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發(fā)著紫色的光芒,如果從正上方往下看的話,可以看出地面上隱約有個由紫色光線描繪出來的巨大魔法陣,其范圍含括了以木屋為圓心,半徑30公尺以內的土地。
隨著法陣的啟動,無數由土化成的長條緞帶僅僅捆住在場的所有人,而士兵們在極欲脫困的同時更驚悚的發(fā)現,自己身上的魔力正不斷流失,根本無法擺脫這些緞帶的束縛。
「指、指揮官…這魔法陣會吸收我們的力量…」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以蔑視的態(tài)度回話給幾乎倒地的馬丁,雷克斯嚴肅地望著地面上的巨型魔法陣。
這種法陣也只有艾洛妮雅才開發(fā)的出來,可惜發(fā)動者的魔力不足以發(fā)會出它的價值,如果是艾洛妮雅本人啟動的話,這效果應該是十倍以上吧。
不過就算是那樣,對我也是沒用的。
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無視身上的束縛,雷克斯抬起右腳,輕輕地踏了一步,剎那間,地面出現一道道裂縫,并劇烈震動起來,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沒幾秒后,一個巨大的坑洞取代了木屋所坐落的地點,地層向下陷落了約兩層樓的高度,不過沒有任何一名士兵受傷,雷克斯在破壞埋藏在土壤下的魔法陣之馀,同時施法讓近百人的部隊全數浮在半空中,他把軍隊移置安全的地帶后,隨后下令。
「給我找出他們逃跑的方向,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準放過,三十秒后我要知道那些人的方位!贡涞恼Z氣讓在場的人不由感到毛骨悚然,雷克斯的話才剛結束,所有士兵匆忙地往四周的小徑奔去,果然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雖然幾乎沒有留下痕跡,但還是有人發(fā)現東北方的小路有行走的跡象。
雷克斯馬上率領軍隊以全速往這條小徑前進,這小徑非常的筆直,本以為可以很容易追上艾洛妮雅等人,但沒多久后,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岔路,兩條路都有明顯的足跡,看的出來他們是故意在這分開以擾亂和分賽追兵。
「…分成60人和30人兩隊,30人的往東邊走,其馀的人跟著我繼續(xù)往東北方前進。」
「指揮官,為什么要這樣分…?」馬丁不明白為何不平均追擊就好,誰知道哪邊的人會比較多?如果30人小隊遇到人較多的一邊不就等于去送死?
「好好看看地板吧,馬丁,別跟我說你連哪邊的足跡比較亂都看不出來!姑鎸ο聦俚囊蓡枺卓怂癸@得非常嗤之以鼻,「往東去的大概是歐律提斯和派翠西,那兩個身為公主控,自己不在身邊保護的話肯定會要多一點人去艾洛妮雅旁護衛(wèi),而凱恩.阿特蒙遲遲找不到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他在出事后就來這跟艾洛妮雅會合,他們兩個是叛軍的核心人物,會有多點人跟在身旁戒備我一點也不意外,不過…」他的語氣沉了下來,望著另一旁滿是樹叢雜草的森林。
「馬丁,去那邊看看,把魔力測量器打開!
「為什么?那里并沒有路阿!
「沒為什么,只是我的直覺罷了,如果碰到人,就地解決,沒有的話,三十分鐘之后回到這里,和我聯絡!
「…是,屬下明白!
