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該回去休息了,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多聊聊。」正當(dāng)奶奶扳起門簾的時候,轉(zhuǎn)過頭說:「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過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是要找線索,而那個線索一定在光幻族的某個人身上!估夏棠炭粗!高有!我的意思,相信之后你會更明瞭!估夏棠痰囊痪湓,始終讓我猜不透。
「奶奶可以請你說的更清楚點嗎?這樣有點模糊!剐∠Uf。
「這是你們成長的機(jī)會,小女孩!鼓棠陶f完話后,消失在兩片布所合成的門簾后。
「糟糕,賣關(guān)子的人又多了一個,真無言!龟愋⒄Z無奈的看著我,事不關(guān)己的開了個玩笑。
「你安靜點沒人當(dāng)你傻子!剐∠0脨赖慕又f:「不過這樣就麻煩了,一方面要擔(dān)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另一方面又要擔(dān)心地球的安危!
光虎起身,拿外套穿了起來!负冒桑∧俏遗隳銈円黄鹫,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米果回道。
這時光虎虛聲說道:「當(dāng)找到了你們所要的地圖,請讓我跟去!
「不可能,這是需要賣命的任務(wù),如果你還想繼續(xù)活下去,請聽我的,乖乖待在光幻村吧!」米果堅決的說著,連我們也表示認(rèn)同。
這時光虎又從墻壁上的直立乾草堆里抽出了刻著符文的法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敲,連帶著很有氣勢的嗓音說:「我連賣命都要去。」他堅持的說著,但一旁的芙姬似乎耐不住了。
「不行,」芙姬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大聲反對。「這樣奶奶會擔(dān)心。更何況我們已經(jīng)失去夠多了,光幻族若再有這種事情出現(xiàn),也許未來會造成整個族群的撼動!
「芙姬,拜託你,請你不要跟奶奶說。」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的,不要再跟我苦苦哀求了!管郊Х浅2活I(lǐng)情的直接回絕,不管光虎說什么,從頭到尾都非常堅持!改棠淘覀冋f過,光幻族事件不能因為這樣而重演,畢竟我們接觸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好事。」
他思考了一會兒,「好吧!我陪你們?nèi)フ业貓D,就當(dāng)我沒說剛剛那要求!构饣o奈的走出門外。他一拉開門簾,寒風(fēng)立刻灌入毛細(xì)孔里,冷到發(fā)顫。「我?guī)銈內(nèi)フ掖彘L問問看,也許他會知道!
我們跟著光虎往村內(nèi)繼續(xù)走去。
走出門外,往右手邊看是一排排的草屋,越里頭似乎越密集,不像一般的小聚落,應(yīng)該算是大聚落了吧!而且人潮大約都聚集在道路中央。不是間話家常,就是在搬運作物。
這里有吵雜的人群聲,但卻沒有像艾斯巴里港鎮(zhèn)那樣的販賣關(guān)係,而食物都是自己飼養(yǎng)、製造、採集。小孩在圍籬邊玩耍,但不是拿著玩具在玩耍,而是拿著光火在那玩飄起來的游戲。這一切顯得不一樣,有點不習(xí)慣。走到這才覺得真的到了不同世界。的確是不同世界,是個隔閡著外界的小天地。
接著我們繞過圍籬外,進(jìn)入了大草原,才真正走出聚落范圍。
在不遠(yuǎn)處的草原中獨豎著一間高大的帳棚屋,很像在蒙古草原會看見的蒙古包,但是它的帳棚極為特別,竟是高長的。
光虎掀開了布廉,映入眼簾的周圍全都是一顆顆飄浮的白色光火,煙霧中還瀰漫著許多動物的樣貌,有老虎、龍之類等等的,整個場面大概可以聘美最有錢的占卜師。因為前頭正坐著一位能幫別人算命的占卜師,內(nèi)部擺設(shè)跟服裝穿著非常華麗,如果錢不夠多,是不可能美到這種奢侈地步,大概也可以估計了這位占卜師的身分地位。
「翁代村長!」
滿臉鬍子,看起來不像算命的占卜師看了看我們。「這群是要來算命的嗎?500幣!构槐晃也聦α耍纳矸值匚皇沁@樣來的。
陳孝語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諷刺意味極重!甘裁矗∧闶谴彘L兼算命師?太夸張了吧!這樣也可以。如果你能當(dāng)算命師,我都能變一堆錢了。」
「呵呵,我來幫你預(yù)測,」村長悠間的抽了一張牌點了點頭!改阒罂赡軙心X震盪的現(xiàn)象。」他望著陳孝語后頭的上方,似乎註定好了某些事情。
陳孝語冷笑了一下,「怯!這種算命師最沒公信力了,像我這種有社會歷…」話才剛說到一半,小希移動位置不小心撞到了陳孝語后頭的柜子。鏘!的一聲,后頭柜子上的小鐵盒狠狠砸了下去!赴~~好痛!
「你還要相信你的社會歷練嗎?小朋友!顾f:「看樣子你也還沒出社會呢!」
「伊……好痛啊!」他摀著頭說。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拐疾穾熇^續(xù)說著:「好啦!你們算命要乖乖排隊!
「村長,我們不是要來算命的!构饣擂蔚恼f:「他們好像是受伊什么特的所委託,雖然我不了解大致的情況,不過好像是跟我們族有關(guān)的!
