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揚怒吼,如火的雙眸看向四周,可是卻看不到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想來,那出手之人在破了他的神力之后,不愿停留,直接離開了。
又或者,只是刑揚發(fā)現(xiàn)不了,就躲在暗處,虎視眈眈。
風煙的耳中流出一絲鮮血,剛才的羽箭針對的就是她,看其樣子,朔風三人都沒有被那刺耳的破空之聲所傷。
而她卻是已經(jīng)耳膜受損了。
他的手已經(jīng)完全麻木,看似無恙,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知了。
這還是羽箭的目標是她的大劍,若是手的話,想來她的手又要斷了。
想到羽箭,風煙便想到了葉三九。
但是,剛才的羽箭比葉三九強大太多了,恐怕,那樣的力量,只有葉三九使用那種金色羽箭才可做到。
深深呼吸,努力平復,風煙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定下來。
剛才的那一箭,太過驚人了。
朔風看向齊華,著急問道:“如何?”
齊華輕笑,放心的眼神,“死不了!
“好樣的,凡是在生死一線存活下來的人,之后,將不再懼怕死亡。”
齊華點頭。
朔風說的沒錯,經(jīng)歷了剛才的生死一線。
齊華知道,若是再面對刑揚的異間神力,即使是再被困在那樣的空間之中,他也不會再如剛才那般難以動彈,束手就擒。
而現(xiàn)在,他也會將風煙的大劍視為無物。
或許,剛才真的很險,或許,剛才真的差一點就死了。
但是,對他的成長卻是大有促進了。
刑揚依然是細細的看了周圍,只是依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
看向朔風和齊華,看來今天,是注定這兩人命不該絕。
還是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和善。
“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好了,玩笑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轉身,扭頭看著齊華。
“小子,剛才的問題,你可要想清楚哦!
說罷,和風煙離開了。
看到兩人離開,朔風才真正松了口氣,過去了這么多年,這個刑揚給他的壓力,還是很大。
看來這段時間是有些自得自滿了。
原來,他還差的遠。
不管是刑揚,還是剛才的射箭之人,任何一人,都可以給朔風致命的傷害。
朔風不由苦笑,“齊華,看來我們還差的遠呢!
齊華點頭,是啊,豈止是差得遠,簡直是天地之別。
“我們走吧。”
“師父,我想在這里等木羽,我有一些話要對她說!
朔風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早點回家,你被盯上了,外面不太平。”
“好!
朔風離開之后,齊華身體不穩(wěn),靠在了墻上,嘴角流出了血痕。
無力的靠著墻坐下,深深呼吸。
“我還真是沒用,”
看著自己的膝蓋,齊華很力的敲了敲。
“剛才差一點就跪下了,若不是師父,我想那跪下的陰影就將籠罩我一輩子了!
有的人,跪倒一次,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有的事,有第一次,就會出現(xiàn)無數(shù)次。
靠在墻上,慢慢的平息自己的情緒和身體的傷。
“木羽,對不起,我錯了!
我以為我已經(jīng)有能力保護你了,沒想到我連我自己都保護不了。
我以為即使你不刪除記憶,我們也可以在一起了。
但是,看來,是我真的錯了。
跟在朔風的這段時間,有朔風的幫助擋風擋雨,還有蘇然暗中的看護,似乎,齊華的心態(tài)是真的有些變了。
變得心浮,變得有些自大,變得認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獨擋一面了。
尤其是在和風煙之前的一戰(zhàn)之后,他心中的那份敬畏和謙卑已經(jīng)消失大半。
認為下面的將軍,也不過如此。
甚至,都覺得,即使是他現(xiàn)在面對老頭子,在放開全部神力的情況下,也未必就不能一戰(zhàn)。
然而,剛才。
刑揚就那樣站在那里,都沒有出手,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就能夠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他。
刑揚的出現(xiàn),將齊華的全部幻想擊的粉碎。
齊華,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蘇然對他曾經(jīng)的叮囑。
這條路,充滿荊棘,步步血淚,就算是蘇然他,稍有不慎,也會身首異處,萬劫不復。
哈哈哈,齊華笑著,對自己無情的嘲笑。
蘇然都是如履薄冰,朔風更是步步小心,而齊華他竟然認為自己已經(jīng)能夠挑戰(zhàn)巔峰了。
簡直,實在可笑!
木羽,對不起,或許,我永遠都無法陪在你身邊了。
你還是忘了我好。
這一刻,經(jīng)歷了刑揚那樣強大的力量壓迫之后,齊華雖然表現(xiàn)的還不錯,挺了過來,也許還成長了一些。
但是,他的信心。
他的自信,還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這一刻,齊華對自己動搖了,對自己的力量動搖了,甚至對自己前進的路,動搖了。
葉三九速度很快,急速前行。
雖然眼前什么都沒有,但是卻知道,那個人,她的師父肯定就在前面。
剛才,葉三九看到了她師父的出手。
那一箭,她知道肯定是她的師父,只有她的師父才可爆發(fā)出那樣恐怖的一箭。
已經(jīng)出了城,郊區(qū)的荒山中,還有厚厚的積雪沒有消融。
葉三九茫然的站在荒野之中,看著四周,除了白雪就是腐爛難看的枯草。
“師父,你到底在哪,你出來見我一面。
葉三九大喊著,聲音回蕩四野。
可是,荒野天地間,只有她的聲音在回蕩,并無任何的聲音來回應她,也沒有任何的人出來與她一見。
“你可知道,我很想你,這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何不給我一點消息!
葉三九還是喊著,她知道她的師父就在這里,但就是不愿出來與她一見。
“師父,你出來見我一面!”
嘶聲吶喊,可是終究無半點聲音,也沒有半個人。
一塊大石之后,蕭鴻山不言不動,聽著葉三九的吶喊,終究是沒有走出。
只有輕輕的一聲長嘆。
最后,葉三九實在是喊不動了,站在雪地中,靜靜站著,微笑站著。
師父,你不愿出來也行,我知道你看的見我,那就多看我一些吧,我現(xiàn)在很好,你無需擔心了。
蕭鴻山微微一笑,傻徒弟,我知道了。
相信我,我們會再見面的,只是不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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