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喝下熱茶后吐出一口氣,在林木繚繞的森林中喝下午茶真可謂是一種享受啊。
「你在悠間個什么勁!」杜望雨暴走地憤怒道。
「這……因為沒事做嘛……」
「這叫什么沒事。俊苟磐昱鹬赶蛲忸^正包圍我們那群長著各色翅膀的人,他們估計就是蘇鴻千所說的天族了吧。
「看來是來意不善啊……」凡恩說出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
「他們又沒打過來,著急什么?」
「等他們打過來就來不及了啦!」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應該不分青紅皂白衝過去把他們殺光?」我懶懶地問道。
「這……」杜望雨一時語塞。
「先看看情況吧。」凡恩說道。
「是啊,一起來喝杯茶如何?」說著我又端起茶杯。
「喝你個頭啦!」杜望雨一巴掌往茶杯拍來,但被我輕輕閃過,連茶水都沒漏出來。
「你們想做什么?」穿著講究的中年人站出來問道。
「你就是領隊嗎?」對面也站出了一名背后有著一對米黃色羽翼的女人。
「沒錯!怪心耆擞滞罢玖艘徊。
「嗚哇……太蠢了吧……」我摀著頭無力道。
「什么意思?」杜望雨疑惑道。
「這樣啊……」女人上下打量道。
「我再問一次,你們想做什么?」中年人看起來有點害怕,為了壯膽便高聲喊道。
「來人,殺了他。」女人冷淡地下令。
「咦?」中年人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堆五花八門的魔法已經(jīng)急速朝他襲來。
轟轟轟!
轟轟!
「怎、怎么了?我、我還沒死?」中年人慌亂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叫道,而凡恩則快速地把兩把手槍收進口袋中。
「是誰?」女人沉聲問道。
「……」不過當然是不會有人真的回答她,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而我個人是覺得只有傻子才會真的承認。
「不說是嗎?全殺了!」女人慍怒道。
「這……李蘭大人……這不太好吧……」女人身旁那個長著淡綠色翅膀的老者勸道,而其他天族人也猶豫著不敢攻擊。
「囉唆,給我殺!你們還愣著做什么?」被稱為李蘭的女人怒斥道。
「是、是!」天族人們開始聚集魔法元素,而這次我們的士兵們也有準備了,他們將平民圍在中間,長矛一致對外擺出攻擊姿態(tài),同時也開始調動魔力,一時間大家身上都散發(fā)著光芒。
「要去幫忙嗎?」凡恩問道。
「嗯……好吧,我去稍微幫忙一下!刮倚χf道。
「可別亂來啊……」凡恩看著我的笑容無奈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后一閃身從凡恩和杜望雨面前消失。
我在平民的遮掩下快速地靠近外圈而沒被任何人注意到,看見雙方人馬蓄勢待發(fā)我則輕巧地躲在其中一名士兵身后。
木刺、火球術、火箭術、冰箭術、地刺術……各種屬性的魔法一下子全爆發(fā)出來,周圍亮得像是放了數(shù)顆閃光彈,這種情況下普通人的雙眼都會受到傷害而暫時無法使用,運氣差點的甚至可能就這么瞎了,但對我來說這卻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暗影步法與瞬刀同時使出,一瞬間我就來到了李蘭背后,高速的以刀背斬去,雖然中間似乎打碎了某樣感覺像是玻璃的東西,但我還是一擊便直接將她擊昏。
「李、李蘭大人!」老者驚叫道。
轟轟!
不叫還好,這一叫卻是自亂陣腳,原本快要成功壓制士兵的天族們一個疏忽竟遭到猛烈反撲,被炸了個東倒西歪。
「這……撤、撤退!」見況老者慌張地下令,那命令一看就知道是沒打過仗的新手;聽見這句話,天族們紛紛凌空飛起,傷者則由另外兩名天族人帶走,有趣的是沒有一個人展開翅膀飛翔。
……
……
「我們……贏了?」中年人愣道。
「好、好像是……」中年人身旁的士兵下意識地回答道。
「剛剛到底是……」
「不知道,那女人突然就倒下去了……」幾個士兵討論道。
「迪瑟,你剛剛做了什么?」杜望雨拉著我和凡恩到一旁,見周圍沒人后輕聲問道。
「敲昏她啊!刮依硭斎坏卣f道。
「我還以為你會殺了她!狗捕髡f道。
「暗殺術也不一定一出手就要殺人嘛……不過如果是路維亞在這那群人大概死透了吧!刮抑锌系卣f道。
「是啊……」凡恩毫不遲疑地同意道。
「等等……你說暗殺術?」杜望雨疑惑地重復道。
「怎么了?有問題嗎?」
「不……但是你那把刀……我一直以為你是重戰(zhàn)士……」杜望雨皺著眉頭盯著我的長刀看,似乎在努力思考要怎么表達。
「你就直說他的武器太夸張了吧!狗捕饕姞钫f道。
「是啊……刺客用那種……很……不容易隱藏的武器沒問題嗎?」杜望雨好不容易想出了感覺好像比較適當?shù)男稳菰~。
其實這問題倒也不少人問過了,應該說過去暗殺隊的隊員都問完一遍了,一米五的長刀,如果不是刀鞘側面有一半是空的,這長度根本就沒辦法拔刀,更遑論是潛入黑暗中執(zhí)行暗殺了。
「以前是改用過小刀啦……不過還是這把用起來順手。」我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武器。
「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怎么保持完全不失手紀錄的……」
「反正就闖進去、斬了目標然后溜出來啊……」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一致用看到新品種外星生命體的眼光看我。
