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冰冷的眼神居高臨下一般地打量著葉星河,打量著這個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女身體。
她仍是淡然地看著無的眼睛,眼中只是帶過一絲嘆息。
無的面上露出了心疼的樣子,眼睛里,卻仍舊是譏諷。他蹲下了身,輕輕將葉星河扶起抱入懷中,將散落在她面前的發(fā)絲撥弄到了她的耳后,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衣服都臟了,頭發(fā)也都亂了,來,我?guī)闳ナ帐笆帐!?br />
輕輕一拉,無就將葉星河打橫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身后那嘈雜的景象也隨著他的遠離而變回了那靜謐的庭院,再無人影。
葉星河只是任由無抱著,然后趁著他不注意,稍稍向庭院邊界的某個點瞟了一眼。
心下的猜想已經(jīng)基本成型,她略微松了一口氣。
抬眼看去,無仍舊是帶著那樣的憐惜的神色。于是,她輕輕嘆息著,向著無的肩窩靠了去,然后將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
瞬間,無的身體像是被電流經(jīng)過了一般,不著痕跡地微微僵了僵,他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懷中的人,可是那人卻已經(jīng)合上了雙目,像是因為疲勞而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知怎么的,他愣了愣,好像有什么東西近在咫尺,卻又捉摸不透。只是他的天性之中,從未有過在意這種情緒的先例。所以,他并沒有在意。
仍是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xù)走著,帶著葉星河就進入了她的臥房。
憑借著記憶之中那人留下的一切,就像早些時候一樣,無模仿著他,為著葉星河洗干凈了身上的臟污,又換上了嶄新的衣裙。再一次坐在了梳妝鏡前,他溫柔地為葉星河拆掉了已經(jīng)凌亂的發(fā)髻。
“小金絲雀,這次想要什么樣的發(fā)髻?”
他的眉眼中皆帶著笑,一邊用著梳子將頭發(fā)上的結(jié)小心翼翼地梳開,一邊輕聲詢問著面前那仍是垂著眼沉默著的少女。
葉星河微微抬了抬眼,又看向了鏡中的無,仍舊只是沉默著瞥開了眼睛,并沒有說話。
但是,就在那等待著回應(yīng)的人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她輕輕地把手向后伸去,用手指輕輕地勾住了那人的衣角。
原本帶著慍色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意外,無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葉星河,但是她依舊只是低垂著眼,沒有說什么。
“怎么了,我的小金絲雀?”
不耐的神色減去了幾分,他笑著摸了摸葉星河的腦袋。
葉星河的眼睛只是低垂著,有些快速地眨著,沉默了片刻,她的手指稍稍轉(zhuǎn)了幾圈,手就這么握住了無的襯衫。
“星河!彼÷暤卣f著,“叫我星河!
無的眼中不由得誕出了一絲遲疑和不解,但是這樣的情緒沒有顯露太久,他還是那樣輕佻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葉星河,輕柔地撫著她臉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紅印。
“怎么,這么快就低頭了?這可不像你!
他說著,用著警惕的目光打量著依舊木著臉的葉星河,瞇了瞇眼。
“我只是想你我的日子都好過一些!
葉星河那扯著他衣角的手,就這么順著,將他往自己的身邊拉扯過來,“我如今沒有什么想斗爭的,更沒什么想反抗的。我從前是為了什么而抗爭,又是為了什么而活著,這點,擁有更多記憶的你應(yīng)該比安德里斯清楚得多。”
說著,她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另一只手也就這么攀著,附上了無的胸口。
“我認真的想過,這樣的日子對我而言,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我從沒有拒絕過從內(nèi)心認同你,只是你也知道,這需要時間。我不是程序,設(shè)定了,就能直接跑出相應(yīng)的結(jié)果!
那灰暗的眼眸,帶著一絲柔情,稍稍地抬起,對上了無的雙目。
“我說過的,我過成什么樣,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有輕松的好日子過…”
她揪著無的領(lǐng)子,把他的身體向下拉去,抵上了他的額頭,注視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蔚藍,輕聲呢喃著。
“…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的吻就這么烙印在了無的唇瓣上,嘴唇在他的唇間輕柔地滑動,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抓著無衣領(lǐng)的手也就這么著緊貼上了他的胸口。葉星河輕輕的吮吸著那炙熱的唇瓣,在他仍在困惑著的間隙,就這么著,讓舌頭攻進了他的口中。
親吻著,愛撫著,在推搡之間,她被終于反應(yīng)過事態(tài)變化的無攬住了腰。輕笑著,她抓著垂在自己身上的,那根鏈接著項圈的鎖鏈塞進了無的手中,摸索著,沿著他的手臂,就這么覆上了他那抓著鏈子的手的手背,十指交錯。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安德里斯親身教給她的。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就這么吻著,推著依舊是有些困惑的無,向著他的身后走去。
只要能夠在這之后爭取到半個小時,就足夠了。
之后…不管被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將他就這么摁在了那張柔軟的床上,仍是糾纏著他的舌,葉星河的手劃過了他的鎖骨,落在了領(lǐng)口處的扣子上。手指一勾,就這么解開了。
她的手指熟練地解開著扣子,一邊前后晃動著那被無攬著的腰肢,挑弄似的蹭了蹭他那下身的硬物,一邊依舊碾著那柔軟的唇瓣,舔弄著他那渴求著的舌尖。
終于,她緩緩地抬起了頭,紫羅蘭一般的眼眸之中,仍舊是帶著淡淡的憂愁。
“所以…你怎么說?”
