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來到慾望之星,穿過霓虹燈交錯的走道,強烈的感官刺激立即淹沒了我們的神經(jīng)。
總共五層的立體舞池里擠滿了男男女女,正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狂亂地搖擺著身體。每一層舞池都有甬道狀的空橋和四周的休息區(qū)相連,乍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張大蜘蛛網(wǎng)一樣。飯店服務(wù)生介紹的沒錯,這間俱樂部果然是超棒的,光看這舞池的設(shè)計就已經(jīng)不虛此行,再加上炫麗奪目的聲光效果和不斷變換造型的天花板,簡直已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我們選了最上方中間的包廂,里面的裝潢擺設(shè)全都是紅黑兩色,流露著一種異色的誘惑。一拉開帷幕,透過玻璃墻面,可以清楚看見幾十名身材姣好的女舞者穿著布料少到不能再少的惹火服裝,正如蛇一般在表演臺上極盡挑逗地扭著汗水淋漓的胴體,現(xiàn)場氣氛幟熱到幾乎要燃燒起來。
大家哪還按耐得?二話不說便往舞池衝去。我們掩沒在人群中,隨著節(jié)奏亂搖亂擺,大家的身體全糾纏在一起,四周一片肉慾橫陳,根本搞不清楚身旁的人是誰。我只聞到一陣陣汗臭夾著香水味,觸手所及都是黏滿汗液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嘔心,只覺得晚餐的美食全在胃中翻騰,連忙又鑽又擠地逃離現(xiàn)場。
坐在包箱內(nèi)寬大的沙發(fā)上獨自啜飲著美酒,遠距離欣賞舞池內(nèi)渾然忘我的各色男女,我覺得還比在里面肉擠肉要舒服多了。幾名穿著十分火辣的女子坐在外面休息區(qū),手里夾著香菸,一面狂放地談笑,一面還不時透過玻璃打量著我。在酒精的催化下,慾望不知不覺已悄悄燃起,我大膽地向其中一名綠色短發(fā)的美女招了招手。
女郎裝了個夸張的表情,拉了拉同伴的衣服,同時又對著我比了比,一番嘻笑后才移步往包廂走來。我端起酒杯往沙發(fā)上一靠,顯出一付很悠哉的樣子,對著推門進來的女郎比了個請坐的手勢。
她腰枝輕擺地走到我身旁坐下。我略微端詳了一下,大約二十來歲吧,五官還算得上漂亮。她雙腿斜併著,身體朝向我微微傾了傾,嫵媚一笑說道:
「嗨,我叫貝拉,你呢?」
從她從容的模樣看來,應(yīng)該是對陌生人的搭訕很習以為常,大概是屬于那種專門在高級場所釣凱子的女人吧?
「我叫鮑隆!刮覍埍獌蓚字倒過來捏造了個假名,故作鎮(zhèn)靜地喝了口酒,同時眼角偷瞄了一下她半露的酥胸。
「好特別的名字!顾呎f邊拿起酒瓶,「你該不會介意請我喝一杯吧?」我比了比手示意她請便。
「我剛才好像看到你還有一大票朋友,」她一面倒酒一面問道:「怎么現(xiàn)在
只剩你一個?」
「喔,他們?nèi)ヌ枇恕!刮业溃骸肝矣X得有點吵,所以就先回來!
「原來你也和我一樣怕吵!顾似鹁票,臉上流露的完全是一付遇到知己的歡喜模樣!妇茨悖瑸槲覀児餐母杏X喝一杯!拐f著張唇淺嚐了一口,在杯緣留下一彎淺淺的唇印。
怕吵?真怕吵就不會來這兒了,很顯然她是在故意附和我,不過現(xiàn)在好像也沒什么必要深究這些,反正大家都是逢場作戲嘛。我淡淡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哇!真厲害,這種等級的酒在這兒一瓶可要好幾萬呢,你竟然這樣喝?」
我聳聳肩笑了笑,心里想著,我是很厲害啦,不過不是在這里而是在戰(zhàn)場上,可惜眼前這位貝拉小姐是沒什么機會見識得到。
「你從哪里來的?」她邊幫我斟酒邊又問道。
我不經(jīng)意說溜了嘴:「移動小島。」
「移動小島?」她抬起頭眼露迷惘,「哪里啊,怎么從來沒聽過?」
「沒有啦,我亂講的!乖谶@種龍蛇雜處的地方,被人知道我們是戰(zhàn)天使可不見得是件好事,我連忙搬出大家早就套好的說詞:「其實我是從拉古納的銀砂島來的!