「大家請安靜,那群天族已經(jīng)被擊退,但是不知道他們何時又會出現(xiàn),請大家稍微準備一下,我們要加緊趕路了!」中年男子似乎平復了心情,朗聲宣佈道。
底下又是一陣陣細聲討論,大概有不少人目睹到李蘭突然昏倒的一幕,民眾對于士兵們的信任似乎降低了不少;見狀中年人也只是嘆了口氣并未做評論。
……
……
一大群人又浩浩蕩蕩地往目的地出發(fā),我們三人一直跟在人群中后段的位置,雖然混在里頭,但我手中的長刀、渾身全副武裝的杜望雨以及本來就長得帥的凡恩組合起來似乎有點顯眼,一路上不少人都會盯著我們看,一直到我們回望時才趕緊移開目光。
「幾位是……旅人?」中年人突然走來搭話道。
「算是吧。」因為他們一開始的作法沒給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即使是為了收集情報,但被強迫的感覺也絕不好受,因此我的態(tài)度也就隨便了些。
「呃,不好意思,我是鎮(zhèn)沙城現(xiàn)任城主韓永……」大概是自知理虧,韓永低聲下氣地自我介紹。
「迪瑟。」我簡短地回答道。
「杜望雨!苟磐暌彩冀K如一地表現(xiàn)出她的不悅。
「你好,我是凡恩!狗捕鞔蟾攀俏覀冎凶顖猿侄Y貌的人了,但這次他并沒有糾正我隨便的態(tài)度。
「嗯……我知道我們的作法太過強勢了,不過這是盟主的命令,我們也……」見到我們如此不賞臉,韓永皺起眉頭,但還是放下身段好聲好氣地說道。
「說吧,你要我們做什么?」我直接問道。
「這……希望你們能加入城防軍,幫忙保護民眾的安全……」果然是有求于人,否則他大概懶得在這跟我耗,不過很不巧,這點我也一樣。
「價錢呢?」
「呃、這……」他一副意外的樣子,看來對他來說最好的狀況就是我們『正義感強烈』、肯做白工吧。
「迪瑟,幫忙保護民眾本來就是我們該做的,怎么可以還要錢?」凡恩皺眉道,大有長篇大論開始的預兆。
「你別插嘴,跟杜望雨到旁邊等著!箍上н@件事我不打算讓步,凡恩見狀也只好嘆口氣乖乖閉上嘴,但還是跟我和韓永比肩前行。
「唉……可是我不知道你們的能力!挂姺捕鞑辉僬f話,原本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些笑意的韓永又沉下了臉,嘆了口氣后問道。
「一個土系法師兩個戰(zhàn)士,戰(zhàn)士都不會魔法!刮依蠈嵉卣f出我們的狀況。
「戰(zhàn)士……?」我很明顯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輕蔑的情緒。
「等等!狗捕魍蝗婚_口。
「不是叫你到旁邊等著嗎?」我有些不耐煩地輕推著凡恩的肩膀。
「我會魔法!
「呃?什么?」為了避免我的耳朵突然故障,我保險性地又問了一遍。
「我說,我會魔法!
「為什么?」
「不知道。」
「這……兩位……?」韓永有些遲疑地說道,此時我才又注意到他的存在。
「咳……我們剛剛說到哪了?」我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說到請三位協(xié)助城防軍保護民眾……」
「喔,我想起來了,所以說你開價多少?一……呃、兩個魔法師和一個戰(zhàn)士!
「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強!鬼n永的一臉就像是寫著『我就不信這幾個小毛頭這么難搞』,似乎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土系正方級法師!苟磐牝湴恋卣f道。
「水系正方級,本職是戰(zhàn)士。」凡恩稍微思考后說道。
「喂、凡恩你怎么練到正方級的呀?我到現(xiàn)在只會幾個通用魔法耶……」我抱怨道。
「啊,我的話目前單挑打敗六芒級水系法師,不知道算什么等級?」我接著補充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韓永滿臉不可置信、狐疑地說道。
「他說得是實話!苟磐觌y得替我說話,但估計不是想替我的實力做保證,而是為了讓韓永多花點錢。
「懷疑的話你也可以只雇用他們兩個!刮覒袘械匦Φ。
「嗯……那我暫且先相信你,希望若又有天族來襲時能見識到你打敗六芒級的實力!鬼n永說道,但我實在無法從他的眼神中見到一點信任。
「那價錢呢?」不管他信不信任,能賺到錢的話我也不在意了。
「等到了央國城后盟主會親自發(fā)賞!
「只收現(xiàn)款。」感覺他說這話是意料之中,但這連小孩子都騙不了。
「這……」
「出價,否則就算談判破裂囉!刮抑苯恿水?shù)卣f道。
「三萬加爾,護送到央國城。」韓永趕緊說道。
「二十萬加爾!刮覐娜莸鼗卮鸬馈
「二、二十萬?不行,七萬!
「十八萬!
「太貴了,十萬,底限了!
「太低了,十七萬,這是最低價了!
……
……
最后以十五萬的代價接下了這個任務,因為鎮(zhèn)沙城原本剩下的資源就不多,所以先付一半做為訂金,但對我們來說也很夠了,因為當初跟綠攸賺到的四萬加爾全都被緹紗拿去做為山寨的『運作資金』,雖然不知道凡恩身上有沒有錢,但第一次來到外界的杜望雨身上肯定不會有外頭通用的貨幣。
我們三人順利地領到了錢,但是用魔法封印的箱子,聽說要到央國城才有辦法解開,好在一路上是包吃喝的,否則身無分文的我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撐到央國城;就這樣,我們一伙人跟著大群人馬再次出發(fā)往央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