「伊…特!勾彘L神情凝重的思考了一會,「該不會是伊倫安特,是伊倫薩伐的兄弟。」村長激動的站了起來,像是被這件事情困惑很久一樣!柑彀!是他。」他喃喃自道。
「我擁有伊倫安特的光火能力,是安特委託我的!刮覍⒐饣饛男呐K里拿出,與飄浮在半空中的光火一樣,浮現(xiàn)出動物的幻象,但我從未見過牠。是一隻正在睡覺的『刺蝟』。
「刺蝟!」我驚訝的說著:「刺蝟是……」
「刺蝟是伊倫安特的高防衛(wèi)能力。每個人都會有和動物相像的特性。當(dāng)特性相同,光火自然而然就會隨著特性顯現(xiàn)動物!勾彘L接著說:「我不敢相信安特會把光火交給你!
「村長,」我說:「我叫破恩里,請多指教,他們都是我的伙伴!刮医又f:「這次來其實都是因為我們想知道進(jìn)入黑患城的事情。但進(jìn)黑患城前我們得在那個世界找到指定的東西,而我們卻不知道那些東西的取得處是在哪?我們請教過了達(dá)碼博士,苦求到最后才肯給予我們真實的答案,他說是在這!刮夷贸鲂偶埩猎谑种薪o村長看!高@是黑患城里頭的人給我們的指示,我希望你能幫忙!
「你們覺得你們…破的了這些重重關(guān)卡嗎?」村長眼神中帶著不信任的表情搖頭說:「我想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況且那幾張圖,并不在我這!勾彘L聽到這事情,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就像是看到不想見的人一樣,低頭整理自己的塔羅牌,不想多說什么。
「不,這并不是錯誤,這是安特委託的!刮以俅螐(qiáng)調(diào)。
「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下一個安特被當(dāng)作犧牲品!顾畔滤_牌。「希望你們能衡量自己的能力后,再做決定!顾f的話跟達(dá)碼博士近乎相同,沒有人能夠理解我的處境!覆⒕鼓銈兯懒,那些鐵片還是會在黑患城的人的手上,只會繼續(xù)製造一些害人游戲來滅殺好奇的人而已。」
「村長,我承認(rèn)我沒有任何能力去黑患城,但是只要安特的事情一天沒解決,就等于我的事情沒解決一樣,令人難受。」我非常想讓他知道我的難處,也想讓他能夠信任我!赴萦毮!」
「安特死了,你應(yīng)該是跟安特一樣特性的光幻族民吧。歡迎你……回來!」村長安慰自己說著。他其實是相信的,只是不想面對我罷了,這是我對村長唯一的了解。
「難道這是你面對現(xiàn)實的態(tài)度嗎?我想你不適任當(dāng)村長。下次黑患城的士兵突襲過來你該如何去面對,要把他們當(dāng)成你的村民嗎?」米果激動的走到他面前說。
村長憤怒的拍桌,站了起來!缸∽!」他繼續(xù)說著:「我為了這件事情懊惱,好不容易平息了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封印了烈末城通往黑患城的入口,別再從那個世界帶回鬼滅那種東西!顾恼Z氣越來越激昂,只見現(xiàn)場一片寧靜,我們?nèi)忌底×恕?br />
村長有點克制不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冷靜了下來!副福也辉撎拥。曾經(jīng)我跟黑患城的人交手過,我感受過他們的冷血,也因為發(fā)生過那件事情,讓我更加憎恨他們。不過我剛剛的確沒有討厭你們的意思,只是怕你們太危險了!
米果表情也微帶著尷尬回道:「我也很抱歉,村長,我剛也不該太激動,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不讓我們?nèi)フ人麄??br />
「因為他們太恐怖了,我們完全斗不過。你們?nèi)ツ,只是自投羅網(wǎng)!
「但是事情不解決,每個人都會生處在危機(jī)當(dāng)中,就連安賽大陸的人民時時刻刻都會有受到傷害的可能,畢竟知道鬼滅的人不多,萬一哪天鬼滅又闖進(jìn)了烈末城,引起滅城混亂,到最后真不知該要誰來收拾?」米果繼續(xù)說著:「我不否認(rèn)我們有可能會死,但這是拯救領(lǐng)主唯一的機(jī)會。光幻族的長輩應(yīng)該最了解才對,只有伊倫薩伐才能維護(hù)烈末城和平。」
「我累了。」村長嘆了口氣,想了一會便站了起來,「既然你們那么堅,」走到了一處布幕后,從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卷東西遞給米果!刚垘臀野堰@交給……史達(dá)!
「這東西是?」
「別問那么多!顾粗覀儑(yán)肅回道:「這東西很重要,千萬別拆開。命運是掌控在你們身上,如果想救回世界,聽我的,別拆開交給他!
這東西令我們感到疑惑,也很想拆開。但因為這東西的重要性極重,所以打消了好奇的念頭。
「村長,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剛說你有跟他們交手過,那你知道他們是從哪來的嗎?或者是過去的事情。」小希疑惑問道。
「當(dāng)然知道。他們以前是居住在外島的愛伊馬斯邪教徒,史達(dá)則是教主的兒子。他們創(chuàng)立了毀滅誓約,與遠(yuǎn)地的巫法族聯(lián)合計畫竊取赤楔捲軸。在愛伊馬斯教里有一個傳說,據(jù)說找到了三個世界空間,再利用赤械捲軸施以咒語,就能讓三個世界融合在一起。而施咒的那個人,將可以一次掌控三個世界的一切,創(chuàng)立超級世界,將人類的意識全都洗刷掉,轉(zhuǎn)換成與他們相同的意念!勾彘L繼續(xù)說著:「他們利用了巫法族最珍貴的脈跡利創(chuàng)世石鑿開了另一個新世界,將那里的世界全新洗刷,創(chuàng)立了黑患城。原本居住在那里的人民全都變成了史達(dá)的手下,意志被控制化,到最后他們依舊利用著巫法族進(jìn)行任務(wù),經(jīng)過了很多年還可以感覺到史達(dá)的堅決。不過在他們搬遷到黑患城后,我父親引領(lǐng)了一群光幻族將鑿口用封印石鎮(zhèn)印了磁場裂口,讓他們沒有機(jī)會再穿越空間報仇。但也許是疏忽,并沒有全數(shù)的教徒遷走,反而有人利用達(dá)碼博士發(fā)明的傳送武器,拿著另一顆創(chuàng)世石在那個世界鑿開黑患城入口,并且以五個元素鐵片來封印入口,而元素鐵片共有兩組。最后那位教徒肯定是向史達(dá)通報那個世界與烈末城連接空間的消息,才有之后的威脅。不過那個人已經(jīng)被薩伐領(lǐng)主給抓到處死。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封印的地方也駐進(jìn)了守護(hù)者!
