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主廚瑜瑾,為您介紹今晚的餐點,牛肋排佐鵝肝醬」一名系藍色領帶的主廚領著兩位服務生輕放下餐點,風諾尹優(yōu)雅從容的切好牛肋排,和莫惟枂的那份餐點換了過來:「今日的牛肋排是來自澳洲採自然牧法養(yǎng)殖,鵝肝醬則是採用臺灣新鮮鵝肝製成」
「吃骨補骨,看骨頭恢復速度能否快些」風諾尹切著換過來的那份牛肋排,狡黠的眼神望向已經開始假端莊吃起牛肋排的莫惟枂,莫惟枂一個怒氣又上來,輕放下刀叉拾起餐巾優(yōu)雅氣質盡顯,可惜下一句話立刻讓她的表象毀于一旦:「風諾尹,很想被打?」
「我骨折早就好了」莫惟枂有些鬧彆扭的轉開眼神,都是前些日子骨折開刀才好,她就只是玩?zhèn)躲避球跑了一下而已…誰知道粉碎性骨折了
風諾尹掩笑低下頭:「怕你年紀輕輕就骨質酥松,雪媽咪在這件事情過去后幫你加保骨折險」纖細好看的手舉起刀叉開始優(yōu)雅的進食,而主廚和服務生早就識相地離開
「你覺得主廚怎么樣?」風諾尹不著邊際的問了一句話,莫惟枂本在心里還想著要怎么整風諾尹,一瞬間對上風諾尹的眼神,精光一閃,瞬間讀懂對方的鬼主意
「嗯…牛肋排腥味太重沒食慾」拿起香檳杯輕啄一口,莫惟枂略為撇眼,注意到主廚瑜瑾新上了另一桌的餐點:「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莫惟枂起身朝著主廚方向走去,經過瑜瑾身后端著紅酒的服務生時,一個機靈莫惟枂就撞了上去,不穩(wěn)之間紅酒灑了莫惟枂一身
「真的非常抱歉」服務生有些急了,立刻鞠躬向莫惟枂道歉,風諾尹見狀也起身離開餐桌,走到莫惟枂身旁:「沒事吧?」
「沒事…可是我真的感到很不舒服」莫惟枂嬌滴滴的看向風諾尹,喬裝自己真的很脆弱,風諾尹的臉色更是立刻黑了下來,一旁店里的經理急匆匆的過來鞠躬陪禮:「少爺,真的很抱歉,我現在立刻準備一間包廂給您們更換衣服休息」
「麻煩去請醫(yī)生過來,莫小姐方才吃了點牛肋排覺得腥味過重,現下人很不舒服,晚點再請主廚過來跟我解釋」風諾尹攙扶著莫惟枂就進了包廂休息,莫惟枂挑了個眉,有些挑畔的看向風諾尹:「來點稱讚打賞我一下」
「然后硬要潑自己一身紅酒?」風諾尹不示弱的瞪視回去,莫惟枂摸了下鼻子:「那個服務生阿…無辜的,留人下來不要誤會了」
「我知道,還給他加薪,被我們家的小恐龍一撞,還好他沒受傷」風諾尹摸了下莫惟枂的頭,從桌上到了杯水遞給莫惟枂
「我哪是小恐龍!」莫惟枂再次鬧起彆扭,接過水喝了一口,查覺到外邊有動靜莫惟枂瞬間癱軟在沙發(fā)上:「嗚…好難受」
果不其然下一秒主廚和經理走了進來:「少爺真的很抱歉,醫(yī)生已經在路上了,主廚瑜瑾先生也過來了」
「沒你的事,請你先離開吧」風諾尹眼色冰涼的給了經理,經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主廚使了個眼色就離開,一離開包廂立刻松了一口氣,頂著少爺的威壓可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但愿主廚能順利離開
「我不拐彎抹角就想問你一個問題」風諾尹站起身來和瑜瑾面對面,冷凝的眼神冰冷而尖銳,就像狼一般,再次起唇:「榆彤,你認識吧?」
瑜瑾聽見榆彤的名字時瞬間倒抽一口氣,眼神滿滿不可置信:「您…」
風諾尹不等他問話更是繼續(xù)臉色冰冷:「瑜瑾只是假名,真正的名字是單梣沴,你曾在紐約時和榆彤交往,當時卻被你的父親逼回來繼承飯店主廚」
「在楓凌集團你又再次和榆彤相遇,可是榆彤不愿夾在你和你父母之間狠心拒絕你,于是你趁著榆彤前往洗手間時,殺害她,并假造自殺畫面」風諾尹冷如冰霜的神情:「雖然還不清楚確切的行兇手法,但我敢肯定一點,你至少對她動手了」
「呵呵…你不懂的」瑜瑾苦笑著一臉絕望,深深嘆出一口氣,決絕的神情:「我們明明那么相愛啊…怎么會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明知你想殺她還寫下遺書,甚至留下一條手鍊要給你」莫惟枂聽不下去,一個怒氣值上升后忍不住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放棄自己的舞蹈夢想回來這里,就想多靠近你一點,遠遠的就好」
「可是你呢?竟然動手傷害她!摸摸自己的良心吧,她哪里對不起你了!」莫惟枂在講的同時榆彤的所有記憶慢慢涌入她的腦海,看見榆彤每一個在心里深處的掙扎,滿滿心疼榆彤的心思
瑜瑾呆愣愣地聽著莫惟枂指責的話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淚水悄悄滑落臉頰,此時待在包廂外被風諾尹通知過來而聽了許久宮警官也進來包廂:「單先生,請和我回去做筆錄吧」
「宮警官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莫惟枂等著宮盛宇上銬后上前,宮盛宇見狀退后了一步給了莫惟枂空間,莫惟枂拿出素面盒子交給單梣沴:「這是榆彤要我交給你的」
看著里邊靜靜躺著的銀色手鍊,單梣沴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語不發(fā)對著莫惟枂鞠了躬
而莫惟枂和風諾尹目送那道蒼涼的背影,一瞬間榆彤的身影浮現,牽著單梣沴向前走去,他們耳邊聽著隨風而飄過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