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閉門羹的童衵也不敢與巨熊吵架,只得摸摸鼻子,乖乖回小幽背上坐好。
小幽她們未料巨熊一個哼氣,熊爪熱能倏現(xiàn),遭串在爪上的狙擊魚頓時飄出一股魚肉的鮮甜味道。
香味撲鼻而來,勾得小幽她們肚子直打鼓;
「我向來喜歡吃熟食!」,巨熊朝她們說了這句后,走回到方才阻攔她們的地方重新坐下。
"果然這邊都是會說話的,還好方才沒刺激牠。
見巨熊沒打算與自己一般計較的倪昊松了口氣;
坐定后的巨熊意味深長的朝他們笑了笑,接著深呼吸了口氣,并將熱能聚集在嘴巴里;再張嘴,烈焰已將狙擊魚烤得焦香酥脆。
這下子,小幽她們肚子的鼓聲已然大到可以組成一團(tuán)打鼓團(tuán)了。
但巨熊的捉弄似乎還不僅止于此;牠故意在他們面前細(xì)嚼慢嚥,用著陶醉的神情一口,一口的享受著。
「想吃嗎?」
倪昊連忙點點頭;「想吃想吃!」
「你吃土吧你。」巨熊朝倪昊嘴巴踢了坨泥巴;
若非倪昊眼明手快,撥開泥巴,恐怕當(dāng)真吃土去了。
「我又不是再問你,你點個甚么頭!」,嗆完倪昊后,巨熊再問了一次,「想吃嗎?」
小幽:「當(dāng)然想!」
「只要跟了我,包準(zhǔn)你一日三餐,餐餐大魚大肉!
「不要!」,小幽堅決地拒絕了巨熊;
「難道跟他餐風(fēng)露宿,甚至遭擒而被迫當(dāng)了數(shù)百年的奴僕,也遠(yuǎn)比跟我吃香喝辣來得好?」
「老娘是頭獅子,跟你這隻熊怎樣都配不上種;你叫我跟你個屁阿跟!」
"又是配種?怎么這邊這么愛配種?",倪昊實在很想對小幽說"好好的女孩子,說話別這么粗魯。
不過這巨熊擺明來奪愛,小幽又一副老娘不愛!
雙方劍拔弩張的當(dāng)下,他還是閉嘴來得好一點。不然等下恐怕不是吃土,而是吃熊掌-吃那巨熊賞自己的一巴掌。
巨熊也不多說,抽出狙擊魚的魚刺,逕自在小幽面前剔起了牙;
毫不修飾的粗魯令小幽作噁;更讓她不禁想起小尸子。
那傢伙雖是粗魯蠻橫,呆頭呆腦;跟著他也的確是坎坷多舛。但縱使都是畜生,小尸子這傢伙可沒他們這群畜生整個腦袋滿滿的都是配種的念頭。
同種的一定要配,不同種的還是想配;真不知道他們除了配種和吃喝拉撒睡以外,還能做甚么。
她家小尸子在發(fā)情時,雖然也頗愛找她配種;但他可是只有她。跟這堆下三濫可是大大的不同。
最重要的是,他家小尸子剔牙比這隻笨熊好看多了,更沒牠張嘴就撲鼻而來的那股口臭。
剔完牙,打了聲飽嗝;巨熊兀自躺在泥濘中,睡了起來;那八隻熊小弟見老大吃飽后躺下睡覺,也各自找了塊區(qū)域坐下打盹。
「要趁他們睡覺時烙跑嗎?」,倪昊回頭小聲問著。
「等!」
小幽說完,又叼起了倪昊;而倪昊也盡責(zé)的緊抱住衡暘。
聽鼾聲越來越規(guī)律,小幽朝后緩緩?fù)肆藬?shù)步;見巨熊沒有反應(yīng),她又再次退了數(shù)步。
連續(xù)十來次退步,與巨熊隔開相當(dāng)?shù)囊欢尉嚯x后,小幽猛然一個轉(zhuǎn)頭,拔腿朝前狂奔。
跑了不知多遠(yuǎn),眼前仍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泥濘;小幽一個側(cè)跳,跳上一塊較為乾燥的土塊后,停下腳步。
她張開嘴任憑倪昊摔落在土塊前的那片泥濘;同時也示意童衵自背上下來。
「為什么你們都要這樣欺負(fù)我?」,看著自己滿身泥濘,小幽和童衵卻一身潔凈,倪昊不滿的抱怨著。
這一次,小幽沒有回嘴,就只是靜靜看著童衵;
見小幽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童衵顯得有些尷尬:擔(dān)心一個口語出了差錯便遭小幽給生吞活剝的她正思考該怎么拒絕小幽而不讓她生氣!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誰叫她長得那么的可愛呢!
