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的主秀順序在這里,晚點拿去告訴大家,請大家準備準備。」我把手中的紙轉交給身后的麗大媽,她連忙接下,「對了,上次讓你派人去城尾那間酒商洽談的怎么樣了?」
「那位老闆聽說是小姐指名要的,很高興的答應了!果惔髬尭乙嗖揭嘹。
「嗯,那記得再派人去把合同簽回來,做生意最講究合同,別忘了!
「是!果惔髬岦c頭,「小姐還有事要吩咐嗎?」
我揮揮手,準備退下的麗大媽又被我叫住,「下次阿凈來記香樓是什么時候?」
「回小姐,因為凈大人已不需定時來收帳簿了,估計下次來的時候,應該是你主秀前兩日,來替你送服裝,我看看是什么時候……」她邊說邊看手中主秀表,「咦?小姐,這主秀上面怎么沒安排你的?」
「是嗎?」我垂下眼簾思索幾秒,「那下個月月初你記得請阿凈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要麻煩于他!
「是!
交代完事情,我走出記香樓,來到三條街外的旅店,正巧是用餐時間,一樓餐廳很是熱鬧,我熟門熟路的從一旁樓梯上樓,「陛下萬萬不可!」
「別說了,」低沉的男聲打斷急于出口的勸說,「我心意已決。」
「可是……」牙還想再說。
敲門聲響起,收住了他的聲音,雷湛朝他點點頭,牙上前開門,我掛著笑容走進,「怎么,吵架了?」絲毫不在意氣氛中的凝滯。
「沒有!估渍靠匆娢,冷硬的臉龐柔和許多。
「我想也是,現在的牙比以前無趣許多,哪可能會再惹你生氣?」我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這是我剛剛在街上買的小吃,你吃飯了沒?」
「我先下去了!寡揽粗媲澳信,已許久不見的相處模式,默默低下視線說道,退出房間。
晚間,整理好剛剛舞亂的紅裙,「小姐,最后一節(jié)客人到了!
「好!
重新戴上面紗,跟著小侍去到新的包廂,本要按照規(guī)矩行禮,卻見到來人止住了動作,揮揮手讓小侍下去,只留我們,「這么有興致來賞舞?」朦朧的小臉似笑非笑。
牙沒有理會我的調侃,咚,一聲猛地跪下,我挑起一邊柳眉,心里雖然有底對方會來找自己,不過現在這是演哪齣?
他眉眼掙扎,不再像初識時,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再見時,他的莽撞蛻變成了穩(wěn)重,開朗活力不在,只有滿滿的凝肅,彷彿身上有千斤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無法再恣意快活的生活。
「小梓,請你勸勸陛下吧!」他終于說出口。
同樣的臺詞,還記得我離開王殿前,他也曾如此拜託我,為了那個女人,然而,這次他又是為了誰?
「陛下決定詐死退位,這是萬萬不可的!」
他說,雷湛決定假裝病逝,讓牙帶著遺詔回國。他說,雷湛打算將王位傳給他三叔的小兒子,尚且年幼但不失天分的堂弟,并要他們三人好好輔佐對方。他又說,自從我離開之后,雷湛傳出不少身體欠安的傳聞,導致邊境各族蠢蠢欲動,族內二心的臣子虎視眈眈,這次更是打著抱恙養(yǎng)病的名義悄悄出走國家。他還說,若是雷湛再不回去主持大局,格達密切極有可能會迎來戰(zhàn)爭,到時內憂外患,將會動搖國本。他最后說,格達密切不能失去他們的狼王。
「說完了?」過程中,我冷眼看著他激昂勸戒,掙扎請求,「既然說完了,那就賞舞吧!」打算請樂師進來奏樂。
「小梓,求求你,跟陛下回去吧!」他跪著上前幾步,忍住要抓我裙擺乞求的失態(tài),「你已是我們的王后,是格達密切的狼后,你也不會想看見國內人民因為戰(zhàn)亂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對吧?」他心懷一絲希望,他知道,善良的對方是絕對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
察覺牙眼里的光芒,就像當初祈求我放過阿瑟音一樣,「呵!拱茨筒蛔⌒α艘宦,經過那件事情,我還以為他變聰明了呢!「你今天會私下來找我,想來是沒有辦法了!
