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閣白現(xiàn)在算是絕望了,這三個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看到的東西,是普通人看不到的。
全面,理智,而且不貪。
真正明白自己該拿什么,該放棄什么,不會如那些白癡一樣,往往為了貪一丁點(diǎn)東西丟了性命。
這就讓易閣白想要在這三人中創(chuàng)造機(jī)會,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
“不,有,只要你說出我剛才說的三個條件,我可考慮讓你死的沒有痛苦。”
“不然,人魂的酷刑,我想易閣白大將軍會比我知道的更多吧!
易閣白沉默,看著三人,人魂開始飄動,竟然極快的向厲鬼轉(zhuǎn)化。
他知道,想要從三人手中安全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那!
“是你們逼我的!”
瞬間,滾滾神力貫穿天地,強(qiáng)大的沖擊,將楊刑魚三人全部沖開。
大地崩裂,是地下有東西在翻滾,轟然間破土而出,竟然是一只巨型老鼠。
一口將易閣白的人魂吃掉,化為流光,就要逃遁而走。
徐宴如刀光斬向老鼠,刀光犀利,銳不可擋,可惜也僅僅是斬下了老鼠的尾巴。
這樣的傷讓老鼠凄厲慘叫,但對其絲毫不影響,還是急速狂奔。
白鹿出手,雖然墨光難纏,但是終究速度是差了一點(diǎn),被靈活的老鼠次次躲開。
楊刑魚揮手間便是八角牢籠出手,要將大老鼠收進(jìn)去。
可惜,老鼠身上有著神力滾動,如有著一道屏障,讓老鼠仿佛化為虛無,八角牢籠對其根本不起作用。
眼見三人無果,就要讓大老鼠成功逃走。
一道血色刀光襲來,直接破開老鼠身上的神力,劈開了它的后背,斬斷了他的骨頭。
大老鼠凄厲一聲,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蘇然!”
大老鼠發(fā)出憤怒的吼聲。
蘇然落在大老鼠的面前,依然是那面帶微笑,手持黃泉古刀,其上有血色刀鋒,黃泉花紋。
和徐宴如手中那柄黃泉古刀,不一樣。
“我說,我們尊貴的易閣白大將軍,怎么會想到借用老鼠的身體逃遁!
“這真的是讓我吃了一大驚呢!
看到蘇然的出現(xiàn),易閣白算是徹底的絕望了,他知道他再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蘇然,楊刑魚,徐宴如,白鹿,這四人將其圍住,是不可能讓他逃走的。
就算是易閣白現(xiàn)在還有有些后手,但是已經(jīng)作用不大,只是白白浪費(fèi)神力罷了。
剛才沖開楊刑魚三人時,易閣白就已經(jīng)用了大部分的神力。
現(xiàn)在的他,能保持人魂不散就已經(jīng)不錯了。
“蘇然,我沒想到最后會栽在了你的手中!
易閣白的聲音帶著絕望,帶著無力。
“廢話真多,交出秘密和寶物,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不然的話,縱然是人魂也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話和剛才楊刑魚的話是何等相似。
易閣白大笑,人魂從大老鼠的身體內(nèi)飄了出來。
“想要秘密,有本事來拿啊!
蘇然看著易閣白,你這人怎么就這么一根筋呢,好好的上路不好啊,非要搞得自己是多么的硬骨頭一樣。
你現(xiàn)在可是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的。
蘇然卻是直接席地而坐,似乎要陪易閣白聊天嘮嗑的感覺。
“怎么,你還想騙我去拿,然后在我身上下邪術(shù),和我同歸于盡啊!
蘇然一眼便看穿了易閣白的詭計。
“我就在這里等著,我就看著你消散,我覺得你起碼還能堅持半個小時。”
看向楊刑魚三人,“你們覺得呢?”
楊刑魚輕笑,這個易閣白帶給她的詭異和沖擊實(shí)在太多了。
僅僅是一個人魂都如此難以對付。
若是巔峰時期的話,楊刑魚恐怕是真的沒有半點(diǎn)機(jī)會。
“我覺得能有三十五分鐘!
白鹿看著易閣白,那眼神就好像是在挑選牲畜。
“二十分鐘。”
就連一直不愛說話的徐宴如都開口了。
“二十八分鐘。”
這樣的話語和調(diào)侃,對易閣白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他是誰,他可是易閣白。
何時被人如此圍困陶侃過,何曾像個畜生一樣被如此羞辱。
現(xiàn)如今,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被蘇然四人圍著,就好像是羊圈中的羊,在等著宰殺的命運(yùn)。
這樣的侮辱,讓易閣白如何能忍。
怒吼就要拼盡最后一點(diǎn)神力,來一個玉石俱焚。
但是,八角牢籠當(dāng)即將易閣白罩住,其內(nèi)有九條雷龍在游走咆哮,緊緊盯著易閣白。
“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擊破我的牢籠。”
楊刑魚看著易閣白,心中還是十分小心和不服氣。
這個易閣白隱藏的手段實(shí)在是太多了,不管是神力還是大老鼠,都是令他們想不到的。
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蹦出來一只大老虎呢。
蘇然笑瞇瞇的樣子,讓易閣白看著惡心。
所有的一切,他失去的一切,都是因?yàn)檠矍斑@個人。
恨不得喝蘇然的血,吃蘇然的肉,啃蘇然的骨頭,都不能解心頭之恨。
蘇然笑瞇瞇的笑著。
“唉,都成人魂了,就不要用這么哀怨的眼神看我了,我又沒有對你始亂終棄。”
“再說了,我的床頭已經(jīng)有辟邪的東西了,不需要你的自拍了!
“蘇然!我殺了你!”
易閣白剛要暴起,便見到雷光閃動,好似長鞭一樣重重的抽在他的人魂上。
頓時,極致的疼痛差點(diǎn)讓易閣白魂飛魄散了。
“嘖嘖嘖,看吧,這就是不老實(shí)的下場!
蘇然坐在那里,就好像是田間閑聊一樣。
“易閣白,你剩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難道真的要將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帶到土里!
“不如你就發(fā)揮一下助人為樂的精神,救濟(jì)一下我們這四個窮人,在之后的歲月里,就算是你不在了,我們也會念你的好!
“放心,我們雖然不能為你立碑豎墳,但是放心,每到清明節(jié)假日,我們肯定會記得你易閣白的十八輩祖宗的。”
“如何,考慮一下吧,大不了我吃點(diǎn)虧給你立一個牌位,早中晚三炷香保證不間斷!
蘇然的話,讓一旁的楊刑魚都想笑。
若不是白鹿和徐宴如他們在場,楊刑魚肯定會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