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王月月蔫了吧唧的。他像是被風霜折損了的柔弱小白花,眼神也融上綿軟軟的嬌怨,眸色瀲滟。
自從思思被開除之后,月月還變賢惠了不少,開始持勺端盤,與柴米油鹽相處。
從前的那個“河東獅吼”也變成了“玫瑰男人”,說話溫柔若江南潺潺細雨,走路也如弱柳扶墻。
王月月,竟然成了一位“家庭事業(yè)兩頭顧”的賢惠人夫!
誰懂,你真的覺得這有點驚悚。
可謂是“公豬上樹,太陽西升,潑夫扮起弱男子”——真見鬼!
你疑心陳思思的事情還是刺激到他了,所以他多少有些怨氣。他這一套“柔弱小白花三招式”也怕是跟陳思思學的,可還是沒有思思高明,甚至有點東施效顰的意味。
這不,出門上班,剛走到門口,手機就顯示一條新消息。趁月月不注意,偷摸摸點開來一看,嗬,是思思的半裸照。
真誠就是最好的必殺技——陳思思深諳這一點。
照片上的思思化著奶橘色的妝,配藍色眼線,又胡亂地在蓬松麻花辮上綁了絲帶;嘴唇嫣紅,眉梢彎彎,眸子亮得惑人;皮膚白嫩,腰肢盈盈一握,靈動幼態(tài)。
他向你裸露自己美麗的身體,捏住那一片瑩白膚色中挺立的乳尖尖,淡淡紅粉。
你看了看屏幕里思思的騷賤樣,雖然有被澀到,但也發(fā)覺此人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陳思思心機太重。見了你,時而低眉順眼,時而眉眼顧盼,既當表,又要立,還要讓你覺得他無辜可憐——但你并不討厭他這樣。
恍恍惚惚間,你又目光潰散,將屏幕里的甜美笑顏與年輕時王月月的臉相交迭……
你17歲那年,王月月20歲。
其她人都說,18歲是男人的花季,但在你看來,20歲是王月月這朵嬌花初綻的時節(jié)。
他那時身纖頸細,長相清麗,桃腮粉臉;有著小心翼翼的溫柔神態(tài),又一副良家做派,還并不嬌蠻任性(不過這都是他當初刻意的矜持罷了)
你將要升高三的那個暑假,在那個無人經(jīng)過、偏僻的桂花巷里,王月月也曾向你袒露過風情。
你還記得,王月月當時穿的是一件白色綴花吊帶裙,溫順的低馬尾垂于肩一側(cè)。
他像一顆微微流溢汁水、已經(jīng)熟透了的果實,被你抵在狹仄的墻角。
香甜,美好。
懵懂,純真。
乖順。
你一把扯開他的裙帶,向下褪去,露出雪白柔軟的果肉。你順著他顫栗的膚,直接向他敏感處劃過。他的呼吸急促,后背的皮膚都在微微發(fā)顫,嬌喘微微。
你帶著微微怒氣,有些發(fā)狠地捏住他乳尖,他被捏疼了,斷斷續(xù)續(xù)地溢出小獸般的哭叫,嫩紅的茱萸被揉弄得挺立起來。
他被揉得只知道嗚嗚求饒。
你又在他奶尖上舔舐,笨拙地叼著,又咬又吮,像是要吮出奶汁一樣。你齒尖磕碰到了他的乳,他僵直的嬌軀就向上挺起。
他發(fā)騷得更狠了,眼白微微翻起,睫羽顫似飛蝶,又挺起脊背,將白膩的乳肉往你嘴里送。將下唇咬得發(fā)白,腿顫到快要站不住,指尖摳進墻縫里,發(fā)絲粘黏在臉旁,努力用濕漉漉的眼睛來描摹你的模樣。
當時你怒氣正盛,他這副騷樣惹得你忍不住扇了他一下,“賤屌子,這個地方都能發(fā)騷是吧?你等這一天很久了吧?我操你,你心里怕不是爽死了——真是個表子!
