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雖然當(dāng)時是發(fā)生在易閣白的藏兵洞中,的確是瞞過了很多人。
但是,蘇然卻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全隱秘不為人知的事情。
只要發(fā)生了,不管發(fā)生在哪里,如何的隱秘,總是有一些人會有一些手段知道的。
九離的出現(xiàn),根本瞞不過所有人。
蘇然也沒想要瞞。
既然九離能在藏兵洞中出現(xiàn),能讓易閣白看到,那么就沒有什么刻意的隱瞞。
能讓易閣白知道,就能讓其他人也知道。
所以,蘇然大方承認(rèn),“沒錯,是我把九離送上去的,也是九離同意那樣做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牢頭點了點頭。
“我并非要打聽你是如何辦到的,我只是想,若是我身死的話,你可否也將我送上去!
蘇然一驚,他沒有想到牢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身站時間長河之上。
這聽上去雖然挺神秘的,挺高大上的,但是蘇然卻是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是完美的。
九離站在時間長河之上,雖然這是一種近乎完美的保護。
但是,也意味著,她不能再依靠任何人,甚至今后只能一個人流浪在時間長河之中。
這就相當(dāng)于是真正的和蘇然相隔了一個世界,相隔了千年。
若是蘇然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的話,那么九離就只能在時間中流浪,再也無法擺脫。
若是蘇然身死的話,那九離和蘇然將是真正的永別。
時間可以消磨一切,同時也是可以消磨掉蘇然的。
這對蘇然和九離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折磨。
同時,身站時間長河之上,也是伴隨著巨大的危險和未知的。
就意味著你變成了一種不明不白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東西。
不是人魂,也不是厲鬼。
更加沒有人知道在時間長河中會有什么危險,九離最終會變成什么,是隨著時間一起毀滅了。
還是被時間吞噬。
亦或者,變成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怪物。
這些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說的清楚的,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走在時間的前面去看上一眼。
這些,蘇然和九離都是明確知道的,但是九離還是決定站在時間長河上看著蘇然。
總之,對這個身站時間長河,雖然蘇然是成功的將九離送了上去。
但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做好如何將九離帶下來的準(zhǔn)備。
萬一失敗呢,萬一九離已經(jīng)消散了呢,萬一,蘇然先死呢。
這是一種連蘇然都說不清楚,講不明白,更加沒有把握的事情。
充滿的未知和風(fēng)險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超越了所有人的控制。
但是,現(xiàn)在牢頭竟然提出他也想身站時間長河之上的要求。
“前輩,九離當(dāng)時乃是迫不得已,和我才做了這樣的決定,時間這玩意,誰能說的清楚!
“不是我不答應(yīng)您,而是,萬一……”
牢頭笑笑,“我說的是我身死之后,你再把我送上去,我都死了,還怕什么萬一!
牢頭看的很開,似乎在他的眼中,生死都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事了。
“好,我答應(yīng)您!
“需要什么你告訴我,我?guī)湍銣?zhǔn)備!
“前輩就不必為這樣的小事情操心了,我會準(zhǔn)備好一切的!
牢頭還是笑笑,只是這次,似乎他的眼中有著別人看不明白的光。
蘇然察覺到上下雜貨鋪有人到訪,便和牢頭告辭。
待蘇然開門,韓清姝站在門口一臉狐疑的看著蘇然。
“大白天關(guān)什么門,是在里面數(shù)錢,還是金屋藏嬌了!
“我倒是真想金屋藏嬌,可是沒有那份實力啊。”
韓清姝進門之后,還真的四處找了找,似乎真的非要找出那么一個人來不可。
“我都說了沒有,你還不相信我!
韓清姝看向蘇然,直接伸手,“把你那黑傘借我看看!
看到韓清姝的時候,蘇然就想到了韓清姝來此的目的。
黑傘在和易閣白的搏殺中,實在是太過驚艷了,想不被注意都不行。
作為黑傘的唯一供貨商。
韓清姝自然是要來看上一眼的。
蘇然拿出那只剩下一個傘架子的黑傘,連他看著都想笑,這也太狼狽了。
不過,看在韓清姝的眼中,這卻是一件不得多得的神物。
不理蘇然,自顧自的坐在那里細(xì)心的察看,簡直就是一寸一寸的看過去,生怕漏看了什么。
蘇然也不打擾,他知道韓清姝就唯獨這一個愛好。
許久之后,韓清姝才看完,連連稱贊。
“你煉出了這樣的神物,竟然不讓我看一下。”
“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就趕上了易閣白!
蘇然當(dāng)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了,這話是張口就來,還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
“你到底怎么煉成的?”
蘇然剛想說,韓清姝搶先開口。
“你不用告訴我,這是你的秘密,我想看看自己是否也有這樣的能力!
好吧,這是你不要我說的。
“你都用了什么材料?”
蘇然又剛想說,韓清姝又是搶先開口。
“你不用告訴我,我想試試用我自己的材料,看能否超越你。”
好吧,這可是你不讓我說的。
“這黑傘有什么神奇之處嗎?”
這次,蘇然沒想說。
果然,韓清姝還是搶先開口。
“算了,你還是不用告訴我,萬一你告訴我,我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模仿你,對我不利!
這次,我可是沒準(zhǔn)備告訴你的。
韓清姝還是看著黑傘,愛不釋手。
“這把傘,有名字嗎?”
名字?
蘇然一怔,它不就是叫黑傘嗎,還能有什么名字。
“就叫黑傘!
韓清姝看了一眼蘇然,那眼神很是鄙視,如此神物,你竟然連一個名字都懶得起。
就叫黑傘。
看到韓清姝愛不釋手,不愿放下的樣子。
“其實,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借你玩兩天的!
韓清姝看向蘇然,笑了一下,“你說的是黑傘,還是你自己!
呃。
你想多了,當(dāng)然是黑傘了,而且你這思想可是很危險的。
看到蘇然的樣子,韓清姝大笑,看起來很是開心。
“和你開玩笑的,不用那么緊張!
蘇然習(xí)慣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