意亂情迷,無那貪婪的雙眼,早就被這期待已久的糖衣所蒙蔽。他張開了嘴,剛要開口,葉星河便將她那仍被帶著銀鐲的手捂上了他的嘴,笑著,輕輕地對他擺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無的手順著她那扭動著的腰下滑著,落在了僅隔著一層布料的臀肉上。只是他的手剛劃過那處,葉星河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輕哼了一聲,倚在了無的身上。
“還疼得很!彼p聲說著,“別碰。”
低垂著眼,她的唇微微張著,卻沒有再往下進行下去,只是靠在無的身子,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肩窩,使得他看不見自己的神色,然后凝視著身側(cè)的織物。
炙熱的手,就這么擁著懷里的人,掀起了她的衣裙,探向了她那沒有遮擋的下身。軟肉隨著她身體的呼吸微微起伏著,不斷引著那被欲纏著的人靠近著。手指輕輕分開了她身下的肉瓣,內(nèi)里竟是早就濕透了。
“唔…”
她還是捂著無的嘴,卻配合著發(fā)出了一聲輕吟。自己扭動著身軀,將那已經(jīng)暴露在了空氣中的穴口就向著炙熱的手指蹭去。
縱然是被她壓著,無的手也沒有閑著,就是這么,隨著她的動作抽插著那已經(jīng)汁水淋漓的小穴,刺激著那里面的軟肉,逼出更多的汁液。
“唔…哈啊…”
“想…想要被進去…”
葉星河的眼中透著些許迷離,她的身體更加賣力地動著,迎合著手指的動作扭著身子。一處凸起突然被稍稍地觸碰到,她一驚,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向前躲去,身下抱得也更緊了些。
只是無哪里肯就這么讓她逃去,壓著她的腰,手指就這么碾上了那處敏感的嫩肉,不斷地摳弄著。
被身下的快感刺激著,葉星河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輕聲呻吟著,她摸索著,將無身下的褲子解了開。
濕漉漉的穴口就這么貼上了已經(jīng)充血腫起的龜頭,她卻又有意地蹭著那龜頭的外側(cè),不肯讓它進去。順著濕粘的液體,翻著媚肉的小穴不斷蹭著爬滿青筋的柱身。感受著下方那每次被刺激到敏感點之后的微微震動,她的吻就這么落在了身下人的鼻尖。
終于,她挺著腰肢,就這么順著馬眼處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清液,緩緩坐了下去。
再一次,這兩處就這么像往日那樣連在了一起。捂著無的嘴,注視著他的雙眼,葉星河顫著身子,上下動起了她的腰肢。
二物早就熟悉了彼此的形狀,沒有太大的阻力,下方的肉柱就將上面的甬道磨成了它的模樣。穴內(nèi)的褶皺隨著腰肢的晃動而被龜頭的形狀碾平,紅嫩的穴口,早就已經(jīng)被磨得柔軟發(fā)燙,隨著不停的動作,溢著白漿。
上方的身子扭動著,像是被情欲控制著,也顫抖著,不過片刻便泄了力,喘息著趴在了下方人的身上。而下方那人像是早就預(yù)料到這樣的景象,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便接過了那已經(jīng)酸軟無力的腰,扶著它上下套弄了起來。
忽地一下揉捏,仍帶著紅腫的臀肉被那使壞的手激了一下,惹得少女的身子劇烈地抖了一抖,內(nèi)里的嫩肉也絞著那本就兇猛的肉刃吸了一下。葉星河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
嘗到了甜頭的惡魔卻不會憐惜被疼痛折磨著的少女,縱是說不出話,卻是不斷地揉搓著那還是帶著紅痕的臀肉,享受著那不斷緊縮著的穴道。握著腰肢的手終是擱上了臀瓣的中間,對著才被侵犯不久的后穴輕柔挑弄著,摁壓著上方的幼嫩。
手還是捅進了那新傷的穴口,毫不憐惜地侵犯著。對此,葉星河只是抖著身體,顫著閉上了眼,緊緊夾著身下的肌肉,像是這樣就能將那些如今的肉物趕走一般。
來不及等到趕走,迫不及待的白漿就這么盡數(shù)送進了她的體內(nèi)。見身下的東西終是停下了挪動,葉星河才掙扎著,從那里起了身,松開了對身下人的禁錮。
癱軟地躺在柔軟的床上,她眼睜睜地看著原被她壓在身下的那人坐了起來。他看著她,滿意地笑著,在床上摸索著,就將那早些時候暫放在那處的貞操帶取了過來。
再次給她把上面的假陽具塞入了布滿了液體的小穴內(nèi),他只是揚了揚嘴角,為她扣緊了鎖。
她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一切發(fā)生,疲憊地垂下了眼。
待一切都裝點完畢,她才乖巧地起了身,拽住了無的衣角,倚在了他的身上。
“我想去庭院走走!彼p聲地說著,蹭了蹭他的脖子。
“我?guī)闳ァ!?br />
“可是我餓了,想吃你做的東西!彼氣似的搖了搖腦袋,扯了扯他的襯衫,“你陪我去,然后給我做點吃的,好不好?”
