨跑,他們背對朝陽,沿著山谷側(cè)邊
跑著,不用想也猜的到是誰,在這可能有邪魔出現(xiàn)的地方…。
「超無聊的,都沒邪魔阿哈!」皮特魯大口喝水,汗如雨下。
「是阿,只有怪物敢來!挂竺鴼,對著朝陽發(fā)出燦爛的笑容。
這幾週因為陳永淳已經(jīng)弄好前哨所,所以由四大家族的人輪流值班鎮(zhèn)守此地
,今次輪到殷茂與皮特魯,他們當然也仍保持著健身好習慣。
「兩個笨蛋。」伏羅厄薩躺在木房內(nèi)的床邊,看著漫畫吃著蒜餅。
「伏羅厄薩你都不用練就有肌肉,很羨慕你呢!蛊ぬ佤敳饺肽痉俊
「哪里有肌肉?」
「噗!够⒈翘恃,皮特魯看到的是女體芙羅拉,且是一身服裝都退去的火
辣身材,躺在床邊吃著蒜餅,然后狂笑中又變回來。
「別鬧了伏羅厄薩,我們在鎮(zhèn)守阿!挂竺m沒看到但看鼻血也知道怎么了。
「阿…不過真的沒邪魔阿,如同你們說的很無聊呢!
「你也感應(yīng)不到嗎?」
「都跟空氣融合般了,內(nèi)陸可不是說想感應(yīng)就能感應(yīng)到的!
伏羅厄薩打了個大哈欠,隨即飛出去晃晃。
「對了殷茂,我聽說納亞王國要選出新國王,是誰呢?」皮特魯擦著鼻血。
「聽陳永淳說,國王有一位女兒,比小依年紀大點!
「小依好像是十二歲左右,那大是大多少?」
「大一歲!
「呃……!
約三十幾年前,王后難產(chǎn)生下唯一的女兒便過世,前國王納瑟亞斯在傷心之
馀,以一種矛盾心情把女兒送往城堡最北邊界處,并指派當時護衛(wèi)軍實力首屈一指的大將軍,蒙多塔夫保護著。
「咦?三十年前?」皮特魯咬著蒜餅,感覺不協(xié)調(diào)。
「因為體質(zhì)特殊關(guān)係,她的成長比常人慢兩倍!挂竺敵趼牭揭埠荏@訝。
「原來是這樣,阿…那大將軍他都沒回到城堡內(nèi)嗎?」
「我猜是國王太臭屁了,以為魔法團萬能哈哈哈!」
殷茂哈哈大笑中帶有點怒意,想起納瑟亞斯那樣對待自己的父兄,就一肚子
火,儘管是他的女兒接替當國王,殷茂也不會再有多少尊重。
此時,同樣的清晨,納亞王國的城堡中央大廳旁,一處會議室內(nèi),陳永淳以
及幾位大臣正在討論諸多事宜,以及等待關(guān)鍵人物回來。
「自從耶爾文得寵后,我們大臣就被國王冷落許久。」
「想不到這護國計劃崩潰的這么快,現(xiàn)在又失去了國王…!
大臣們就像老頭子般,不斷的重復(fù)過往日子,這讓年齡有落差的陳永淳感到
很煩,現(xiàn)在的他不僅是封靈氏代表,還是代理大臣的主要擔當者,以及新生魔法
團的代理團長。
「唉…魔法團現(xiàn)在只剩下幾名小朋友報名而已,我又不是很懂…!
「報告大臣們,女王與大將軍回來了!
護城河外的大橋上,一名高大挺拔,熊般野性壯碩氣息的男子正走來,他一
身皮毛與皮革護具,身高約二百,獨眼棕發(fā),背上揹著一副弓箭與大包袋,粗厚
且密毛的手臂溫柔的牽著一隻小手。
「…!剐∈值闹魅颂ь^望向城墻,看著朝陽,看著天空,他身高只有一百
一,留著棕色短發(fā),并用粉紅發(fā)夾稍作固定,柔嫩且粉白的肌膚被太陽照的發(fā)亮
般美麗,身穿簡易白衣與襯裙,另一手抓著保母給她縫製的紫狼玩偶。
「議論紛紛……!惯h處的村民交頭接耳著。
經(jīng)過驅(qū)魔家族滅亡,三家族代表死亡,以及國王放任這殘忍的護國計劃且失
敗后,納亞王國的國民多半變的憂鬱,對很多事情都變的很沒信心,也因此新任
女王回歸時,只有孤伶伶的道路相迎。
「恭迎女王回歸!」大臣猛喊,因為現(xiàn)場的士兵與護衛(wèi)兵人數(shù)稀疏。
一樣的中央大廳,一樣的擺設(shè)與建筑,一樣的大門,一切都在摧毀后如期修
復(fù),只是少了國王肖像,以及該有的相關(guān)魔法裝置。
因為陳永淳不熟白魔法,所以裝置無從恢復(fù)。
「請女王陛下接過權(quán)杖,十字架與短鞭。」陳永淳敬禮示意。
「大叔…!股倥厅S的雙眼帶著不安,看向一旁的那位男子。
「去吧,陛下!鼓凶勇冻鰷厝岬奈⑿Α
少女仍握著玩偶,緊張且恐懼的踏上那原屬于父親的大椅,接著由侍女替她
戴上十字架項鍊,然后由她彎著單手,勉強卡著高大的權(quán)仗,以及拿著短鞭,于
此同時,男子與現(xiàn)場所有人都馬上半跪行禮!
