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您收服了繁衍之神夏克緹,因陀羅,接下來的步驟你也清楚,稍等一下,我馬上動工把太陽碎片串成箭矢!沟づS面色欣喜的說著。
「等等等…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要事。」因陀羅擺擺手,伸手阻擋了丹努許的行動。
「要事?啊,你是說瑚絲小姐嗎?」提及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卻不在場的瑚絲,因陀羅臉色劇變,丹努許隨即陳述道。
「瑚絲小姐希望你能原諒她的不告而別,她要我轉(zhuǎn)達(dá)你,她也很愛你,但她實在不曉得該拿什么臉繼續(xù)面對你,畢竟她對你做了那樣殘酷的事,她也保證說,她會好好活下去,會為自己的過錯好好反省,也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丹努許如實轉(zhuǎn)達(dá)了瑚絲的辭別。
當(dāng)瑚絲看見因陀羅對凱蒂娜發(fā)下那樣的誓言時,她才真正看清了因陀羅的成長,她心知,她該離開了,離巢的孩子已不再需要她了。
「我明白我自己罪惡深重,但既然我這條命是你們捨命救下的,我便不會輕易辜負(fù),我會活下去,活著贖罪,請?zhí)嫖肄D(zhuǎn)告因陀羅,我愛他,我非常的愛他。
他是令我驕傲的我最棒的孩子!购鹘z漾著笑容道出了訣別。
「因陀羅就拜託您了,丹努許大人!购鹘z深深一鞠躬,趁著因陀羅正忙著替凱蒂娜拔除晶刺時,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我也愛她,我永遠(yuǎn)都會愛著她,因為她…就是我唯一的母親!挂蛲恿_面色平靜的遙望著天邊喃喃道。
「你確實成長得非常迅速因陀羅,我甚至都覺得你比我們初遇時好像長高了些呢!瑰e覺嗎?丹努許對比了一下因陀羅與自己的身高差距,似乎真的長高了些呢。
「唉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哇啊,你又吐血了!」因陀羅才剛提及,丹努許便很應(yīng)景的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嘴角溢血。
「夏克緹!」因陀羅一召喚,白虎夏克緹當(dāng)即現(xiàn)身,「找人家干嘛呢?」
「夏克緹,你之前在丹努許身上埋下了麝毒對吧,請交出解藥!
「對齁,你不提人家都忘了,來來來…過來這邊吧,丹努許,人家?guī)湍阕鲆幌聶z查。」經(jīng)這一提醒,夏克緹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向丹努許招喚道。
夏克緹讓丹努許在地上平躺,隨即伏身以額頭輕抵在過去重傷了丹努許的腹部創(chuàng)傷,她抵著腹部面色沉重,「嗯……」
「嗯那么久是怎么回事,快把解藥吐出來。」一旁的因陀羅坐立難安的問著。
「人家并不具備反芻的能力請別強(qiáng)人所難了!瓜目司熝圆挥芍缘姆瘩g著,隨后反問了一句,「丹努許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有兩種毒性在相容相斗著,這是非常奇怪的現(xiàn)象,這種毒血,艾?」
因陀羅和丹努許齊齊點頭,見狀,夏克緹低嘆道,「笨蛋,簡直是多此一舉!
「確實啦,若要在麝毒注入的當(dāng)口緩解毒液擴(kuò)散,最好的方式便是以毒攻毒,由此可見效果顯著啊,但現(xiàn)在問題來了。」
「問題?」因陀羅頓生不祥的預(yù)感。
「問題就是現(xiàn)在兩毒相容了,已經(jīng)變異成另一種型態(tài)更兇猛的毒液了,這種毒非人家能解!
因陀羅當(dāng)即怒不可抑的掐住白虎的耳朵咆嘯著,「開什么玩笑,你不是司繁衍與創(chuàng)造之神嗎,這點毒素你解不了?」
「唉啊,不要這樣抓啊,人家耳朵會掉下來!瓜目司煱Ш,立刻引起因陀羅不快,于是更加變本加厲的虐帶著她的虎耳。
「吼呦,人家真的沒辦法解這個毒啦,這已經(jīng)超出人家的能力范疇了啦。」
「那你跟我說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講不出個所以然我今天一定把你一隻耳朵擰下來!挂蛲恿_惡狠狠的威脅道。
「不要啦,只剩一隻耳朵很難看啊,嗚嗚……」被擰痛了耳朵的夏克緹哭啼著。
「自…自然神之中,神也是各有所長,人家的拿手的是妊娠學(xué),而對毒素與病變瞭如指掌的是“羅革”,去找祂求解藥吧,雖然祂不太好對付就事了!瓜目司煹恼\實坦白總算讓因陀羅撒手了,但尾句卻說的格外小聲心虛。
「羅革本相乃是司掌生存與健康之神,祂性格低調(diào)到有些孤僻,對于祂選擇與我們同流合污的神墮,人家還真有點意外,看祂總是安安靜靜的樣子,沒想到骨子里也跟我們一樣黑暗。
嗯……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畢竟祂是那樣的混合種,好像就不太意外了!瓜目司熞贿吶嗳喽洌贿呑灶欁缘脑u頭論足道。
「喂!你在哪里喃喃自語什么啊,丹努許又吐血了啊,丹努許啊……」在因陀羅驚慌失措的嚎叫聲中,丹努許再度展現(xiàn)出了語驚人死不休的頑固。
「射日,先射日嘔……」丹努許一邊嘔血一邊顫抖著指向散落一地的橙色太陽碎片。
「好啦好啦,一會就射,馬上射,現(xiàn)在就射,拜託你快閉嘴啊!
