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話語傳來,就好像是風(fēng)一樣在四周回蕩飄蕩,忽遠(yuǎn)忽近,難辨方位。
葉三九皺眉,沉臉不悅,“誰?”
她可以斷定,這話絕對不是在場的這些黑袍人說的,她的耳力可是十分靈敏的。
而且,這聲音回蕩在空間之中,就好像是來自于各個方位,讓人感覺每個方位都有人。
故弄玄虛,隱藏真身。
“若是你連我在哪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你還有什么資格帶她走!
聲音依然是飄飄忽忽,難辨正確方位。
葉三九對這樣的人十分討厭,躲躲藏藏,好似老鼠一般。
突然,安秋悟驚呼,“小心背后!”
葉三九似有所感,加上安秋悟的驚呼,當(dāng)即長弓橫甩而出,擋向身后。
下一刻,一道亮光閃過,葉三九手中硬弓竟然被一分為二,連帶葉三九的手背上也被劃了一道血口。
好在只是皮肉傷,并無大礙。
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讓葉三九心生驚奇,秀眉微皺。
她手中的硬弓到底有多堅硬,她是知道的。
硬比精鋼,就算是絕好利器也休想一刀斬斷,而且可以承受魔女的巨力而不毀,其堅韌可想而知。
但是,就是這樣的硬弓,卻是被不知名的東西一下子劈成了兩段。
更加詭異的是,葉三九還沒有感受到太過沉重的力道。
極輕的力道,便斬開了葉三九的硬弓。
很大程度上,應(yīng)該是依仗利器的鋒利了。
有這樣的力量,葉三九絲毫不懷疑,這份力量可以輕易的劈開她的身體。
而且,這樣的敵人還是看不到的,這就變得更加危險。
就好像是一條隱形的毒蛇一樣,不是躲起來伺機(jī)而動,而是就盤踞在你的身邊,隨時都可以吐出毒液,露出毒牙。
要了你的命!
這樣的敵人是十分危險的,也是十分難纏和討厭的。
傷了葉三九之后,暗處的人并沒有再次襲擊,而是傳來了陰森森的話語。
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貓抓老鼠,戲耍為主。
“哈哈哈,”
低沉的笑聲,好像是惡鬼在獰笑。
“不愧是魔女,很少有人能夠避開我的一劍!
葉三九露出冷笑。
“大話誰都會說,牛皮誰都會吹,我就想知道,你這樣愛吹牛皮,你是否在天上開了一個牧場!
“哼哼,牙尖嘴利,我現(xiàn)在就拔了你的牙,割了你的舌頭,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說話!
安秋悟想要掙扎,剛想要開口,又是一鞭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不能提醒葉三九半點。
葉三九不言不動,她知道暗處的人已經(jīng)動手了,但是,葉三九的心中卻是沒有半點害怕。
驚奇此人的力量,卻不代表就害怕。
一股邪異的力量,藏在暗處,如鋒利的光,斬向葉三九的嘴。
暗處的人,當(dāng)真要像他說的那樣,割了葉三九的舌頭,拔了葉三九的牙。
只是,下一刻。
一道金光一閃而過,當(dāng)即撕拉一聲,一柄破損的黑傘飛起,隨后化為火焰,落地時已經(jīng)燃燒一空。
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而在葉三九的面前,一個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葉三九,咽喉處一個巨大的血洞,幾乎將他的脖子撕裂。
鮮血流淌,還帶著咕嚕聲,不知道是想說話,還是想喘氣。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死了。
無力的倒下,成為死尸。
剛才還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現(xiàn)在到死都不知道穿透自己咽喉的到底是什么。
葉三九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死去之人,要不是不雅,還真想往這個白癡身上吐一口唾沫。
你剛才不是很狂嗎,不是要割了我的舌頭,來啊,我等著。
蕭玲身背羽箭,手持長弓,戴著白色面具走來。
在其身邊,青依微笑,氣定神閑,似乎剛才的所有危險,在其眼中,都不算什么。
“沒事吧!
葉三九看向手背,其上的皮肉傷已經(jīng)愈合,是一點事都沒有。
魔女的身體可是很強(qiáng)悍的。
“這白癡還真以為能傷了我!
原來,剛才那個暗處的人根本就傷不了葉三九,縱然是偷襲也是不行。
只不過,這個人躲躲藏藏讓葉三九十分的不爽,又不想浪費(fèi)時間費(fèi)力找出他的位置。
也就故意讓其劃破點皮,將自己的血染在那人的身上。
這樣,就不管那人怎么躲在暗處,都逃不過青依三人的眼睛。
也就因為如此,蕭玲手持金箭,一箭擊殺。
若不是那奇怪的黑傘擋了一下,這個人根本不可能留下全尸。
還有一點就是蕭玲的力道控制極好,沒有葉三九那般,直接將人撕碎成血霧。
能擊殺為妙,沒必要搞的那么血腥。
看到青依三人的氣定神閑,地上的安秋悟才知道剛才的自己有多多余。
還以為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但是沒想到,葉三九根本就不需要。
就算沒有她的提醒,也沒人能傷了葉三九。
更何況,還有青依和蕭玲在旁邊。
青依看向周圍不言不動也不逃的那些人,還是面帶微笑。
“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實在非君子所為,前車之鑒不可取,還不現(xiàn)身一見嗎!
這話就說明,除了剛才那個死去的人之外,暗處竟然還有躲起來的人。
“不愧是青依,在下領(lǐng)教了!
憑空出現(xiàn)一人,依然是穿著寬大的黑袍,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容貌,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此人看上去平平無奇,就和周圍的那些黑袍人沒有區(qū)別。
甚至散發(fā)的氣息,都沒有剛才那個囂張之人強(qiáng)。
但是,就是這樣的平平無奇,讓青依知道,這個自稱在下的人,可不是普通之人。
“都說紅樓的代理樓主青依在蘇然的調(diào)教下聰慧過人,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在下佩服。”
此人的話出口,說是佩服,卻是明顯帶著譏笑和嘲諷。
紅樓,代理樓主。
這些都是陳年老皇歷了,紅樓都已經(jīng)消失,黃玄都已經(jīng)死去。
現(xiàn)在卻是如此說,明顯是故意以這樣的事情貶低和羞辱青依。
而且,還故意說青依在蘇然的手底下被調(diào)教。
這樣的話,就不單單是說青依,還連帶著蘇然都一并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