「拉古納?」她吃了一驚,「聽說那里打得很激烈啊,你怎么還有辦法來玩?」
「也還好啦,反正打來打去也都是那幾個地方。」我胡亂編道:「像我們這種小島倒沒受什么影響!
「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避居在離島的那些舊王國貴族!顾宰髀斆鞯夭碌溃骸腹植坏每磥硪桓辟F族氣息,跟那些粗里粗氣的軍人完全不一樣!
我他媽哪有什么屁貴族氣息啊,我看真有貴族氣息的是桌上那瓶好幾萬的酒吧!看來金錢真是誘惑女人的最佳武器,這一點就算是到了另一世界也不例外。
「你們這常碰到軍人嗎?」我隨口問道。
「當然常囉,尤其是西區(qū),三分之二以上來玩的都是帝國軍,不過像這種高級俱樂部不太有機會碰到,大部分都是在一般的酒吧活動,尤其是那種有提供特別交易的。」說到這她還刻意用眼角勾我一下,「你也知道的,那些軍人一下了戰(zhàn)場,個個都像野獸一樣,滿腦子就只想找女人。」
我心里暗想,這不是在說我們嗎?
「東區(qū)就不同了!顾值溃骸竵頄|區(qū)的都是佔領(lǐng)區(qū)的人,而且大多是和帝國有關(guān)係的生意人,一般老百姓沒錢也來不了。他們要玩都是玩高檔的,普通的酒吧和俱樂部他們不太去,去的都是我們當?shù)厝!?br />
「聽你這樣講,好像東西區(qū)你都跑遍了?」
「也稱不上跑遍啦,」她裝出一副青澀的樣子,「只是偶爾跟朋友去玩玩而已!
「可是,兩區(qū)不是各自隔離的嗎?」我奇道:「你怎么有辦法兩邊跑?」
「聽你這樣問,就知道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了。」她笑道:「隔離隔的是外來客,并不限于我們住在這里的居民!
「所以說,你是這里人囉?」
「當然啦,」她一面把玩著水晶高腳杯,一面笑盈盈地看著我,五彩繽紛的
造型指甲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敢蝗荒阋詾槲沂谴蚰膬簛淼模俊
「我還以為你是仙女下凡。」我開玩笑道。
「你可真會說話!顾┛┬χ,輕挑地拍了我一下。
我笑了笑沒答腔,心里暗想著,面對這種庸脂俗粉就這么會講,為什么一站在露兒面前就放不出半個屁,這不是正好反過來了嗎?
「不是聽說你們拉古納已經(jīng)趕走帝國軍重新建國了?」她嬌笑著舉起酒杯:「那以后你們這些世襲貴族不就又可以重新掌權(quán)了,到時候,嘻嘻,搞不好你年紀輕輕就可以管個小島當總督呢。來,敬我們未來的總督一杯!
我舉杯和她輕碰一下,略略喝了一口,說道:「其實我對這些倒沒什么興趣!
「那你對什么有興趣?」她一臉挑逗地湊過身來,「酒,還是女人?」
「都有!」
我們相視一笑,慾望在彼此臉上展現(xiàn)無遺。
「對了,我差點忘了還有三個朋友坐在外面呢!顾业氖值溃骸肝蚁虢兴齻円黄疬M來,人多熱鬧點,你說好不好?」
「好啊,有什么不好?」我道:「反正酒這么多,我一個人也喝不完,多來幾個人幫忙喝正好。」
話才說完,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揮手將她那群個個非騷即辣的朋友全招了進來。
「我來介紹一下!顾咽州p放在我大腿上,似乎是在宣示我今晚是屬于她的。「這是鮑隆,可是來自拉古納的年輕新貴呢!」
眾美女夸張驚呼,隨即圍坐在我身旁或撒嬌或勸酒地大獻殷勤。我口中不停灌著酒,眼光盡在她們暴露的身體上飄來飄去,在酒精和美色的雙重刺激下,心中衿持層層剝落,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然后突然驚覺到,自己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禽獸?
