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玄剛走,聽到聲音的顧彤彤就立刻跑了出來,伸出小腦袋細(xì)細(xì)的看了看,確定黃玄是真的走遠(yuǎn)了,才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看到蘇然手中的竹筒,帶著驚奇。
“這是壽命?”
小小的竹筒,里面裝的不會是糯米雪糕吧。
“對,不多不少,十年!
“耶,萬歲,旗開得勝!
顧彤彤興奮地將第八套廣播體操又重復(fù)做了好幾遍。
“俗話說,往往好的開頭,就已經(jīng)是成功了一半,第一天就是十年,哈哈,一千年,指日可待。”
蘇然看著顧彤彤真是奇怪,這個小丫頭的過剩樂觀是從哪里來的。
是中獎得來的嗎。
就算是每天都有狗屎般的好運(yùn)氣能得到十年,一個月之后也就才只有三百年。
連一半都不到,你高興個毛線啊。
顧彤彤可不管這些,就要拿走竹筒,被蘇然阻止了。
“這是我的!”
顧彤彤立刻嘟嘴不滿,這可是我賣了自己的故事才得到的壽命。
“你只有五年,剩下五年是我的!
“啥!你說啥?”
顧彤彤當(dāng)即不服了。
“說好的十年壽命都是我的,蘇然,你不能欺騙一個小孩子,更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是,我是說過給你要十年,但是!
蘇然看向顧彤彤,“我是不是也說過,不準(zhǔn)你偷吃的!
聽到偷吃,顧彤彤的嘴角抽搐,嘿嘿傻笑,心中發(fā)虛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是一不小心,是被迫無奈的!
偷吃,還有一不小心,被迫無奈。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不會是想和我說,是那些雞腿花生拿刀逼著你吃掉它們的吧!
“對對對,就是那樣!
顧彤彤立刻喊著,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
“是那些食物強(qiáng)迫我吃掉它們的,是他們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迫使我的良心發(fā)作才吃掉了它們,真的不關(guān)我什么事。”
若不是我還接受了九年義務(wù)教育,還真的信了你的鬼話。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找二爺,將你吃掉的東西重新補(bǔ)充,十年壽命全都是你的!
“二,就只有五年了!
蘇然起身,故意在顧彤彤面前晃了晃竹筒,讓其看著眼饞。
“我去睡覺了,記住,你的時限是天亮之前!
隨意揮手間,將一只蒼蠅捏死,卻是出現(xiàn)了電火花閃爍。
“這暖氣就是好,冬天都能讓蒼蠅這么歡快的蹦跶。”
蘇然打著哈欠,這一夜鬧騰的,睡覺時間全部耽擱了,實(shí)在無趣,明天定要睡到日曬三竿還不起。
顧彤彤看到蘇然的門關(guān)上,才將自己的貓爪十八式對著蘇然的房間,使用了十五遍半。
“真是奸商,不過是吃了幾個東西,竟然要扣我五年的壽命,黑,真是太黑了!
顧彤彤坐在搖椅上,這搖椅看著挺破,但是躺上去蠻舒服的,似乎還有一股暖暖的氣息在滲透全身。
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沉沉睡去。
“怪不得蘇然喜歡整天躺在上面,這都趕得上加熱按摩椅了,舒服,真是舒服!
不過,想到被蘇然扣下的五年壽命,心中就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唉,讓二爺給我補(bǔ)貨,二爺非把我的頭擰下來不可!
“看來五年壽命是沒戲了!
“哼,扣我五年壽命,我才吃了那么一點(diǎn),豈不是虧了,不行,我得多吃點(diǎn),最大可能的減少損失才行。”
只是,當(dāng)顧彤彤想要撕開一包竹筍時,第一次面對食物猶豫了。
“萬一,我吃了這個,剩下的五年又被扣掉了,豈不是虧大了!
顧彤彤不舍的看著竹筍,狠心將其放下了。
躺在搖椅上,不禁感嘆。
唉,人生啊,真是無趣。
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口水簡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蘇然悄悄的出現(xiàn),看著顧彤彤臉上和脖子上的毒線不斷的向著眉心聚集,其眉心處似有著一只豎眼在努力的張開。
散發(fā)若有若無的黑氣,有著淡淡的寒意。
仿佛,在那黑色的豎眼之下,存在著一個萬惡之源。
蘇然都不由皺眉了,這毒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似乎蘇然身上的毒都來自于顧彤彤。
前所未見,無藥可解。
看到顧彤彤手上的那只蒼蠅,冷笑不止。
“黃玄啊黃玄,但凡你有半點(diǎn)誠意,我也會對你有半點(diǎn)考慮,可惜啊可惜。”
停在顧彤彤手上的那只蒼蠅當(dāng)即化為齏粉。
蘇然站在窗前,看向離殤花散發(fā)的微光和香氣。
“無須擔(dān)心我的安危,我很好。”
頓了頓。
“今后的日子,上下雜貨鋪將成為是非之地,我打算將你送走,思月會很好的照料你!
離殤花突然散發(fā)無數(shù)微光,似乎每一片葉子都在閃閃發(fā)光,香氣如薄霧一般縈繞在離殤花周圍。
似在抗議,似是不舍。
“顧彤彤似乎有一點(diǎn)說對了,困在這樣的死物里,并非是好事。”
離殤花還是散發(fā)淡淡的微光,只是,蘇然不言,面帶悲笑。
已經(jīng)遠(yuǎn)離上下雜貨鋪的黃玄,看著面前的屏幕突然變成一片黑暗。
皺眉間,低語。
“似乎這一步,我真的走錯了!
黃玄去上下雜貨鋪,說是合作,其實(shí)說到底,就是為了擇優(yōu)而選。
在徐宴如和蘇然之間,選擇一個對他最有利的人。
看兩人,誰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和保護(hù)。
然而,黃玄在面對蘇然的時候,并非真心,竟然還想留一手。
蒼蠅在黃玄進(jìn)入上下雜貨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了出去。
目的,其實(shí),就是想要記錄下蘇然的野心。
和蘇然說那些話,一方面是想對蘇然表明自己的目的,一方面是想引誘蘇然說出自己的野心。
這便是證據(jù)。
若是蘇然真的表明了自己的野心,是想要與徐宴如在這場重新洗牌之中,不僅要爭,還想要自立為王的話。
那么,這就是黃玄最后的求生之路。
在真正走投無路的時候,歸順下面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而投靠下面的老頭子,蘇然的野心就是他最好的投名狀。
有了這個證據(jù)在手,蘇然就會受他一定的所制。
而老頭子也有了對付蘇然的證據(jù)。
如此,到時候即使是紅樓不在了,那么最起碼,他黃玄本身還是可以保全的。
本來想在背后陰蘇然一刀。
沒想到蘇然的機(jī)警超出了黃玄的想象,蘇然根本就不露半點(diǎn)狐貍尾巴,堅(jiān)稱自己是下面的人。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看鋪人罷了。
讓黃玄的詭計破滅。
如此,不僅陰蘇然的那一刀沒有成功,黃玄還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如此一來,蘇然是萬萬不可能再和他合作了。
黃玄靠在后座上,對這樣的事情只是淡淡的感嘆一聲罷了,現(xiàn)在還為時過早,誰能笑到最后誰才是王者。
而且,其實(shí),徐宴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開車,去藥王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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