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老矣,英雄末路,自然令人不禁唏噓感慨。
但這一代天驕,最終還未綻放,便轉(zhuǎn)瞬成空,也不禁讓人覺得蒼天不公。
本來要成為的一代傳說,本來要見證鑄劍大師的出現(xiàn),本來要目睹絕世神兵的光芒。
終究,一切都成空。
至此,當(dāng)初千金難求一劍的江劍流,再無人記得,極快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不久之后,也就慢慢的無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這樣的一個人,很多人提起來都感嘆可惜,一代天驕如何如何,卻是也不過是唏噓感嘆一番罷了。
沒人再去關(guān)注。
也就古寒因為那是暗檔所在,才職責(zé)性的多收集了一點。
蔣萱沒想到眼前這個垂暮的老人,竟然會是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一人便可攪動天下風(fēng)云的江劍流。
真的是不敢想象。
蔣萱震驚,古寒輕笑,這個名字即使現(xiàn)在說起來,還帶著幾分震撼,可想而知當(dāng)初。
但是聽到這個名字后,老人,或者說是江劍流卻很是淡定。
或者說淡定的有些過頭了,乃是無動于衷。
那神態(tài)就好像他根本不是江劍流,更加不認(rèn)識這個人一樣。
“你們?nèi)舨皇莵碣I農(nóng)具的話,那就請回吧,這里只有成套的農(nóng)具,并沒有你們要找的什么江劍流!
老人起身,將煙桿插在腰間,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古寒。
轉(zhuǎn)身向內(nèi)走去。
這顯然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我們前來是為了易閣白!
當(dāng)即,江劍流駐步,并未轉(zhuǎn)身,但顯然易閣白的名字,觸動了江劍流。
看到此,古寒知道有門。
“江劍流,我們……”
還未說,便被江劍流打斷了。
“你們是易閣白的人?”
“不是。”
“那是敵人?”
“算是吧!
江劍流輕笑,搖了搖頭,擺了擺手。
“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銈,還是請回吧,這里沒有什么江劍流,你們找錯人了。”
古寒皺眉,這個江劍流似乎油鹽不進(jìn)。
蔣萱上前一步,“是蘇然要我們來的!
江劍流再次駐步,慢慢轉(zhuǎn)身看向了蔣萱,“你說誰?”
“上下雜貨鋪的蘇然!
江劍流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寒也是奇怪,看向蔣萱,他們來找這個江劍流是隨機(jī)的,蔣萱都不知道這個江劍流的存在。
蘇然,怎么會讓江劍流動容?
難道,他們以前認(rèn)識?
古寒不明白,但是看到江劍流的樣子,蔣萱就知道,她猜對了。
蘇然到底有多少秘密,沒人知道。
蘇然到底認(rèn)識多少人,也沒人知道。
既然蘇然讓他們調(diào)查兵器,那么肯定安排了什么,這是蘇然的習(xí)慣。
蔣萱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說出蘇然的名字,試探一下。
果然,有用。
江劍流遲疑了下,輕嘆口氣,“進(jìn)來吧!
古寒這下懵了,這什么情況?
易閣白的名字,就被下了逐客令。
蘇然的名字,就讓他們進(jìn)去。
看向蔣萱,希望得到解釋。
蔣萱笑笑,十分得意,讓你剛才和我嘚瑟。
“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很多呢,慢慢來。”
古寒輕笑,唉,都是那百年囚禁害的,搞得他現(xiàn)在就像個白癡一樣。
進(jìn)入屋內(nèi),十分簡陋,和外面看到的殘破一樣。
簡單的擺設(shè),簡單的木桌木椅,江劍流隨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自己坐在了旁邊,不說話就是在抽著旱煙。
看到此,蔣萱和古寒也都不是傻子,知道這是江劍流在思考,催促只會起到反作用。
也就只能安靜的等待。
片刻后,江劍流才吐出一口煙霧,將煙桿放在了一邊。
看向蔣萱和古寒。
“蘇然對你們說了什么?”
“他什么都沒說,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存在。”
蔣萱回答,她比較知道該怎么回答。
江劍流點了點頭,“你們是為了易閣白所來?”
“是!
“為了什么?”
“蘇然讓我們調(diào)查一下易閣白的兵器,所以,我便來找您了,畢竟若是論兵器的話,你可算是真正的巔峰存在!
古寒笑著,而且說得也是實話。
盡管這巔峰,乃是曾經(jīng)。
江劍流自嘲一笑,只有淡淡的凄涼。
“你們不需要給我戴什么高帽,我知道自己什么樣子,什么巔峰存在,不過就是一個快要入土的糟老頭子罷了!
蔣萱和古寒不言。
江劍流長嘆一口氣,看上去很是悵然。
“本來以為將要入土了,有些事情是要帶進(jìn)棺材的,但是,既然你們今天來了,或許,這就是命吧!
此刻的江劍流看上去更加垂老了一些,似乎久遠(yuǎn)的回憶就像是枷鎖和大山一樣,壓的他直不起腰。
故事,要從很多年前的那一次閉關(guān)說起。
當(dāng)時的江劍流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何等的驚才絕艷,就連老頭子的邀請,江劍流都敢拒絕。
閉關(guān)前,那可是夸下海口,說要鍛造出驚天動地的神兵的。
那時候的江劍流是何等的張狂。
其實,他心中所想的,是想鍛造出一柄可以斬神滅魔的神兵。
是能夠斬殺老頭子的神兵!
這是何等大膽的想法,是豁上性命的想法。
但是,那時候的江劍流張狂啊,當(dāng)真是不可一世,以為真的憑自己的能力。
就連老頭子都是可以壓一頭的。
但是,現(xiàn)實總是無情,而且不會手軟,不僅會將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還可以讓人萬劫不復(fù)。
其實,當(dāng)時的江劍流的鑄劍造詣已經(jīng)極高,而且十分大膽,敢于嘗試各種辦法。
于是在閉關(guān)的一年之后。
江劍流就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更知道了自己以后鍛造的前進(jìn)方向和道路在哪里。
那時的他,只需要堅定的走下去便可以了。
又是一年,江劍流終于鍛造出了他認(rèn)為有史以來最強(qiáng)的神劍。
也是他鍛造以后最好的神兵。
江劍流興奮極了,他以為他真的成功了,他以為他憑借這柄神劍,是可以無敵天下的。
令萬人仰慕,再不懼任何人的。
可是,這個時候,卻是來了一個人。
江劍流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么進(jìn)入他的閉關(guān)之地的,但是他就那么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那人,便是易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