「這些消息,為何村長都一清二楚?」小希說。
「是我父親告訴我的。因為他曾經(jīng)是愛伊馬斯邪教徒中的成員,最后因為受不了愛伊馬斯邪惡冷血的宗教理念與另一群相互認(rèn)同的教徒連夜逃走,在北南冰原建立了族群『光幻族』,而光火也因心善而變至純白。原本被封埋在沙漠地底的赤楔捲軸,也因為我父親他們即時搶救出,才沒有讓史達(dá)得逞!
「原來是這樣啊!」米果看似發(fā)現(xiàn)了值得探討的秘密,頻頻點頭。
「村長,我想請問一件事!刮覇柕溃骸笧楹文愫瓦_(dá)碼博士對于安特的死似乎感到非常憤怒?」
「其實那不是憤怒,而是愧疚。」他一臉無奈自責(zé)的嘆道:「那時候鐵片是因為薩伐抓到了那位處死教徒而交給我保管,還有另外一組在薩伐自己身上。但就在十多年前,安特拿著信件回到光幻村向我詢問有關(guān)通行物地方和鐵片的問題,但這是極機(jī)密的東西,理所當(dāng)然的不可洩漏?墒蔷驮谀程煲雇,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時偷走了盒子里的鐵片。那時我太大意,完全沒發(fā)現(xiàn)!顾麚u了搖頭,「直到隔天才知道,最后他連信都沒帶走,只寫了一封道謝信就直接離開了!勾彘L自責(zé)的敲著桌子,彷彿十年之事如昨日發(fā)生!脯F(xiàn)在兩組鐵片全都回到了他們手上,其中一組就是當(dāng)初領(lǐng)主帶領(lǐng)著光幻族赴戰(zhàn)所遺失的。得怪我當(dāng)初讓朱達(dá)碼知道我這里有鐵片,不然安特就不會死了。」
「村長你無須自責(zé),」米果接著說:「因為偷竊的人是安特,你并非告訴他,所以他的死與你無關(guān)。」米果的眼神飄忽看似心有馀悸,前面的話像是在緩和村長剛才的激動情緒,心虛的提出:「但話說回來村長,既然…你都答應(yīng)了剛才的決定,您是否可以給我們一點線索。我們非常需要!
「地圖嘛~~~這…你們得穿過外頭的冰河走路到半山腰找失落老人。不過你們得小心自身安全,要不你們明天一大早在去吧。我想現(xiàn)在也不早了,就先在光幻村住一晚吧!」村長對我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臉恨不得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別再逼問他有關(guān)黑患城的事情。
經(jīng)過了苦苦哀求,我們終于問到了這個令人振奮的線索,就是『失落老人』。但問題是,他是誰?
這個讓人感到神秘的人物,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總覺得透過線索問到此處早該要有點東西出現(xiàn)。但如今還有個神秘老人住落在半山腰,得由村長向我們口述才得以找到通行物關(guān)鍵的人。這號失落老人,到底是怎樣的神秘角色?
孝語用食指摳著后腦杓,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甘淅先耸鞘裁礀|東,剛才應(yīng)該問清楚的!
「別問了吧!我想很多老人都不會住半山腰的,明天上山只要找到1個老人,那肯定就是了!姑坠咴谇邦^,他認(rèn)為這個理論是成立的。但其實蠻多老人都是住在半山腰的,只是不知道是誰?
我們回到了光虎家,原本快變成冰棒的雙手終于有了些微知覺。中間燃燒的火堆顯得茂盛,溫暖的讓人想打盹。米果把雙腳縮在一塊,像是小嬰兒般的躲在火堆旁打冷顫;小希則是很主動的把一旁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手上端著一碗又酸又燙的湯。
「晚餐快好了!管郊牟己熀蠖顺鲈S多我沒看過的菜!高@些都是昨天的菜,由于這里天氣冷不容易臭酸,熱過還可以吃個幾天!
芙姬把菜擺放在一旁,有幾道特別的味道很吸引我,尤其是那道起司加上長的很像山蘇的一道菜,感覺有點刺鼻,但是很香;再來是肉片上捲了一堆乾草,上面灑上像是黑胡椒的東西,非常的特別。
「等等晚餐就好了,請在稍等一下!管郊дf。
「恩!
外頭依舊下著毛毛細(xì)雪,天色也進(jìn)入了一片漆黑。早已沒有人在外頭玩樂走動,全都回家避寒去了。
不過一會,芙姬與奶奶做的晚餐一一擺繞在酸鍋湯周圍,盹意正濃的我們也被陣陣香氣給薰醒了。
奶奶緩緩的坐下,拿著一旁的布毯披蓋在膝蓋上,「開始用餐。」
一群人早已餓的飢腸轆轆,儘管中間擺了一鍋令人又愛又怕的酸鍋湯,還是吃的非常起勁。
小希像是好幾天沒吃飯一樣,用湯匙不停的扒著番薯泥大口大口吃著,嘴邊全部都沾著乾掉的泥粉。船長跟米果兩個人邊吃飯手邊顫抖,看來他們真的冷慘了。
就在我們吃完飯后聊天,還有欣賞了芙姬所帶來的樂器表演后,就寢的時刻也隨著中間漸漸渺小的火焰而到來。眼看每個人睡意非常明顯,就連我的眼皮也快掉了下來,撐不太住了。
奶奶把我們帶到客房里。里頭早已幫我們準(zhǔn)備好了就寢套具,地上如日式風(fēng)格的草片榻榻米。「快點睡吧!
