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毫不客氣,又是狠狠一巴掌。
若不是蘇然還有話要問,她現(xiàn)在早就恨不得一刀殺了面前的嚴良。
對自己露出殺心,并且已經(jīng)施加死手的人,安念可不會有半點的心慈手段。
“我不喜歡你的眼睛,我也不想行殘忍之舉,但若是你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的話,那我是不介意挖了你的眼睛的!
嚴良大笑,看著安念,是絲毫不懼。
她眼中的仇恨似乎已經(jīng)燒毀了她的理智,讓她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讓她已經(jīng)忘記了害怕。
也不再害怕死亡。
“來啊,讓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狂傲的話語,仇恨的眼神,不屑的嘴角,還對著安念想要吐口水,被安念一巴掌打了回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念手中短刀在手,就欲刺向嚴良的雙眼。
可是,下一刻,安念的短刀竟然無聲無息的斷掉,而且,安念發(fā)覺臉頰生疼,已經(jīng)有鮮血滴落。
“別動!
蘇然輕聲阻止安念。
看了看四周,揮手間紅色霧氣出現(xiàn),頃刻間,幾百根鮮紅的絲線已經(jīng)化為一個牢籠,將蘇然和安念囚禁在內(nèi)。
而且,不知何時,安念的手腳身體,還有脖子上都有絲線已經(jīng)將她緊緊纏住。
若不是蘇然提醒,安念可能剛才就已經(jīng)被這些絲線分尸了。
這些絲線十分鋒利,安念手中的精鋼短刀在瞬間便被切斷,更加不要說血肉之軀了。
安念臉色劇變,一動都不敢動。
這些絲線實在詭異且鋒利,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又是什么時候已將將她困住的。
她竟然沒有半點的感覺。
這不管是安念自己動,還是暗中的那個人將絲線收緊,那么安念肯定沒有半點活路。
這是殺人于無形啊!
就在絲線牢籠現(xiàn)行的那一刻,可能暗中的人便知道他已經(jīng)暴露,當即絲線繃緊,就要拉緊。
蘇然搖頭? 真是好笑。
為何總是有一些人明知道已經(jīng)暴露,還偏偏要去做無用之舉呢。
就在絲線繃緊的那一刻? 當即全部斷裂,鮮紅的絲線好似蛛網(wǎng)一樣飄蕩在空中,隨即消散無形,化為虛無。
蘇然雙指輕動,便見到刀氣斬出? 空間畫面破碎? 一個人影急速遠遁。
雖然躲過了蘇然的刀氣,但是還是散落了一朵血花。
顯然是受傷了。
看到飄散的鮮紅絲線? 安念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擦去臉上的鮮紅? 長出一口氣。
剛才還真是命懸一線啊。
若不是蘇然,恐怕她今天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嚴良剛才看大蘇然和安念受到圍困,本來還心中所喜? 巴不得下一刻? 蘇然和安念就身首異處的。
但是? 想不多蘇然如此強悍? 輕易揮手間,便破了牢籠? 還斬傷了躲在暗處之人。
嚴良看著蘇然的眼神依然是充滿憎恨? 這個人? 似乎心中除了憎恨之外? 便再無其他。
這樣的人? 就好像是天生的厲鬼。
安念長出一口氣,現(xiàn)在想想都是后怕。
“蘇然? 我又欠你一條命!
蘇然揮手間,從安念的身上扯下來一根絲線,若不是在蘇然的手中化為鮮紅的話? 是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的。
安念當即平靜的心又生出害怕。
“這!”
“這絲線便是纏在你的身上,這樣不光可以知道你的行蹤? 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直接殺了你。”
安念現(xiàn)在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總感覺身上有著絲線在纏繞著自己的脖子。
雖然知道這是心理作用,但是心底的害怕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蘇然看到安念臉上的表情,微微輕笑。
“放心了,有我在,肯定是不會有半點殘留的!
安念自然是相信蘇然的,有蘇然的話,心中才算是定了下來。
“那是什么東西?”
“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東西很多,我們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知道的,總之,盡快通知你們的人,馬上躲避!
安念點頭。
看起來,時間是真的不等人。
這次,她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但是,其他人呢,有安念一樣的幸運,身邊有蘇然嗎。
暗中的那個人逃走了,那么現(xiàn)在就該處理一下剩下的這個嚴良了。
蘇然看向嚴良,“現(xiàn)在,我說,你答,若是讓我知道你說謊一次,我會斬下你的一只手!
“以此類推!
“放心,在我最后敲開你的腦袋前,我是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的!
“好,現(xiàn)在,問答游戲開始。”
蘇然對這嚴良是不可能有半點好感的,不管是她之前對安念的襲擊,還是之后的殺人絲線。
都是要置蘇然和安念于死地的。
若是對待這樣的人,還心慈手軟的話,那蘇然就算是有幾百條命也是不夠死的。
“你為何找我?”
這個問題,可能是蘇然最近這幾天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了。
“不為什么,就是要殺你!
殺我?
“我和你有何仇怨?”
嚴良冷笑,看向蘇然,眼中的怨恨更深。
“仇怨?如你這般忘本之人,如你這般認賊作父之人,如你這般不顧親友身死之人,竟然還有臉問我有何仇怨?”
“真是好笑,真是讓我看到你都覺得恥辱。”
嚴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看起來她和蘇然之間似乎有著極大的仇恨。
但是,蘇然清楚的知道,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嚴良。
至于嚴良所說的,什么忘本,認賊作父,等等罪名,更是讓蘇然覺得嚴良是在發(fā)神經(jīng)。
蘇然并沒有辯解,也沒有希望嚴良將話說清楚。
這個問題,問過就算是過去了。
“你認識我嗎?”
“就算是你化成灰,我也是記得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
“生來便記得!
這句話,讓蘇然想起了之前的長青,似乎他也說了,對蘇然,似乎是生來便有的。
蘇然一指點在了嚴良的眉心。
是人。
不是如長青,求思,無名一樣,并沒有真正的肉體,只是一種奇異的存在。
而這個嚴良卻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一個人。
充滿生命力的一個人,還有人魂神力的存在。
然而,蘇然卻是探不到嚴良的半點記憶,看到的只是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