本就快站不穩(wěn),又一巴掌抽下來,他便跌坐在地上,一側(cè)的臉頰顯出一片紅印。
他的淚徹底淌了下來,嗚嗚咽咽地哭泣,又怯怯弱弱地忍不住去看你——完全一副飽受凌虐與摧殘的神情。
你走進他,蹲下身來,猛地扯住他的長發(fā),逼迫他仰起頭來和你接吻。月月的聲音又喘又顫,含帶哭腔求饒:“疼…”可剛發(fā)出來一個字,剩下的字就被你那惡狠狠的吻給堵了回去。
這是一個濕潤黏膩的吻。你們唇舌相勾連,津液漣漣。但當你從他唇舌間退出,他又受不了情欲燒灼的誘惑,主動尋上你的唇,去熱烈地索吻。
他身上滿是紅印,紅的是你留下的揉捏和舔吻痕跡,粉嫩秀氣的性器此時也被你握在手里,勃勃生機
……
他全然一副被玩壞的模樣,半闔著眼,倚坐在墻邊,有種幾乎瀕死的凄美。
被你坐在身上,狠狠騎肏、玩弄。
你們交合處一片泥濘粘稠,不停地有噗嗤噗嗤的水聲傳來
……
時間已久,你只憶起是他把你惹惱了,你才干出如此出格的事。
你當時或許是真的很生氣,生氣到了極點,以至于無了理智(黑化了),失去了平時唯唯諾諾的樣子。那是你第一次對說如此惡劣的臟話、做如此惡劣的行為。后來的日子里,你又是那副溫溫和和的樣子,待人友善,是個老實巴交、愛老公的好女人。
可究竟是哪件事情讓你怎么生氣呢?哎呀,怎么想不起來了?最近忘的事情可真夠多的。
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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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轉(zhuǎn)回現(xiàn)實。
你去上了班,可在路上,腦子里的事情也不安分地擾亂你。
上班。為了不讓你的同事們知道你是吃軟飯的,你只能忍痛天天去擠地鐵。
到了這個公司之后,又被該死男上司罵了一通。
前面的同事們也被他折磨的不輕,紛紛在背地里暗罵,“該死的蘇曼玉,天天臭著張臉,傲氣得不行。他有什么好傲氣的?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兒,家里有錢了點兒嗎!這樣的男強人,怪不得到現(xiàn)在還是大齡剩男一個!”
你在心里面默默地附和,卻不知在未來的某一天,高傲的蘇曼玉會被你騎在身下,給你口交。
……
下班了,結(jié)束了這該死的一天。
在晚上睡覺前,王月月憂心忡忡地看著手機。
在帖子里,王月月說擔心老婆還會被外面的男人勾引走,問網(wǎng)友們該怎么辦。
一個網(wǎng)名是“青青草亭亭”的網(wǎng)友回復(fù)說:
“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別總想著栓住自己的老婆,在家好好做家務(wù)多伺候伺候你老婆就行了,女人都有新鮮感的,只要你本分守己,總有一天你老婆能被你感動!
這真的有用嗎?
王月月關(guān)掉了手機,翻了個身,又想起來了岳父對自己的指責,有些難受。
在一旁的你看王月月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些擔心。
糟糕,他不會還念著陳思思的那件事情吧?要是把喬莉莉從中牽扯出來的話,那你可真搞不了了。
你決定先行一步,把他摟在懷里,又用自以為很性感迷人又充滿磁性(實際上還是很甜軟)的氣泡音問他,
“乖寶,最近怎么不開心嘞?”
嗯哼,世界上當然沒有那個男人能拒絕女人性感的氣泡音!瞧瞧,王月月一聽你這樣說話,他這個人身子都酥軟了,還嚶嚀一聲,俏臉微紅,倚靠在你懷里,化作一灘繞指柔。
王月月挽住你的臂彎,嗔怪道,“哎呀,別這么叫我,真是的,我都一把年紀了~”
你用了一個萬能公式回答,“在我心里,你永遠18歲!
王月月臉更紅了,將微燙的小臉貼在你的小臂上,過了一會兒,又往你懷里面亂拱,像不安分的小獸,惹得你癢兮兮的,直樂呵。
你將他頭發(fā)揉亂,又把他作亂的腦袋推了開來。你像撓小貓一樣撓撓他下巴,讓他將事情說出來。
他舒舒服服地半闔著眼睛,等緩過神來,就撇了撇嘴,有點委屈地瞧瞧你,“咱爸這幾天一直給我打電話,說我沒用,連一女半男都提供不了,問我是不是身體上出了問題……”
說著說著,王月月哽咽了起來,“我真是沒用……”
啊,原來不是因為陳思思的事情而生氣呀。這下你放心了。
他羞愧地要將腦袋整個埋起來。瞧瞧他難過的樣子,你捧起他的臉,心疼地親了親他蒼白的小臉,“沒事的,乖。明天咱們?nèi)メt(yī)院一趟,去看看身體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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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醫(yī)院。
你帶著王月月去夫科做檢查。
去夫科的路上,你不知道被多少男護士拋了媚眼,你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黑絲”和“嫩臀”。
王月月氣得亂炸。
他憤憤的摟著你,宣告他才是你的乖寶,至于別的小男人——不要妄想進你們家門!
快到門口時,肩膀與一個男護士擦過,你下意識的看了那個護士一眼,當你看清楚之后,直接瞪圓了眼睛——
是王依依。
你老公的弟弟。
你的,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