二話不說,我們蓋好了棉被就如電腦關(guān)機(jī)一般,不自覺的失去意識睡著,也替明天做好補(bǔ)充精神的準(zhǔn)備。
我很好奇為什么會有人選擇住在滿是冰冷白雪的半山腰,不跟光幻族一起生活。不曉得是去那里修行還是工作之類的,一般能孤僻到這種地步的人應(yīng)該是少之受少。該說我太雞婆去想太多,還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呢?
「齁~~~~~」陳孝語的打呼聲驚醒了我,那既沉重又有震撼力的打呼聲。
我偷偷爬起床,走到窗邊,翻開用竹編織的窗板。往窗外看去,昏暗的一片,家家戶戶屋頂上冒出的都是炭火的煙霧,在夜里看起來格外的灰濛,就像是24小時持續(xù)營運的加工廠,不停冒出。
其實偶爾這樣的感覺也不錯。外頭飄著雪,搭配著室內(nèi)的打呼聲格外怪異,不過這景致卻是我打從出生以來還未看過的。以前常在電視上看到合歡山下起薄薄白雪,卻未曾有機(jī)會親眼目睹真正飄下的雪。這次讓我見到,我只能說這趟旅程雖然驚險,但不枉此行啊!秆┱娴暮闷涟。
一個飄悠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喃道:「對啊~~~」那一刻看雪的興致全被某個叫作陳孝語的白目給嚇醒。小希動了一下,差點被吵醒,好險他們還沉浸在睡夢中。
「想嚇?biāo)廊税,笨蛋!?br />
陳孝語傻笑了一下,「呵呵!抱歉嘍!蛊鋵嵖床怀鰜硭腥魏吻敢狻!冈趺戳?你現(xiàn)在還睡不著喔?要不要一起去探險?」
不知道是哪根神經(jīng)不對,突然覺得陳孝語這主意很不錯。反正現(xiàn)在也睡不太著,出去晃晃也好!负冒。
我們謹(jǐn)緩著輕慢的腳步,把地上的保暖衣物和武器裝備全部穿戴在身上。走出門外,外頭的小雪堆分散在各處,此時除了我們兩個,完全沒有任何人在外面游蕩,安靜到氣氛有點詭異。
「我們走出村外這個主意如何?」
「不好吧!刮覔u頭回道。
「拜託啦!破恩里,就一次,我想看看這個地方,也許以后我就沒有機(jī)會再來到這里了!顾粩嗫嗫喟笾遥@一招果然強(qiáng)硬,讓我不得不接受。其實某部分是我也這么想過。轉(zhuǎn)換器的時間不到一個月,如果不好好晃晃,那就太可惜了。
「痾…好吧!就聽你的!刮夷闷鸸饣甬(dāng)作照明燈,功用其實不太大,但還是勉強(qiáng)照映,朝著草原的方向前進(jìn)。
陳孝語舉起斧頭,躲在我后頭窺探著四周的動向。此時往前探去,村長的帳棚屋里還有些微的光影正在忽隱忽現(xiàn)。說真的,我的確沒那個勇氣再走下去,因為草原上地廣人稀,畢竟是在黑暗中,萬一出現(xiàn)了野熊之類的猛獸,那我可無法保證能平安回來。
我們穿越圍蘺,到了村外,帳棚屋內(nèi)忽隱忽現(xiàn)的燈光突然靜止。是村長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動靜,還是有小偷?
「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村長還沒睡吧?」陳孝語打了個比方,不過口氣還是略帶不肯定。
我們偷偷摸摸的走近帳棚屋外頭,在靠近之前把光火給放了,怕會驚擾到里頭。
翻開些微布簾,用一隻眼睛瞄了進(jìn)去。是村長,他還沒睡。他拿著魔杖操控一顆顆飄邈在半空中的動物靈魂的光火。許多動物不斷發(fā)出各自的嚎叫聲,但在棚外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光火開始移動,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平面,排列成星狀。
「烏把列塔歐米斯矣!勾彘L高舉魔杖,重復(fù)著這句咒語,排列的光火開始高速轉(zhuǎn)動,動物的聲音全都混雜在旋轉(zhuǎn)之中。慢慢的,光亮擴(kuò)大,瞬間聚集,融合成一顆暗紅色光火。周圍瞬間暗了下來,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誰!」村長似乎感覺到了我們,往我們這里看了一下。
幸好我的動作快,把布給放了下來。我們躲到屋后,墊起腳尖,不讓腳步聲顯得太大,讓他發(fā)現(xiàn)到我們的蹤跡。
聽到村長翻開了布簾,晃了一下,等到?jīng)]有任何發(fā)現(xiàn)后,又回到了棚里。
「好了,我想夠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惯@是我最真誠的建議,不過看陳孝語那滿腦子壞主意還做不過癮,應(yīng)該不太可能放我走。
「不要!顾钢胺降纳!肝蚁肴ダ镱^看看!
「可以不要嗎?」
「你不去我去!顾f:「你不想來可以先回去,我等等就會回去了!
