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然拒絕兩次,楊刑魚依然是淡淡的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覺。
“蘇然,我來此是想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的。”
“通風(fēng)報信可不像是楊大美女會做的事情!
楊刑魚真的不明白,蘇然這樣一個油嘴滑舌的滑頭之人,到底是怎么成為上下雜貨鋪的看鋪人的。
到底是如何在老頭子下面求生存的。
不過楊刑魚不在乎蘇然如何,只要現(xiàn)在上下雜貨鋪的看鋪人是蘇然便足夠了。
“三日之內(nèi),下面會有大事發(fā)生,若是你還不出手的話,那朔風(fēng)狄燁他們,你可能就永遠都見不到了。”
蘇然沉默,看著楊刑魚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楊刑魚起身,“話已至此,好自為之!
轉(zhuǎn)身欲走,蘇然喊住。
“等等!
“嗯?何事?”
“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么?”
“這里乃是上下雜貨鋪,踏進這個門,就必須留下點什么,這是上下雜貨鋪的規(guī)矩!
楊刑魚冷笑,“蘇然,我在上下雜貨鋪的時間可比你早,我怎么不知道上下雜貨鋪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
“我的規(guī)矩,便是上下雜貨鋪的規(guī)矩!
楊刑魚面色一寒,看向蘇然,冷聲冷眼。
“那你想要我留下什么?”
“你的命!”
“狂……”
還未說完,便見到蘇然一刀斬過,楊刑魚瞪大雙眼,下一刻,化為白霧消散。
蘇然很帥的收刀,嘿嘿一笑,這姿勢不開個九九八十一連拍,都是浪費了。
一處山頭。
楊刑魚迎風(fēng)站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鮮紅,輕嘆一聲。
“能傷了我的人,也就蘇然你了!
蘇然,若非條件不允許的話,我真的是很想與你一戰(zhàn)。
若是你和刑魚為同一時期的人,那么,誰才是上下雜貨鋪,真正的看鋪人。
突然,腳步聲傳來。
楊刑魚看去,便見到兩女子款步走來。
一個淡若清風(fēng),似乎這山間清風(fēng)溪水都不如她的淡然。
一個面帶微笑,乖巧動人,行走間卻是有凌厲劍鋒在動。
“想不到你們竟然能夠找到我,也算是有點本事了!
雖然輕視,但是楊刑魚有輕視的本錢。
這么久以來,楊刑魚都是最神秘的,飄忽不定,來去無蹤,無人可找到其半點痕跡。
只有楊刑魚找別人,別人休想找到楊刑魚。
就算是蒼羽自認為留了楊刑魚的線索,但那不過是楊刑魚故意放出去引蘇然去往的瘋羊亭。
白鹿動用秘術(shù),也只是記下了楊刑魚的樣子。
而且,到底是楊刑魚故意的,還是白鹿有兩把刷子,也真的不知。
即使是朔風(fēng)他們,連大黃都帶上了,可是依然找不到楊刑魚的半點痕跡。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能夠找到她。
李流云淡淡淺笑,無視楊刑魚的輕視。
“我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想找到你真的很難,你的確是一個了不得的人!
一旁的吳童童看著楊刑魚,卻是帶著趣味,似乎楊刑魚對她來說,只是有趣的人。
楊刑魚皺眉,在這兩個人身上,楊刑魚第一次有了一種被小看的感覺。
奇怪。
“你說,你沒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么我想知道,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楊刑魚對自己的行蹤很有自信,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二般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乃是受了高人指點,讓我此時此地,在此等你。”
“哦,什么樣的高人?”
楊刑魚覺得李流云是在說謊話,隨便弄出來一個高人來唬人。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人,被稱為高人。
就算是曾經(jīng)藥王谷的高人,也僅僅是名字為高人罷了,但卻非高人。
“莫小柳!
聽到這個名字,楊刑魚臉上的笑消失了。
這個名字,她不陌生,而且,這個名字,也有足夠的能力找到她。
對莫小柳的神秘,楊刑魚也是心中驚懼的。
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李流云竟然能夠找到莫小柳相助。
是真是假?
真的話,莫小柳是個不小的麻煩。
若是假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除了莫小柳,還有誰有那樣的能力能找到她。
楊刑魚的臉色越加變得陰沉。
“想不到,她竟然會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蘇然。”
李流云看向楊刑魚,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眼中毫無波瀾,心若清風(fēng)。
“你們想殺我?”
“是!
這個是,并非李流云所說,而是吳童童所言。
吳童童向前一步,素手出鋒芒,指向楊刑魚,毫無懼色。
“都說你如何神秘強大,我吳童童倒是想請教一下。”
楊刑魚冷笑,眼中不加掩飾的輕蔑。
“若是姜浮生對我說這樣的話,我的確是不敢反駁半個字,但是你,還不配!”
吳童童不動聲色,即使是貶低,依然無懼,又是向前一步。
“比過才知道!
“上次,你和我已經(jīng)交手,再加上一條狗,都贏不了我!
楊刑魚眼中輕蔑更濃幾分,“我想不出,連傷都傷不了我,何談殺我一說!
吳童童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楊刑魚面色一寒,她知道吳童童指的是什么。
現(xiàn)在她的脖子上,還有鮮紅未干,血滴猶在。
“你不是姜浮生,也不是蘇然,你更加成不了他們,你的劍不穩(wěn),心也不穩(wěn),你成不了大器!
吳童童雖然表面鎮(zhèn)定,但是心中其實已經(jīng)不再平靜。
她畢竟年少氣盛,楊刑魚貶低她一次,吳童童還可不放在心上,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話語。
輕視,貶低,目中無人。
吳童童忍不了。
就欲踏出第三步,被李流云攔住了。
“不愧是楊刑魚,我們受教了!
楊刑魚不屑了看了一眼吳童童,轉(zhuǎn)而看向李流云。
“其實,蘇然身邊那么多人,我倒是覺得,你李流云才是與蘇然最為般配的!
“姻緣乃天定,我輩不憂心!
蘇然是滴水不漏,刀槍劍戟不傷身。
而這李流云卻是淡若山澗清溪,狂風(fēng)暴雨輕拂身。
楊刑魚什么都沒說,也沒有問李流云到此是為何事,化為白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