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眷國
回到天眷國的宇文善和穆奎侯,雖不再到處游逛,但兩人比以前更加形影不離。其實應該說是尤大和附在宇文善體內(nèi)的墨奇魁二人形影不離。墨奇魁控制了宇文善的行動,要他把所有認識的、知道的人事物,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倆。
墨奇魁考量在自治區(qū)奪取眾生元靈留下乾尸,會引起塵旅世界的恐慌,而自己身上的傷已好了百分之九十,不再需要大量元靈來補充體能。因此,為了不引發(fā)不必要的枝節(jié)而耽誤調(diào)查大能量石的下落,他決定不再奪取人類的元靈,改以吸取眾生的元氣來維系自己的生命。如此作法,對被吸取元氣的眾生來說,雖會加速老化,但一時三刻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從表面上看,所有的一切現(xiàn)象變得緩和也有理可循,這界的生靈將不會再受到驚擾。而這個決定從眾生的認知角度來看,人壽本來就無定數(shù),早死晚死不過是宿命的現(xiàn)象,自然定律的必然結(jié)果,因為人類本來就躲不過生老病死的劫數(shù)。
尤大在墨奇魁的指揮下,在天眷與夏國邊界上,選中一處極陰之地,作為墨奇魁修練修羅魔功的場所。
墨奇魁既已決定吸取人的元氣來幫助自己修練修羅魔功,因此估算每次約需四到五人的元氣才可滿足他練功的需求。于是他要尤大藉宇文善之名,以聯(lián)絡情感為由,廣邀宇文善的舊部新知不定期聚會。
宇文善見墨奇魁的如意算盤,梟雄特性大發(fā),不愿任人擺佈,把自己終日鎖在家里,教尤大無法接觸他的友人或部屬。只是一向活耀的長老突然與外界斷了連系,引起親朋的關切,紛紛登門探訪。第一個來探望就是孫女宇文倩和孫女婿諸葛天星一家人。
尤大開心的對宇文善說:「你確定不交出五個部屬名單給我?沒關係,那就用諸葛天星一家人也行。」
宇文善見識過他對付自己和穆奎侯的手段,知道若不順從,宇文倩一家必定命危旦夕。正躊躇為難時,墨奇魁說:『趁人之危的事,我是不做的。但我好心的提醒你,尤大可是專做這種事的高手。越是趁人之危,他做起來就越起勁。等你想明白要向他求饒,可能為時已晚!
宇文善知道他在恐嚇自己,但也是如實地在提醒自己。他以心意問墨奇魁:『你當真不會要了人命?』
『保證不會,最多是每次減少他們幾年的壽命,如果人數(shù)夠多,一人一次,幾乎可以說見不到傷亡。』
宇文善再次確認,問:『真的?』
『真的假的,我說了算,你能有意見嗎?至少現(xiàn)在,我給了你選擇權(quán)。』
宇文善不再問,接過尤大手上的紙筆,寫下五個舊部屬的名字、地址。尤大立刻發(fā)出五張請柬,擺宴宇文家。
宴客當天,尤大見來者皆是五、六十歲的老人,深蹙雙眉,問:「老大,都是老人,有用嗎?」
宇文善的雙眼露出綠光說:「個個神精氣壯,應該堪用!
酒足飯飽后,墨奇魁趁五人心志最脆弱的時候,運起吸元大法,瞬間就把五人的元氣奪去一半,五人立刻像醉了一般癱臥桌上。墨奇魁佔用的宇文善也在墨魔的作法下,跟著眾人伏倒桌上。
尤大命侍從找來五人的隨從,各自把主人送回家。自己則扶起宇文善回到他的房間。墨奇魁立刻脫離宇文善的肉身,運法將宇文善定制在床上,說:「二十四小時后,你就可以自由行動。」回頭對尤大說:「走!」一道綠光和一道灰霧迅速沖上夜空,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奇魁雖進入宇文善的肉身,但并未佔據(jù)他肉身,僅僅是借宿而已,好方便控制他去找大能量石。至于修練魔功時,他不希望被宇文善看到,甚至因而在旁干擾,因此,每晚都會和尤大一起前往極陰之地練功。尤大有時須為墨奇魁護法,有時則跟著他一起修練。簡單來說,在墨魔與尤大前往極陰之地練功時,就是宇文善心志都自由的時刻。
今天,墨魔吸取眾生的元氣后,依例協(xié)同尤大前往極陰之地,但怕宇文善一時心軟后悔,告訴那五人家屬實情,于是把他定制在床上,讓他看起來和五人一樣,都喝醉了。
被定制在床上的宇文善,雖然四肢無法動彈,但他的意識是清楚的。二十四小時過后,宇文善的手腳可以動了,人也可以言語了,他起身第一件事就問貼身侍從奇克有關與會五人的情況。
奇克說:「五人和主人您一樣,大醉一天一夜,除了富榮老師外,其他四人都來訊關切主人您的情況!
「富榮?」宇文善一聽至交好友至今情況不明,急道:「快,快幫我接上通訊!
宇文善戴上精靈箍,看見墻上出現(xiàn)富榮的兒子富杰哭喪著臉,說:「長老,我父親醉酒醒來時,本想和長老您通訊,不料突然暈倒。透過紫光箱檢測,診斷出血氣不足,嚴重腦貧血,現(xiàn)還在診療中。訊息顯示,兇多吉少!
宇文善驚訝不已,流下兩行老淚,對奇克說:「快!我要去見富榮老弟!顾瑫r在心里對墨奇魁說:『如果你真有通天本事,就讓富榮渡過今天的難關,我宇文善自然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宇文善到達富榮家時,他聽到墨奇魁的聲音說:『你最好佩服我到五體投地,否則,以后你的親人、朋友,他們的生死都我說了算!
宇文善心中一凜,看見富杰扶著富榮走出來迎接他,兩人一見彷如隔世重逢,尤其是宇文善,激動得緊緊握住富榮的雙肩,歇斯底里似的,不停地說:「都是我害你,老弟!」
「長老,不關你的事,我老了,不該貪杯。還勞您特地趕過來看我。聽杰兒說,您也醉到剛剛才醒來?磥恚覀儾荒懿环吓!」富榮笑嘻嘻地牽著宇文善回到客廳。
宇文善心想:『果然,不管它主不主導我的思想行動,它還是隨時在監(jiān)控著我!
墨奇魁說:『沒錯。你真是眾生中最會計算的人,就算是關心富榮,目的還是在試探我,看我是不是隨時都在!
宇文善驚覺地一愣,原本要坐下的身子突然坐到一半停了下來,眾人以為他身體不舒服,趕緊圍過來,宇文善搖搖手說:「沒事!沒事!乖谄婵说膸椭滤怕讼聛。
墨奇魁說:『現(xiàn)在你才驚覺到,你的起心動念都逃不過我的覺察。哈哈!是不是很可怕!』
「長老,你沒事吧!」富杰見宇文善心神恍惚,以為他宿醉仍未解,說:「這是上好的茶,對解酒很有幫助。」
宇文善回神,說:「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