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姝的倉庫,算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這里,當初建造的時候,韓清姝是以蘇然的上下雜貨鋪為借鑒而建造的。
而且,不光是簡單的借鑒那樣簡單,韓清姝可是從上下雜貨鋪中拿了很多東西放在了這里。
讓蘇然心疼了很久,最后,韓清姝甚至還直接將蘇然抓來當苦力,建造倉庫。
可以說,這個倉庫,是韓清姝和蘇然合力建造的。
雖然在某些方面上的確無法和上下雜貨鋪相比。
但是,從隱蔽這一點上來說,的確是獨樹一幟的。
而且,韓清姝的倉庫,還不像蘇然的上下雜貨鋪一樣,必須放在明面上。
有著特定的用途,必須去做,不能改動,也不能違背。
而這里,則由韓清姝完全掌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完全可以隱藏在暗中,不被任何人知道。
一般人是根本找不到這里的,當然了,能找到這里的人,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
就要小心了。
此時,唐仙兒守在門口,戒備看著天芒。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下面的將軍,還是上面的將軍,這幅古畫是我找到的,就是我的。”
唐仙兒本就是那種強勢之人,即使面對不敵的天芒依然是不讓。
也因為這點,和韓清姝算是氣味相投。
才不管你是誰,想從我手中搶走東西,除非把我打趴下。
否則,就算是你舌綻蓮花,說破了天,就是不行。
天芒面色陰沉,眼神如刀。
“唐仙兒,我不想與你動手,但不代表我不會與你動手,這幅古畫本就是我之物,我已經(jīng)對你好言相勸多時!
天芒向前一步,手中有著白色霧氣蒸騰而起,壓迫向唐仙兒。
“若是你再不識抬舉,可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面了!
唐仙兒最不懼也最受不了的,就是威脅。
“要動手就動手,不要啰里吧嗦,你以為我唐仙兒是嚇大的不成!”
天芒面色一寒,慢慢的抬起手。
“本不想同族相殘,奈何你如此混沌無知,也就怪不得我不念感情了。”
同族相殘?
這四個字,讓唐仙兒的心頓時亂了,這天芒的身份,難道真的如她想象的那般?
但是,現(xiàn)在面對天芒的壓力,唐仙兒卻也不敢輕視。
她和唐遲兩人都不是天芒的對手。
她知道,若不是天芒一直在手下留情,她現(xiàn)在不要說放硬話了,連站著都不行了。
天芒若是真要搶,她根本保不住。
唐仙兒心中還是有了幾分惶恐。
天芒就要動手,卻見到一人擋在了唐仙兒的身前。
看到此人,天芒眼神微動,放下了手。
“蘇然!
蘇然笑笑,看了一眼唐仙兒,確定其沒事,才看向天芒。
“天芒大將軍,貴為老頭子身邊紅人,卻是如此逼迫一個小女孩,是不是有些太失身份了!
此時,唐遲,仙童,長青都站在了蘇然身后。
仙童看向天芒,細細看著。
這就是天芒?
難道這個人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叔?
但是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和他的師父完全不一樣。
天芒死死盯著蘇然,眼神不善。
“蘇然,你莫要給我陰陽怪氣的,我不吃那一套,我不是什么紅人,她也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小女孩!
“我就知道,今日,我非要拿回古畫不可!
“誰來阻止,都不成!”
天芒氣息外放,強大的氣場壓向蘇然所有人。
這是最明確的回答,也是毫無商量余地的回答。
蘇然依然笑著,鎮(zhèn)定從容。
“哦,那不知道天芒大將軍,是要明搶呢,還是要講道理呢?”
“明搶如何,講道理又如何?”
天芒眼神犀利。
“講道理的話,我們進去坐下喝杯茶,一切慢慢說,畢竟這個天下沒有講不明白的道理。”
蘇然頓了頓,雖然在笑,但是眼神卻是冷冽非常。
“若是明搶,那我也就只好將天芒大將軍,當做第二個烏環(huán)了!
這是相當明顯嚴重的警告了。
甚至可以說,是威脅。
天芒看著蘇然,目光如劍,其內精光如電芒。
“這是警告,還是威脅。”
蘇然依然微笑,只是這個微笑,可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的友好。
“若是天芒大將軍聽呢,就是友好的警告,若是不聽呢,便是威脅!
“哈哈,”
天芒大笑,看著蘇然充滿輕視。
“蘇然,你以為我是烏環(huán)那條蟲子不成,還是說你覺得就憑你,能殺了我。”
蘇然搖頭。
“有些人啊,總是自以為是!
“當初,我對烏環(huán)也說了剛才的話,烏環(huán)也是如你這般的表情和話語。”
“他呢,也不信憑我能殺了他,但是,現(xiàn)在呢!
蘇然目光灼灼,盯著天芒。
“天芒大將軍也是不信,但是,待我斬下你的頭顱,說不定,你就會信了!
天芒看向蘇然,冰冷目光始終不散,最后,輕笑。
“好一個蘇然,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說話的人!
“好,那我就和你講講道理!
如此,看似是天芒服軟了。
仙童和長青等人都覺得是蘇然的強勢,嚇住了天芒。
但,其實,蘇然卻是知道,是天芒不想和他多做糾纏。
似有所顧忌,但是這顧忌,絕對不是蘇然的威脅。
蘇然拱手,誠摯道謝。
“謝前輩體諒晚輩難處,剛才是晚輩孟浪了。”
天芒看到此,才算是稍微滿意的笑了笑。
這蘇然,并不是那種熱血沖腦,不知進退,以為自己斬殺了一條赤眉烏綿蛇就天下無敵的愣頭青。
不由心中對蘇然高看了幾分。
“好,進去談吧。”
“前輩請!
天芒自嘲搖頭。
“前輩?我在你蘇然面前可不敢自稱什么前輩,剛才那一聲就算是客套話了,這前輩和晚輩,聽著酸。”
“哈哈,”
蘇然輕笑,看著天芒,果然不簡單。
覺得天芒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天芒起碼還能時刻保持頭腦清醒。
不是那種拍個馬屁,說一兩句好話,戴一兩頂高帽子,就自大到得意忘形之徒。
這樣的人是難對付的,也是可怕的。
單純那份時刻都能保持冷靜的心,他的勝算就無形中已經(jīng)大了好幾分。
光是這點,就不是當初的烏環(huán)能夠相比的。
怪不得天芒敢直接說烏環(huán)只是一條蟲子。
“那我們就直接名字稱呼了。”
“如此,最好。”
兩人相視大笑,看其樣子,絲毫不像前一刻彼此還在互相威脅說要取對方性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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