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喜歡用槍呢!箤⑹稚系臉寔G進行李箱,阿哲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老人彷彿毫不意外阿哲會如此輕易的就將醫(yī)生殺死一般,臉上仍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
見老人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阿哲面帶微笑的問道:「老頭,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老夫早就說過,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老夫對于你的行為絲毫不感意外,畢竟對于你來說醫(yī)生早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
聞言,阿哲皺起了眉頭,開口辯駁道:「老頭,我想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我跟你并不算是同一類人。我會殺死醫(yī)生是因為他殺了孫子,跟你所說的利用價值毫無關係!
老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后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你用不著辯解的,畢竟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阿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開口說道:「辯解?不,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爭論這個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說點別的吧。就如同老夫先前所說你開個價吧,開一個能夠讓你放過老夫的價碼!
「老頭,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你可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阿哲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快的說道。
「人活著就會有追求,金錢?名譽?地位?開出你的價碼吧。當然,老夫的命除外!
「難不成你還能讓我的朋友們活過來不成?想必你一定做不到吧。那么,不好意思,老子只能要你的命了!拱⒄芾湫χ。
「老夫自然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再活過來,不過你又何必執(zhí)著在幾個死人身上?」老人不解的問道。
阿哲并沒有馬上答話,反而是思索了起來,不知在想著什么。
感覺阿哲似乎有些動搖,老人打鐵趁熱繼續(xù)開口說道:「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這些仇恨?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吧!
聽見老人的這句話,阿哲頓時回過神來瞇起了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老人,隨后開口說道:「嘖、嘖,自然而然的就掌握了談話的節(jié)奏,真不愧是一條快成精的老狐貍呢!
差一點,就差一點,如果不是因為老人的那句放過他們也放過自己讓阿哲驚醒,阿哲差點就想要放過眼前這個老人。
「你也不愧是一條小狐貍呢,能不能告訴老夫,老夫是哪里露出了馬腳?」老人并沒有感到失望,反而開口問道。
「太急了,老頭,你太急了,你不應該在這時候碰觸我心中那塊仇恨之地的。」阿哲笑瞇瞇的說道。
「果然還是老了嗎?」老人自嘲的說道。
「當然,你已經(jīng)活得夠久了!拱⒄芾湫χf道。
「久嗎?老夫還想活得更久呢!
「你已經(jīng)掌握了這個國家的命脈長達了二十年,你還不滿足嗎?人活到你這份上應該要學著知足才對呀,老頭!拱⒄荛_口教訓道。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老人嗤笑著道。
「老頭,你的語氣真是讓人不快呢。不過你都快成死人了,我就大發(fā)慈悲不跟你計較了!
「哼。」老人沒有答話,只是冷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其實我很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在追求長生?」阿哲歪著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夫只是遵循著本能。世間萬物皆是如此,捕獵、進食、甚至于個體的進化,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只是為了活著罷了!
「活得夠久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所遇到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自然而然的就會走上高位,自然而然的就能掌握權勢,身處高位掌握權勢后你就會想活得更久!估先苏Z氣淡然的說道。
「說穿了也不過只是貪戀權勢不是嗎?」阿哲語帶譏諷的說道。
「這點老夫并不否認,權勢的美好我想你也深有體會。」
「這點倒是真的呢。」阿哲難得的認同道。
「所以,老夫追求長生錯了嗎?」老人笑著問道。
「沒錯!拱⒄艿幕卮鸪龊趿死先说囊饬希贿^老人卻沒有說話,只是等著阿哲的下文。
「不擇手段的追求長生,追求權勢,這些我都不覺得有錯,人的天性本就是如此。錯的不過是你用錯了手段并且選錯了目標罷了!拱⒄芾湫χf道。
「你還是執(zhí)著在你的朋友所遭遇的事情上呢。老夫生平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人,如此的自私自利卻又對朋友重情重義,真是矛盾的性格。」
「矛盾嗎?我倒是不這么覺得呢!
「真的不能讓老夫繼續(xù)活下去嗎?」老人語帶希冀的問道。
「你說呢?」阿哲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反問道。
嘆了口氣,老人萎頓了下來,不再說話。
「看來你是失去了說話的興致,聊了這么久,我也有些疲倦了,是該做些提神的事情了!
