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過年來得早,過完年才開始放寒假,上次被恩雪突擊檢查,恩琳不敢再與宋母「失聯(lián)」,電話按時打,老家也撥空回去了一次,整個年假安安份份的待在老家,放完過年,恩琳三天兩頭說與朋友有約,待在林塘的時間倒是又少了。
恩雪對宋母有所交代是可以放下心,但新的煩惱又接腫而至,恩琳人不在跟前電話卻沒少,每次都會隱約提起崔源,其實恩雪感覺到恩琳應(yīng)該對崔源有意思,過年期間恩琳可沒少提他,聲音里的雀躍騙不人的。
這天恩琳又打電話來了,說是林湘羽家要辦宴會,想邀請恩雪參加,恩雪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那天她和學(xué)長約好要見面,學(xué)長好不容易有工作的空檔,怎么可能浪費時間在那種宴會上。
恩琳沒想到恩雪這么乾脆地就回絕了她,知道是要跟崔瀚見面,笑著說一起來也沒關(guān)係。恩雪不禁有點煩躁,除了她想和學(xué)長獨處外,當(dāng)然還有不想見到崔源這個說不出口的理由。
「不用了啦!那種宴會不適合我們,我跟一群不認識的人談不來……」
「來了就熟了嘛!老是待在那種地方那有機會可以結(jié)識在社會上有錢有地位的人!苟髁盏目跉庀喈(dāng)不屑。
「……恩琳,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學(xué)長也是,你別再……」
「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為你男朋友想吧!來混個臉熟,日后也有人脈好找工作呀!嗤!一個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沒錢沒背景的能做什么!」
恩雪頭一次知道恩琳也有如此尖酸苛刻的一面,也不知道她連自己的家人也嫌棄了!
「所以我也沒錢沒背景,哦!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活該被人瞧不起?」恩雪有些動怒了。
「唉呀!姐,我不是說你,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苟髁者是振振有詞。
「算了,我不想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隨便你怎么想,我對我的生活和未來一直都很滿足!」恩雪氣洶洶地掛斷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恩琳有些懵然,她不知道為何恩雪這么生氣,她只是好意邀請他們來參加宴會,有必要排斥成這樣嗎?
說實在對崔瀚和恩雪交往,她確實看不上,除了長得帥這個優(yōu)點外,其他完全拿不出手,以恩雪的條件,要重新找個有錢又不難看的男人很容易的。
搖了搖頭,恩琳撥了個電話給湘羽。
「喂!湘羽嗎?真的不好意思哦一,我姐姐太害羞了,她沒辦法來參加耶!」
「是哦!……可是崔哥哥很期待她的出現(xiàn)耶!他覺得上次你姐姐昏倒讓他有點介意,所以想藉著這個機會好好認識一下彼此,也讓……恩雪是吧!知道崔哥哥不是什么怪物的。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啦!可以嗎?恩琳?嗯?」湘羽撒嬌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難抵擋!
「嗯…可是……」
「拜託你啦!恩琳,我只能靠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崔哥哥的他是天之驕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屈辱……,別讓我們失望,好嗎?」
恩琳一甩頭,「好吧!我想辦法帶她去。」「哇!恩琳你最好了,那我就幫你們姐妹準(zhǔn)備禮服囉!等你的好消息!」
為了與學(xué)長相會,恩雪特地回到學(xué)校,還未到約定的時間,門鈴響了!恩雪以為是崔瀚給她的驚喜,連忙一蹦三跳地衝去開門,誰知,竟是恩琳。
一看到恩琳就讓恩雪想起上次她在電話里所說的話,臉色不自覺地冷了下來,但恩琳卻彷若沒有察覺一般,抱著兩個大大的盒子、自顧自地走進來。
「你在等學(xué)長呀?」
「你來做什么?我上次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苟餮┑目跉鉀]有辦法保持冷靜,看到她就會想到崔源。
「恩雪,我們是姐妹呀!為何你要這樣說話,只是個宴會而已,為什么你反應(yīng)這么大?」
恩琳完全不看恩雪,坐到沙發(fā)上,并把兩個盒子打開,里頭是禮服還有一些搭配用的配飾,「來,去試試吧!看適合不?」
恩雪閉了一下眼睛,上一次她在恩琳身上感受到的體貼,全都是甜美的餌,恩雪覺得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一隻蜘蛛女王,正操弄著絲線,靜待著獵物吞下又香又甜的餌。
深深吐了一口氣,恩雪恢復(fù)了平靜,淡然地把盒子蓋起來,「還回去吧!我用不著,請你轉(zhuǎn)告崔…源學(xué)長,我有頭痛的毛病,有時會昏倒,那天只是恰巧,我有就醫(yī)紀(jì)錄,如果有需要,我開個證明給你,這樣可以了吧!」
恩琳用力地盯著被蓋起來的盒子,她認為沒有人可以扺擋誘惑的,至少她在湘羽的四周沒有見過,每個女孩心底都有一個夢,成為公主的夢,而眼前這些可以幫她實現(xiàn)。
「姐姐,只是花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見見面,你要的話,學(xué)長也可以跟著去!沒有什么太大的困難吧!」恩琳不覺有些生氣,她一直好好的跟恩雪說,但恩雪卻像刺蝟一樣。
「如果是你所說的,不過是花一個晚上的見面,那不見也可以不是嗎?重要的是我不認為那次的事有嚴重到……。」
「當(dāng)然嚴重!崔源學(xué)長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羞辱……」
「羞辱?所以你的意思是每個女孩看到他都要;òV嗎?不看他還昏倒的人就罪大惡極?」
其實恩琳隱隱也覺得崔源很奇怪,那次的事的確會讓人介意,但何至于這樣不依不撓?只是她與崔源學(xué)長他們接觸愈久,愈發(fā)現(xiàn)無法用自己的思考角度來揣測他的內(nèi)心,一如湘羽也是,她所給予出去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毫不客氣的要求回報的,就像現(xiàn)在對她一樣。
恩琳甩甩頭,用力地站起來,「反正我的意思傳達到了,東西你自己想辦法處理,盒子里有湘羽家的住址,今天晚上六點,就這樣!」
看著被恩琳碰一聲關(guān)上的大門,恩雪滿嘴的苦澀,其實恩琳也有點無辜,在她眼中確實是小事,而恩雪因為自己的原因,反應(yīng)大了點,可是那個崔源又是怎么了?為何要注意她這個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
叮咚!應(yīng)該是學(xué)長,恩雪努力地收起不開心的表情,開了門,果然是崔瀚那張溫和的笑臉,恩雪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咽地說:「學(xué)長……」
崔瀚沒有說什么,只輕輕地把恩雪攬進懷里,冰冷的氣息整個環(huán)住恩雪,恩雪的眼淚掉得更兇了,崔瀚低頭在恩雪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輕輕地拍著恩雪的背,她哭得很厲害,甚至開始打起嗝來。
「我看到恩琳了,為了之前的事嗎?」
「嗯!」
「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苟餮┯昧Ρё〈掊难蹨I還是停不下來。
「嗯?別哭了,待會兒眼睛會腫的喔!」恩雪把臉埋進崔瀚的頸窩,他感覺得一股溼意,無奈地笑了笑。
突然,恩雪聽見崔瀚低低地哼起一首不成調(diào)的曲子,只有幾個簡單的音節(jié),好熟悉的感覺,好像有一股暖暖的風(fēng)輕拂過恩雪的心,帶起一陣似有若無的漣漪,是什么?好像有什么必須要抓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