「以天神之名,保佑新生的女王納瑟海倫,保佑吾土納亞王國!」
「以天神之名!」
「以天神之名!」
既定的儀式后,侍女們便帶新女王陛下前去盥洗,中央大廳開始懷舊寒喧。
「將軍,我們好想你。」現(xiàn)場的士兵與護衛(wèi)兵紛紛靠上前,相當高興。
「讓你們委屈了!鼓凶,也就是大將軍蒙多塔夫委婉的說。
蒙多塔夫現(xiàn)年六十多歲,當初隨著女王陛下來到北部,從此沒再回來,讓護
衛(wèi)軍逐漸變的松散,許多士兵跟護衛(wèi)兵因為看不慣耶爾文,接二連三的請辭回家
,這次多虧將軍,不然陳永淳找不到半個士兵志愿者…。
「很可惜沒有幫助到陛下!姑啥嗨蛩坪跏苣隁q影響,心情容易黯淡。
「別這么說將軍!都是耶爾文的錯!」
「我不認為…畢竟他也很努力的吧…!
「哪有,你問問封靈氏的代表就知道了。」
透過陳永淳的解說,蒙多塔夫的臉變的有點驚疑,由于護衛(wèi)軍與魔法團本身
就不常往來,他也很不可思議,地下竟然藏著一個遠古大邪魔。
「我代女王陛下感謝除邪家族…!姑啥嗨蚱鹕恚戳藗禮。
「別客氣了將軍,村莊還需要你們的保護。」陳永淳有點不好意思。
「我會的!
「那么各位,我們到會議廳吧!
會議廳內(nèi),盥洗且著裝正式的海倫也就坐,碧黃的雙眼四處張望著,蒙多塔
夫與陳永淳以及大臣們正在討論事情,明定今后的路線與方向。
「這個月的修復(fù)開支很大,請大臣先降低稅金!
「沒問題!
「用女王的身份來加強招募,請大臣尋找有志愿且興趣魔法團的村民!
「沒問題!
「大臣你沒想法嗎?」
「沒問題…咦?」
幾名大臣真的老了,連這邊也開始出現(xiàn)問題…。
會議后,陳永淳疲憊的在花園長椅上坐著,他被這個月來的層層壓力擊潰了
,就好像五重結(jié)界被咬破一個洞又一個洞般…。
「辛苦了,封靈氏代表!姑啥嗨蚺牧伺募。
「別客氣了將軍,叫我陳永淳吧。」
「那么,您也喚我塔夫吧,這樣比較自在!
兩人在花園聊天兼部份討論,蒙多塔夫想了想,既然魔法團難以起步,何不
也併入除邪家族的行列,讓該團不那么死板,硬要待在城堡。
「這想法挺不賴的,但人才凋零很頭痛。」陳永淳摸了摸頭。
「交給智者如何?也就是赦無常。」
「阿…有道理,讓他當幼兒園老師!
兩人笑開懷,決定就這么辦,但是……要先問殷家意見。
「問我兒子吧。」殷貴這么回應(yīng)。
基于禮數(shù),蒙多塔夫親自來到殷家拜訪與詢問,雖然山米爾契頓答應(yīng)的可能
性本來就高,但因為這次的事件最受傷者是除邪家族,以及差點被奪走家人的殷
茂,即便殷貴是長輩,這次也認為做不了主。
「我們雖然是老朋友阿塔夫,但國王真的做的過份了!
「是阿…但我相信您兒子會答應(yīng)的!顾蚝苡行判。
「哎喲,等我兒子回來在說吧,我們先飲酒暢言,好久不見啦!」
殷家家館內(nèi),歌舞歡騰,家僕就像往常一樣跳舞奏樂,江子與殷洪也遞酒送
餐招待,現(xiàn)場不見殷良,因為他在安眠之所學(xué)習道家靈籙。
「嗯…!
