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完整的家是什么樣子的感覺呢?每天充滿歡樂吵吵鬧鬧的,還是像張蓉那樣子的苦澀艱辛的呢?
「該死!」一個暴怒的聲音打斷了梅狄亞的思緒,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辱罵,說著:「這什么破森林!進來容易出去難,還沒有任何的訊號可以接收,還要負重走路,這是折磨我還是鍛鍊我啊?人界還是個麻煩的地方!
「別忘了你生前也是個人類!姑返蟻喐杏X好多的從雷哲的背上下來。
「鬼打墻了吧?」冉妍不知道是天生少根莖還是根本就不怕這種靈異的東西,在這找不到任何出口的地方她還能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令人佩服。
「要是有鬼的話,你早就再次被附身了。」雷哲不開心的說。
「別吵了,我們被盯上了!
梅狄亞看著周圍的樹木以及這不對勁的氣氛,她的猜想也大概八九不離十,只可惜現(xiàn)在的她非常的虛弱,要是被哪位王族的兄弟姊妹給盯上可就糟糕了,得盡快想出對應方法。
話說雷哲說的話也沒什么錯,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冉妍是個極易被附身的容器,然而鬼這類的種族隸屬于靈界范圍,她一定是炙手可熱的獵物,所以不可能遇到有靈體出現(xiàn)而不附身在她身上的事情發(fā)生。
「對方似乎不想出現(xiàn)。」雷哲敏銳的感官讓他這樣覺得。
「繼續(xù)往前走,這地方有點古怪!姑返襾啺l(fā)號施令最先邁開第一步。
他們抱著警戒的狀態(tài)走了一小段路后,看到了一面佈告欄,上面放上了各種人的照片,有男有女卻也讓人感覺不出有哪里相似或不妥之處。
「這是要跟我們說什么?」冉妍上前去摸了一張女生的相片,然而不可思議的那張相片漸漸浮出了紅色的大叉叉,惹來雷哲不悅的說:「你別亂碰!
梅狄亞皺起眉頭,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也不太熟悉為什么這荒郊野外的,竟然還會有個佈告欄設在這里。
她托著下巴思考的說:「你們記得這些人是誰嗎?」
「光看表面根本沒有什么相似之處,唯一能知道的只有他們年紀看起來都挺小的!估渍芨治稣f道。
「這些人都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又好像都不認識。」冉妍說出這些話后便馬上被雷哲給斥了回去,說著:「你還是閉嘴吧!有說跟沒說一樣。」
「我跟冉妍也有一樣的感覺!姑返襾喼苯优九緝陕暣蛄死渍艿哪槨
「算了,只要是女的都脫不了麻煩、難搞這四個字!
雷哲感受到自己無可奈何的無力感,揮了揮手離開了佈告欄繼續(xù)向前走去,丟下了梅狄亞跟冉妍在原地研究上面的人物相片,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好似一晃眼的功夫又感覺好像過去了好多時間,雷哲從另一側遠處走了回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用轉(zhuǎn)身便能知道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冉妍你這夭壽的殺人啦!就你剛剛碰的那張,對對對!就是那張照片的女生死啦!死在我面前,可恐怖啦!你去、你自己去看看!估渍艿纳砩隙际茄,臉上也濺到不少的血漬,這一身看起來特別怵目驚心。
「啊?我一個人?」冉妍被半推半拽的拉去雷哲回來的方向,心臟突然像打鼓一樣的激烈,不禁遲疑的望著梅狄亞使了個求救的眼神,卻不料被回避了過去,只好摸摸鼻子自己孤身前往。
一樣過了不長也不短的時間后,冉妍又從另一側渾身沾了血淋淋回來,看著那慘白的臉大概是被下暈了不少次,梅狄亞皺了眉后看向了佈告欄,上面正好又有一張男生的照片浮出了紅色大叉叉,這樣的靈異現(xiàn)象讓雷哲也嚇到什么話也不敢說,按照他們兩個人的經(jīng)歷,只能總結出第一不管從哪一側出發(fā)都會回到原點,第二每當公佈欄上多了一個紅色叉叉就勢必會死一個人。
所有人都看向梅狄亞的方向等待著她的反應,她竟也不疾不徐地開口說:「照這樣下去這上面的人全都會死,而且無一例外,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
「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能一個人去,萬一對方要害的人就是你怎么辦?我得跟你去。」雷哲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并且執(zhí)意要一同前行。
「是啊!雷哲說的對,我也要去!要是怨靈簿里面的東西,多個人也好幫忙!谷藉嗽捯怀鏊查g得到了雷哲一大白眼,和不屑的說:「你不要拖后腿就謝天謝地了!
「你......」
「這不會是怨靈簿!我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大概是我們闖入了別人的幻境,又或是這里的穢物為了壯大勢力而犯下了殺戮的罪孽!姑返襾喨绱讼铝私Y論。
「現(xiàn)今沒有怨靈簿在手,若真是穢物的話要怎么處理?」
梅狄亞轉(zhuǎn)身看著那一就臉色蒼白無血色的冉妍,意味深長地笑著回答道:「這里有個現(xiàn)成的!
「不是你又會是誰?難不成還要封印在我身體里嗎?」雷哲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表現(xiàn)得非常的不耐煩。
「也不是不行吧!」冉妍嘟著嘴有些不甘心被當作容器的低咕。
「如果想出去就得先靠你,等到出去后我再想其他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除非你們兩個有更好的選擇,否則就都給我閉嘴。」
梅狄亞一開口就讓兩個人沉默了下來,看來這個問題并不好解決,而且也讓她感到有些不愉快,畢竟身邊有兩個聒噪的傢伙讓她沒辦法好好的靜下心來思考,整個煩躁感不知該從何處宣洩,如果這時李恩在身邊的話便就事半功倍了。
她看著雷哲跟冉妍身上的血漬感覺有些奇怪,看似都是他殺的痕跡,但直覺卻告訴她這更像是殺人兇手當下的情境,可沒經(jīng)過她的同意這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去殺人的,這正是梅狄亞感到奇怪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