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琥珀玥上一次施雨,風(fēng)沙鎮(zhèn)恢復(fù)了生機,那口干涸的井,也恢復(fù)了用水。
風(fēng)沙鎮(zhèn)一年四季都熱,冬天和春天是淘金的最佳時機,夏天與秋天就不宜進沙漠,但也有不怕苦的男人們,為了淘得更多金沙,從而補貼家用,冒險在不適合進沙漠的時節(jié),進入沙漠中。
此時正值入夏,柳柿不進沙漠里淘金了,而是與柳杏做些涼茶、涼糕等物,運去集市售賣。
丑娃走后,柳杏估摸著,一個月后,丑娃就會鬧著要回來了。
柳柿撈過袖子,把做好的涼茶舀進大缸里,說道:“一個月太短,她玩不夠,差不多三個月!
“三個月對于她來說,太長了,姐姐,我從小帶著那丫頭吃,帶著那丫頭睡,我再了解不過她了,一個月,準(zhǔn)回來。”
柳柿搖搖頭,沒有把柳杏的話放在心上。
可只過了半月,柳柿柳杏姐妹在集市販賣涼茶與涼糕時,遠遠就見丑娃一手拎了串糖葫蘆,一手牽著琥珀玥的手,向她們這里走來。
“大姨母,二姨母!”
丑娃一見她們,掙脫琥珀玥的手,向她們跑來。
琥珀玥觀察起丑娃第一個跑向的是誰,那就很可能是她親娘。
但這孩子沒有跑向某個人,而是跑向她們倆,一手抓一個大腿。
“大姨母,二姨母,丑丑想死你們了!”
柳杏猜丑娃一個月后回來,柳柿猜丑娃三個月后回來,到頭來,兩人都猜錯了,丑娃在琥珀河玩了半個月,就迫不及待回來了。
這半個月里,兩人別提有多自在,如今丑娃這么快就回來了,兩人笑不出來。
丑娃:“大姨母,二姨母,你們見了我,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绷咙c了下頭,與柳杏交換了下眼神,柳杏也跟著搗頭說,高興,高興。
柳柿:“丑娃,你怎么不在琥珀河多住一段時間。”
“那里雖然水多,龍珠多,沙包也多,新奇的玩意多,但大姨母和二姨母不在我身邊,再好玩的地方,丑丑我啊,甚覺無趣!
這話逗得柳杏掐上丑娃的臉蛋,說道:“這小嘴甜的,算是老娘沒白養(yǎng)你!
從雙方舉動來看,琥珀玥覺得穿黃衣的那名女子,與丑娃更為親密,那穿紅衣的女子,對丑娃淡淡的,愛答不理,賣她的涼茶。
“小花。”琥珀玥舔舔唇,招手讓站一旁的花非月湊近,悄聲問道,“上次她們說,說是丑娃大姨母?誰是丑娃二姨母?你就說衣服顏色!
花非月:“河主,穿黃衣的,是少主的二姨母,名叫柳杏,穿紅衣的,是少主的大姨母,名叫柳柿。”
“喔!辩戢h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知道了!
花非月:“河主你知道什么了?你該不會,靠衣服顏色辨認(rèn)她們?若是她們衣服一互換,你不得又認(rèn)錯人了!
什么叫‘又’?
自己之前有認(rèn)錯人嗎?
自我發(fā)出這一疑問,琥珀玥腦里就閃過這幾年,為尋找與自己一夜春宵后懷揣龍?zhí)ヅ艿舻哪敲祟惻樱[出的諸多誤會。
因為臉盲,琥珀玥不識人類女子,凡見過像她的,似她的,琥珀玥又不好確定,就問對方有沒有生孩子。
有人會回答:沒生過。
有人會回答:生過。
還有人會回答:沒生過,但我愿為公子生,公子想要幾個孩子,就生幾個孩子。
……
琥珀玥看向花非月,說道:“誰沒事會互換衣服穿?”
“河豬,萬一……”
“等等,你叫我什么?豬?”琥珀玥眼里露出不可置信。
花非月:“小的叫您河主,怎么敢稱呼您是豬!
琥珀玥這才放下心,說道:“我想也是,諒你也不敢,你若敢稱呼我為豬,不如這琥珀河河主,拿與你來當(dāng)!
“小的不敢!
丑娃忙著與柳柿柳杏親近,不曾回頭看琥珀玥一眼,都是琥珀玥親自邁腿走到她們的涼茶攤前,手持折扇,對著柳杏行了一禮。
“姑娘好!
柳杏后退一步,心道:姐夫怎么向我行禮?不該是……向姐姐獻殷勤嗎?
她看向柳柿,柳柿表情淡淡,舀出一碗涼茶,一口氣喝下降心火。
柳杏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柳柿更不知。
集市里,春草紡織店的三少爺汪袖川聽聞柳家姐妹來擺攤了,領(lǐng)著兩個小廝,拿上禮物前來涼茶攤。
琥珀玥見對方這陣勢,擺明了是要追求柳家姐妹中的一人,他趕緊把花非月招到自己身邊壯勢,隱隱擔(dān)心起那油頭粉面的汪公子看中了柳杏。
“柳姑娘,汪某最近新得了一些時興的綢緞,特來送給姑娘你!
綢緞呈到了柳柿面前。
琥珀玥見此,松了口氣,還好這人,不是與自己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