摺扇緩緩發(fā)出金光,且上頭的黑白已經(jīng)洗去,換上了金粉圖紋,圖紋在殷良
努力的灌注靈氣后,慢慢變成力量靈籙的圖案…。
「就是現(xiàn)在─放出爆破靈符!」白虎的聲音大吼,殷良馬上聽從照作!
碰!
大理石做的殼應(yīng)聲碎裂,白虎拍了拍手,顯得相當滿意,殷良也很高興,雖
然這讓他氣喘吁吁,畢竟這種轉(zhuǎn)換很不容易。
「痛死了…!鼓∞D(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殼,感覺自己很可憐。
「提攜后輩不遺馀力阿哈!股K谷R卡笑著安慰他。
「但我的力量還是不及弟弟!挂罅济嗣^,苦笑一番。
「保護家館很足夠了。」白虎點點頭。
白虎就是之前的白子老虎邪魔,被山米爾契頓以寄生的方式驅(qū)動,不然老是
要墨汁代替開口實在為難,而且這樣一來活動也方便,雖然沒魔氣可用…。
「師父,為何不用棺材內(nèi)原本的軀體呢?」
「我認為軀體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他原本的地方了!
「……。」
殷良感覺提到這個,師父的回答就會保留許多,事實上在知道師父沒死后,
賈克羅與皮特魯就在阿格倫事件結(jié)束后,搶先比師父早回道家并打開棺材,但卻
發(fā)現(xiàn)棺材已經(jīng)凈空。
而師父也沒有打開棺材蓋的想法,只是吩咐移到后院放著。
「到底去哪了呢?」殷良腦中思考著,有點對內(nèi)陸產(chǎn)生興趣。
「時間不晚了,你該回去吃飯了!股矫谞柶躅D說道。
「阿,也對,師父,各位,明天見!挂罅季戳藗禮。
看著殷良上馬車緩緩離去,幽幽冥西不解的問…。
「代表應(yīng)該不嫌多阿,為什么不考慮也讓殷良奴役邪魔呢?」
「就是阿智者,殷良雖不健身,但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
「……。」
「……!
山米爾契頓與查克爾都沉默著,若有所思,這讓其他邪魔感到疑惑。
「智者,是心態(tài)問題對吧?」查克爾低頭說道。
「嗯……!拱谆灺暬貞(yīng)。
「心態(tài)…!谷澳Щ叵胍郧暗乃拗,心態(tài)……心態(tài)…。
阿!是資優(yōu)生優(yōu)越的極端心態(tài)!
「殷良在學(xué)習上很有天份,也讓他的心態(tài)容易趨于完美極端,役獸氏是與邪
魔互動的技術(shù),不是死板的靈符與物品,在心態(tài)上殷良無法像殷茂那樣直率又單
純,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邪魔的世界引誘!
「可是…這孩子還挺有禮貌的,也很關(guān)心家人!褂挠内の鲹鷳n的說。
「還記不記得他被變成白子那時候?」白虎凝重的說。
「有聽你描述過,這有什么玄機嗎?」莫隆好奇的問。
當時阿格倫已經(jīng)描述到夢境,一隻喜歡溜狗的白犬,而之后暴動的殷良是從
摺扇中揮出妖犬,夢境反映現(xiàn)實心思,殷良若是代表,會很容易把邪魔物化,確
確實實的從奴役心態(tài)為出發(fā)點。
「哦呼…難怪以前的宿主都少一根筋!股K谷R卡摸了摸羊角。
晚上時分,蒙多塔夫仍留在家館作客,殷貴也喝的醉醺醺,與江子一起在臺
上跳舞,殷洪與殷良也正吃著晚飯,殷茂遲了些才回來。
我不答應(yīng)!
「殷茂…。」
「弟弟…!
氣氛突然驟變,除了因為殷茂的回答外,還包含了怒氣沖沖,放出惡寒魔氣
的伏羅厄薩。
「阿哈…老朋友你看著辦。」殷貴醉傻傻的躺在椅上。
「殷家代表,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你很失望,但…。」
「說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哼!你請回吧!」
不知是否投射觀念關(guān)係,殷茂看到士兵層級等以上的人就不開心,雖然老爸
有幫忙緩頰,但酒醉的他根本在胡言亂語唱歌…。
「請回請回!」伏羅厄薩也得意的雙臂盤胸,與宿主同一個鼻孔吹氣。
「沒辦法了。」蒙多塔夫把一個包袋放在桌上,然后打開。
殷家館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