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然如此詳細的解釋,久懿算是明白了。
原來一直以來是她想的簡單了,而且也太過冒險了,若是這個實出真的對她想要做什么的話。
可能久懿,就不僅僅是危險那樣簡單,而是生死了。
“這么說,一直以來,我跟在實出后面撿畫,其實實出是知道的,而且還是實出故意的了!
久懿現(xiàn)在自然是想明白了。
原來,一直以來,不是她勇猛,不是她小心,而是前面的實出不愿意計較罷了。
她還以為她每次都是等實出離開很久之后,才去找尋那些畫的。
還有幾次是很小心,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的去觀察實出的。
但是沒想到,對久懿的舉動,其實,實出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
甚至是實出故意丟畫引久懿去撿的。
這次能讓一幅畫引久懿和蘇然前來,故意在這里等著蘇然和久懿,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沒錯,這也是值得懷疑的一個地方!
實出是知道久懿一直跟蹤他的情況的,但是這么久以來卻是沒有對久懿動手。
還讓久懿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不斷地扔畫讓久懿撿到。
這樣的詭異,蘇然猜想。
要不,實出是想對久懿動手的,甚至也嘗試了,但是失敗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可能是實出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久懿的原因,等等。
反正是讓實出無法對久懿動手。
這才使得久懿能夠一直跟在實出的后面,而安然無恙。
這是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實出是在利用久懿,在不斷地給她提供自己的畫,便是一個最好的解釋。
雖然到底是什么目的,現(xiàn)在是真的不明白,但是,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種方向了。
久懿現(xiàn)在是真的明白了,而且對之前的自己真是覺得有些幼稚和好笑。
還以為自己很厲害,跟蹤奪命畫師,不斷地撿到很多畫,算是不小的成就呢。
但是沒想到? 跟蹤的實出,到底是不是奪命畫師還不好說? 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實出利用也變得猶未可知。
若不是蘇然的提醒,可能久懿一輩子都休想想明白。
“那蘇然你剛才在那里和實出說那些什么交易啊,水漲船高啊,奸詐啊,是在試探他嗎?”
剛才久懿覺得蘇然說那些話? 簡直是浪費時間? 說了一大堆的廢話。
但是現(xiàn)在看來,蘇然的心比她想象的還要細。
蘇然點頭? “算是試探吧!
“那有收獲嗎?”
蘇然笑了笑,“有點!
“是什么?”
“這個實出? 相當?shù)淖载,而且,剛才他神情變? 你也看到了? 似乎對別人對他畫畫的否定很是敏感!
剛才實出的神情變化? 不僅急促? 而且是那樣不加掩飾,想不發(fā)現(xiàn)都不可能。
“這說明? 剛才我那樣的否定? 以前肯定是有人對他說過? 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說過!
“所以? 才可以讓實出積攢那么強大的怨氣? 才可讓實出在聽到那樣的否定后,會表現(xiàn)出那么大的變化!
“自負? 敏感,這是實出的弱點,也是以后我們對付他的一項有利武器。”
久懿看著蘇然? 眼中有著濃烈的光。
蘇然看了看自己,“怎么? 我臉上有畫了!
久懿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原來你如此厲害,我對你這是崇拜的目光!
久懿是真的沒有想到,就是剛才那樣隨便的話語,那樣讓人覺得沒有半點作用的短短談話。
蘇然竟然能夠得到這么多有用的東西。
不僅分析了實出到底是不是奪命畫師的可能,還說出了久懿一直以來的幼稚。
更加通過短短的幾句話和神情變化,蘇然便可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得到實出的弱點。
這蘇然到底是該有多細的心,才可得出這么多。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久懿笑著,剛才眼中的迷惑全部消散,重新恢復(fù)了那樣的新奇。
恢復(fù)了新奇之后,久懿也好似變了一個人。
臉上帶著微笑,眼中有著新奇的光,看著蘇然也是之前那般的眼神。
看了看時間。
“我要走了,蘇然,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上次也是,久懿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離開,還說什么時間到了。
蘇然不明白,但也沒打算問,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沒必要非要全部知道。
你都要走了,而且明天肯定你什么都忘了,和你說也是徒然。
“接下來嘛,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久懿笑笑,“好,那我走了!
走出幾步,又轉(zhuǎn)身過來,看向蘇然,微微輕笑,如春日里的田間小花。
“蘇然,就算是我命中注定什么都求不得,那我也很慶幸,身邊有你相伴!
說完,不等蘇然反應(yīng),直接離開。
蘇然笑笑,也只是笑笑。
這次,實出竟然現(xiàn)身,方式倒是讓蘇然挺意外的,但現(xiàn)身卻是在意料之中。
自從得知了這個奪命畫師的存在之后,蘇然其實都沒有閑著,利用自己在這個城市的眼線,已經(jīng)開始尋找實出。
之前實出單純的出現(xiàn),自然是不值得懷疑。
就是一個畫畫之人來店中買了泡面。
但是,緊跟實出之后,出現(xiàn)的一系列人,卻是引起了蘇然的很大興趣。
久懿,長青,求思,無名,還有嚴良。
這些人實在是太奇怪了,若是只有一個的話,出現(xiàn)在蘇然面前,那還可以解釋。
偶然。
畢竟蘇然的上下雜貨鋪,遇到的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多了去了,久懿他們并不是最特殊的。
但是。
一個不奇怪,一群奇怪的人一起來,那就真的夠奇怪了。
這讓蘇然,不得不去好好的查一下。
久懿明顯是跟著實出出現(xiàn)的,而久懿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奇怪之人。
也就連帶著這個實出也不能普通了。
在這個城市,蘇然的眼線還有很多人的明樁暗樁,簡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一個實出想要在這樣的城市中不被發(fā)現(xiàn),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實出似乎也沒有打算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
蘇然調(diào)查實出的目的,一方面,是想看看這個實出到底是誰,若是能查到自然是最好的。
那將省下很多麻煩。
另一方面,則是在以這種方式,告訴實出,有人在調(diào)查他,有人在找他。
所以,實出在知道了有人在找他之后,肯定會藏不住,主動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