我抽出一顆光火,「我……好吧!這是最后一次聽你的!狗浅O胱柚顾龀龈辔kU的事情,但好像怎樣做就是無法抑止他的好奇心,因為他完全不聽我的話,直接往前走,不做任何考慮。
走進(jìn)森林里,就算在天色再黑,還是有些微的月光照映著我們。此刻拿著的光火就像是裝著沒電的手電筒,微弱光線不足以照明,但也許可以拿來保命。
茂密的森林里面,非常寧靜。只聽見自己和陳孝語兩個人的腳步聲,還有光火那些微的嗡嗡聲響。整片森林安靜的跟墓地沒兩樣,沒有蟲鳴的樹林更加詭譎,怪異的氣氛正在我們前進(jìn)時蔓延了開來。
「破恩里!勾藭r陳孝語嚥了一口很重的口水!肝乙阏f一件事情!顾麧M臉恐懼直盯著前方,睜大眼睛說:「你看前面。」
我隨著他凝視的方向往前看去。一隻雙眼發(fā)紅、嘴邊溢滿鮮血的狼人正虎視眈眈的算計我們,不停磨合牠手上的銳爪。黑影籠罩在前方,發(fā)出有如老虎出籠,正準(zhǔn)備大殺肆虐的喘息聲。
咔~~~狼人將爪子插進(jìn)一旁的樹皮里,刮出一致線條的爪痕。
「我想我們不應(yīng)該發(fā)愣太久!
我和陳孝語二話不說朝著左邊樹林的方向逃跑,此時狼人也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了上來。
牠利用強(qiáng)碩的身軀試圖撞倒樹木,想將我們壓倒在地。
樹干正朝我們不停傾倒,狼人的速度足以在兩棵正要倒下的樹之間穿梭。倉促的氣喘聲正在耳后規(guī)律的發(fā)出,彷彿在伸出一隻手就能將我撲倒在地。
我朝后頭丟出了一顆光火,瞬間捲起強(qiáng)風(fēng),可惜風(fēng)速不足以把樹干給吹動,混淆狼人的視線。
就在我們正慌亂之時,原本發(fā)了狂的狼人突然在追逐之中消失不見了。
我停了下來,陳孝語也跟著停了下來。我們看了看四周,后頭殘留著一堆雜亂傾倒的樹木,此刻又恢復(fù)成原本寧靜的樹林,但神經(jīng)反倒是緊繃了起來。
「破……」
「噓!」我環(huán)繞著四周,叫陳孝語別發(fā)出聲音,因為危機(jī)并未解除。
我聽到了些微的喘氣聲,但在茂密的森林里卻是無所適從,加上氣候的關(guān)係,聽覺的靈敏度被風(fēng)的聲音給混亂,無法聽出聲音的根源是從哪發(fā)出。
此時陳孝語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睜大眼睛往我頭頂上方看去!钙贫骼镄⌒!」他仰頭大喊。
砰!的一聲,全身被一隻往下墜落的龐然大物給壓制住。
我來不及反應(yīng),回神后才自覺躺在地上,被一坨腥味濃重的血液給沾滿了臉,能隱約看見前方的生物就是剛才的狼人!柑彀。
牠掐住我的身體猛力一吼,視線又往陳孝語看去。我應(yīng)該很明白牠的意思,就是魚和熊掌,都想兼得。
這時牠放開了我,用腳試圖想把我給踩爛。幸好我一個翻身躲過,而牠也完全沒注意到,因為此刻牠的目標(biāo)早已變成了陳孝語。
「oh!天啊,破恩里救我!龟愋⒄Z丟出手上的斧頭,可惜狼爪似乎比斧頭更尖利。狼人揮開斧頭,毫無傷害的走向前。斧頭直挺挺的插入樹干中。
「陳孝語快逃!」
狼人朝著陳孝語衝去,落葉在巨大的腳步聲中綻開。牠如癲狂般的揮出爪子,陳孝語在樹干后防御,躲開攻擊。
「快逃!刮依^續(xù)喊著。
這時狼人把樹木給推倒,陳孝語閃躲跳躍到另一根樹木后。不過狼人像是預(yù)想好他的動作,在陳孝語跳到另一根樹干前,撲向他揮出實而有力的爪子。就差一步,陳孝語差點被爪子給抓傷。倒楣的狼人撲了個空,頭撞到樹干后,便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我一邊注視著狼人的動靜,一邊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陳孝語。「你還好吧?」我把剛才插在樹干上的斧頭還給他。
「你這見死不救的!顾兑栽购薜难凵窨粗,帶著憤怒的口氣說道。
「是是是!我見死不救!刮野阉氖址砰_。
他再次跌到地上。「喂!」陳孝語怒道:「別太過分喔!
