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
—時空管理者的工作是清除異己—
“嬌嬌,你怎么來的這么晚?等你好久啦!”福齊大咧咧地說,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又出聲問道,“你這身衣服沒見過哎,新買的嗎?跟男友風(fēng)很像嘛~難道說……”
陳詞意連忙制止住她欲說的嘴,“是新買的啦。”其實不是。
“沒有男友!只有風(fēng)!”她開著玩笑得解釋道。
陳詞意出來的太急了,沒時間回家換衣服,所辛,昨晚的裙子除了上面有幾條裂痕外,其它都完好無損。于是她就拿了件譚思言的白色襯衫配在裙子外面穿著,看起來有些成熟。
譚思言的襯衫很大,袖口也長。陳詞意穿著,手都露不出來,她只好把袖口挽到手腕上到手肘的位置,看起來才不那么突兀。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快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啦!”福齊牽著她的手往里走。
“大家?還是誰?我以為只是和你出來吃個飯呢!标愒~意充滿疑惑地說。
“我QQ上說了呀,今天同學(xué)聚會呀!班上的大家基本上都來了。”福齊拿出手機,翻開和陳詞意的聊天記錄。
“我QQ好久沒登了!
福齊恍然大悟,“難怪!我那天QQ喊你幫忙砍下pdd你都沒幫忙!
陳詞意點點頭,默認是QQ的原因,實際上是自己看到了不想砍。
剛推開包間的門,陳詞意就望見坐在中間餐桌的余白禮。
氣場軒昂,全身俊逸。
他看見陳詞意身上穿著的男士襯衫,瞇了瞇眼,嘴角始終帶著笑。
其他人看見陳詞意和福齊說了些客套話,位置有數(shù),陳詞意和福齊來的太晚了,只有兩個空位了,就是余白禮旁邊的位置。陳詞意和福齊只好坐在唯二空著的位置上,陳詞意左邊坐著余白禮,她對著他尷尬地笑笑。
同學(xué)聚會到最后,大家?guī)缀醵荚诤蜕磉叺呐笥呀M織玩著游戲,陳詞意被福齊拉著加入了他們的游戲。
經(jīng)典桌游,狼人殺。
一個餐桌剛好十個人,是個蠻適合玩狼人殺的數(shù)字。
陳詞意其實不是很喜歡這類的游戲,并不是因為她玩得不好,而是因為她每次當(dāng)壞人被人信任的時候,心里都會有一種愧疚感,所以她遇上這種游戲基本上是能避就避,不能避就祈求自己能當(dāng)上好人。
比如現(xiàn)在,在分配身份的時候。
陳詞意心里瘋狂祈求可以讓自己當(dāng)個平民,但事與愿違。
一翻開身份卡,狼人。兩個字映入眼前。
陳詞意苦笑。
發(fā)言的順序按照從左到右的順序來,好在,陳詞意比較幸運,七號,排得比較后。
可以多聽聽排在前面的人的發(fā)言。
“天黑,請閉眼!敝鞒秩苏f道。
眾人一一聽話得閉上眼睛。
“狼人,請睜眼!
陳詞意睜開眼,她掃視了一圈,坐在自己對面的男生指向自己的身旁,陳詞意看向自己身旁的余白禮,微微的驚訝了下,余白禮正微笑地看著她。
“請選擇你們今天要殺的對象!
陳詞意用眼神詢問,殺誰?
余白禮修長的手放在桌子上不停得點著。
然后指向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福齊。
陳詞意睜大眼睛,眼睛里寫滿,你認真的?
余白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隨后點了點頭。
對面的男生沒辦法和陳詞意還有余白禮做什么交流。
看到陳詞意和余白禮兩人都投福齊,也跟著投了福齊。
主持人看到后點了點頭。
陳詞意又閉上眼,等待天亮的到來。
“天亮了,大家請睜眼!
大家一一睜眼。
“昨晚8號死了!
陳詞意適宜的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因為被狼刀的,所以她沒法發(fā)言,第一輪大家發(fā)言的時候,也沒什么特殊的線索。
但因為福齊是陳詞意的好朋友,兩人的關(guān)系親到穿同一條褲子。
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把陳詞意排除了。
陳詞意看了看余白禮,稀疏光影里,他一如既往的姿態(tài)慵懶,唇角的弧度時隱時現(xiàn),偶爾偏頭和自己旁邊的人說話時,側(cè)臉像是蒙了一層陰影,弧度模糊又柔和。
“天黑了,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陳詞意睜開眼,福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嘴里無聲地對著她說道,‘游戲結(jié)束,你就死定了。”
說完還配上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陳詞意雙手合十請求她的原諒,還向她發(fā)射自己的愛心,福齊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收下了陳詞意的愛心。
在進行最后一輪的投票時,場上只剩下五個人了,陳詞意和余白禮一直茍活的最后一輪,只要這輪投票兩人還存活,那狼人就算勝利了。
到陳詞意發(fā)言的時候,她謹慎地回答前面的人提出的問題,又模棱兩可地向別人身上潑臟水。
投票的時候,余白禮和陳詞意投了被自己潑臟水的那個人,剩下兩個人也義無反顧地跟著兩人投票。
“游戲結(jié)束!
“狼人勝利!
現(xiàn)場哀嚎聲一片,于是做狼人的那個兄弟喊的好耶在這片哀嚎里顯得格格不入。
他和余白禮擊掌,余白禮回過頭向她擊掌,陳詞意伸手,兩掌相觸。
福齊坐回自己的座位,和陳詞意聊著天。
“天吶,真的沒想到是你,我明明是個高手!結(jié)果第一輪就沒了!一點作用都沒發(fā)揮!”福齊拉著陳詞意的手說道。
“好啦,游戲而已嘛~”陳詞意安慰道。
兩人扯了些有的沒的,又玩了幾把狼人殺,就已經(jīng)快十點鐘了。
一小部份人已經(jīng)手拉著手回家了。
陳詞意在八點的時候和林清雨說了原因,所以也不怎么著急要回去。
余白禮也一直在自己身旁待著,沒動過。
陳詞意覺得今晚或許可以拿下他,但是想到自己的腰,她還是拒絕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散場的時候,陳詞意幾乎是扶著福齊走出去的,福齊后半場喝了點酒,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醉醺醺的。
還好,福齊弟弟來接她,陳詞意一出餐館門口就看見站在街對面的男生。
高高瘦瘦的,帶著黑色鴨舌帽,穿得一身黑。
下顎線似刀削,顯出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聽到聲音,往陳詞意這邊看,一雙丹鳳眼深邃而柔和。
“你好,是福齊的弟弟嗎?”陳詞意的腳步有些沉,走的很慢,男生快步走上前,接過福齊。
“你好,我是,我叫姜楓!彼卮鸬。
“好的,那你帶福齊回家吧,我好像有你微信吧?”她就不太清了,只隱隱約約記得有一次福齊把她弟弟微信推給自己,讓自己幫忙說一下她今晚不回家。
“有!边@時,風(fēng)起了。
陳詞意的長發(fā)被吹起,拂過他的手背時,他微微握緊手,抿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