此時隊友們摟著好幾個火辣程度不亞于貝拉等人的女子走進,一看到眼前情況,個個都是瞪大了眼又驚又羨。
「哇,老兄,真有你的!」獨狼大力地拍著我肩頭:「我們還在到處找你,原來你他媽躲在這里……嘿嘿!」他色瞇瞇地打量了一下貝拉她們,「而且還是一對四喲。」
我想起之前在餐廳里對大家要來這還頗有意見,如今卻一個人躲在包箱里左擁又抱,不由有點尷尬。
「彼此彼此,」我乾笑著回敬他一肘,「你們的功力也不差啊!
接下來的情況,不用說一定是火熱到了極點啦!眼前的馬子一個比一個還要大膽豪放,再加上我們桌上好幾瓶價格不菲的美酒助興,可就更是放浪形骸了。此時包廂內(nèi)已不存在任何的衿持與束縛,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在不斷燃燒。我瞇著醉眼望去,看到的只有一具具的男女軀體又摟又親地糾纏在一塊兒,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一對櫻唇湊上來撥弄我的唇舌,豐滿的胸部緊貼著我的身體,毫不避諱地任由我放肆揉搓。我正陷于意迷情亂中,卻發(fā)現(xiàn)隊友們紛紛摟著身旁的美女起身。
「咦,你們要去哪?」我必須先把我的舌頭從櫻唇中抽出,才有辦法開口,這舉動引得對方輕聲浪笑。
「當然是回去飯店啦!」鐵鷹狎笑:「難道你要在這兒搞?」
我實在有點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會從他口中說出,不過我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比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說還要更糟,因為我嘴上吻著的是貝拉的唇,不過手上把玩的胸部卻是別人的!在回飯店的途中我曾一度泛起濃濃的罪惡感,甚至還擔憂著一再想起露兒的面容,不過從我一跨進房門,看著兩女蕩笑著露出誘人的胴體,我的心中除了慾火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事物了。
獨狼說得沒錯,活得過今天,也不一定活得過明天,既然如此,又何需再顧忌什么?
貝拉從后伸出玉臂環(huán)繞著我的頸子,舌尖輕舐著我的臉頰,另一名美女則是迫不及待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她一頭淡褐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胸前,襯托著豐滿盈垂的豪乳,和貝拉的飽實尖挺恰好形成有趣的對比。
「你好強壯!」褐發(fā)女郎撫著我胸腹的肌肉,發(fā)出充滿誘惑的讚嘆。我倒是從沒聽人這樣說過,忍不住望了望墻鏡。
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戰(zhàn)火淬煉,鏡中的我如今全身結(jié)實精壯塊肌分明,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瘦弱不堪的大學生了。
在她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極盡挑逗下,我的情慾瞬間高漲到了極點!我紅著眼血脈賁張,在如同伴奏的淫浪叫聲中,毫不留情地輪流攻進她們體內(nèi),直到她們接連發(fā)出忘情的嘶喊為止。我閉上眼在她們身上盡情地宣洩,口中發(fā)出有如野獸般的嚎叫,接著突然想到,我現(xiàn)在的行為與野獸又有什么分別?
望著貝拉和褐發(fā)女郎虛脫般癱睡床上,我心中只覺一陣空虛。她們完全呈現(xiàn)的美麗女體現(xiàn)在非但引不起我的慾念,甚至還覺得有一點厭惡!我輕輕掙脫她們纏繞在我身上的手臂,緩緩走向浴池,看著波波晃動的池水,覺得自己已經(jīng)墮落在另一個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