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唯獨夏克緹沉著冷靜,倏然天外飛來一句,「把丹努許放到我的育袋里吧,至少能令他舒服些不再吐血!
「你為什么不早講!」因陀羅喜怒交加的吼道。
「射日,一定要射日!怪钡奖环胚M(jìn)育袋前一刻,丹努許仍心心念念著射日之事。
「好啦好啦,串好太陽碎片馬上就射,拜託你好好休息吧,等你睡醒了,天上就會少一顆刺眼的橙陽了。」因陀羅哭笑不得勸慰著。
當(dāng)橙陽殞落時,正棲于枯樹上假寐的羽類睜開了眼簾,悠悠道,「輪到我了。」
這廂,成功擊落橙陽的因陀羅正騎在夏克緹的背上,「和你打了一架,艾全身遍體鱗傷的,祂真的只要休息就足夠了嗎?」
「放心吧,有你在,我們這些歸順你的自然神不會那么容易死的!咕薮蟮陌谆⑾目司熣πn刺著。
「神墮時的力量來源是靠著人心的負(fù)面情緒,現(xiàn)在我們靠著的是你的力量而存。」
聞言,因陀羅隨即慌張道,「那我豈不是很快就會被你們吸乾力量而亡?」
「哈哈哈,想太多了,你可是“天”呢,您的力量是無限的!瓜目司熮揶淼。
「天?」因陀羅聞言,不禁對于自己的定義更加茫然了,「我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
「嗯…不必想太多,就像丹努許說的,你就是你,因陀羅,順從著自己的心意過活吧!瓜目司熞弥づS的話,安慰著因陀羅。
因陀羅沒被夏克緹給惹火,反而還感到了安慰,他笑了笑決定換個話題,「你認(rèn)識那些神墮的傢伙吧,能和我說說祂們嗎?」
「這個嘛,人家認(rèn)識這些傢伙的時候,大家都“墮落”的差不多了,所以人家不是很清楚祂們的本性如何,這樣你還要聽嗎?」
「嗯,告訴我吧,就算只是一點點,也是很重要的情報!
接著,夏克緹緩緩道來,「那人家就先來說說羅革吧,對于那傢伙人家還是挺了解的,那傢伙的本相乃是司掌生存與健康的神,行事非常低調(diào),但性格非常惡劣,還會不時發(fā)出詭異的笑聲,不僅如此,那傢伙還有個相當(dāng)噁心的癖好,祂竟然…吃尸體!」
「吃…吃尸體!?」因陀羅聞之駭然。
「很噁心對吧,照理來說分解死尸是土地的工作,但這傢伙喜歡和艾搶工作,只要有人類死亡,祂都搶著啃食尸體。
祂也經(jīng)常出沒在喪葬上,人家最討厭喪禮,最討厭死亡了,大家都是人家的孩子,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好痛!瓜目司熣f著,又忍不住啜泣了。
「夏克緹…」因陀羅說,「雖然我向你承諾過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生命,但眾生的生命始終都是有限的,死亡是無法避免的,還請你節(jié)哀順變。」
「這個道理人家懂,人家也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違背倫常,人家只是單純很討厭死亡這回事罷了。
不瞞你說,雖然人類文明發(fā)展快到人家覺得可怕,但同時人家又一直對人類感到很驕傲,尤其是你們在面對死亡時所展現(xiàn)的頑強(qiáng)與尊重,醫(yī)療不斷進(jìn)步,挽救了更多生命,真的藥石罔效時,卻又精美的包裝著死亡,莊嚴(yán)的弔祭著安息者,每當(dāng)這種時候,人家的心情就會很矛盾!瓜目司熣f罷,沉寂半晌,似在平復(fù)心情。
「啊,說了那么多文不對題的事,抱歉囉。關(guān)于羅革的癖好,人家也是不便多說什么了。」夏克緹說著,「接近了,羅革的所在地!