「吼~~~」?fàn)蚜耍p眼從惺忪轉(zhuǎn)為憤怒正準(zhǔn)備爬起來,不停發(fā)出嘶吼聲。
「陳孝語!」我指著他的后頭。
陳孝語脫下背后的盾牌往狼人頭上狠敲了下去。「阿嗚~」狼人再次昏厥。但這次狼人表現(xiàn)的有點卡通,讓人不覺得恐懼,反而覺得好笑。
在河邊洗了把臉、輕拍掉污泥后,回到了光虎家!咐鬯懒!闺m然此刻的我有許多抱怨,但看在陳孝語那技盾擊救了彼此,我想我也別計較太多,小小的抱怨一句就好。
「還不都你,出那什么鬼主意!刮倚÷暬氐。
我們偷偷走回房間。幸好昏暗的視線,還有氣溫低容易熟睡,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過此時的我也很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有阻止他,以至于落到這種狼狽的地步。
我們躺回棉被里漸漸入睡,剛剛的戰(zhàn)斗使得自己更加疲累,直到有人在我耳邊大喊:「破恩里!破恩里!」是個女生的聲音在我耳邊繼續(xù)喊著:「起床啦!」
我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是小希!附心敲创舐暩陕铮俊刮矣悬c起床氣,所以脾氣不是那么好。
「準(zhǔn)備出發(fā)去找失落老人。」
「咦!早上了?」我遲疑的望著窗外,「真的耶!」看來我還活在那場與狼人追逐的夢,開始懷疑起半夜差點死于狼下的真實性。不過看了一下衣服的土漬,才證實昨天那場戰(zhàn)斗的確不是夢境。
我撐起疲累的身軀,好險昨天沒有受什么傷,不然被抓包就完蛋了。
走到客廳,一股濃重的酸味竄入鼻孔。只見許多人圍坐在火爐周邊喝著酸鍋湯。
「嗨!」米果和陳孝語開心的喝著,臉頰帶著微微紅暈盯著我看。真羨慕陳孝語還能那么早起,表現(xiàn)出一副鎮(zhèn)定、神情愉悅的樣子,好像半夜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光虎拿起一旁倒在地上的長矛!负!出發(fā),我們?nèi)フ沂淅先恕!?br />
「等等!那我呢?我還沒吃早餐耶!刮乙荒樺e愕的看著他們,因為我肚子也餓了。「這樣就要走了喔?」
「已經(jīng)幫你準(zhǔn)備好了,等等出發(fā)再吃吧!构饣⒅钢箢^的竹織背包。
一行人準(zhǔn)備齊全,就連芙姬也要跟著一起同行。我們走出了村莊,行經(jīng)了大草原,河邊冰雪的一部分已被陽光融成了流水。腳底下充滿潮濕的涼氣,雖然有點不舒服,不過現(xiàn)在能填飽肚子是我第一件必須完成的事情。
我啃著光虎給我的麵包,麵粉味香氣逼人,讓我意猶未盡的沾著他們特製的乳酪醬一口接著一口,停不下來。
填飽肚子后,我們也剛好來到了河邊。
我們要越過河的另一頭,尋找對面那片雪森林里的失落老人?墒乾F(xiàn)在遇到了一個難題就是涉水。萬一浸在水里頭過久會凍傷,這個問題就是讓我們幾個站在河邊猶豫很久的難處。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疑惑問道。
「現(xiàn)在啊……」光虎也很懊惱的思考著。
就在這時候,芙姬脫下鞋子,光著赤腳,雙腳浸到河水里頭。她一臉鎮(zhèn)靜的樣子看著我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缚梢缘!不冰啊!
「其實也還好嘛,哈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可以!龟愋⒄Z很有自信的踏進(jìn)水里!赴““““““。」陳孝語雙腳交替踩著水,立刻跳了上來。「你騙我!顾哪樢呀(jīng)被河水冰到發(fā)青,嘴巴像吃了青梅子般的酸澀難受。
「哈哈!笨蛋!管郊Р戎,似乎不受冰水的影響往對面走!钙鋵嵙(xí)慣就好了,先讓冰水浸一下,很快就過了!
我們幾個忍著冰水浸泡的僵痛,先用腳趾試了一下水溫,在一口氣踏入深即小腿的冰河水中。那種滋味可想而知,每個人幾乎都是挺著腰走路。些微湍急的水流打在腿上已經(jīng)麻痺了雙腳。
我們終于走過又長又冰的小河流,暫時緩和了原本麻痺的體溫。前方就是聳大的雪白山林,被太陽曬的如此閃耀。而大家的腳步,也隨著在岸邊的憩息過后,朝山里邁近。
進(jìn)入了陽光與雪森交織的山林里,一片寧靜的,清楚的只有我們踩著枯枝的斷裂聲。但奇怪的是,詭異的氣氛使得我們?nèi)康娜瞬患s而同停下了腳步,張望著四周!腹止值摹!构饣⑸袂闃O為凝重的說。
也許我們是對的,因為我似乎感覺到自己正被監(jiān)視著,而且周圍還不斷發(fā)出樹葉的沙沙聲響,像是被人所佈下的陣局。
光虎仰頭望著,一臉震驚的說:「完蛋了,這周圍都是樹精。」他拿起手中的長矛開始防備。
小希驚訝的望著四周!笜渚∧睦?」
此時樹精似乎察覺到我們的發(fā)現(xiàn),周圍大樹群群激憤的低頻吼叫。它們根部緊抓著地面,黑色樹干大腳從土里拔了出來,土塊散落在半空中,弄得我們一身臟。
樹精的腳邊分佈好幾條看似爛掉毫無生命力的樹根,樣子就像是穿著用皮帶製成的裙子,看起來更像章魚異形妖怪。
龐大的身軀包圍著我們,幾乎要比巨人還高。另一方面,在群群的樹精包圍下,會將一般的樹混雜于之中,因為樹木的顏色近乎相同,唯一能辨認(rèn)的點就是它們的腳,還有甩動的樹根。
「它們能感受人類氣味,我們分路跑。」芙姬引領(lǐng)著我們各個分散離開。
后頭的樹精利用那看似毫無力量的根部緊抓地面,舉起那強(qiáng)而有力的腳,朝我們笨重的衝過來。
這時候丟出光火根本沒用,因為樹精太大了。除了手中的雙段短劍以外,防身之物只有光火能夠攻擊。
能見到樹精在樹林里穿梭,除非眼力好,不然很難分辨!冈囋嚳春昧恕!刮页蛭遗軄淼臉渚冻龉饣,捲起一堆對樹精毫無攻擊作用的小樹枝與落葉。樹精輕易的碾碎樹枝,打亂風(fēng)的流向。對它來說,光火如一隻螞蟻在對它吹氣般的簡單柔弱。
這時只剩我一個人,此時前頭樹精也突然停了下來,大約離我還有40公尺的距離。它將樹枝和樹干往土里插了進(jìn)去,像是放棄追逐般的佇立在前方。
我秉持著專注的眼神盯著它,緩慢的正準(zhǔn)備離開。就在突然之間,地面開始微微的撥動,土壤開始分裂,像是有什么東西正準(zhǔn)備竄出一樣。
砰!成千上萬的樹根從土里竄了出來,編繞住我后頭的樹干,慢慢延伸交錯形成三面交織的樹根墻。想當(dāng)然的,我被困住了,它在我面前,這下我毫無退路。
它拔起樹干,像是在嘲笑著我是如此的愚蠢。
我抽出雙段短劍試著砍斷樹墻,可惜樹根所編織的墻太過于堅固粗大,只砍出幾道樹疤。
此時樹墻與它身上的樹根自動分裂,像是一道蜘蛛網(wǎng)將我困住,毫無退路。
它走向我,抬起腳重重的往下踩來,樹上冒出了好幾根樹枝,如針一般往下刺來。還好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了樹墻的縫隙即時逃脫,躲過它的攻擊,不然被輾碎刺穿的可能是我
樹精發(fā)怒的吼叫,樹根抓住了其它樹木開始晃動,試圖將四周大樹夷為平地。
大樹轟隆轟隆的在我周圍震動,有棵樹木往樹墻倒去,壓毀了樹墻。
砰!其它的樹也跟著一個個倒了下來,猶如七級地震的撼動。不過此刻我依舊擔(dān)心其他人的安危,到底其他人跑到哪去了?