「你憑什么以為我能改變狼王的決定?」我又開口,「你又憑什么認為我會想打消狼王此時的念頭?」
牙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么,有點熟悉的臺詞,有點陌生的女人,『但如果我不愿意呢?』他也曾苦苦哀求對方,但對方卻輕描淡寫地拒絕,就像現在一樣,不是直接的拒絕,而是使用反問句,問的他無法反駁。
「為什么我此時會在這里?因為我不想再待在那座吃人不吐骨頭的王殿!估淅湫Φ,「我根本不屑當你們的王后!
從他面前繞走開,這樣的大禮,我承受不起,「我才不要你們的狼王,你們的國家,我要的,是雷湛,只屬于我一個人的雷湛!
「小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回去,我絕對不會再放任那群老頭逼陛下納妾,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去傷害你和陛下之間的感情!顾鼻械陌螅钢灰憧匣厝,我發(fā)誓,我會用盡我馀生的忠誠去守護你!」他會用一輩子去贖他曾經所犯下的罪。
「忠誠?呵,給我這個人類?狼族大將軍的忠誠,我可要不起。」笑著搖搖頭,「何況,我不會再相信你們這群妖怪了,你們妖怪的誓言太過廉價了!谷四,可不能犯二次蠢,尤其我還為此搭上了一條命。
頓時,牙的臉森白不少,他想贖罪,早已決定好等再相遇,他就會奉獻自己的一生,只為守護對方,為何對方卻不給他機會?
「是你說的,我變了,的確,我是變了,被那座王殿所改變!沽甓嗟娜兆,住在那座輝煌的王殿,「以前一個阿瑟音,我就死了一次,未來,還會有幾個阿瑟音?既然我這條命能撿回來是奇蹟,誰還能保證有下次?或許下次命丟了,就是丟了。」
「不…不會有…阿瑟音……」提起那名已被他們忌口的女人的名字,牙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狼王納妾,納了,理所當然,不納,我就是千古罪人!褂押脜s冷漠的幫他拉平上衣的皺痕,「不論怎樣,都不會改變在你們心中,狼后是人類的恥辱!褂H自把他扶起。
「小梓我們…我不會再那樣看你!」抖著聲音,突然,他無比恨起自己曾經的刻板。
模糊的紅紗中浮起一抹微笑,「你們怎樣看我,我無所謂。」在你們眼中,我是卑賤還是平等,我已不在乎,「阿瑟音教會了我一件事情!
儘管已站直身體,牙還是覺得內心的自己在跪著,在那一夜,跪在阿瑟音面前質問之后,便沒再站起過,「…什么?」
「為了自己,必須狠心!共还苁菫榱俗约簮鄣娜耍是為了自己想得到的幸福。
「不…不是那樣的小梓,不該是那樣的……!顾幕诺叵虢忉,卻無法順暢的說話,「國家……人民……無辜……原諒……」他想說國家不能毀,因為那是狼王一脈的心血,他還想說人民是無辜的,不能受害牽連,然而他最想說的是,他錯了,他們都錯了,可不可以原諒他們?
聽他哆嗦不已的言語,嘴角一邊微挑,「牙,你知道嗎?」這聲喚的好像從前,當時的他們還是好朋友,「在我的國家里,有一句話。」
凌晨,將近日出之際,我推開木窗,夜幕沉靜了空間,微風徐徐,我解下了面紗,讓肌膚接觸帶有水露的空氣,『在我的國家里,有一句話,你既對我不仁,莫怪我對你不義!晃业f道,曾經溫暖柔和的眼眸變得無波且無情,『整個狼族怎么待我,如何看我,你心里自是清楚。如今,格達密切,是亡是存,又與我何干?』倘若這個國家從未把我看作一份子,為何我又要為它的存滅操心呢?