炙熱的手溫和地覆著她的臉,輕柔地撫弄著,也像是思索著。
終于,無開了口。
“只要你聽話,想要什么,都可以!
*
縱然是被允許一個人待在了庭院,葉星河脖子上的鏈子仍舊是被拴在了一個樁子上,限制著她的活動范圍。
好歹位置是她自己選的,這個地方,和她想要的地方相離得并不算太遠,也沒有到會惹上懷疑的程度。稍稍丈量了下天上的位置變化,她知道,自己上一次的計算并沒有出錯。這一個地方,便是這個世界的不穩(wěn)定位點。
知道口袋世界會有不穩(wěn)定位點的人并不多,她也是因為長時間維護著她自己的世界才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存在。安德里斯向來聽從他師長的訓(xùn)誡,對于時間與空間相關(guān)的咒術(shù)是碰都不敢碰,更不可能知道這樣的存在了。
而無,他所有的知識與經(jīng)驗,都來自于安德里斯。
僅靠這樣的位點,逃是逃不出去的,但是短暫的送出去消息,卻是足夠了。
過去兩天,她已經(jīng)試過了。盡管魔力被手上的銬子壓制著,但是如果僅僅集中于手上一處,多少還是能夠長時間穩(wěn)定地輸出細小的波動。
夠了,所有條件都足夠了。她松了口氣,便將手放上了那個不穩(wěn)定的位點所在的縫隙之上,謹慎地調(diào)試著送出的頻率與波長。
這個地方距離她要找的東西…大約只要等待十秒。
“…主上?”
腦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她的面上終于露出了欣喜。
那是她在家人身邊留下的替身,另一個“葉星河”的聲音。
“命令,查詢管理員前次活動記錄,用戶名,安德里斯。”她輕聲回著,不敢隨意挪動身體,以便手上維持著足以加密通訊的波長。
“是,上次記錄,一周前。命令日志,‘夏天到了,記得做些消暑的符印在家中,星河的妹妹怕熱。’”對方回傳著。
“命令,搭建復(fù)制無功能服務(wù)器,將安德里斯的權(quán)限遷移至服務(wù)器上,從你的身上徹底抹除!彼暮粑陨约又亓藥追,身體微微顫抖著。
“主上,需要提供密鑰!
密鑰…該死,怎么還要這樣麻煩的東西。葉星河皺了皺眉。
“我之前有沒有留過密鑰提示?”實在想不起來,她只好壓低著聲音問。
“是,密鑰提示,夜宵!睂Ψ綑C械般的聲音這么說著,卻讓葉星河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知道自己設(shè)了什么鬼玩意了。
“嘖…”
下意識地,她嘆了口氣,咬著牙,糾結(jié)了許久,然后,終于開了口。
“一份七塊錢臭豆腐蔥香菜辣椒加滿。”
“密鑰通過。命令已記錄,預(yù)計遷移時長,一天。主上,還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對面倒是音色沒有什么變化,仍是用著一樣的語氣,詢問著。
還有什么…嗎?
葉星河抬起了眼,望著天上那因為咒語而被折迭在了怪異方位的星體,輕輕嘆了口氣。
“太陽時…坐標…”她飛快地報出了兩串數(shù)字,“進去后,告訴管事的,啟動七號預(yù)案,時限,三天!
“然后告訴她,我很感謝她…從來沒有討厭過她!
“是。”
鏈接終于中斷,而這世界的掌控者,也已經(jīng)帶著怒色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她只是笑著,溫柔地笑著,笑著看向那最終會將自己拽入地獄的惡鬼的面容。
那個坐標,是她自己的世界。在她死后,就會立刻崩塌。
七號預(yù)案,只有她和如今那個世界的掌權(quán)者知曉。只是她們,早已形同陌路。
那是用于撤離所有人的命令。
也是她的喪鐘。
“你在聯(lián)系什么人?”
陰冷的藍色,帶著兇狠的殺氣就這么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上,那為她備好的食物,就這么隨著這樣的寒冷,落在了地上。
“你要不要猜猜看?”
她看著他,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恐懼,只是滿著笑意。
鎖鏈被牢牢地抓著,扯著她頸上的項圈,將她在地上拖行。她的身體就像一只破碎的布偶,任由那強大的力量牽引著。
終于可以了無牽掛。
她終于,可以完全自由。
那被地面磨得出了口子的面容,從容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