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如同白鹿一樣,對楊刑魚也是沒有用的。
為了掩蓋其目標是第三夢,才故意將徐宴如卷了進來。
騷擾天暮山,放出的煙霧是越大越好,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不過是將手骨換成了第三夢,白鹿換成了徐宴如,可以說是換湯不換藥。
如此,蘇然自然就猜到了,出現(xiàn)在了這里,也不算是稀奇了。
楊刑魚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蘇然可以在上下雜貨鋪那么久,不管是徐宴如,還是白鹿那些人,都難以奈何了蘇然。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是這蘇然的確是有過人之處。
不得不讓人生出敬佩之情。
同時也有了此人必除的念頭,有這樣的人在世上一天,恐怕她將永無出頭之日。
現(xiàn)在,算是一切都明白了,暗兵的事情算是了結了,楊刑魚的目的,也終究是一樣都沒有得到。
有蘇然在這里,第三夢是不可能指望了。
楊刑魚靠在椅背上,看著漆黑的天,這城市的夜景,就是不如野外的更亮一點。
“我想,朔風和韓清姝他們,都是你提前計劃好的吧!
蘇然點頭,沒錯。
在知道了楊刑魚后,蘇然便開始定下了針對楊刑魚的計劃。
看似是讓所有人都小心,能不外出便不外出,其實是暗中開始安排,暗中將人散出去,撒開了網(wǎng)。
找上蔣萱,在草白書店中找到關于楊刑魚的一切。
順勢將蔣萱帶出草白書店,將其作為最關鍵的人物,卻是很好的隱藏起來。
之后,利用蔣萱的能力,將朔風他們?nèi)刻鎿Q。
時機成熟,演一出好戲給楊刑魚,黃玄,朱候他們看。
之后,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朱候自己在那里蹦跶,然后最后收網(wǎng)。
連同通道一起埋葬。
至于黃玄,不管是他去了哪里,無論是錦鯉山莊,還是在他的別墅中,或者是什么其他任何地方。
黃玄都必死無疑。
而蘇然則在這里等待楊刑魚,然后,講這樣一個有趣的故事,畫上句號。
楊刑魚現(xiàn)在是心服口服。
“蘇然,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吧!
蘇然這次沒有隱瞞,故事已經(jīng)講完,那么故事的開端,也需要公布一下了。
“我認識一個前輩,乃是一個牢頭,他送了我一本刑魚的筆記,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蘇然說起這個。
楊刑魚點頭,對這個,她是知道的。
蘇然就是用他手中的那本筆記,引出了蒼羽,繼而得到了蒼羽的那本筆記。
蘇然笑了笑,臉上帶著奸詐。
“其實,一開始我手中,根本就沒有什么刑魚的筆記!
楊刑魚一怔,看向蘇然,“你騙了所有人!”
“其實,也不需要所有人,只需要是一些人就足夠了,比如你!
楊刑魚瞇眼,這個蘇然實在是太雞賊了。
當真是防不勝防啊。
一開始,蘇然的確是收到了牢頭前輩的禮物,也的確是一本筆記。
但是,卻不是刑魚的筆記。
而是朱有志的筆記。
朱有志被楊刑魚一劍穿心,當時的確是看上去涼涼了,但是,對老頭子來說,想要從瀕死狀態(tài)下救回一個人。
易如反掌。
也就是因為這樣,刑魚才會那樣快的暴露,繼而被老頭子殺死,奪走秘密,掌控暗兵。
而朱有志在被老頭子利用完之后,就被關在了牢頭前輩那里。
之后,朱有志不甘心,他想找刑魚和楊刑魚報仇。
要他們兩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算是他永遠出不去,就算是要爛死在這監(jiān)牢之中,也要將楊刑魚和刑魚的惡行,昭示天下。
于是,便有了朱有志的筆記。
將當初,從伍英開始到最后他被楊刑魚刺死的事情,全部詳詳細細的寫了下來。
這也就是蘇然為何會對伍英三人的事情,如此清楚的緣故。
也是為何蘇然一口便可叫出楊刑魚名字的原因。
“你沒想到吧,這個世界上,不光是只有刑魚會記筆記,別人也會有。”
這下,楊刑魚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一切,起于筆記,最后,一切又毀在了筆記之上。
可能,這便是傳說中的宿命吧。
“蘇然,看起來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不,你有!
楊刑魚知道蘇然指的是什么,但是她可是不會告訴蘇然的。
“關于那個秘密,我想就算是朱有志也沒有細說吧。”
“既然你如此聰慧,不如,你就大膽的猜上一猜,說不定,就真的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呢!
楊刑魚的話,明顯是在調(diào)侃蘇然。
“那我就大膽的猜一猜了,你們所有人都在說的那個關于上下雜貨鋪的秘密!
蘇然笑了笑,吐出兩字。
“樞紐。”
楊刑魚大驚,看向蘇然,滿臉驚駭,“你!”
長久的沉默,楊刑魚已經(jīng)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蘇然今天給她的震撼,是真的太大了,也太多了。
“看起來,你并不打算對我多說什么了,那我們的談話也算是結束了吧。”
蘇然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活動脖子和屁股。
“楊刑魚,奉老頭子之命,要將你的人頭帶回去,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揮手間,黃泉古刀在手。
楊刑魚在看到蘇然手中的那柄長刀之后,心中乃是懼怕的。
這柄刀,乃是一柄邪刀。
可以無視傀儡,無視空間的限制。
不管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蘇然面前的,是真的楊刑魚,還是一個普通的傀儡。
那柄刀,都可以將楊刑魚徹底斬殺。
這是多么可怕的一柄邪刀。
蘇然揮舞著長刀。
“這樣,別說我蘇然無情不講情面!
“我們做一個交易,只要你交代出你所有的秘密,我就可以繞你一命,如何?”
楊刑魚冷笑,是對蘇然的輕視和嘲笑。
“蘇然,你覺得我是怕死之人?”
楊刑魚,還真的不是一個怕死之人。
多少年了,長生帶來的并不是生命的美好,而是長久的孤寂。
淡漠,冷酷,目空一切。
死亡,都也已經(jīng)在長生面前褪色。
所以,想用死亡作為威脅,對楊刑魚來說,乃是可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