「破恩里,看著!构饣⑼蝗滑F(xiàn)身在眼前,瞄準(zhǔn)樹精的樹干射出長矛!刚屑t心!」
「渾蛋!」樹枝將長矛給折斷,樹根開始從地面竄出。千萬別小看這些樹根,堅硬而有力,把地面都給弄成坑坑洞洞的,許多抓地力不好的樹直接應(yīng)聲倒下。
「樹會說話!挂话迅^跟我插肩而過,是陳孝語的聲音。
光虎接過斧頭甩了幾圈,朝樹精投擲。「第二次正中紅心!箍尺M(jìn)樹干中央。
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見米果爬上一棵大樹,朝樹精背后射向一堆弓箭!钙贫骼锟焯印!姑坠麉群爸。
就在此時,樹精更加發(fā)狂似的吼叫。不遠(yuǎn)處倒下的大樹被呼喚了起來,剛才那群樹精也往這個方向同時追逐過來!府d醒!」樹精低沉的喊著。
「啊~~~~」朝我們走來的樹精里,小希被握在其中一隻之中。小希奮力地尖叫,哭的聲嘶力竭!妇让!米果、破恩里!购苊黠@看到她用力掙扎,但依舊是敵不過樹的力量。
「安息吧!樹精!管郊哪晨脷埰频目輼淅锇l(fā)出聲音。
好幾道光從天空投射下來,直射樹精。白光佈化了整根樹木,黑色煙霧從樹枝里竄出,立刻被純潔的白光給吞噬。原本發(fā)怒朝這走來的樹精全都停止了腳步,像是時間暫停了動作和事物。我只聽到滴答滴答猶如時鐘般的跑秒聲正在進(jìn)行著。
唰……
那一刻,樹精全都回到了土里,恢復(fù)成原本樹該有的靜止,而小希被暴躁的樹精給放了下來,驚慌的表情頓時化為茫然。
「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傻住,剛剛那一幕就像是倒退了時光一樣。原本倒下的樹木也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直挺挺的佇立著。
芙姬從樹洞里爬出來!高@是光玫瑰起的作用,我想剛剛這堆樹精怎么看都覺得怪異,看來是被魔法的氣體感染了。它們并不是妖魔,而是被種下魔咒。光玫瑰可以去除黑魔法的招喚術(shù)!顾軐I(yè)的述說了樹精出現(xiàn)的情況。
「你們有何事來造訪?」一個成熟男子的咳嗽聲回盪在茂密的樹上。只見黑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穿著白衣黑褲,極簡樸素。留著一頭捲發(fā),身披著一件黑披風(fēng),連帶鼻子和嘴巴都用布蒙住,只剩一雙眼睛盯著我們看。「難道你們是迷路的過客?」自以為是蒙面?zhèn)b。
「你是失落老人嗎?」米果疑惑問道。
「是村長報你們來找我的嗎?」他從披風(fēng)里抽出像似卷軸的東西!改銈兪且@個圖片嗎?」
「對,那應(yīng)該就是線索了吧!」我繼續(xù)說:「可以把圖片借我們嗎?」
失落老人搖搖頭笑了一下,看似有點瞧不起我們的感覺。「抱歉,在我的世界沒有借這個字,你們要的話,就來跟我打斗一場。如果你們贏了,自然就有去黑患城的權(quán)利;如果你們輸了,就回家多練練吧!
