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面之人的區(qū)別中,這懷胎月份,便是最基本的一項區(qū)別。
上面的人,是懷胎十月,便順利出生。
而下面的人,乃是懷胎十三月,甚至還有十四,十五的都有,才會出生的。
所以,蘇然說蔣萱的母親在上下雜貨鋪中懷胎九月,乃是實話,更加不能代表什么。
蔣萱母親來到上下雜貨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身孕了。
而且,至死對蔣萱的父親是誰,相關的線索更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所以,蔣萱想要從蘇然這里知道她的父親是誰,還真的不可能知道。
蔣萱自然是知道這些,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想看看能不能從蘇然的口中得到一些關于她父親的消息。
畢竟,蘇然可是滴水不露的,若是直接問,那肯定是沒戲啊。
只不過還是失敗了,看起來,蘇然是真的不知道。
而蔣萱的母親,也都沒有留下半點線索,似乎對當年的蔣萱父親是可以的隱瞞了。
“當時,你就沒有好奇問一下?”
蘇然搖頭,“我不忍心!
蔣萱的母親來到上下雜貨鋪的時候,可以說是郁郁寡歡,那么長的時間,蘇然就從未見她笑過。
那時候,蘇然可以明顯的看出,蔣萱的母親乃是心生死意的。
在她身上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若不是還懷著蔣萱,肚子里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小生命,乃是蔣家家族的最后一點血脈的話。
那么,蘇然相信,蔣萱的母親是會毫不猶豫,毫無眷戀的離開人世的。
蘇然實在是不忍心,在這樣的人面前抬起傷心往事。
只能是猜想,蔣萱母親之所以那樣,可能便是蔣萱父親的離世。
蔣萱母親,覺得是因為自己身負詛咒的緣故,才害死了蔣萱的父親。
如此,讓蔣萱母親身心受創(chuàng),再難有重生之象。
蔣萱懂了。
原來她的母親,在最后離開的那段時間,是真的一點都不開心。
那樣的境遇,恐怕放在任何一個人上面,也是不會開心的吧。
蔣萱輕笑,看向蘇然,眼中帶著感激。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在我母親那樣的情況下,最信任的人是你,陪在她最后的人也是你!
蘇然輕笑,“只不過是交易罷了!
蔣萱只是笑而不語,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起身,感覺全身都暢快了很多。
“雖然,母親的事情謝謝你,但是你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將我送給老頭子這件事,我可是會和你沒完的!
“這筆賬,我可是永遠都記得的。”
蘇然一臉無奈。
“拜托,那時候,你才一個月不到,你懂個屁啊!
“不管一個月,還是一年,反正是你把我送走的,這件事我就和你沒完。”
“我還沒有和你要在上下雜貨鋪的出生費呢。”
蔣萱看著蘇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
“哼,”
輕哼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
“干嘛?”
“你母親的真實名字,乃是蔣心葉,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的一切,那真實的名字也就可以知道了!
蔣萱看著蘇然。
“看我干嘛,是你母親這樣交代的,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
“還有,我蘇然的上下雜貨鋪和你家族的交易,今日算是在你的身上完成了。”
“以后,”蘇然看著蔣萱輕笑,“珍重!
蔣萱重重點頭,轉(zhuǎn)身背對蘇然,揮了揮手,“你也一樣。”
蔣萱走了,老頭子的命令是三天時間處理家族的事情。
但是,她的家族早就沒落了,留給蔣萱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曾經(jīng)的家族故地,早就成為了一片荒地,連殘垣斷壁都沒有給蔣萱留下。
族人也就剩下了只有蔣萱一人。
古寒死了,易閣白也死了。
詛咒算是解除了,可是,一切也回不到從前了。
唯一和她家族還有關系的便是蘇然了,今日來此便是和蘇然告別。
之后,各自珍重。
蔣萱將在草白書店中,生活,等待,雖然也不知道該等待什么,還能等到什么。
送走了蔣萱,蘇然的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包袱也算是放下解開了。
今天注定是一個親朋好友聚集的日子。
蔣萱離開之后,南尊便登門了,和蘇然打過招呼,先是狠狠的灌了一瓶酒。
“怎么,丟了官,心情郁悶啊!
南尊喝完最后一滴,大呼過癮,“我這是痛快!
這么多年,南尊雖然身為調(diào)查部的尊主,在別人眼中看上去是光鮮亮麗。
但是,只有南尊一人知道,他這么多年,連一次大醉都沒有。
他就是怕醉了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說漏了什么,泄露了自己和蘇然的關系。
所以,其實這么多年,南尊最開心的時刻,便是在鹿鳴山的時候,看到星璇驚訝的臉。
然后,可以一邊欣賞星璇那震驚的臉,一邊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和蘇然的關系。
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這次,易閣白事件之后,幾乎所有人都得到了賞賜,加官進爵,得到補償。
上到大將軍,下到平民百姓,無一不開心。
但是,南尊卻好似成為了唯一一個,做出貢獻,付出辛苦,最后卻是被懲罰的人。
南尊被罷官,并且終生只得成為平民,連最起碼的一個將軍都不能再得到。
這算是被永遠的流放了。
這可算是不小的懲罰。
作為一個功臣,這樣的懲罰就是因為他和蘇然之間的關系,讓老頭子不喜歡了。
按照老頭子的脾氣,南尊本來是死刑的。
不過因為蘇然最后將全部功勞都給了老頭子,還說背后一切都是老頭子在實施。
那也就是在表示,南尊的一切,其實也是受了老頭子的意的。
若是南尊被殺,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和老頭子高大的形象著實不符。
所以,南尊才算是撿了一條命。
這也是蘇然想到的,計劃好的。
“這么多年,這算是我最痛快的一天了,沒有負擔,也不必再隱瞞什么,更加不用再操心什么功名利祿!
“你說我該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