「你要做什么?」聽見阿哲的話,一直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老人,第一次從目光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放心吧,還沒輪到你,主菜上場之前還得吃些開胃菜不是嗎?」阿哲露出了一抹詭笑,開口說道。
與老人說了這么多,阿哲的目的基本上也已經(jīng)達成。
肉體上的折磨滿足不了阿哲極度強烈的報復心,他想擊潰的是老人那堅若磐石的心靈。
透出一絲求生的希望,又無情的抹去,這是阿哲從一開始就定下的策略,讓老人帶著談話的節(jié)奏也不過是阿哲謀略中的一部份罷了。
看見老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驚恐,阿哲終于感到了些許滿足。
菜要一口一口吃,吃得太急可就品不出味道了。
慢慢來,還有得是時間,阿哲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道。
不再理會處于失落的老人,阿哲哼著小曲,從桌上拿起了一隻注射器,緩緩的向山莊老闆的兒子走去。
阿哲輕輕的將針頭扎進老闆兒子的手臂,并將藥液推了進去,從阿哲輕柔的動作可以看出阿哲現(xiàn)在的心情是相當?shù)牟诲e。
等待藥效發(fā)揮作用的期間,阿哲走到了行李箱前,摸出了他替山莊老闆兒子準備的玩具。
「唔......」從沉睡中醒來,山莊老闆的兒子緩緩的睜開眼睛。
啪!還沒等他完全睜開雙眼,阿哲已經(jīng)揮出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突如其來從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山莊老闆的兒子又一次的閉上雙眼。
他試圖伸手摀住傷處,不過他的雙手早已被阿哲反綁在背后。
啪!阿哲又是一拳揮出,直直的朝著老闆兒子的鼻梁而去。
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山莊老闆的兒子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濃重的血腥味充滿了鼻腔之中,感受著臉上溫熱的淚水與鼻血,老闆兒子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睡得好嗎?」阿哲一邊摸著套在右手上的指虎,一邊帶著微笑向其問道。
「干你娘!你這王八蛋對我做了什么?」脾氣暴躁的老闆兒子一見到阿哲,便破口大罵道。
「做什么?沒有做什么,只不過是給你幾拳提振一下你的精神罷了!箤⒅富⒚撓拢⒄苄χ貞。
「你最好現(xiàn)在就放開我,不然讓boss或我爸知道,就有你好看!」山莊老闆的兒子威脅著阿哲道。
見山莊老闆的兒子還沒搞清楚狀況,阿哲好心的指了指一旁,開口提醒道:「你說的是那個老頭,還有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嗎?」
聞言,山莊老闆的兒子連忙扭頭看向阿哲所指的方向。
一見到老人與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廚師都被綁在椅子上生死不知,本就是靠著父輩護佑,本身并沒有什么才能的老闆兒子,就如同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一般,有些癱軟。
「你、你想要做什么?」山莊老闆的兒子語氣顫抖的問道。
「做什么?這么明顯了你還問我做什么?好吧,體諒你那愚蠢的腦袋,我就告訴你答案,我要殺你,這樣你清楚了嗎?」
「你、你不能殺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眼前這個自大且愚蠢的傢伙,阿哲不禁感到有些可笑。
「我都沒打算放過你父親了,你覺得我會怕他嗎?」阿哲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好了,我等了三年才能完成現(xiàn)在的事情,我實在不想跟你再多說廢話。你有三句話的時間,讓我決定是不是要折磨你到死,或是乾凈俐落的一刀了結你的性命。」阿哲語氣平淡的說道。
聞言,山莊老闆的兒子驚叫道:「這不都是死嗎?」
「一句話!苟自谛欣钕淝埃⒄芾淅涞恼f道。
「放過我,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放過我!股角f老闆的兒子仍舊苦苦求饒著。
「兩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只剩下一句話的機會了,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唷!雇O铝耸稚系膭幼,阿哲抬起頭,笑著對山莊老闆的兒子說道。
焦慮和對死亡的恐懼,讓山莊老闆的兒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求饒,不過阿哲又明確的告訴他,他死定了,這讓他遲遲不敢說出第三句話。
「怎么不說話了?還是你想珍惜這段最后的時間?好吧,我這個人其實很注重信譽的,你還有一句話的機會,再你說完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拱⒄芾湫χf道。
不理會還在掙扎的山莊老闆的兒子,阿哲默默的做著準備工作。
只見阿哲從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白色的婚紗,還有一把刨刀,一把用來從事木工的刨刀。
「你......」一見阿哲拿出兩個毫不搭嘎的東西,山莊老闆的兒子差點就把第三句話用掉了。
「你想問我為什么拿這件婚紗出來嗎?放心,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
「還記得嗎?三年前,死在你手上的那個女孩。早在三年前那次旅行之前我就已經(jīng)把婚紗訂好了,旅行結束后我們就打算先訂婚的!拱⒄芤荒槣厍榈膿崦榧啠Z氣溫暖的說道。
