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你不覺得屈才嗎?她的能力管什么不好,非得嫁給你幫你管后宮?”
面前的狗男人沒否認她的說法,只道:“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那真是最爛的選擇,沐萱宜看似溫柔懂事,實際很多復(fù)雜的想法,你對她又不用心,甚至看不出她的花重要就敢送我。未來長期默默積累不滿,我敢打賭你們遲早成一對怨偶,哪怕表面看不出來!
洛宸寰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訝異她居然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你就適合找像我的,有委屈不可能咽下去,馬上找你吵,不解決也得解決,不存在忽略的積怨,多好。”
葉縈棲以為他在認真考慮她的建議。
結(jié)果短暫沉默后,那雙黑眸毫無波瀾地睨著她,相當(dāng)不留情面:“出門日理萬機,回家雞飛狗跳?”
“……”
行,有被氣到。
不喜歡就不喜歡,有必要暗諷么?不該和他講理的,她真蠢。
葉縈棲冷笑,“所以你答應(yīng)我的事都不打算兌現(xiàn)是吧?要不要我把花你錢買的東西全部打包還你。俊
察覺她眼底隱隱萌發(fā)了恨意,洛宸寰無奈地嘆息,態(tài)度終于軟化,“給你的就是你的,上次那塊地已經(jīng)買下了,等整理完資產(chǎn)目錄會有專人送到你手里。除了分手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在畢業(yè)晚會結(jié)束前這十多天,你再看上什么都可以找我要,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不傷害影響別人!
聽完他的一番話,葉縈棲的心情可謂難以言喻。
他意思是……她想怎樣他全盤接受,但不可以傷害影響沐萱宜?他“糾正錯誤”的誠意是建立在沐萱宜感受優(yōu)先的前提下?
怎么沐萱宜人不在場,靈魂好像還橫亙在他們中間呢?
這大概再次印證了選洛宸寰成為她的目標情人不可行。在他心目中重要和需要顧及的女人不止一個,現(xiàn)在他總為她們責(zé)難她,將來指望他頂住風(fēng)險和各方壓力向她分享權(quán)力,豈不是個笑話?
她想要的地位是誰都比不過,不是誰都比不過,是最高不是最低!
然而,本該是徹底死心的時刻,或許是她真的有一點喜歡洛宸寰的原因在作祟,心里不甘與嫉妒交雜,根本做不到大度退出與釋懷。
難怪說成大事者不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
深吸一口氣,她勉強穩(wěn)住自己,心想:不論那天他是隨口答應(yīng)也好,權(quán)宜之計也罷,只要他辦到,讓她贏一次,從今往后他們就再無瓜葛,她絕不糾纏。以后他跟誰在一起、有多少女人、最偏心誰,再也不關(guān)她的事。
葉縈棲抬眸直視他,“如果別的我都不要,偏要你們分手呢?”
洛宸寰眼神冷下去,兩個字說得又慢又重:“不、行。”
爭吵一觸即發(fā)的邊緣,場面有片晌安靜。
旁邊走廊一陣十分匆忙的腳步聲噠噠噠傳入耳朵,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望去。
去而復(fù)返的沐萱宜撞上兩人的目光,腳步微頓,朝他們露出一個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路過打擾到你們了!
雖然她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但洛宸寰還是嚴肅問:“什么事讓你這么急?”
不愿意多停留,沐萱宜邊走邊回答:“樓梯口有一條蛇,應(yīng)該是從窗戶跑進來的,我怕嚇到其他人,準備去工具房找雙手套抓住它,把它放到外面去。”
聞言,洛宸寰毫不猶豫跟上去,“我?guī)湍阋黄鹱!?br />
沐萱宜回頭,“不用麻煩,它是條本地常見的無毒錦蛇,一米左右的小家伙,我一個人能搞定。你和公主的事情沒談完吧?”
“沒事!甭邋峰景欀迹拔腋梢匀莺笤僮h,抓蛇要緊。”
葉縈棲站在原地沒動,咽了口唾沫。
什么東西?蛇?
長度一米左右算小嗎?她不懂。
估計只有沐萱宜比較了解,她從小就對周圍奇奇怪怪的動物植物感興趣。
幼年沐萱宜經(jīng)常來宮殿陪自己玩,回憶中有天玩著玩著沐萱宜突然記不起花圃里面一種草的名字,離譜的當(dāng)場丟下她跑回家翻書去了,說改日再約。
這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愛好,長大終于體現(xiàn)出好處:認識蛇,知道有沒有危險,還敢抓。
蠻不錯的。
反正被無毒蛇咬兩口他們也不會死,抓蛇她就不摻合了,光想想那景象就頭暈……她可能低血糖了,嗯,得去吃餐廳供應(yīng)的早飯。
至于洛宸寰……太難搞,必須琢磨琢磨。
默默目送兩人并不算親密的背影遠去,葉縈棲朝二樓中間的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