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閣白事件已經(jīng)過了很多天了,不管是曾經(jīng)造成的影響,還是關(guān)于易閣白最后的寶藏下落。
都已經(jīng)降下了帷幕。
易閣白徹底成為了一個歷史,留給他的也就是人們隨意評價的一個名字罷了。
不管曾經(jīng)的易閣白是如何高高在上,也不管他是如何驚艷力壓眾人。
但,身死之后,終究什么都不會留下。
曾經(jīng)那樣忌憚的易閣白,此時還不是成為了隨便便可唾棄的一個名字。
至于關(guān)于易閣白的秣兵城,不死之身,邪術(shù),白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無人再會記得。
蘇然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沒有人上門鬧事,也沒有人再為他安排詭計和陷阱。
當(dāng)然,也沒有人上門買東西。
蘇然也恢復(fù)了往日的懶散,中午開門,日落關(guān)門。
躺在門口,小太陽曬著,小茶水喝著,小點心吃著,街上大姑娘小媳婦的看著。
簡直不要再愜意。
這讓周圍的人,在一開始的羨慕之后,也就見怪不怪了。
每次關(guān)門,都覺得蘇然肯定堅持不住的時候,蘇然總是會奇跡般的挺了過來。
真不知道在如今經(jīng)濟大好的大環(huán)境下,蘇然是如何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一個顧客都沒有,十塊錢收入都沒有。
也不知道在如今競爭如此激烈的情況下,蘇然是如何堅持下來,始終不倒閉的。
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在了蘇然面前,擋住了蘇然的陽光。
“這位老板,要畫畫嗎?”
來人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人,整齊的妝容,干凈的衣服,還有帶著微笑的臉。
身背一塊畫板和雙肩包,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文藝青年。
這個人,蘇然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是一路從街那邊問過來的,每一個店鋪都不放過,只是也被每一個店鋪拒絕了。
看起來,這個男人是以畫畫為生,只是這個行當(dāng),實在是不好混。
不要說養(yǎng)家了,連糊口都不行了。
畫畫一行,蘇然不是很懂。
但是知道一點的是,除非你有名氣,有驚艷的能力,那樣便可以名利雙收,人前顯貴。
不然話,這一行是真的可能會餓死人的。
蘇然睜眼,“免費嗎?”
男人笑了笑,“老板,大家都是小本營生!
這句話就是說,不能免費了,不然我吃什么。
蘇然擺手,“那算了,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了,也就沒必要在藝術(shù)上為自己投資了!
男人看了一眼蘇然的雜貨鋪,看其樣子是有些餓了。
“老板,一桶泡面!
“好嘞!
蘇然立刻起身,為男人去拿泡面,這可是今天第一單生意,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老板,有熱水嗎?”
“有,你可以在這里吃完再走!
“那就謝謝了!
蘇然笑笑,看了一眼男人旁邊的畫板。
“那作為謝禮,是不是可以免費為我畫一幅畫!
男人還是禮貌的笑了笑。
“老板,小本經(jīng)營,只是混口飯吃,要不你多送我十桶方便面,我為你免費畫一幅畫!
“好,成交!
男人明顯一怔,看著蘇然。
他這句話,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是沒想到蘇然竟然如此爽快就答應(yīng)了。
實在是始料未及。
“嘿嘿,”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老板見笑了,改天好不好,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為你畫畫。”
蘇然笑笑,并未多說什么。
有些人的確是將自己手中創(chuàng)造的東西,視為心血的,不能隨意示人,更加不能隨便交易。
比如,有些人的畫,有些人寫的書,有的人養(yǎng)的花,有的人養(yǎng)的狗。
若是沒有他們認為合理平等的交換,和深厚的交情的話,是不能隨便示人和交易的。
蘇然沒有追究,也沒有多說什么,讓男人覺得這個老板是個好人。
以后這玩笑也不能隨便開了。
不然遇到那種難纏之人,免不了一番爭執(zhí),最后還得老老實實的免費畫畫。
在等待泡面好的那幾分鐘,男人開始欣賞這個上下雜貨鋪。
不過,很快就搖頭,很快失去了興趣。
“怎么,看不上我的鋪子啊!
男人還是禮貌的笑笑,“沒有,就是覺得這里,”頓了一下,“有點小!
本來是想說有點丑啊,但是怕蘇然生氣,畢竟現(xiàn)在還在人家的店里面吃面呢。
于是,就改口有點小了。
蘇然還依然躺在了自己的搖椅上,喝茶吃點心。
“不必照顧我的感受,丑就丑點吧,誰叫我沒錢裝修一下呢。”
“要是有兩三副畫能夠掛在墻上裝點一下的話,你說會不會更好一點!
男人看了蘇然一眼,這話他聽出來了。
這個老板是明顯的對他賊心不死,還尋思著想要免費畫畫,而且還不止一幅,還是兩三幅。
看起來,此地不可久留。
男人端面起身,“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歡迎下次光臨!
男人頭也不回,可不敢光臨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奸商,盡想著免費的好事。
蘇然每天都能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什么尋親的,旅游的,沒錢的,有錢的,失戀的,尋死的,不活的,離婚的,結(jié)婚的,等等等等。
實在是太多了,一個餓肚子都不愿意交易畫畫的男人。
自然也算不上是奇怪。
比起現(xiàn)在站在他門前的女人來說,那畫畫的男人,可就無趣多了。
一個女人,看上去嬌柔美麗,淡淡的笑,美麗的臉,長長的發(fā),曼妙的身姿。
就站在蘇然的面前,不進不走,不言不動,就是看著蘇然。
白色絨衣,黑色長靴,看上去的確是有幾分姿色。
“這位美女,是要買東西嗎?”
蘇然本來懶的和她說話的。
但是這樣一個女人就站在蘇然的面前,不言不語,不進不走的,已經(jīng)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沒辦法,美女一向都是引人注目的。
女人搖了搖頭,“剛才那個人,為你畫畫了嗎?”
“沒有!
女人笑笑,“那就好,記住,以后他若是找你,你可千萬不要讓他給你畫畫!
嗯?
奇奇怪怪。
“是因為他的畫要花錢嗎?還是他是個騙子呢?”
女人笑了笑,并不多言,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