格達密切,我不在乎,狼王,我也不在乎。
我已經放手過一次,是你不肯放過我的,那么,你就只能做我的雷湛,去他的狼王!去他的國家!
眼神瞄向遠方夜色中,隱約有個影子,黑色布料融于夜色,只剩臉龐的白皙格外瘮人,就算見不著那人的容顏,我也能輕易想像出那抹恰到好處的微笑,杏眸閃過一瞬恨意,又默默沉入眼底,被平靜覆蓋,勾起嬌俏的微笑,像在回應對方。
這次,誰都不能阻擾我幸福!
「在想什么?」穩(wěn)穩(wěn)的腳步聲,來人故意發(fā)出,就怕無聲無息會嚇到我。
「沒什么!鬼樖掷麓昂,轉身看向男人,本是張狂豪放的笑臉也能變得柔軟溫情,「你今天來得好晚喔!」
「抱歉,手中有點事情要處理!
「不管,我要罰你!箣舌,小手拉住對方的大手。
「罰我?」雷湛挑眉,手稍微一扯,便輕易把我?guī)胨麘阎,低頭深吻,纏綿悱惻,吻得令人窒息,當我以為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放過我,轉而舔拭我的耳垂,陣陣酥麻,「敢問夫人,要罰我什么?」沙啞的聲音帶點掩藏不住的笑意。
「罰跪!苟閭鱽淼臒釟夂敛豢蜌獾胤窒淼饺。
「那有什么問題?」語畢,他的薄唇貼上我的脖頸,一路往下,雙膝也如他所言向下,最后跪地,兩手不正經的從裙底探入,撫握住腿部,漸漸往上。
這…這算哪門子的罰跪!雙頰酡紅,感受他的嘴唇隔著布料摩擦我的腿根,身體忍不住顫慄,長指貼上私處,淺淺撩動,曖昧的濕意漸漸溢出,我緊抿住口避免呻吟流落,他一手撩起我的裙擺,潔白的雙腿呈現在他面前,暗灰色的瞳孔更加晦暗,不由自主的親吻上內側的嫩肉,留下一顆顆紅莓,印證一句話,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雷湛你…嗯!」長指鑽入隱密的縫隙中,直接觸碰到敏感的小核,一時腿軟,靠在窗框上。
「怎么了夫人?我跪的,你還滿意嗎?」喑啞染上了情慾,依稀間更加低沉,就像低音大鼓般,引人心跳,充滿魅力。
「別…別跪了!」羞惱的嗔道,要是罰跪是這樣的跪法,以后誰敢讓他罰跪?
「那怎么行?夫人可還沒消氣呢!」他狡黠一笑,手指更是不安分揉按幾回,直到小核充血,轉移陣地來到水潤的洞口,試探性的刺入。
「消氣…消氣了!你快起來,別這樣!」尖聲喊道。
他愉悅地低聲一笑,煞是滿意我的反應,隨我拉的站起,手指依然不肯離開戰(zhàn)地,「張梓,我好想你!顾皖^,耳語呢喃,「很想,很想!瓜氲每煲炎约罕漂偅棵吭诎l(fā)瘋前的最后一刻,他的心又會硬生生地拉住他,他告訴自己,張梓不會喜歡一個瘋子。
微薄的理智是靠靈魂去支撐,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靈魂,而現在,終于得回失去的人,他就只想焚盡自己的靈魂,為這份得之不易的愛情。
那觸動不容拒絕的強勢進入,又溫柔如水的包覆住我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整個心臟有力的跳動,為了眼前這名只對自己柔情的鐵血男人,「我也想你,很想很想!瓜嗤脑~句,相同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