馬丁沒再多問下去,服從的騎著座騎往那雜草叢生的方向過去。
不知道該說雷克斯的直覺太靈敏,還是他太了解艾洛妮雅等人的想法,確實有人往那前進,就是在眾人中戰(zhàn)力最差的三名人類。
這條往北的小徑,路口被茂盛的樹叢給遮蔽住,但只要往前走約三分鐘的時間,就會出現一條道路,艾洛妮雅深知雷克斯一定讓絕大部分的戰(zhàn)力追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范予彤三人跟在自己身旁,她也無法保證絕對可以保護她們,所以她才會要三人往最隱密的路線走,起碼比較安全,但如果還是出現追兵,就得靠她們自己的力量脫困了。
「那兩個傢伙…也跑太快了吧!」
鄭洺禹鞭策著愛犬,望著前面空無一人的小路,有點惱怒的低語。
照理來說她和范予彤及曾月綝應該三個人一起行動才對,但這兩個人一看到可以飆狗的地方,馬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飛也似的往前奔,現在只剩模糊的兩個點在遠方。
不過臨走前艾洛妮雅給了她們一人一張地圖,應該不用擔心那兩個人彎錯路吧…不對,等等…
想到這里,鄭洺禹有股很不好的預感。
我記的她們兩個是…路癡啊!是那種就算有地圖還會跑錯地址拐錯方向的嚴重路癡。
她趕忙定睛往前看,本來還隱約可以看到的人影在她分心的時候已經完全不見蹤影了。
天阿…冷、冷靜…說不定她們已經先轉進去彎道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并加快了速度,趕到了這條小路碰到的第一個彎口,也是她們預定要走的路線,不過地上的足印卻筆直地朝著前方而去。
……
無言片刻,她默默按下左手腕上的通訊手環(huán),沒幾秒后,范予彤和曾月綝的聲音就傳入她耳里。
「干嘛?你好慢喔,快點跟上來!
「對阿,快一點啦,不然會被他們追上耶!」
「我說阿…你們沒發(fā)現自己走錯路了嗎…?」
鄭洺禹語氣乾癟的回問,然后聽到兩名好友同時〝欸〞了一聲。
「不會吧…不是第一個彎道進去嗎?!曾月綝!」
沒想到竟然是最路癡的曾月綝領路,范予彤完全沒發(fā)現不對勁,傻傻地緊跟在她后面。
「呃…應該沒有錯吧~等等,我看看地圖~」
「看地圖有用的話你就不會走錯路了!」鄭洺禹忍不住怒吼,「總之你們錯過第一個路口了,快點掉頭回來,我在這邊等你們。」
「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嗶!」
范予彤話還沒說完,鄭洺禹就單方面的切斷了通訊,讓范予彤呆愣了幾秒。
「喂、喂?鄭洺禹?」不死心地喊了幾聲,不過手環(huán)沒有再發(fā)出任何聲響,范予彤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沒禮貌的死小孩竟然掛我們電話(?)」
「…你覺得她會在這種時候亂切斷通訊嗎?」她扁眼看著在這種狀況下還可以開玩笑的曾月綝,沒好氣地回道,「可能有人從后面追上來了,我們的動作得快點!」
話才講到一半,鄭洺禹發(fā)覺吉爾伯特有點古怪,一直不停對著后方發(fā)出低吼,她果斷的先中斷通訊,邊安撫著自己的愛犬。
「該不會是有人朝這里過來了吧…」看到吉爾伯特的毛都豎起來了,會讓牠這么戒備的應該也只剩下追兵了,「什么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出現…真麻煩!顾龥Q定回頭看看,如果確定有敵人的話,早點解決比較保險。
她把領路的責任交在吉爾伯特身上,畢竟狗的聽覺和嗅覺都比人類強,尤其是這種改良過后的戰(zhàn)斗用坐騎,靈敏度更是普通動物無法比擬的,往回走了約五分鐘后,吉爾伯特的情緒緊繃到了頂點,眼神非常兇惡的緊盯著前方,喉嚨里不停滾出略帶殺意的吼聲,鄭洺禹安慰地拍拍牠的頭,隨即躲在路旁的樹叢,拔出腰間的槍和麻醉彈彈匣,對殺人這件事她還沒有勇氣去做,不過她很樂意把敵人打暈拖回去,把情報給套出來。
槍才剛上膛沒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鄭洺禹的面前,是名男性,他手里拿著一個像是智慧型手機的東西。
「沒反應了?剛剛是指向前面的吧…」男子低喃著,并不停拿著機器往周圍晃了晃。
那個是魔力探測器吧…我有夠討厭那個爛機器的。
曾經在那探測機上吃了大虧,讓鄭洺禹到現在還對那東西懷恨在心,她舉起槍,對準了男子的右手臂。
大叔,好好睡一覺吧!