「規(guī)則呢?」
「沒有規(guī)則!顾又f:「不過我不會用雙手戰(zhàn)斗,我會用我的心念。如果你們想打贏我,就用對的正確方法來應(yīng)付我這老頭子吧!」
「所以剛剛那些樹精是……你?」
「那些只是剛開始的開胃菜,如果連那個都打不贏,代表你們到黑患城只有死的份。廢話不多說,比賽開始!顾S到更高的樹上,土里開始冒出大量的水柱,水柱幻化成一個個透明的水人。
水人朝我們幾個衝來,手中完全沒有握持著任何武器。
我抽起雙段短劍,揮向它的身體。但它依舊不為所動的衝向我,直接利用水的重力將我吸入它的身體里,頓時重疊在水人的身軀,無法呼吸。
此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立刻將水人給化掉。只見小希拿著水晶球,憑著一股念力幫助了我們。
這時光虎站了起來,用光火召喚出了幾隻獵豹。這一刻才回憶起之前在冰原上的動物原來都是他招喚的。
那些獵豹的眼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有如玻璃般晶瑩剔透,一點也不像是真的。
獵豹不停地嘶吼,朝著水人身上重重的咬了下去,水人就像塑膠袋被咬破,從人形化為一攤水浸濕土里。
我看向樹木,它們的身軀又開始動了起來!感⌒,樹精又復(fù)活了!刮掖舐暫暗馈
群起震撼的樹精比之前來的更兇猛,而且深咖啡色的樹干上還長出了一雙赤紅的眼睛、樹枝幻化成兩隻手,形成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人樣。
咻!弓箭插進(jìn)了樹精的眼睛,樹精哀號的叫了一聲,拳頭往地面重重的一捶。小希在拳頭之間來回穿梭,差點被擊中。獵虎被拳頭擊中化為泡沫消失不見。
「停止了!」芙姬對著樹上大聲喊道。
「這場戰(zhàn)爭無法停止。如果您真的怕被黑患城的怪物殺死,那就立刻放棄挑戰(zhàn)的打算。」失落老人依舊不見蹤影,但是聲音卻是大到回盪在樹林里。
「我不想輸,芙姬,別對他認(rèn)輸!破恩里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想放棄!构饣⒊槠饎μ桌锏膭,講完話后,朝著樹精直衝過去。
樹精將拳頭塞入土里,樹根瘋狂的飛竄于森林之間。萬一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樹根穿過喪命。
現(xiàn)在的場面就像是被蜘蛛網(wǎng)給攔截的獵窟,樹根在我們四周交織形成了一道網(wǎng)狀。樹精開始搖晃,使得樹葉紛紛落下。此刻的視線就像降下大雨般的混雜。
這時小希拿起水晶球,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用念力將火柴盒飄浮于半空中!该坠靵韼臀业拿。點燃一根火柴放在盒子上!
「恩!」米果從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刷出小火苗,放在盒蓋上方;鹈缭谛∠D盍Φ氖┱瓜伦兊酶ⅲ詈笳麄盒子跟著燃燒了起來。
她緊握著水晶球喃喃自語,似乎是在施唸咒文:「??、火!」。
此時燃燒的火焰變得更加龐大。只見火焰化成一道火舌,衝向半空中,綻出殘馀的火花落下地面。就像剛才的水人,在地面上冒出一個個強(qiáng)壯的火人士兵,從火人的手延伸出來的是一把燃燒之劍。
「去吧!」小希命令著它們:「攻擊樹精。」
火人們衝向樹精,將樹精的根部引燃。它們上半身維持著士兵的人型,拿著一把劍如攀巖刺向樹干往上延燒。下半身是道火舌,像是梅杜莎的蛇軀旋轉(zhuǎn)纏繞著樹干。
它們到達(dá)樹精的眼睛下方,往里頭刺去。樹精的眼睛開始乾裂,黑色的焦炭隨著火焰開始蔓延,看起來像一場森林大火。但此刻小希身體似乎有點支撐不住,在一旁跪了下來,臉色有點難耐。
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個東西,望向脖子上的項鍊。「項鍊精靈!拜託你去守護(hù)葉小希!
此時項鍊發(fā)出光芒。「主人,我只能保護(hù)主人!
「那請代替主人幫我保護(hù)葉小希,可以嗎?」
「可是……主人你該怎么辦?」
「保護(hù)葉小希,等于保護(hù)我。幫助她可以達(dá)成念力的平衡,不然她昏倒了,主人我也束手無策。」我說。
「好吧!」項鍊有點難為情的答應(yīng)了請求,朝小希射出一道藍(lán)色光束。小希的身軀就像是被受到保護(hù)般,疲累的臉色轉(zhuǎn)化為覺醒、斗志。
此時的我,突然覺得身體變得沉重,那種感覺就像是少了什么。不過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就只有戰(zhàn)斗,還有提醒著自己!讣佑停∑贫骼,你可以的!共煌T谛闹锌隙ㄗ约旱哪芰Α
我抽起雙段短劍,朝樹精衝去。面向樹精的根部砍去,消滅它們攻擊的根源。
但就在此時,河邊的石子突然漫起異動。只見河床上的石頭開始喀拉喀拉的作響,堆組成好幾個石巨人,從冰河里跟岸邊衝來。
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樹開始萎縮,原本樹精的嚎叫全都變成老人般的哀嚎,「嗚~~~」燃燒成一根根燒焦的黑木。如果不是那位失落老人的掌控,這真的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石巨人的雙手擁有磁力般,將地面的小石子聚集成一顆大石球,朝我們丟來。
光虎揮出劍,石球立刻被擊散。
「小希!」此時陳孝語見狀不對勁,立刻衝到小希面前提起盾牌防御住,阻擋原本要攻擊小希的那隻石巨人的手。
盾牌中間凹進(jìn)一塊,陳孝語的手似乎受了傷。石巨人正以第二次攻擊準(zhǔn)備捶往陳孝語跟小希時,芙姬立刻射出一根光玫瑰,碰觸到石巨人,閃現(xiàn)一道白光,將石巨人給炸開,變成了碎石。
米果做一次拿出六支箭矢,射向三隻朝他跑去的石巨人,輕易的將石巨人給消滅掉。而這片森林也因為戰(zhàn)斗,一部分被移為了平地。
陳孝語呼喘了一下,碰觸到他的左手臂!负猛窗!」
從森林某處又傳來了老人之聲:「結(jié)束了,我想我的考驗也該適可而止了,免得我又更加破壞這片森林,我可不想這么做。拿去吧!」
那張地圖從樹林的高處掉落,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樹上,一切都回歸于平靜。他是個不簡單的念力者,這害我差點喪命的考驗。
「太好了,終于拿到地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