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的時間點(diǎn)介于第三十章到第三十一章之間)
悠間的秋日午間,在小巧而溫馨的客廳之中,坐著一名氣質(zhì)成熟的美人。
烏黑如墨的即肩黑發(fā),紅寶石般的媚眼,不用化妝就相當(dāng)俏麗的臉蛋,前凸后翹的好身材完全無法以一件寬松的男用襯衫掩飾,兩條修長的美腿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這位美人的名字叫做宮玲。
「玲──要喝茶還是咖啡嗎?」
聞言,宮玲抬起頭,望向開口的人。
耀眼閃亮的金發(fā)碧眼,俊朗的容貌,修長的身材。
臉上那溫暖的笑容,讓宮玲也跟著露出微笑。
「紅茶!
那是官慎已,這個家的男主人,她的丈夫。
光看容貌來比對的話,官慎已看起來比她年輕許多,實(shí)際上也是如此。
他們夫妻是女大男小的組合……宮玲已經(jīng)能不在乎的說出這事實(shí)了。
過去的確是很在意沒錯……但現(xiàn)在都結(jié)婚有十幾年了,還有一個今年讀國中的女兒了,已經(jīng)沒有在意的必要了。
宮玲望著官慎已拿出茶包和她專用的杯子,隨口插了一句話。
「聽說朔眼那邊出事了!
「啊?」官慎已轉(zhuǎn)頭,一臉錯愕,「出事?朔眼那邊?」
那個傢伙那邊會出事?
誰不知道朔眼是出了名的精明?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出事到會傳出來的程度?
「嚴(yán)格而言,出事的是星虹。」
星虹是朔眼的獨(dú)生女,很少人知道她的存在……不巧,官家夫妻就是其中兩位知道的人。
他們從沒見到那個女孩,但有看到她的照片。
現(xiàn)在的她十五歲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了,而且從容貌可以看出她長得像母親。
不只外貌像,還有身上那種麻煩力量也是……
「不是都平平安安的過了十幾年了,怎么會出事?」
「因?yàn)槟歉浇盟啦淮藖砹艘浑b大妖對星虹一見鐘情,為了追求她找了緣童來,打算和她靈婚!
「……。俊
「聽說是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一定被揍得很慘,而且還完全不敢踏上這個國家了,」官慎已說著,邊沖泡好兩人的飲料,「我聽師傅說過,朔眼在十五歲那年陰了酒吞童子一把!
「……那傢伙到底干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
官慎已兩手各拿著一杯飲料走過來,把宮玲的那杯遞給她,然后拿著自己那杯坐到她旁邊。
喝了口飲料,宮玲又說下去。
「星虹還是完成靈婚了!
「噗──」官慎已瞬間噴茶了。
「喂!很臟耶!」嫌歸嫌,她還是繼續(xù)坐在原地。
「咳、咳!」官慎已拍了拍胸口,錯愕的問:「完成靈婚了?」
「放心,她不是和酒吞童子啦──」宮玲露出詭異的笑容,「是和意想不到的人喔──」
「也對……」他松了口氣,「和酒吞童子的話不可能說得這么輕松的。」
松了口氣后,他注意到妻子后面的話中有玄機(jī)。
「意想不到的人?」
「對,」宮玲露出如花般的美麗笑容,「北宮家的下任繼承人!
「……」官慎已表情僵硬的幾秒,「旭徨的兒子煌宥?」
她點(diǎn)點(diǎn)頭。
這時,他們夫妻倆很一致的回想起對于北宮煌宥的印象。
白發(fā)灰瞳、美到不像人的容貌、纖細(xì)的體態(tài)。
和他的父親感覺很像。
北宮旭徨的容貌雖沒有兒子那么美形,卻也十分的清秀漂亮,體型也纖細(xì)瘦長的。
只不過……
「我記得……那孩子比起旭徨更加隨性吧?」
那是北宮旭徨對自己孩子的說詞,就連實(shí)際上應(yīng)對之后,他們夫妻也有這種感想。
北宮旭徨對任何人都是保持著溫文儒雅的態(tài)度,但也利用這個表象騙了許多人,內(nèi)在根本是隻狐貍。
北宮煌宥也是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像是「天使」般的形象,但他不是像父親那樣,而是更加的……隨性。
遇到同一件事情,他可能會做出行動都令人難以猜測。
有時順著常理行動,有時相反,有時直接放著不管看好戲。
「隨性?」宮玲嘖了聲,「根本是超自我主義吧?」
「哈哈……」官慎已乾笑了兩聲,「總之結(jié)果就是星虹和煌宥靈婚了?」
「對!