沒有一絲猶豫,她扣下了扳機,不過子彈并沒有打中那名男子的手臂上,而是直挺挺地穿進他左手邊的一棵樹干上。
欸…?
鄭洺禹當場傻眼,看到敵人拔槍對著自己后,才終于回神過來,迎面而來的彈雨,逼得她只得趕緊壓低身子,邊跑向停在不遠處的吉爾伯特身邊。
「whatthe?打歪了啦阿阿阿阿!」
「阿勒,郎勒?」曾月綝東張西望,沒看到半個人影。
花了一點時間跑回正確的彎道,卻沒看到應該在這里等她們的鄭洺禹。
「不是說要在這等我們嗎?這死小孩跑哪去了!」
「恩…」范予彤緊皺著眉,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問她在哪好了…」本打算按下通訊鍵的手卻因為一聲槍響而打住。
兩人對看了一下,同時讀出對方眼底的驚恐。
「那是…槍聲對吧。俊乖戮D話才剛落下,緊接著又是一陣槍響,持續(xù)了快要五秒鐘的時間。
「范予彤!」
「我知道啦!快走!」
不用多說什么,她們也大概猜得出來那槍聲大概來自追兵,不過讓她們比較慌張的是,這些子彈的目標十之八九是衝著鄭洺禹而去的。
沒想到還真被雷克斯說中了,竟然在這里遇到目標。
在接到雷克斯毫無根據的命令時,馬丁其實是有些不甘愿的,應該說,他一直對雷克斯當上指揮官一位感到很忌妒,自己的戰(zhàn)斗經驗和從軍資歷都比他資深許多,這年輕小鬼憑什么早一步登上國家大位。
而自己卻只能當任他的副官,更讓他心里感到很不爽快。
不過幾次任務下來,在他身旁看到許多策略謀劃和戰(zhàn)術的運用,雖然有些稱不上正當,甚至方法相當卑劣,但確實都有達成每項任務。
馬丁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承認,雷克斯確實比他優(yōu)秀許多。
不過,他也是有點害怕,無數次目睹過雷克斯的做事手段,只讓馬丁覺得這年輕人殘酷冷血,心機野心相當沉重。
此刻他正穿梭在樹林間,手上的槍幾乎沒有間斷,不停朝著不遠處的人影開槍,不過前方的人倒也是挺會閃的,而且并不是乖乖處于挨打的一方,自己也要小心隨時飛來的子彈,再加上周遭密密麻麻都是樹,間接影響了他的準心。
看來對方并不打算按照逃亡路線走,是怕被我發(fā)現?還是純粹因為慌亂才亂走進沒有道路的森林?算了,這不重要,反正那小鬼也沒多大的本事,解決她就行了吧。
兩人的距離其實正漸漸縮小,表示對方的騎乘技術并不太熟練,才會被輕而易舉地被追上,再加上那小鬼來來去去就只會開槍回擊,馬丁腦中浮現出輕蔑的想法,但不過是一秒鐘的閃神,眼前的人影卻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只見坐騎自顧自地往前跑。
人呢…才剛這么想,他就感到頭頂一陣惡寒,豐富的戰(zhàn)斗經驗逼得他趕忙跳下自己的坐騎,隨后傳來一聲大狗的哀嚎聲,回頭看到自己的坐騎倒了下來。
「呿!」咋舌,人站在樹枝上的鄭洺禹忍不住發(fā)牢騷,「這世界的槍還真是一點屁用都沒有!怎么打都打不中!」
明明一發(fā)麻醉彈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可是這子彈怎么打就是打不到對方的身上,連剛才的偷襲都無法成功,倒是不小心打中了敵人的坐騎。
要叫吉爾伯特回來嗎?但他如果化成犬身型態(tài)的話,一樣會被追上,不過,現在要解決他的話…
她邊細想邊從被當成攻擊目標的樹上跳了下來,面對馬丁毫不手軟的攻勢,她狀似冷靜地拔劍化解危機。
嗚哇…好麻!才接幾招手就整個發(fā)麻了啦!我哪打得贏阿阿阿!
