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玥整晚都睡得不安穩(wěn),眉心緊蹙,渾身都疼。第二天醒來時,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衣服消失,身上裹著寬大的浴巾。
她轉身看到床的另一邊躺著的祁陽,他還沒有醒,沉睡著。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于玥憑著模糊的記憶和身體的感覺,心里已經(jīng)明了。
她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痛苦,茫然,情緒糅雜。
她抬頭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成竄的淚珠不自覺地從眼中滑過浸入枕芯消失不見,形成一灘水漬。
于玥抬手擦拭,干了又掉,怎么也擦不干凈。
最后,她不再管,躺在床上安靜地哭了十幾分鐘。
她起身掀開被子下床,從一地的衣服中撿起自己的,步履輕緩地走出了房間。
房門合上,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浴室內,于玥全身赤裸地站在鏡子前,她看著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痕和青紫,身體開始發(fā)抖。她把浴巾往上一拋,蓋住鏡子不想再看。
她換好衣服,在主臥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箱子有被人動過的痕跡,打開箱子,衣服還在,里面的現(xiàn)金和證件都不見了。
她翻找了幾遍沒有找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于玥順著視線看過去,目光染上一層冰,令人生寒。
“還給我!”她一字一頓道。
“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逼铌栕哌^來,蹲下,接過她手里的箱子,蓋上。動作迅速,一氣呵成。
他伸手想過來牽她,于玥仿佛受了刺激般,連連后退幾步,不讓他碰。
祁陽站在原地,僵硬地收回了手。
“你今天哪兒也去不了,身體不舒服好好在這休息,等會兒出來吃點粥!逼铌栐频L輕地交代好事情,完全不理于玥抗拒的抗拒。
他前腳剛走出房門,于玥便提著行李箱出來。
祁陽沒有追上去,雙手插兜站在旁邊等待。
她走到玄關處,發(fā)現(xiàn)門上了一把鎖,她根本無力打開。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真是一套接著一套。
于玥放下行李箱,抱著頭崩潰地蹲在玄關處。
祁陽走上前蹲在她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
她抬起頭,眼眶通紅蓄著淚水,豆大的淚珠蓄在眼眶里,不再楚楚可憐,它包裹著巨大的恨意。
“祁陽,你這是非法拘禁!
他幫她擦掉眼淚,動作曖昧地撫摸著他的臉不松手。
于玥掙扎著不讓他碰,他便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固定住她的后頸。
“玥玥,只要你答應我留下來,我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不限制你的自由!逼铌栒Z氣柔和地說道,盡量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
于玥用手推用腳踢,激烈地控訴祁陽對自己的控制,不想看見他,不想讓她碰自己。
祁陽默默承受著她的攻擊,任她發(fā)泄,任她打。
爆裂的情緒到達頂峰,傷人至深的話語往往在這個時候會不受大腦控制地隨口而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強奸犯,我真后悔和你一起長大,成為好朋友,你讓我這十多年的時光都變成了一種惡心,我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奔又拢讷h扇了祁陽一個響亮的耳光。
祁陽被打得偏向一邊,心里殘存的那點善意被一耳光扇盡。
他臉上掛著笑,笑容不達眼底,眼神銳利透著冷冽決絕的狠意。
他伸手一把抱住于玥,手托著她的下巴,惡劣道:“昨晚是我不對,動作不知輕重,經(jīng)驗不足,你那里沒有受傷吧。”
“寶貝,以后我們還有無數(shù)次做愛的機會。”
于玥扭動脖頸被他反手制住面向他。
他低下頭,與那雙滿含憤怒的眼睛對視,“不管你覺得惡不惡心,今后你都給我好好受著。”
“于玥,記住,在我還沒有喪失興趣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