「好快!挂蛲恿_看向前方逐漸接近的荒邱土城。
「那當(dāng)然,論速度,還沒有一種物種跑得比人家還快。」夏克緹趾高氣昂的說道。
「但會飛的物種就另當(dāng)別論了!挂粋陌生的聲音調(diào)侃道,立刻給夏克緹潑了一身冷水。
「啊你這傢伙!」夏克緹立即止住了腳步,怒瞪著盤旋在頭上的身影。
「哼嘻嘻嘻嘻…」一陣詭異的笑聲響起,迫使因陀羅昂頭看去,一個展翼的龐然身影隨著夏克緹的停駐滑翔降下,落足在頹危的土墻上,目光銳利的凝視著眼前的一人一獸。
「哼嘻嘻嘻…好久不見,夏克緹,您身上的氣息還是那么薰人,百里之外我都能嗅得一清二楚。」
「蛤,找碴啊你!瓜目司煈嵑薜呐貒[。
「哼嘻嘻嘻,真想不到心高氣傲的造物女神竟甘愿淪為他人的坐騎,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面對來意不善的挑釁,夏克緹的怒火猛燒直竄。
「你這傢伙找死嗎。」
后者低笑著,誠惶誠恐的拍拍翅膀,「哼哼,豈敢,您乃是偉大的繁衍之神吶,隨手一揮便能召來成群蝗災(zāi)瞬間將我吞噬殆盡。」
「嘖,人家就討厭你這種油嘴滑舌的傢伙,令人看了糟心,你來干嘛?」夏克緹嫌棄的說道。
「我以為你們是為尋我而來的,所以我這才親自前來迎接你們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呢,我還是離開好了。」
「等等!挂蛲恿_出聲阻止道,「是你嗎,你就是羅革?」
「哼嘻嘻嘻…恭候多時了,救世主因陀羅,我便是羅革,瘟神羅革!咕薮蟮挠痤惸抗馄诚蛑蛲恿_,并禮貌性的頷首。
羅革是狗頭鷲身的混合種,除腹部鮮黃之外,其馀部分皆為烏毛墨羽,身形龐大,雙翼伸展可納十步之寬,額前和頸部都鑲著太陽碎片,其意義不明的詭異低笑,配上那雙銳利冷冽的目光,令人望之噤聲,寒毛直豎。
因陀羅吞了口唾液,張口向羅革請求道,「羅革,我想請你…」
「哼嘻嘻嘻…我身上并沒有你們需要的解藥!谷欢,羅革卻是直言不諱的打斷道。
「什么!?」因陀羅駭然瞠目。
「羅革你這傢伙根本就是不想幫忙吧。」夏克緹咆嘯著。
「哼嘻嘻嘻…我并沒有義務(wù)要出手,若無他事,我要先走了,我可是很忙的!沽_革說著,隨即拍拍翅膀飛上半空中。
「吼──你這傢伙竟敢落跑,孬種的傢伙,再讓我見到你一次,我一定將你碎尸萬段!」夏克緹向著已然飛遠(yuǎn)的羅革努吼著。
羅革飛得迅速眨眼便在天邊消失得無影無蹤,夏克緹追之不及,只能將憤怒發(fā)現(xiàn)在大地上,憤怒的在沙地上刨土,「吼───」
「別吼了夏克緹,祂已經(jīng)不見了!挂蛲恿_垂頭喪氣的說道,「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嗚嗚…對不起,人家明知那傢伙性格惡劣,嗚嗚…對不起,請不要扭斷人家的耳朵,嗚哇哇……」夏克緹整個撲倒在地上,以虎爪蓋著眼睛嚎啕大哭著,哭聲凄厲好不可憐。
正當(dāng)因陀羅打算安慰夏克緹自己不會擰下祂的耳朵時,「嗚哇!好大的老虎,而且還是白色的!挂粋陌生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插入了。
糟了,被其他人給看到了。正當(dāng)因陀羅急切的想要轉(zhuǎn)身回去向?qū)Ψ浇忉寱r,一回頭卻猛得被對方的裝扮給嚇得跳起,「啊───」
眼前的傢伙,全身被皮革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的,僅少部分外露的部分也全裹上了繃帶,一手持著長杖,身上掛著大包小包的行囊,臉上還有個巨大的鳥喙,頭上兩側(cè)還插著羽毛,眼睛更向外禿出,根本是…「妖怪啊。
眼見因陀羅被自己嚇得六神無主,頂著怪異外貌的來人趕緊脫下臉上的面具,「抱歉嚇到你了,我不是妖怪是人類啦!
對方象癱坐在的的因陀羅釋出邀請的手,「你們也是來尋醫(yī)的嗎?那么,歡迎來到阿育吠陀,我叫阿須云,是位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