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此時看向空間深處,那雙眼睛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蘇然剛才的舉動,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讓深處的眼睛看的,就是想確認(rèn)一下上次的異動,是否是因為蘇然身體內(nèi)金光的緣故。
但是,盡管剛才從頭到尾,蘇然一直都在看著觀察深處雙眼。
卻是毫無異常。
這就讓蘇然心中產(chǎn)生了疑惑。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之前的異動不是因為蘇然的緣故,而是因為趙池魚?
還是說,那異動不過僅僅是一個巧合,正好被蘇然趕上了而已?
蘇然對這樣的巧合是不認(rèn)同的,現(xiàn)在也沒有更多的判斷去確定之前的異動是什么。
也就只能暫時作罷,以后再找機(jī)會了。
也正好趁著這次的機(jī)會,去白鹿的木塔好好看看,一切僅僅是蘇然當(dāng)初的幻象。
還是說,白鹿那里藏著金光真正的秘密。
待蘇然從鴻蒙空間中出來,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明明記得在他進(jìn)入鴻蒙空間的時候,還僅僅是下午兩點多,并未在鴻蒙空間中逗留多少時間,但是卻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個小時。
蘇然對時間的把控一向很準(zhǔn),是可以精確到秒的。
但是,這次卻是過去了這么久,蘇然卻是毫無察覺。
不是鴻蒙空間的問題,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問題。
唯一的解釋便是那巨大的骨頭。
是它,不光影響了蘇然,似乎對時間也有一定的影響。
想到此,蘇然突然又有了一個想法。
他對骨頭嘗試了很多辦法,不管是煎炸蒸煮炒,還是現(xiàn)代化機(jī)器的各種破壞性試驗,都是毫無收獲。
而似乎,卻從未想過對骨頭以時間的試驗。
雖然有了這個想法,但是蘇然現(xiàn)在手中可沒有真正可以將時間化為實質(zhì),甚至當(dāng)做武器的存在。
想到此,蘇然露出了微笑。
都說知識改變命運,有問題就去找聰明人,果然是沒錯的。
當(dāng)然了,蘇然也沒有大半夜去打擾別人的習(xí)慣。
還有一點便是,現(xiàn)在的門口可是站著一人,已經(jīng)等待許久了。
門外的人,背對門口,看著空蕩蕩的街。
他在等蘇然,但沒有主動上前的打算。
門開,門外的人輕笑,轉(zhuǎn)身過來,便是恭敬的行禮。
“暗兵之人乾央見過蘇然。”
乾央?
牽羊。
“你好,我叫順手。”
乾央笑笑,這蘇然倒是挺幽默的。
蘇然輕笑,“暗兵的人動作倒是夠快的,進(jìn)來吧!
乾央進(jìn)入,和第一次進(jìn)入上下雜貨鋪的人一樣,對這里是起初的好奇之后,便是多了幾分的失望。
“我的上下雜貨鋪如何?”
乾央坐在了蘇然的對面,并沒有其他人那種的拘謹(jǐn),相反自然的很。
“兵主讓我來的時候,我可是十分驚喜的,能夠見識到傳聞中的上下雜貨鋪,那可是天大的幸運!
“畢竟,一直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卻是始終都沒有機(jī)會進(jìn)來一看,心中總有一個結(jié)!
“這次能夠進(jìn)來,自然是要好好的看上一眼的。”
“但是吧,”乾央搖了搖頭,“現(xiàn)在卻是百聞不如一見!
蘇然笑笑,并不在意乾央的失望。
“我就喜歡說實話的老實人!
乾央拿出一個盒子,小心的放在了蘇然面前,“兵主吩咐,若是需要,我可以留在您的身邊效勞!
蘇然接過盒子,“效勞,還是監(jiān)視!