「你犯花癡嗎?」
小幽的冷言打醒童衵的幻想;她驚慌回問:「我哪來犯花癡啦?」
「那你做啥雙手捧著臉頰,歪著頭朝我傻笑?」
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如小幽所言捧臉歪頭朝她傻笑?這下慘了,等會要是小幽真開口的話,更不好拒絕了。
「她是老癥狀又發(fā)作了啦?」,倪昊將衡暘安置在土塊上后,回答了小幽
「童姑娘有啥隱疾嗎?」
「不是隱疾,是癖好!
「癖好?」
「對阿!她特別愛學(xué)有魅力的女人撒嬌;但根本是東施效顰!
「效顰這我知道……」
「你們上頭不是有那么一句笑貧不笑娼嗎?」,怕被取笑不懂的小幽趕忙接話。
「對對對!內(nèi)行的就是不一樣,很懂行話!,倪昊趁機(jī)唬了小幽幾句,好報一下方才的老鼠冤。
「不過你剛剛做啥一直緊盯童童阿?」
「她身上的瑩光全數(shù)飄散,人卻沒有消失;這不是很奇怪嗎?」
乍聞此語,倪昊將目光放到了童衵身上。接著伸手戳了戳童衵的臉頰,確定有戳中實體后;他整個人開心地大叫:「童童,你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呃!倪昊你這句是真的感動還是故意揶揄?我一直都很正常的好嘛。",不過,終于不用再害怕消失的童衵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與倪昊一般計較。
「不是童姑娘恢復(fù)正常,而是我們都不正常了!,小幽突來此語,打散了童衵與倪昊的開心。
「小幽你這么說是甚么意思?」,童衵的臉上滿是擔(dān)憂。
此時,早昏迷的衡暘喃喃念著:「忘憂,無慮!
「甚么,是那兩個花草八婆在搞鬼?」
「花草八婆?」,童衵與倪昊兩人異口同聲道;
"光動物就快搞不定了,現(xiàn)在連花花草草都要來軋一腳?敢情焠陽是一座放養(yǎng)型的動植物園嗎?"
"現(xiàn)在是怎樣,好不容易才脫離熊掌;又得拈花惹草嗎?不過又是花花草草,又是八婆,這稱呼聽來應(yīng)該比那隻熊好應(yīng)付多了。
兩人雖是異口同聲,但心中所想?yún)s各有不同;小幽看著又在幻想的兩人直搖頭。
突然間,小幽身后十多公尺處的泥濘泛起一道七彩噴泉,吸引了倪昊兩的目光;
正當(dāng)倪昊與童衵滿心好奇要朝噴泉走去,小幽忽舉起雙臂,阻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見小幽眼中帶有幾分嫌惡;想來已知這七彩噴泉絕對不是甚么好東西,也就停下腳步,駐足觀看。
只是這噴泉除了一直一直噴以外,還真沒啥特色;站的腳痠的三者索性在衡暘的身體旁坐下休息。
很快的,窮極無聊的噴泉秀已然令他們頻頻打起了呵欠;
倪昊甚至揉了揉眼睛,問向小幽。
「這無聊的表演還要多久?實在是有夠難看的!
「八婆的表演當(dāng)然難看!」
小幽故意大聲朝噴泉說著;噴泉也馬上有了回應(yīng)。
「花姊,咱們的表演被嫌棄了耶!」
「草妹,我可是在等你化妝完耶;你不是說咱們素顏不能見人嗎?」
「再稍等一下,我再補(bǔ)點粉就可以了;到是花姊,你的腮紅和口紅好像淡了些,跟你不怎么匹配耶!」
「那我也得再補(bǔ)補(bǔ)!
兩個女性的對話完后,噴泉內(nèi)傳出了瓶瓶罐罐摔落一地的聲音;他和童衵訝異地看向小幽。
卻見小幽賊笑的朝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他兩也就吞下想發(fā)問的問題,靜待眼前的趣事來臨。
「花姊,你看妹子我這樣行嗎?」
「漂亮極了!那你覺得我這樣如何?」
「那還用說,花姊當(dāng)然是美呆了阿!」
兩女吹捧完彼此后,噴泉突然潰散,濺射四周;而噴出噴泉的泥濘已然化作一片枯黃的草原;接著自草原冒出一朵看來頗為噁心叫不出名字的大紅花與一大堆大花咸豐草。
他們倆又看向小幽;小幽仍舊是那一副讓我們繼續(xù)看下去的臉。
見小幽如此,他們自然也是繼續(xù)看下去囉;反正從小幽憋笑的模樣推斷,眼前這絕對是齣搞笑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