得到回應(yīng)后,官慎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是從那里知道這些消息的?」
根據(jù)朔眼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主動告知的。
「煌宥打電話過來和我說的,」宮玲得意的挺胸,「別忘了,有關(guān)姻緣的事情,當(dāng)然是『月老使者』最清楚!
月老使者,顧名思義,就是月下老人名下的神靈,負(fù)責(zé)補(bǔ)助有關(guān)姻緣的事物。
宮玲是人類,但她的前世是月老使者,作為神靈的能力并沒有因?yàn)槁淙胼喕囟,所以現(xiàn)在的她仍舊是「月老使者」。
「也是,靈婚同樣算在姻緣的范圍之內(nèi)……那孩子有說過是為什么變成這樣嗎?」
說實(shí)在的,聽到這種結(jié)果,很難不去在意和好奇。
「有說過!不過那個情況……我只能說算他倒楣,只有阻止一半!够卮鹜辏瑢m玲突然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算他倒楣,只有阻止一半?
官慎已茫然的看著她大笑,不知道這段話的笑點(diǎn)在哪里。
「玲──」這喊著宮玲名字的方式是官慎已專用的,尤其本身那帶有磁性的嗓音,聽起來特別有特色。
這聲呼喊后,宮玲的笑聲逐漸消停,最后給了他一個笑容。
「好,我馬上解釋一下!
「嗯,拜託了──」官慎已尾音帶著淡淡的祈求。
「其實(shí),靈婚儀式有兩大關(guān)鍵──一個是紅線,一個是使紅線生效的法術(shù),」宮玲伸出手指比出二,說道:「據(jù)煌宥的說法,他當(dāng)時把酒吞童子身上的紅線扯下來還把它給踢出法陣范圍了,但是在那同時,緣童也將法術(shù)的咒文給念完了,結(jié)果被扯下來的紅線就自動系上他的手指。」
「自動系上?」
「因?yàn)樵谕瓿蓛x式法術(shù)的當(dāng)頭,他站在法陣之內(nèi),而且手上還拿著紅線。x式的兩大關(guān)鍵都剛好促成了,就算煌宥沒有綁上紅線,也已經(jīng)被認(rèn)定為儀式的另一位主角……所以,情況就變成了搶婚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說『只有阻止一半』!
「對,很可惜,如果他再早一點(diǎn),那么就能全部阻止了!
說出結(jié)論,宮玲又喝了口手上的飲料潤喉。
官慎已也輕吸了口,又問:「那他打電話給你是為了解除靈婚?」
「當(dāng)然!
畢竟是意外結(jié)成的,正常而言都會想要解除。
「只不過,」宮玲嘆了口氣,「解除靈婚的工具要向月老爺申請才能借取,這實(shí)在是為難。
那小子知不知道這一申請,她要掰出多少的報告啊?
「靈婚不是只是牽假紅線嗎?」
「對!只要那小子不和星虹發(fā)展到床上去的話,那個根本就只是虛設(shè)的!」
「呃……」官慎已為那直接的用語感到汗顏,「是啊!
「我好想放著不管!」
聽著宮玲這么孩子氣的呼喊,官慎已很無奈的笑著。
「不可能的……我想不久之后,朔眼也會來拜託你處理的。」
根據(jù)對朔眼的瞭解,他不是不打算打電話找宮玲,他只是還沒有打電話來說這件事而已。
「也對……」宮玲嘴角抽搐,「牽扯上星虹,我不可能不幫忙。」
畢竟朔眼女兒星虹已逝世的母親,是宮玲最寶貝的妹妹宮雅。
「是啊,作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吧!」
「哼──」宮玲高傲的哼了聲,「等寒假的時候再去吧!」
要先去申請工具,還要找她們……說是簡單,但實(shí)際做起來可是很花時間的。
簡單來說,等放假再說吧!
「也是,放寒假時可以請他們倆過來這里直接找你!
「呵呵呵──說得好──」宮玲燦笑,伸出另一隻手繞過官慎已的后腦杓,手一使力,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記香吻。
官慎已完全僵住,臉皮迅速的燒紅。
看這反應(yīng),宮玲揚(yáng)起了惡作劇的笑容。
和這個比她小的男人結(jié)婚其實(shí)挺有生活樂趣的,尤其他大部分時候都很害羞,只要調(diào)戲一下就害羞的滿臉通紅。
叮噹──叮噹──叮噹──
「啊,門鈴響了!
丟下旁人,宮玲把手上的杯子放到茶幾上,起身過去應(yīng)門。
官慎已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滿臉通紅的停住。
一應(yīng)門,外面就傳來充滿元?dú)獾穆曇簟?br />
「我回來了──還有外帶蛋糕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