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的出現(xiàn),是蘇然猜到,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只是沒想到白鹿來的這么快,還交待的那樣坦白,而且白鹿的變化也超出了蘇然的意料。
他得到了上下雜貨鋪,再進一步。
然而,沒想到,白鹿竟然也再進一步。
現(xiàn)在,更是知道了荒蟲界和上下雜貨鋪的聯(lián)系。
看起來,想要除掉這個白鹿,又需要再想想了。
蘇然手指輕動,一道淡淡的光華好似一條小蛇一樣在蘇然的指縫間游走。
這就是剛才那只破碗上的氣息。
在蘇然聞第一下,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在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利用上下雜貨鋪的力量,無聲無息的將其記錄了下來。
白鹿沒有說謊,那破碗之上,的確是有東西,不一樣的氣息和味道。
只是,蘇然聞不到罷了。
不知道是方法不對,還是蘇然的能力不行。
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蘇然將那氣息和味道都記錄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高人很多,他不行,不代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行的人。
這是蘇然的一個大優(yōu)點,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天下無敵。
這白鹿每次來的時候,總是能夠給蘇然會帶來一些別樣的驚喜。
白鹿剛走,楊刑魚就站在了上下雜貨鋪的門口。
最近荒閣對她的暗兵,可是監(jiān)視的很緊,而且這大半夜的,白鹿竟然親自來找蘇然。
這是想做什么。
難道是想聯(lián)合蘇然一起對付她的暗兵嗎。
不過,楊刑魚并沒有上前敲門的意思。
她可以感覺到,現(xiàn)在的上下雜貨鋪,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了,蘇然的變化,連同上下雜貨鋪的變化。
楊刑魚恐怕現(xiàn)在再無手段打開上下雜貨鋪的大門了。
以前的上下雜貨鋪,雖然蘇然在其內(nèi),但終究只是一個看鋪人。
上下雜貨鋪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乃是無主之物。
就算是里面的一個御神,也是囚犯,不是主人,根本就可以直接無視的。
而現(xiàn)在的蘇然,那可是真正的主人。
她的手段,她手里的石頭,已經(jīng)沒用了。
楊刑魚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但是沒想過這么快,也沒有想到最后得手的會是蘇然。
那么多人,天時地利,手段兇狠,蘇然都不是最好的。
徐宴如,御神,白鹿,玄空國的那些老家伙,下面的老頭子,那么多人。
就算是輪,也輪不到蘇然啊。
可是,蘇然怎么就這么輕易的得到了上下雜貨鋪呢。
是其他人都默許了,還是說這其中有著連蘇然都不清楚的陰謀呢。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不管是什么。
現(xiàn)在!最起碼現(xiàn)在!
上下雜貨鋪的主人,是蘇然。
蘇然更進一步,更強一分,其實這樣也不錯,起碼以后會有更多樂趣了。
否則,太弱的蘇然,可是會讓楊刑魚失去那份玩的心思和刺激的。
“是不是覺得眼前的上下雜貨鋪,很是熟悉和羨慕!
淡淡的聲音傳來,有人走來,卻無半點腳步聲。
“徐宴如,你來此也是來欣賞現(xiàn)在的上下雜貨鋪嗎。”
楊刑魚對這個徐宴如,可是沒有半點的好感,這個人身上總是有著太多的陰暗氣息。
讓楊刑魚覺得他好似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而且,對徐宴如所說的熟悉和羨慕也直接無視。
的確,曾經(jīng)刑魚也快要走到蘇然的這個位置了,是熟悉的感覺。
而她自己也曾經(jīng)想過要站在那個位置上的,現(xiàn)在卻是蘇然,乃是羨慕。
“我可不是來欣賞,而是來看自己的無能的!
徐宴如并不隱瞞,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為自己的無能做掩飾。
“你和御神兩人,都沒有搶過蘇然一個,的確是夠無能的!
楊刑魚當(dāng)然不忘趁機打擊一下徐宴如。
“蘇然之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強的多!
楊刑魚皺眉,這徐宴如明顯話里有話。
“楊刑魚,現(xiàn)在蘇然,白鹿,都已經(jīng)羽翼漸豐,連玄空國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下面的老頭子更是不用說!
“可是我們兩個卻是越來越弱了!
楊刑魚看向徐宴如,“你的意思是?”
“合作。”
楊刑魚笑了笑,“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寧可和蘇然交易,也不能和徐宴如合作!
“和蘇然交易,起碼蘇然還會給你留條褲衩讓你回家,但是和徐宴如合作的話,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半點!
“你覺得,我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和你合作呢。”
被如此說,徐宴如沒有半點動容,說的對與不對,應(yīng)不應(yīng)該,看上去都和徐宴如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我覺得,你應(yīng)該考慮的是,你敢不敢和我合作呢!
楊刑魚看著徐宴如,不得不說,雖然這個人極度的讓人討厭生惡,但是,卻的確是一個梟雄。
有計謀,夠狠毒,有實力,還有數(shù)不盡的秘密。
這樣的人,若是掌握了上下雜貨鋪的話。
那上下雜貨鋪,稱霸全球都是指日可待。
不像現(xiàn)在的蘇然,一天連三塊錢都做不到。
“我不敢。”
徐宴如的話,帶著激將,這敢不敢,有的時候可是很管用的。
若是那些認(rèn)為天老大他老二的人,估計一個敢不敢,就能讓他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
勞資有什么不敢的。
但是,楊刑魚是什么人,這樣的小伎倆才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變化,更加談不上激動了。
直接言明,我不敢。
這對楊刑魚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丟面的,不過是上下嘴皮碰一下罷了,又不會損失什么。
不敢,便是不愿。
徐宴如被拒絕,也沒有什么,眼神都沒變一下。
“好,我會等你改變主意的那一天!
轉(zhuǎn)身便走,廢話不說,更加沒有強求。
楊刑魚看都沒有看徐宴如一眼,而是看著上下雜貨鋪。
突然想到,其實,上下雜貨鋪落在蘇然的手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一個人,似乎無意間找到了各方勢力的平衡,讓他們能夠短暫的相安無事。
這?
是不是就是蘇然能夠順利得到上下雜貨鋪的原因呢?
無意之間,楊刑魚似乎猜到了剛才想不通的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