「不過,事與愿違。我萬萬沒想到,一趟旅行竟是天人永隔,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拱⒄茉掍h一轉,語氣冷冽的向著山莊老闆的兒子說道。
「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會放過你了?你看,我這個人多么的有慈悲心,死也讓你死得瞑目。」阿哲語氣陰冷的說道。
感受著從阿哲身上傳來的滿滿恨意,山莊老闆的兒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這傢伙已經(jīng)瘋了,他不可能放過我的。
一念至此,山莊老闆的兒子已經(jīng)失去了求生的念頭,他現(xiàn)在所想的只是如何逃過阿哲的折磨。
「干!你那小破婊子女朋友的奶子摸起來多爽你知道嗎?哈哈哈!你摸過沒有?沒有摸過吧?我可是好好的揉了又揉,就差沒上她了!還不謝謝我關照你女朋友?」山莊老闆的兒子語氣癲狂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激將法用的恰到好處,以你那個愚蠢腦袋能想出這種法子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不過很可惜,這對我沒有任何效用!拱⒄芤稽c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道。
「都給了你三句話的機會了,既然你沒有辦法打消我折磨你的念頭,那么想必你也做好準備了吧?」阿哲笑著道。
撫摸著手上的婚紗,阿哲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秀兒能穿上它,想必一定很美。」
微微一笑,阿哲脫下了衣服,緩緩穿上了這件原本是替秀兒所準備的婚紗。
看著一個大男人穿著婚紗,那是何等的怪異,不過阿哲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怪異的地方。
「你這個變態(tài)!一個大男人穿什么婚紗?媽的!」山莊老闆的兒子仍舊試圖激怒阿哲,讓阿哲一刀了結他。
「變態(tài)嗎?我喜歡這個稱謂!拱⒄苈冻隽艘唤z詭笑,拿起了刨刀緩緩走近。
「你不要過來!不要!」
「那么,游戲開始了!股焓殖镀粕角f老闆兒子的衣服,阿哲將刨刀的刀鋒貼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感覺到皮膚上冰涼的刀鋒,山莊老闆的兒子用力的掙扎了起來,然而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阿哲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緊緊的將刨刀壓住,然后全力向下一拉。
「!」刺耳的尖叫聲打破了山莊寧靜的夜,站在門外的保鑣老吳冷不防的被驚了一下。
「混小子,搞什么東西?」老吳碎碎念著。
不遠處的保鑣頭子,聽見尖叫聲后只是輕輕的抬起頭看了宴會廳的大門一眼,一與不發(fā)。
宴會廳里,阿哲雙手握著刨刀,刨刀上滿是血跡,還有一層黏著血肉的皮膚。
山莊老闆的兒子仍舊在哀號著,不過阿哲卻毫不在意,繼續(xù)著他的動作。
一層一層,阿哲握著刨刀在他手臂上來回的滑動,碎肉沫與鮮血不停的噴灑而出,混雜著帶著些許黃色的指防層與細胞液染濕了阿哲身上的婚紗。
被鮮血染紅的潔白婚紗顯得異常妖艷,就如同一副絕美的畫作一般,至少在阿哲眼中是如此。
「舒服嗎?」回答阿哲的是陣陣的哀號。
「叫吧、叫吧。這聲音真是悅耳呢。」阿哲一臉享受的說著。
極度的疼痛讓山莊老闆的兒子恨不得昏死過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精神卻是如此清楚,清楚到他甚至能聽見刨刀在他身上來回刮過的聲音。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沒昏過去呢?你可要好好謝謝醫(yī)生呢。」阿哲微笑著說道。
隨著阿哲的動作,山莊老闆的兒子已經(jīng)失去了哀號的力氣,而他手臂上的肉也已經(jīng)所剩不多,阿哲甚至已經(jīng)能看見那包裹在肌肉之中的潔白的骨頭。
阿哲停下了動作,拿起手上的刨刀在一旁的餐桌上敲了敲,將上頭的肉沫甩掉。
看著奄奄一息的老闆兒子,阿哲笑了,拿起刨刀朝著他裸露在外的骨頭狠狠的敲了下去。
屎尿齊飛,從骨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山莊老闆的兒子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肌肉,并且又一次的哀號了起來。
「這就是人家所謂的痛入骨髓嗎?看起來真的很痛呢,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沒有好好珍惜那三句話的機會呢?」阿哲笑著問道。
「殺、殺、殺了我!股角f老闆的兒子氣若游絲的說道。
「別急,游戲才剛開始,不會這么快結束的!拱⒄苈冻隽艘荒埧岬男θ,淡淡的說道。
詭異的摩擦聲與時不時的哀號聲,在阿哲的耳中構織成了一個絕妙的樂章。
阿哲哼著小曲,手上的動作仍未停下。阿哲很享受,享受著這愉快的時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眼前山莊老闆的兒子幾乎只剩下一個骨架,阿哲這才回過神來。
「真是的,什么時候死了呢?我都還沒盡興呢。」看著眼前已經(jīng)毫無聲息的老闆兒子,阿哲自言自語的說道。
隨手將手上的刨刀丟到宴會廳的角落,阿哲甩掉手上的肉沫與鮮血,轉頭向著那一直處于情緒低落的老人說道:「老頭,這齣戲如何?」
老人早已從阿哲的打擊中清醒過來,雖然從頭到尾一語不發(fā),不過他早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老人仍舊一言不發(fā),只是瞇起了雙眼,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