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瘍起身就要離開,腦子糊涂,看著蘇然根本無法思考,急需要換一個環(huán)境清醒一下。
卻聽到蘇然道:“等等!
巽瘍心中慌亂,神態(tài)緊張,“還有什么話?”
“你就這樣走了,怎么去和沈莉莉交代。”
巽瘍現(xiàn)在才想起來,她來這里的目的,一個是告訴蘇然她查到的所有線索。
還有一點,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來,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就是沈莉莉的要求。
“那我應該怎么說?”
看起來,巽瘍是真的慌了,都沒有注意到蘇然的話。
蘇然說的不是回去交代,而是怎么和沈莉莉交代。
蘇然直接就是說出了沈莉莉的名字,而且還知道巽瘍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蔣萱和古寒。
按理說,這是巽瘍和沈莉莉之間的秘密,蘇然是不應該知道的才對。
但是,此時的巽瘍心中很亂,真的沒有注意到這點。
蘇然看了一眼蔣萱和古寒,露出詭異的笑。
讓古寒和蔣萱有一種被蘇然賣掉的感覺。
“我告訴你啊,你少打我們兩人的鬼主意!
古寒看著蘇然的神色,心中就有不祥的預感,而且感覺自己的腦袋上好似已經(jīng)飄出了價格。
蘇然不理會他,看向巽瘍。
“你就說,蔣萱和古寒兩位大將軍已經(jīng)答應為我效力,并且讓易閣白交出古炙,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巽瘍點了點頭,蘇然再無吩咐,也就極快的離開了。
古寒和蔣萱看著巽瘍離開,才問向蘇然。
“那個桃仙大將軍,真的還活著?”
桃仙大將軍算是大將軍的老人了,其長久積累的威望和人脈,還是有一些的。
當初被李時季所害,可是讓很多人憤憤不平。
本來都打算將李時季這個卑鄙小人除掉的,不過因為易閣白大獎軍的收留袒護。
也就只能作罷。
最后,時間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這個問題,其實不用蘇然回答,剛才巽瘍的一系列變化,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雖然不知道桃仙是如何活下來的,但是他未死,可是很大的一個驚喜,很大的一個助力。
“那個桃仙,真的會答應你嗎?”
蘇然看上去很是成竹在胸,眼中透著狡詐的光。
“放心,桃仙對李時季的恨,讓他根本不可能去投靠易閣白!
“而隨著事情的不斷發(fā)展,桃仙也知道自己只能瞞得了一時,最后,終究是要被迫走到明面上來的。”
“現(xiàn)在桃仙已經(jīng)失去了大將軍的一切,憑他單槍匹馬可斗不過易閣白的,所以,他想要生存,就必須要有一個靠山!
“而我,便是最好的選擇。
蘇然一副老狐貍奸詐得逞的表情。
古寒給了蘇然一個鄙視的眼神,“我就知道你這老狐貍,整天肚里面就沒有憋著什么好屁!
蘇然就不喜歡這樣的說法了。
“我這是樂意助人,發(fā)揮互幫互助的美好精神好不好,怎么在你口中,就變了味呢!
信你才怪。
“蘇然,易閣白會給我古炙的腦袋嗎?”
古寒雖然一心要殺了古炙,但是想到古炙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就算是為非作歹。
也應該死在自己手里才對。
“你不忍心?”
古寒猶豫,“并非不忍心,只是覺得別扭!
“古炙當年可是想要害死你的,當時連累了多少人,死傷了多少人,你可是知道的!
“若非你還有點本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堆白骨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古寒也明白,古炙非死不可。
“我只是不想讓他死在別人的手中罷了!
蘇然心中嘆氣,這就是古寒的弱點。
若非如此,當年那樣風光一時的古寒,也不會淪落到如今地步。
“古炙兩次失敗,我覺得易閣白不會留他的性命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易閣白會拿古炙的人頭和你做交易,至于古炙想要活命,不大現(xiàn)實!
易閣白的狠辣手段,很多人都知道的。
被蘇然暴揍,丟人現(xiàn)眼,間接的也丟了易閣白的臉。
只不過古炙好歹也是個大將軍,蘇然也算是強了點,臨陣斬大將,終究是不好。
但是,在蔣萱和古寒身上的失敗。
這一次,易閣白不會再放過古炙了。
不然,易閣白如何管理自己的手下,如何樹立自己的威望。
現(xiàn)在,最好的便是殺雞儆猴。
這個時候,一個死去的古炙,比一個活著的大將軍,更能發(fā)揮出真正的作用。
古寒心中長嘆,蘇然說的一切,其實他也清楚,不過是心中莫名傷感和不忍罷了。
“這,可能便是他的命吧!
有些事情,從你做的那一刻開始,其實結局就已經(jīng)為你定好了。
不管過去了多久,不管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終究有一個人會走上那一個定好的結局。
誰也逃不掉。
這就是命數(shù)。
蔣萱拍了拍古寒的肩膀,“好了,不要想那么不開心的事情了,蘇然留給我們自由活動的時間可不多了!
“我們一起去狂歡吧。”
古寒看著蔣萱,笑了。
“走,該是讓我古寒的名字重新響徹天空,告訴某些人,我古寒又回來了。”
“是我蔣萱的名字響徹天空好不好,不準和我爭。”
“那就讓我們兩個人的名字都響徹天空好了。”
“哈哈哈……”
看到兩人離開,蘇然輕笑,看起來,易閣白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古炙可不是自己回去的,而是被綁回去的。
他可不是蠢蛋,誰都能想到的,古炙自然也想得到,他若是回去
必死無疑。
不過,易閣白的能力是一個古炙反抗不了的。
才逃了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就被綁了回去。
而且是五花大綁,結結實實,就好像是一頭掙脫不開的豬。
還是那碧波大湖,還是精致竹舍,紅邊白衣,易閣白好似人間謫仙般,坐在小橋之上釣魚。
手中的魚竿早就有了動作,但是易閣白卻好似看不到一樣,任由水里的魚掙扎。
但,魚鉤一旦咬上,不付出代價,有的時候是很難掙脫的。
此時,古炙就跪在易閣白身后不遠處。
低垂的腦袋,身體在瑟瑟發(fā)抖,臉上有著血污,披頭散發(fā)。
此時的古炙,哪里還有半點往日身為大將軍的風采。
此時的古炙,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等待屠刀的降臨。
此時的古炙,就是易閣白魚竿上的魚,任憑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魚鉤,只能被動的等待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