乾央笑笑,“我希望的是效勞,但是兵主的意思,當(dāng)然是希望我可以適當(dāng)?shù)谋O(jiān)視一下了。”
就是這句話,讓蘇然多看了這個乾央一眼。
這個人,不一般。
盒子中是蘇然讓楊刑魚調(diào)查的絲線,楊刑魚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查到了其來歷。
絲線,乃是屬于下面暗兵中的一種攻守兼?zhèn)渲铩?br />
名曰,戲鬼。
其鋒利和隱蔽能力,足夠成為一件殺人于無形之中的利器,當(dāng)做埋伏的話,更是會成為暗影下的魔鬼。
還有其本身具有的跟蹤與竊聽之能力,也是能夠讓被戲鬼纏上之人的一舉一動無所遁形。
就算是最狡猾的小鬼,都可以將其戲弄捕殺。
故,稱為戲鬼。
這種東西,在下面的人中,使用之人不多,更多的乃是在外的將軍身上。
戲鬼的攻守兼?zhèn)涞哪芰,可以大大提高在外將軍在抓捕大妖魔和一些要犯時候的戰(zhàn)力。
這東西雖然在暗兵之中算不上一等,但畢竟是屬于暗兵的東西。
一般人,也是絕對不可能弄到手的。
蘇然看著絲線,戲鬼,倒是一個有趣的名字。
“乾央,你想留在我的身邊效勞嗎?”
“我看兵主的意思是想要我留在您的身邊,但若是您不愿意的話,我想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乾央對蘇然當(dāng)真是沒有半點的拘謹(jǐn)和不自然,談吐之間倒是輕松的很。
“留在我的身邊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好,您問。”
“你是下面的人吧。”
“是!
“下面的人卻是投靠在了楊刑魚的麾下,這樣的例子可真的不多。”
“人各有志,人各有命,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蘇然笑笑,“好一個身不由己,就沖你這句話,你可以暫時留在我的身邊了!
乾央疑惑,“就這?”
他沒想到蘇然說要問問題,還以為要問什么重大問題,誰知道卻是問了如此隨意的兩個問題。
就成了。
這倒是讓乾央有些措手不及,本來心中還想好了很多的問題和答案,都沒有派上用場。
“你都身不由己了,我還怎么好再問。”
蘇然露出一副我可是天底下最通情達(dá)理的表情。
“你若是覺得不夠,不如將你家庭住址和銀行卡密碼告訴我好了。”
“當(dāng)然了,若是連同手機(jī)的付款密碼一起告訴,那是最好不過了!
乾央看著蘇然,雖然這個上下雜貨鋪,有點百聞不如一見,讓他有些失望。
但是這個蘇然,卻是有趣的超出了乾央的意料。
能和楊刑魚平起平坐的人,能夠讓楊刑魚唯一動容的男人,還以為也是如楊刑魚那樣的高高在上,冷漠傲人。
但是,沒想到蘇然和楊刑魚完全不同,是如此的隨意和讓人覺得輕松。
這可是相當(dāng)不常見的。
“那乾央就多謝蘇然了!
蘇然擺手,“你呢,先不要忙著謝我,既然是要留在我的身邊,那我就要看看你的本事。”
將絲線給了乾央。
“三天之內(nèi),若是你能夠從暗兵之中再偷出一根這樣的絲線,那你就算是合格了。”
乾央似乎有些有些沒有聽清蘇然的話,帶著不敢置信。
“偷?還,還從暗兵之中去偷?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艱難了,甚至是不可能了!
蘇然笑笑,看在乾央的眼中就是奸詐,如狐貍一般的奸詐。
“若是簡單,我自己就去做了,只有這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才更加能突現(xiàn)你的能力,也所以,我才會讓你去做了!
拍了拍乾央的肩膀,一副長輩對晚輩的托付態(tài)度,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對你有信心,加油!”
乾央的嘴角肌肉都在抽搐,你說的如此不要臉,真的好嗎。
乾央幾乎是被蘇然趕出門的,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看到蘇然關(guān)上了門。
看著手里的絲線,這蘇然,比想象的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