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櫻用手觸摸四周的痕跡,那是人工開鑿留下的痕跡。
這是一條半人工的通道,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將其拓寬修建,而且看其已經(jīng)很久了。
“這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蘇然看著四周的痕跡,漆黑的通道一直延伸向前方,好似深入山腹,又好像是直通地底。
“是,這里的痕跡都是我留下的!
火山櫻看著那些久遠(yuǎn)的痕跡,親手開鑿的場景仿佛就在昨天。
不過,歲月如水,終將不可再追。
“這樣的痕跡,起碼有兩千多年了,是你留下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面前的火山櫻最起碼有兩千多歲了。
這樣的年齡,就算是蘇然都要甘拜下風(fēng)。
“是,這里的每一道痕跡,這里的每一條正確的道路,都是我親手留下的!
火山櫻看向蘇然,黑暗中,她那美麗的雙眸,就好像是兩團(tuán)炙熱的火焰。
“你相信嗎?”
“相信啊,你又沒有騙我的理由,你也不會有半點的好處,我又為何不信呢!
蘇然看著火山櫻,不帶半點猶豫,也沒有半點懷疑。
兩千多年的火山櫻,竟然還有如此的樣子,算是真正的長生不老了吧。
不說她所知道的還魂湯,就單單是她自身的長生,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秘密。
現(xiàn)在,蘇然有點相信火山櫻所說的親眼見過還魂湯的話了。
兩千多年,滄海桑田,一切都并非不可能。
火山櫻美麗的雙眸看了一眼蘇然,隨后轉(zhuǎn)身向前了。
幸好兩人都不是凡人,這暗中視物的本事還是有的。
“兩千多年了,曾經(jīng)我建好了這里的一切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今日,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后一次。”
火山櫻的聲音回蕩在通道之中。
“這里的,是什么?”
“墳?zāi)。?br />
嗯?
雪山山腹之中的一座墳?zāi)梗@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蘇然想知道的是,火山櫻為了誰修建的墳?zāi)埂?br />
“是誰的墳?zāi)!?br />
“對我好的人!
這個回答,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答案了。
不久之后,便見到在巨大的空洞之中,有著一扇巨大的石門。
其上什么都沒有,沒有文字,沒有刻圖,單調(diào)的就好像是樹立起來的兩塊巨大的石板。
火山櫻站在巨大的石門前,看著石門微微的笑著。
那神情,就好像是見到了最親密的人。
單薄的身影,巨大的石門,微涼的眼神,淡淡的輕笑,飄蕩的紅衣,美麗的雙眸。
這便是現(xiàn)在的火山櫻,看著石門的火山櫻。
“多少年之后,我終于還是站在了這里,可惜,曾經(jīng)陪伴在身邊的人,再也不在了!
火山櫻就要上前推門,一柄冰刀在其身邊爆開,不能傷火山櫻半點。
但是冰刃呼嘯而過,在石門上劃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看到此,火山櫻的目光變了一下,之前的溫柔和美麗,在那一刻,化為了憤怒和怨恨。
蘇然不懂。
對自己的身體和死亡都不變半點神色的火山櫻,卻是為了死物的石門而變了眼。
有人站在了黑暗之中,手持冰刀看向火山櫻。
冷冷的氣息,冷冷的話語,“火山櫻,終究還是讓我找到了你!
火山櫻目光掃過黑暗中的人,如火的眸光如兩柄燃火的刀鋒。
灼燒,讓人不敢直視。
“我今天不想在這里打架,更加不想擾了他的清靜,所以,滾!”
這還是蘇然第一次見到火山櫻這樣生氣,身上的氣也在瞬間變成了一股神人不可侵犯的冷寒。
藏在火焰之下的冰寒。
“哈哈,可笑!
黑暗中的人一步步向著火山櫻走去,對蘇然則是完全的無視,手中冰刀散發(fā)一陣陣寒氣。
在他走過的路面上散落厚厚的冰霜。
“火山櫻,這里可不是養(yǎng)心谷,你也不再受到半點庇護(hù),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實力能讓我滾!
狂妄的話語,冰冷的溫度,這個人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說著,就是騰身而起,一刀斬下。
寒氣逼人,仿佛要將這里的一切都冰封。
火山櫻不動如水,看著斬下的冰刀,眼神都不變一下。
下一刻,一只手抓住了冰刀,咔嚓一聲,破碎成齏粉。
一拳轟出,那人狠狠撞在石壁之上,再也無法動彈,只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擋在火山櫻面前的蘇然。
恐懼,虛弱,痛苦的聲音。
“你是誰?”
蘇然看向這個人,這個男人和之前遇到的養(yǎng)心谷的人,完全不一樣,似乎并不是養(yǎng)心谷的人。
但是聽他和火山櫻的對話,可以確定他也是來自于養(yǎng)心谷。
養(yǎng)心谷中,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病人,另一種就是看守病人的人。
如果,這個人不是養(yǎng)心谷的那些自大的將軍之流的話,那么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病人。
瘋子。
有趣,實在有趣。
蘇然還以為這這一路上遇到的阻攔,無非就是養(yǎng)心谷的那些將軍之流,最多,也有可能老頭子會派些力量阻攔一下。
畢竟這個火山櫻身上的秘密,還有拿出的東西,都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但,那些都不算是什么大問題。
也許會非常的枯燥無趣呢。
但是,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會遇到養(yǎng)心谷的瘋子。
這些瘋子不是都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養(yǎng)心谷中嗎,現(xiàn)在怎么跑出來的。
看起來,這次火山櫻的這個委托,可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那沒有那么無趣了。
“我是誰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么從養(yǎng)心谷逃出來的!
蘇然淡淡的聲音,卻是有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在強(qiáng)壓這個人的身體和神經(jīng)。
好似巨山蒼天。
“我為何要告訴你,你算什么東西!
即使是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即使是知道生命力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即使是感受到蘇然身上傳來的威壓正在壓碎他的骨頭,但是此人卻好似沒有痛感一樣,毫不在意。
還是在笑,狂笑,狂妄的像個瘋子。
或者說,他就是瘋子。
“想知道啊,有本事,從我腦子里拿啊!
本來想和你好好的說,給你一個痛快,不會有半點的痛苦,但是,你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