心底掙扎的大吼,鄭洺禹咬緊牙關,下意識地緊握住自己的劍。
…人類?還是個女的,她是怎么和公主扯上關係的?真不知道是太過聰明,還是只是單純的笨蛋。
馬丁內心也是非常驚訝的,他還真沒料到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個人類少女。
「人類,你為何要來這里?」
正聚精會神的堤防敵人接下來的攻擊,沒想到那名陌生的男子竟然會對自己說話,讓鄭洺禹不禁頓了頓,好一會兒才認知到對方問的人是自己。
「待在屬于你的世界,過著和平安詳的生活,這才是你所熟悉的現實吧?何必捲入不屬于自己的戰(zhàn)爭?這可是在玩命阿。」
因為是軍人,所以只能選擇服從上層的命令,但他可不是真的鐵石心腸,要他殺掉無相干的人類,就算是上司的命令他也無法接受。
「我會當沒看到,快離開吧。」
「…沒想到軍隊里也是有會思考人的,大叔,我真是錯看你了,不過很抱歉,你的要求我辦不到!灌崨秤砼D出一抹苦笑,「當然我是很想待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吹冷氣喝飲料玩電腦看小說,不過我實在無法裝傻的躲在和平的假象中!
她當然知道這是在玩命,尤其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個隨時會丟掉小命的時候,怕都快怕死了,但是如果艾洛妮雅失敗的話,毀滅的不只是這個國家,連帶她生活的世界也會受到影響,與其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她寧愿來這幫艾洛妮雅阻止將發(fā)生的災難,雖然她無時無刻都想念自己平靜的日常生活。
「那就沒辦法了,雖然通緝令上沒有你,不過上面已經交代格殺勿論,再加上你自己放棄了這僅有的機會,從這一刻開始,我將視你為必須剷除的敵人!柜R丁搖了搖頭,抽出腰間的軍刀,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人類,別怨我!
話語才剛結束,從馬丁的腳底下出現了無數隻灰黑色觸手,迅速地朝鄭洺禹的方向而去,鄭洺禹幻化出軍靴,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原地,并繞到了馬丁的后方。
好快!
雖然反應不及,但憑藉著過往經驗的馬丁仍然擋下了鄭洺禹的攻擊,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嘖…竟然被擋住了。
另一方面,為了提升速度,鄭洺禹只幻化出鞋子的部分,并把魔力全集中在腳部,結果馬丁卻還是阻擋了她的劍,這讓她心里有些著急,更是一股腦地不停向前攻擊。
速度竟然可以這么快,真是出乎我意料…
漸漸適應了對方的速度,馬丁冷靜下來觀察著鄭洺禹的一舉一動,并不停用灰色觸手做試探性的攻勢,同時在心里想道。
但是,單單只是速度快罷了。
趁著鄭洺禹因為閃躲而露出的空檔,馬丁驅使觸手緊綑住了她的左腳踝,限制住了她的行動。
「哇阿…糟了!」
腳步被絆了一下,眼見那名大叔已經逼近自己跟前,鄭洺禹咬緊牙關,舉起手上的劍,不管怎樣也要跟他拚到底!
不過下一秒,一陣狂風從鄭洺禹身邊呼嘯而過,直衝著馬丁過去,饒是他緊急偏了偏頭,沒有在鄭洺禹身上留下任何傷的風卻讓馬丁的臉頰出現一道細小的血痕,而在他正想喘口氣時,一股熱氣伴隨著炙熱火焰襲捲而來,來不及回避,馬丁勉強施展防御魔法,但火焰像是有生命一樣,與風化為一個大型火龍捲,并把他給吞噬了進去。
「優(yōu)齁~趕上咧!鄭洺禹,快感謝我吧!」
曾月綝的聲音從后面?zhèn)髁诉^來,范予彤也跟在一旁,雖然語氣聽起來頗不正經的,不過一到這邊就看到如此危險的場面,說不緊張根本是騙人的。
「嘖嘖嘖,一來就看到你快被人砍死,是想嚇死誰阿!」
「我才應該快被嚇死吧。课也铧c就掛了夭壽可怕!」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地鄭洺禹從震驚中回神過來,有些歇斯底里地說道。
「媽啦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好恐怖!還有你們動作也太慢了吧!到現在才來!」
「動作很慢你剛剛就掛了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沒在那里等我們的還敢說!」
「別吵了你們!狗队柰疅o奈地打斷兩人的斗嘴,都還不確定敵人是生是死,這兩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大大方方的在這吵架!
「…話說,這龍捲風怎來的?」停下了和曾月綝的低智商斗嘴,鄭洺禹望著眼前持續(xù)許久的火龍捲問。
「就是我用風刃加上范予彤召喚出來的火焰阿,被這東西捲進去的話可是沒有逃生機會的,就算是高階的防御魔法也無法頂住高溫的摧殘,如何如何~很帥對吧!」
「不過它還沒消失…表示敵人還在掙扎!
相較于曾月綝得意洋洋,范予彤皺緊眉頭,盯著這起碼有千度以上的高熱龍捲風,就像曾月綝剛才說的,這種溫度就算是防御魔法也不可能撐這么久,而就在這剎那,火焰卻緩緩地開始消散,而剛才被捲入其中的馬丁全身無傷地站在原地。
「喂,曾月綝,你剛剛說什么來著?被那個火龍捲捲進去的人沒有逃生機會,那前面那個毫發(fā)無傷的大叔你要怎么解釋?」
「這…這是個好問題…」
見到眼前出乎意料的情況,鄭洺禹緊握住劍把,順帶吐槽道,曾月綝尷尬地回應,拔出武士刀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消失?不,這種感覺應該是被抵銷了吧?
范予彤警戒的瞇細雙眼,低聲唸了一段咒語,數顆光球以馬丁為攻擊目標,引起了連環(huán)的爆炸,同一時間,鄭洺禹和曾月綝很有默契的持劍一前一后進行夾攻。
「沒想到還有同伙…哀,竟然要我下手殺了三個天真的少女,這還真強人所難!
馬丁深深嘆了口氣,似乎不怎么飛馳而來的威脅,他緩緩舉起右手,抵銷掉了范予彤的魔法后,左手抽出軍刀,架住曾月綝的武士刀后,一腳把她給踹飛,而后方的鄭洺禹本以為可以利用這個空檔制服眼前的男子,但只見他再度舉起右手,猛然舉劍的鄭洺禹頓時覺得自己像是砍到巨石般堅硬的物體,反彈回來的力道不只把她給震飛,右手還傳出了一聲輕微的喀啦聲。
「鄭洺禹!曾月綝!沒事吧。俊
「還ok。」
「…沒事!
低頭看了下微微顫抖的右手,鄭洺禹沉下臉,默默的把劍換到左手去。
看來沒錯,那人可以用右手護甲抵銷魔法,物理攻擊就得親自防御,不過剛剛那是怎么回事?用右手對付鄭洺禹…不是抵銷而是把她給震了開來…
范予彤邊想邊繼續(xù)發(fā)動魔法,另外兩人跟著配合空隙持續(xù)攻擊,不過對馬丁絲毫不起一點作用。
「真是浪費時間,少女們,抱歉了!
馬丁喃喃自語道,抓緊了曾月綝和鄭洺禹同時攻過來的時機,再度舉起右手,不過跟前幾次不一樣的是,他的護甲正漸漸發(fā)出灰黑色的光芒。
而此同時,范予彤想通了剛才為何馬丁可以用單手之力把鄭洺禹給逼退。
不是抵銷?!是吸收了我的魔法,再從那個護甲中釋放出力量防御!
「該死…你們兩個快點閃開!」她大吼道。
她的呼喊確實傳達到兩人的耳里,鄭洺禹看著即將而來的強力魔法,身體動的比腦袋快,馬上把魔力集中在腳部,發(fā)揮出超越常人的速度拉回前傾的重心,接著撞開一旁的曾月綝,幾乎是同一時間,揚著不祥預兆的灰黑色魔法彈從兩人身旁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